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妃本禍水:王爺欠管教

正文 129 豪邁漢子賭酒易 文 / 葉若軒

    漢城,冰谷.

    白雪皚皚,雪從天降。呈藍的天空一望無垠,廣袤無垠的土地下有觸目驚心的白,無邊無際的血。

    傅清婉站在鰲頭,漫不經心地一瞥驚擾了還在休憩的候鳥。

    「呱呱」的叫聲不絕於耳,卻絲毫沒有讓她眉頭皺一下。

    沒錯,一開始就是她。

    那三王妃早在迫害的時候就死了,而金蟬是如何脫殼的呢?

    那晚,她看似被所有人設計,其實不過是遂了心願罷了。

    她無需買通牢頭,手指甲裡本來就存留著一些粉末,那是她給自己有朝一日準備的假死藥!

    只是沒想到秦可兒跟古靈兒有那麼大的能耐,竟然順水推舟讓她早一步脫殼了!

    華彥清怕也是想不到,那竹筏入江不過是她跟千緋夜商量好的一個計策,現在她讓所有人都滿意,古靈兒看著她死了,心滿意足;許戀雪看著她死了,頓覺心裡安慰了許多,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她的秘密了;秦可兒看著傅清婉死了,一箭之仇也算是報了。

    而華彥清呢,巴不得自己死。這樣好讓王爺跟她這個賤婢脫離關係,不要影響到他的政治而已。

    自家的好姐妹呢,也巴不得自己早死。

    傅清婉死的透透的,讓所有人都滿意,讓所有人都以為除了心腹大患。

    若非冥月臨陣變卦,傅清婉也不會死的那麼快。自己的娘親也不會上吊自殺。

    雖說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但傅清婉卻是真真正正地失去了生育自己的娘親。

    傅清婉閉眼,任由眼角的一滴淚滑落。現在的她有一個新的名字,顏揚。

    傅清婉是個大夫,又怎麼會不懂的韜光養晦?怕是前世的華彥清也沒有看過傅清婉的真實面容吧?自己的娘親本來就是艷麗無雙,生下的自己怎會甘心平凡?

    春喜看了眼眺望遠方的傅清婉,歎了口氣道:「小姐,你這又是何必?」

    「是啊,何必呢?」她璇璣苦笑,任由嘴角添上一縷苦意。「可是不如此,他便不會死心,不會甘心一展宏圖。終,男女之情誤事啊!」

    春喜默默地聽著,尾隨著傅清婉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小姐。」春喜突然抬起頭,凝望著前頭的人影。「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傅清婉身影一頓,頭也不回道:「宜城,佳淵。」

    宜城,佳淵。

    幾朝古都,數萬人喝著清水河的水,在這裡繁衍後代。

    宜城從前朝開始便是軍事重地。如今看來,宜城的軍事雖然不能跟華彥航的涼州相比,財力又不能跟華彥清的商州相比。橫插在吐蕃跟獵月國之間的人們卻是活得最自在。堪比第二個西航。

    西子樓,取自「莫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之意,乃是宜城最好的客棧。

    傅清婉一襲白衣坐在靠窗的位子,命小兒上了一壺秋水釀。

    嫻熟的端起酒杯,也不牛飲,只淺嘗一口便放下。任由那辛辣的酒味在自己的口腔內繞舌旋轉,然後慢慢地嚥入腹中。

    春喜在一旁歎息,卻並不阻止。她知道傅清婉有分寸。

    一曲清麗之歌順著酒香四溢的客棧內飄來,勾起了來來往往的商旅隊伍。

    見一豪爽漢子端起酒壺,掀開酒蓋,直直灌入腹中。傅清婉看了眼,便將目光移到別處。

    那大漢幹完了,大喝一句:「好酒,小二滿上!」

    小二臉笑如菊,邁著輕快的步伐,遞過來一壺女兒紅。那大漢重複如上動作,又是一飲而盡。

    人群中不乏傳出來稀稀落落的掌聲,不多,卻若魔音般灌入傅清婉的耳朵。

    傅清婉不發一言,也不瞎起哄,只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眉都沒有皺一下。

    大漢開口道:「哪位好漢敢與我來拼酒?若贏了我,我定送上紋銀十兩。」

    二樓的眾人面面相覷,許是被大漢的一腔豪言震懾了膽量,又或者說是被那紋銀十兩嚇暈了腦袋。

    大漢語鋒一轉道:「若是在場的眾位輸了,奉送二十兩紋銀給在下打牙祭如何?」

    眾人接著面面相覷,不發一言。

    大漢也不急,命小二又上了一壺女兒紅。又是一飲而盡,人群中呼聲沸騰,鼓掌聲不絕於耳。

    大漢大喝:「難道堂下就無人與我拼酒了麼?」

    若說沒有人為那綵頭動心,是不可能的。只是見大漢喝酒如此豪爽,兇猛,二樓坐的也沒有大漢那麼大的塊頭,況且若是輸了就要賠二十兩,划不來。

    故商隊眾人都在商量著,看誰上場才能壓倒大漢。

    人群中沉寂了許久,忽然聽到一聲清麗的呼聲。「我來。」

    眾人尋著聲音看去,卻見一白衣少年手執酒杯,對著大漢的方向致意。

    眾人不由哄然大笑,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黃口小兒竟然敢跟七尺大漢相比!

    大漢不由笑道:「這位小兄弟,你不是說笑的吧?」

    傅清婉睹了眼在場眾人,凌厲的目光殺走一片笑聲。「我從不說大話。」

    大漢看了眼安靜的眾人,抱拳道:「既然如此,我孟慶豐就跟兄弟打這個賭,誰要是能喝上在一炷香內喝下五壺女兒紅,那綵頭就歸誰如何?在場的眾人可以做個見證。」

    傅清婉搖了搖手指,道:「十壺。」

    十壺?眾人汗顏,原以為大漢的要求已經算嚴苛了,卻不想這個信口雌黃的少年是豁出了膽,竟然敢提出十壺!

    傅清婉繼續說道:「先別急著點頭,在下顏揚,乃帝都人氏。在下想要的綵頭不是閣下的適量紋銀,自然若閣下贏了在下,在下也不打算拿出二十兩銀子。」

    「小……公子。」春喜在底下死命地扯著傅清婉的衣袖,眼神更是飄了無數個了,可傅清婉充耳不聞,就當看不到。

    「好。」孟慶豐一拍手道:「那麼顏小兄弟打算以什麼為綵頭?」

    傅清婉道:「若是在下輸了,在下願意奉上祖傳玉珮一塊。」說著傅清婉朝著春喜怒了努嘴,春喜將袖中珍藏至今的玉珮放在了紅漆的木台上。

    那玉晶瑩剔透,玉珮上的紋理極為複雜,暖玉質地,無論是形狀,紋理,雕刻技術,還是玉的質地都是大師手筆。眾人不由驚歎,不是行家也懂此玉價值連城。

    孟慶豐眼前一亮,等著傅清婉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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