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妃本禍水:王爺欠管教

正文 060 陞官 文 / 葉若軒

    要不是連榮在華彥清的提攜下有如此成就,便是一輩子都只是地方的一個父母官。怎麼可能跟皇家攀上親戚?不過他最近卻忽略了連柔兒,是該找個時間去看看了。

    想起傅清婉不悅的臉,心就一陣抽疼。也許是最近沒有睡好,導致精神異常。想來他的愛情之路竟然如此坎坷,讓人產生無限遐想!

    郎宣帝見華彥航之言合情合理,便准奏了。本來他就沒有重重處罰沈雲逸的心思,見有人求情便順水推舟料理了此事。

    只是一想起連榮,不免想到了傅太傅。郎宣帝環視一角,見傅太傅在角落裡不發一言便道:「傅卿,不知最近可好?身子舒適否?」

    原來傅太傅因為告假已經好久沒來上朝,可傅清婉卻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如所在囚籠裡面的鳥兒,哪有可能得知外面的消息?

    傅太傅也算是中齡了,可年級上卻看上去比郎宣帝老上許多。他磕頭道:「微臣已經痊癒了,謝謝陛下關心。只是微臣有個不情之請,希望陛下允准。」

    郎宣帝不免來了興趣,示意傅太傅接著說下去。

    傅太傅道:「微臣有一小女,一直是拙荊的心頭寶。可出嫁的早,現已是寒王的髮妻。拙荊想念小女緊,幾次三番求微臣,微臣卻屢屢推脫,只到是小女捨不得榮華富貴,不喜歡微臣寒酸地。可畢竟子女是父母的心頭肉,微臣實在捨不得,請陛下允准,見上小女一面便是死而無憾。」

    華彥清一聽,臉旋即變了色。也就他跟華彥航知道,傅清婉早已瞎了,可卻一直不敢去參加家宴,如今可怎好?

    君無戲言,若是他膽敢冒天下之大不諱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那遭殃的肯定是自己。而且也不知道他這個岳父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想起讓自己家的女婿釋放自己的女兒,簡直是無的放矢。

    而華彥航是幫了自己一次,也幫不了第二次。那怎麼辦,告知實情嗎?

    華彥清突然有些難以啟齒,顫聲道:「本王王妃身體不適,經得太醫診斷是患上了眼疾。恐行動不便,故一直在月苑中修養。望太傅海涵。」

    一想到自己家的寶貝女兒患了眼疾,傅太傅的心就一陣抽痛。雖然那頭烏絲猶在,可心卻是悔了。後悔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風流浪子,後悔讓自己的小女兒去趟這趟渾水!

    她那個從小就多病的女兒,一直養在九華山上無人問津。以為早就淡忘了這個女兒,可血濃於水的親情是可以避免的嗎?

    自己終究還是心疼傅清婉的。聽聞她哪裡不好,自己也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實在是家仇難以外揚啊。

    傅太傅沉聲說道:「既然如此,懇請王爺讓小女回家省親。」

    見傅太傅如此咄咄逼人,華彥清面色甚是不悅。想來他華彥清也沒有做對不起傅清婉的事情,為何什麼事情都爭對他華彥清?

    即便如此,岳丈大人的面子還是要賣的。華彥清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回去問了王妃,再給太傅一個滿意地答覆可好?」

    傅太傅自然是連連稱是,心頭感激涕零。若非有次機會,恐怕日後在見女兒,就是天人永隔了。

    早朝也就這麼散了,華彥清沉著臉也不顧來往道賀的各路官員,匆匆就往月苑去了。

    前朝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後宮,甚至是王爺府上。

    連柔兒這次是春風得意,便是喝著陳茶也覺得心情愈加暢快。

    想來自己的父親在朝政上連升三級,便是自己也是面上有關啊。

    傅清婉的父親年事已高,想來也不可能任職過久。而這個時候就可以考慮哥哥取而代之了,連柔兒可時刻想著讓自己家業壯大,自己揚眉吐氣呢。

    要怪也只能怪傅清婉生不逢時,恰恰成了連柔兒的擋路石。接連三番都跟她連柔兒作對,她連柔兒發誓他日若華彥清當上了皇帝,自己當上了貴妃,定要傅清婉好看。

    王爺也不過是圖一時新鮮,後宮佳麗三千,美醜都有,可謂是千姿百態,各為其主。華彥清風流倜儻,自然是不會在意俗物的。到時候便讓自己的父親留意幾個西航女子,推薦給華彥清,便是留住了華彥清的心,也讓傅清婉吃不了兜著走。

    連柔兒心裡打著小算盤,卻從來沒有忘掉身邊人的感受。比如莫深那個小賤婢,就她那點小心思,她還看不出來嗎?

    以為喜歡王爺就可以攀高枝了,可連柔兒知道華彥清最討厭的便是自不量力的人。而莫深恰恰犯了忌諱,即便是連柔兒是個有度量的人,可王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連柔兒打定主意提攜莫深,一來莫深為她馬首是瞻,二來自己有木石散可以控制莫深的行動。所以連柔兒對莫深還是上了心的。

    華彥清這次也算奇怪,每次一下朝都是去看的傅清婉。如今卻風風火火地朝著麗水閣來了。

    而麗水閣三五個月未曾有王爺的降臨,便是連丫鬟都不把連柔兒這個主子放在眼裡,竟那些粗茶,殘枝敗葉來以次充好。而連柔兒知道自己無權無勢,也就隨著丫鬟去了。

    便是丫鬟值班,也是睜隻眼閉只眼的。連柔兒知道王爺不會冷眼看自己,自己身上還有利用之處。

    只是這一點利用之處,將他們兩個連在一起,說出去是不是很悲哀呢。他把愛情給了傅清婉,而自己剩下的卻只是利用,會不會不甘呢?

    只是即便是利用,她也是惻妃。不是那幾個夫人可以比擬的。連柔兒隱忍不發,就是等有朝一日光耀門楣,揚眉吐氣。

    華彥清不怒反笑,對麗水閣的這副腔調是寒了心。雖然心中對連柔兒有一絲愧疚,可轉瞬卻沒了。因為她自己跟傅清婉仍然是不清不楚的,心中的一口閒氣需要他來找個女人發洩下。

    而連柔兒便是這個最好的藥引,可以撫平他內心澎湃洶湧的怒火。

    所以在他的手觸及到連柔兒憔悴不堪的小臉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給本王進去!」

    連柔兒抬頭,看到華彥清眼睛中的**,知道他是想把自己壓在身下。

    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一點失落,還有點嘲諷。原來自己不過就是個暖床的,便是看到如此殘破的場面,王爺都不會顧惜一下自己。

    拉開門,撲面而來的是泥土之氣,還有那寒冽地猶如冬日的陰風。

    華彥清皺了皺眉,攔腰將連柔兒抱起。隨著連柔兒的一聲驚呼,自己的身子就被穩穩當當地帶入華彥清的懷裡。

    華彥清邁動步子,可他們去的地方卻不是床,而是自己的寢室。

    不知為何,連柔兒的眼睛濕潤了。便是身上所帶的防備在那一刻也卸下了。她知道自己是在犯傻,華彥清怎麼可能來顧惜她一個卑微的女子?

    可就是不自覺地享受著這份寧靜,這份溫暖。儘管外面的天氣很冷,可自己卻被遮得嚴嚴實實,第一次依偎在他的懷裡,像個孩子一樣享受著他懷裡的溫暖。

    哪怕是醉生夢死也好,哪怕說她癡情也罷。她突然羨慕起傅清婉來,如果她是傅清婉該多好,即便是眼睛瞎了,她也心甘情願。

    一步一步,她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起來了。哪怕是新婚那夜自己都沒有那麼激動過,抬頭,觸手可及的便是他完美的側臉。那柔和的角度是留給自己的,可儘管玉手纖纖,卻始終不敢碰觸。

    一直認為自己看到的是假的,可到後來才發現自己的人生不過是做了一場夢。緣起緣滅,不過就是一個情字。她連柔兒英明一世,卻還是無怨無悔地栽了下去。

    哪怕知道深宮險惡,自己孤立無援,也會咬牙堅持下去。只為了今晚,只為了他留給自己的完美的側臉。

    下弦月,花凋零,雪地裡,他們緊緊相擁,時間靜止在那刻,哪怕是嚴冬酷暑,哪怕是風雨交加,她都會心甘情願地等下去。

    她發現她深深地愛著他,便是他走,心也就跟著走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愛了就是愛了。她連柔兒敢作敢當,便是一生無依無靠,但有這麼一段刻骨銘心的歷史,便是死也足矣。

    華彥清將連柔兒小心翼翼地抱入寢室,命人給連柔兒換了一套新的衣裳。

    儘管知道自己寵幸的是別的女人,可還是壓抑不住心底的失落。

    不知道她在幹什麼,知道自己寵幸別人,是否會睡不著?

    是否會迎面掉淚,對自己說的那句夫君,自己記在心裡的那句夫君,是否是肺腑之言,還是敷衍之舉?

    哪怕是有三千佳麗,可自己心心唸唸地卻只有一個人。可她卻命運多糾,自己跟她的距離也在近一步拉長。而自己卻伸不出手去拉住一片一角,而她卻狠心地連回頭都捨不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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