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特殊的癖好?」木蘭面若寒霜。()()
林文芳搖頭,迷茫道:「我也不知道,但吳曉就是這麼說的。」
木蘭抓緊了椅手,林文芳不懂,她卻不可能不懂,「他帶著天天去了哪裡?」
林文芳羞愧道:「小子並不知道,只知道大概是往城北去了,陽陽兄弟已經去追了。」
木蘭眼裡迸射出寒光,「誰會知道他們的去處?」
「安然,安然與張君堂是好友,我們之所以認識張君堂,就是安然介紹的。」
木蘭強壓下怒氣,對林文芳扯了一個笑容,道:「好孩子,多謝你來報信,你先回家去吧,我去找兩個孩子。」
傅氏與婷婷王銀玲正站在屏風後面聽,見林文芳走了,忙出來,「嫂子,我叫人去叫二老爺回來了。」
王銀玲也著急道:「母親,二爺不是在醫館嗎?快叫人去讓他回來吧。」
婷婷卻知道木蘭的性子,早讓人備好了馬車及馬,道:「母親,我讓人去通知小彬和相公回來,您帶上兩個護衛去吧。」
木蘭邊往外走邊道:「去把常山給我叫來。」
木蘭根本不坐馬車,直接抓過馬鞭就騎上快馬,常山早在外頭候著,「夫人?」
「我們去安知府家,我倒要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教的兒子?」
木蘭打馬快速往城裡去。
街上行人不少,木蘭卻心焦不已,根本就不想放緩馬速,常山就只能在前頭大聲喊道:「快讓讓,快讓讓!」
眾人紛紛閃避,就有人低聲抱怨道:「怎麼在街上馳馬?」
「剛才那人我看著眼熟,倒像是鳴鳳村的蘇夫人。」
「開什麼玩笑?李家人向來守規矩,怎麼會在城中這麼快速的馳馬?」
「誰跟你開玩笑了,早些年蘇夫人打的獵物都是在我這裡出手的,我怎麼可能認錯?」
木蘭快速的到安家,常山快一步上前「砰砰」的敲門。
守門的門子大驚,打開門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就敢喧鬧敲門?」
常山眉毛一豎,大聲道:「我家夫人要見你家公子,說,你家公子在哪裡?」守妻生財,農婦當自強
「你們是誰……哎,你這人怎麼亂闖?」門子見那女子話也不說一聲就往裡走,忙要上前攔住。
常山一把將人抓住,喝道:「我家夫人是二品誥命,問你話呢,你家公子在哪裡?」
門子被嚇懵了,指著裡面道:「我家公子住在東邊的德馨園……」
木蘭冷笑的拿著馬鞭朝東邊而去,她來安家參加過幾次宴會,更被唐夫人邀請到這裡做客過幾次,所以還算瞭解裡面的構居。
常山見狀,將人一推,疾步趕上木蘭。
木蘭中間抓了一個丫頭,問道:「你家公子在哪裡?」
丫頭並不知道倆人是闖進來,木蘭衣著也算講究,見她面無表情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道:「公子在書房呢,奴婢正要去給公子送點心。」
「書房怎麼走?」
丫頭猶豫起來,小聲道:「這位太太,書房不允許後奼女子過去的。」
木蘭幽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我是你家夫人請來教導教導你公子的,帶我去!」
丫頭見木蘭身後的常山對她面露凶色,只好戰戰兢兢的在前邊走,木蘭只隨著她走到一邊就認得下面的路,快步往前面趕去。
木蘭一腳將書房門踢開,屋裡的安然嚇了一跳,手中的筆一顫,一副字就壞了。
安然大怒,抬起頭喝罵,「誰讓你們……呃,李夫人?」
木蘭冷漠的看著他,一步一步向他走來,安然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強笑著扶住身後的牆壁,問道:「李夫人,您,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張君堂帶著天天去了哪裡?」
安然眼睛微閃,「李夫人說什麼?小侄怎麼聽不懂?天天兄弟和張公子一起出去了?在下並不知道?」
木蘭大怒,伸手掐住安然的脖子,眼睛暴虐的盯著他,「我再問你一次,張君堂帶著天天去了哪裡?」
安然鎮定下來,淡漠的瞥了一眼木蘭的手,道:「李夫人,在下勸您冷靜一點,這可是安府,張公子與李旭天去了哪裡,在下又不是他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
木蘭眼裡閃過殺意,想到天天如今不知如何了,再也克制不住脾氣,收緊手指……燒烤王妃
安然眼裡閃過慌張痛苦,忍不住雙手往外掰蘇木蘭的手,艱難的道:「你,你怎麼,敢……」
木蘭眼睛凶狠的盯著他的眼睛,手再度收緊,安然只覺得胸腔悶燥,喉嚨干痛,竟是一點空氣也呼吸不到。
常山見了大驚,上前一步道:「夫人,我們還要找天天少爺,可不能殺了他。」
木蘭的手指微鬆,聲音冰冷的問道:「說,張君堂帶著天天去了哪裡?我既然知道來找你,自然有證據,更知道你知道張君堂的下落,安然,我蘇木蘭說殺你就殺你,敢動我的孩子,你活得不耐煩了?」說著膝蓋狠狠地頂在他的腹部。
安然慘叫的彎下身子,木蘭抓著他的頭髮將人扯起來,「說,他們去了哪裡?」
安然嘴硬道:「在下不知道蘇夫人說的是什麼……」
「蘇夫人,你這是在幹什麼?」聞訊趕來的唐夫人震驚的看著他們。
木蘭卻沒聽到唐夫人的質問,滿腦子都是安然的再一次狡辯,她抓住安然的頭髮就往外拖,跟隨唐夫人進來的女眷頓時驚叫一片,常山只能護在木蘭身邊。
「蘇夫人,你這是幹什麼?這是我安府,就算你是二品誥命,你也不能在這裡放肆!」唐夫人見木蘭這樣扯著安然,氣得大叫。
木蘭一把將安然拖到院子裡,掐著他的脖子失控的叫道:「我再問你一次,張君堂把天天帶去了哪裡?」
安然閉緊嘴巴,木蘭一腳就將人踢出去,安然飛出去撞到旁邊的假山上滾下來。
大家尖叫一聲,唐夫人腳軟了一下,此時她也發覺不對,蘇木蘭雖然不愛說話,性子有些直,可平時都很溫和,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暴虐的樣子?
安然心中更苦,他哪裡知道,蘇木蘭在唐夫人在場的情況下也敢打人。
木蘭卻不像前面兩次一樣停下來問他,而是上前一步踩住安然的胳膊,不等他反應過來,腳下一個用力,大家就清晰的聽到「卡嚓」幾聲的碎裂聲。
「啊——」安然痛呼出聲,身子捲成一團,他雙目通紅的看著蘇木蘭。
蘇木蘭低頭對上他的眼睛,低聲問道:「不說?那我就廢掉你的另一隻手,還有兩條腿,對了,我還能廢了你的子孫根,你們不是喜歡玩嗎,我就讓你們的後半生被人玩得痛快。」
安然不由打了一個寒顫,見木蘭抬腳,就喊道:「李夫人,他們在城北郊外,」安然痛苦的道:「伯母在那裡有一個別院,張君堂前兩天跟我借了別院,我想他若是不回安府就只能是去那裡了。」史前女尊時代
木蘭踩住他的另一隻手,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若是假的,那就不是廢東西這麼簡單了。」
安然連連點頭,「說的是真的,侄兒不敢騙你的。」
木蘭回頭去找唐夫人,唐夫人身邊的唐嬤嬤忙攔在唐夫人跟前,「蘇夫人,我家夫人可也有誥命,你不可胡來……」
木蘭卻一把抓住唐嬤嬤,冷聲道:「你家夫人在城北郊外的別院,你總該認識吧?」
唐嬤嬤一愣,點頭道:「老奴是知道的。」
木蘭扯了她就走,「那就帶我去,告訴你們,我兒子要是出事,你們安家一個都逃不掉。」
木蘭直接騎上馬,將唐嬤嬤拽到後面,快馬就往城北趕。
唐嬤嬤在後面叫苦不迭,卻不敢多嘴,生怕惹惱了前面的煞神自己倒霉。
唐夫人看著遠去的蘇木蘭,慢慢的回過神來,她看向地上躺著的安然,蹲在他面前問道:「蘇夫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張君堂帶著李旭天去了哪裡?什麼叫做她兒子出事她不會放過安家?」
安然此時心正惶恐,聽到唐夫人問,壓抑的委屈頓時爆發出來,「伯母,侄兒哪裡知道?張君堂想帶著李旭天單獨去玩,我……」
「閉嘴!」唐夫人失控的叫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蘇木蘭會來問你?會把你打成這樣?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她連土匪都敢殺,甚至救過聖駕,你惹誰不好去惹她?」
安然一愣,他並不知道這些事情,李家不是失勢了嗎?「蘇文不是要被問罪嗎?李家可能也要被牽連,李江又被革職了,伯母,他們現在不過是普通的鄉紳,我們何必怕她?」
「愚蠢至極,就算李江和蘇文全都失勢,她也還是蘇家的女兒,蘇定還是她大哥,」唐夫人看著茫然的安然,頓時後悔起來,她當初怎麼會選擇這個做自己的嗣子?
不對,他現在還不是她的嗣子,族譜還沒上呢。
唐夫人冷漠的看著安然。
安然只覺得渾身一冷,察覺到唐夫人的情緒變化,用僅好的那隻手拉住唐夫人,「母親,您救救我,此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蘇夫人也太過霸道,進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毆打兒子……」
唐夫人心一軟,安然只有私底下的時候才會叫她母親,正如他所說,蘇木蘭也太過霸道了——50565+d4z5w+14890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