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妃本禍水:王爺欠管教

正文 067 心傷 文 / 葉若軒

    映入眼簾的是一身奇裝異服,沒有中原人的保守,那曼妙的曲線儘管貼著紅色的絲綢,卻若有若現。潔白的額頭露出,月牙白的掛墜顯得脖子異常的勾人魂魄。

    粉嫩的唇瓣微微輕吐,猶如春日裡含苞待放的花朵,讓人忍不住想親上了口。那雙靈動的眸閃爍著光芒,猶如浩瀚星辰閃動著靈動的光輝。

    魅力的紅色確實是符合她的風格,激揚熱情的紅色是她最適合的顏色,同樣也是勾人的顏色。

    傅清婉頭一偏,卻看到華彥清的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紅衣美女看,心頓時沉入谷底。

    旋即又苦笑起來,自己怎麼這麼多愁善感了?畢竟那是自己許諾一世的丈夫啊!而且自己有了孩子有什麼不滿足的,放開點,他畢竟還是其他女人的丈夫啊!

    古靈兒確實是出類拔萃的美女,她的豪情奔放徹底征服了在場眾人的眼睛。不是說清新婉約的舞不好,而是男人們從來沒見過如此大膽,放肆的舞。跳到後來更是勾起了男人的心頭火,讓人欲罷不能。

    一曲畢,周圍響起響徹雲霄的掌聲。尤其是華彥清這邊的響聲更是一個叫熱烈,傅清婉知道這個女人他華彥清看上了。

    只是之前從未跟異邦女子有過交集,並不清楚對方是否是棘手人物!即便如此,傅清婉還是要打心底防備著紅衣美女,不能讓她搶到可趁之機!

    終,華彥清還是站起身,向郎宣帝敬了一杯酒。「兒臣敬父皇一杯,祝父皇福壽安康,青春永駐。」

    郎宣帝興致勃勃地接過了,一飲而盡。

    今日的他被恭維的也有些興奮,加之今日異邦的王又給他進獻了幾個水蛇腰般妖魅的女子,聽的華彥清此言便是錦上添花,頓覺華彥清這孩子懂事多了。

    想到晚上的**一刻巴不得這場夜宴早日結束,只是礙於面子只能陪著文武官員加上皇嗣子弟喝酒,賞花了。

    華彥清乾了杯中的酒,見時機也差不多了便藉著酒勁說道:「父皇,兒臣懇請父皇一件事,希望父皇答應兒臣。」

    傅清婉斂下眉頭,頓時感到心突然被揪緊,那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她面臨的是死亡的危險,她在地獄邊緣上掙扎,可卻沒有一個人向她伸出援手。

    「兒臣想納古靈兒為惻妃,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儘管事先已經猜到了華彥清的意圖,可當他親口說出,自己還是心痛的難以自拔。

    傅清婉不確信自己是否聽錯了,回頭得剎那不小心對上了古靈兒的眼睛,那雙眼睛裡盛滿的是熱情,還有濃濃的眷戀。

    果不其然,她還是失寵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簡直是猶如一棵小草,隨時都可以拔除。

    郎宣帝醉意燒濃,卻還是說道:「朕准了。」

    傅清婉親眼看到華彥清在被准以後那得意洋洋地笑容,一瞬間心中猶如六月飛雪,那剎那他就是路人,她不過只是他眼中的雲煙,再也不堪一擊的她終於將杯中的酒送入口中,飲一口,苦澀的滋味溢滿了喉嚨。

    皇后見郎宣帝興致頗濃,環顧一周便開口道:「今日是異邦與本朝的交好之日,本宮甚是榮幸可以見到如此壯觀的場面,便是異邦公主的風姿也是無人能及呢。」

    古靈兒旋即低下頭,輕聲道:「不敢,不敢,皇后您謬讚了。」

    皇后故意打趣道:「還叫皇后哪,應該改口叫母后了。」

    古靈兒輕聲喚了一聲母后,便羞紅了臉。華彥清藉機將古靈兒請到自己桌上,兩人柔情似水,好不愜意。

    傅清婉便被冷落成一個孤零零的棄子,彷彿周圍都沒了她的容身之處。

    皇后卻是在傅清婉痛的時候偷偷下了一把刀,她意味深長的將目光落在傅清婉的眼中道:「這便是三王妃吧。」

    傅清婉連忙起身道:「正是。」

    皇后道:「母后有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傅清婉躬身謙卑地說道:「母后請講,清婉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皇后淡然一笑,頗有當家主母的風度。「聽聞你久坐病榻,是否是身體還未健全安好?你也不要怪清兒心急,做皇子的三妻四妾很正常。

    本宮希望你恪盡職守,好好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至於言行舉止,本宮對傅太傅之女是放心的。本宮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三王爺上經常發生一些爭風吃醋的芝麻小事,三王妃你可懂?」

    傅清婉道:「母后之言,清婉必定銘記在心。今後定當恪盡職守,努力讓王爺還有母后滿意。」

    皇后的話雖然很中肯,但對現在已經近乎虛脫的傅清婉無疑是雪上加霜。

    可傅清婉卻只能陪著笑臉,努力將皇后的話記在心底。許是之前自己的太過滿足,讓自己嘗盡了一番苦頭。

    也許以後,自己或許都沒有見到華彥清的機會。自己能做的只是讓自己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無論是誰,都不能奪走她的孩子。

    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傅清婉藉著酒醉不適如兔子般逃離了這片傷心地。

    一人出來,也忘了看周圍的情況,走著走著,只覺得人煙稀少,驀然驚醒卻發現身旁一人也無,眼睛即便模糊,她還是看清了匾額上的大字「清冽水屋。」

    瞬間心涼到徹底,這裡不過是一位失寵的妃子居住的,堪比冷宮。

    想當年蓮妃是如何的才華橫溢,獨寵十數日,成為後宮眾人的眼中釘!如今世事人非,蓮妃早已經被新人忘卻,只有還在宮裡面奮起掙扎的老人還記得有一個叫蓮妃的人曾經奪了她們的恩寵。

    不知不覺夜色已經很深,觸手可及的卻是一片冰涼,還來不及收回手卻被一人握住,順勢將人帶進懷裡。

    來不及奮起掙扎,卻聽到他的唇畔貼在自己的耳朵,輕聲說道:「清婉不要在執迷不悟了,你到現在還傻傻地愛著他,何必呢?只要你回頭看一看,就會知道只有我還一如既往的愛著你。」

    綿綿不絕的情意順著話匣子流露出來,他富有磁性的嗓音讓她靈魂身處不由一顫,低頭,斂眉,他只是她的姐夫啊。

    「清婉,我一直愛著你。不像他那般,我視你為掌中寶,永遠把你藏在心底。你為何就不肯讓你的心騰出一個位子!他如此花心,你為何要愛他?」

    傅清婉淡淡地說道:「不管如何,你只是我的姐夫,我們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卻不想被他越摟越緊,聽到他近乎哀求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蕩漾。「你知道嗎?他不僅請旨納了古靈兒為靈妃,而且就是連林妙可也一併納了,為畫夫人。如此薄情寡義的男人怎可得到你的一片癡心?清婉,你醒醒吧!」

    原來,原來……哈哈!傅清婉你還在期待著什麼,期待著他的回心轉意嗎?你可知道他從來沒有愛過你,只是把你當一個路人罷了。

    「即便如此,他依然是我的夫君,不是我的姐夫。姐夫,你才該清醒點,你不知道侵犯本妃是會犯下滔天大罪的嗎?」傅清婉一點點從他的懷中抽離,目光淡然,冷絕。便是將華彥航所有的退路給消滅的乾淨。

    「王爺,您確信您愛的是妾身?哪裡有愛,您摸著你的心看看你到底愛的是誰!如果是愛,那對姐姐是什麼,簡直是一種侮辱啊!」

    眼淚止不住的溢出眼眶,儘管華彥航的話有些不符常理,可卻深深感動了她。只是她知道這段禁忌之戀是不允許的。

    華彥航深深的看了傅清婉一眼,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在那一日我解救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清婉,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生分,即便是要讓我把這份愛情藏在心底也不用說話如此很絕吧?」

    他可知道他經常把傅清妍跟清婉搞混,到後來卻不知道自己愛的到底是誰。只是他忘不了那日,她回眸時露出的笑容,當真驚采絕艷,讓他動心了。

    今日看她落淚,不知為何心被人撕裂了,痛的不能自已。手托著她的下巴,眼看著晶瑩的液體一滴滴落下,卻不能說出什麼安慰的話,華彥航那一刻只是恨不得自己就是華彥清可以名正言順的愛她,摟她入懷。

    「航。」她第一次那麼溫柔地喊他,一聲親暱讓他的骨頭都酥了。「你知道我們不可能的,即便我們是朋友,也是咫尺天涯的朋友。遲早有一天會刀刃相見的。」

    說著水袖一揮,頭也不回地走了。斬斷情絲不要怪她心狠,這段戀情猶如一個驚人的消息,若是一旦傳出便是抄家滅族的命運,她不能連累無辜。

    華彥航晶亮的眸子一下子變得黯淡無比,也許是今日過於激動了,才導致了自己的告白非但沒能成功,反倒讓別人生厭了。

    儘管有暖衣伴身,但他卻覺得心裡涼透了。

    古靈兒的過門被定在了一個及其寒冷的日子,儘管傅清婉是多麼不情願,卻還是被逼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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