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寒的一覺睡到中午吃飯,早上吃早飯的時候,陳靜親自把飯菜端到了他的屋裡。
「冷子寒,起來吃飯了?再不起來,飯菜就涼了。」陳靜沒有敲門,直接進了屋裡,好像是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了進一步的發展,也突然親密了很多。
「嗯,好睏,我不想吃,讓我再…」冷子寒迷迷糊糊中,正打算拒絕,像是突然察覺到是陳靜來給自己送飯,慌忙睜開了眼睛。
「你吃飯了麼?這種事情讓余亮來做就行了。」冷子寒坐起身,一臉心疼的說道,其實心裡還是非常的高興,是陳靜來給自己送飯吃。
「那行,你先躺著,我出去讓余亮來給你送飯吃。」陳靜故意說著,卻已經坐到了床上。
「別別別,我喜歡你送飯過來吃,你吃飯了麼?」冷子寒看了眼飯吃問道。
「還沒有,你快點吃吧!吃完在睡會,我回頭出去吃。」
「那怎麼行,回頭飯吃都涼了,要不我們一起吃吧!」冷子寒提議道。
「少爺,我們給你送洗手水過來了,快點起來啊!不然就涼了。」簾子外面,響起了余亮的聲音。
「嗯,知道了。」冷子寒應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穿著褻衣就跑了起來。
看到冷子寒也不批件衣服,就這麼從被窩裡起來了,陳靜還是彆扭的轉過頭去,不滿的說道:「你就不能穿件衣服麼?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沒事,我等會還要睡覺,穿了還得脫,太麻煩了。」冷子寒說著,已經來到了外面,看到外面桌上的一盤清水,還有一份飯菜,臉上的笑意更甚,暗道,還算這兩個小子聰明。
等到了吃飯的時間,二虎左等右等,都不見陳靜進堂屋,而且其他人連個位置都沒有給陳靜留,心裡就開始不踏實。
「二虎,愣什麼哪?快吃飯啊!」看到二虎往外看,陳康不解的說道。
「嗯,靜靜不過來吃飯麼?」
「她在廚房吃飯哪!別管她,咱們吃咱們的。」陳康說著,已經端起了碗。
看到二虎遲疑的樣子,余亮眼神閃了閃,壞心眼的說道:「我剛剛看到姑娘給我家少爺端飯去了,還不少哪!應該是跟我們家少爺一起吃吧!」
聽到余亮這麼說,豐收瞪了他一眼,沒看到二虎魂不守舍的樣子麼,還打擊他幹啥!
果然,余亮的話音剛落,二虎的臉就難看了起來。
「吃飯吧!」張家生遞了個饃個二虎,低聲說道。
二虎轉頭,不解的看著張家生,為啥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打算就這樣把靜靜讓給別人了麼?
「吃完飯,還要幹活哪!快點吃飯吧!」張家生低聲催促了一句,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看到一桌子人都在吃飯,二虎也食不知味的吃了起來,只是放到嘴裡的白麵饃,就想老樹皮,無法下嚥。
這邊的二虎心事重重,那邊的冷子寒,意氣風發。洗好了手,也順帶著把飯菜端到了屋裡。
「余亮怕飯菜涼了,就給你端過來了,一起吃吧!」冷子寒把書桌上隨意的收拾了一下,把飯菜放到了上面。
「吃飯前,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給穿上,你就不怕感冒麼?」陳靜不滿的瞪了眼冷子寒,都在屋裡跑了兩圈了,還不穿衣服。
「怎麼了?我身材好不好麼?」冷子寒說著,還上下把自己給打量了一遍。
「冷子寒,快點給我穿衣服。」陳靜紅著臉,不滿的吼道。
「好好好,我這就來穿衣服。」看到陳靜要生氣了,冷子寒奸詐一笑,才拿起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吃過了早飯,陳靜把碗筷端出去,冷子寒接著睡覺。
「靜靜,吃過了麼?」陳靜一來到東邊的院子,就看到二虎站在兩個院子直接的門口,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
「吃過了,我看你臉色不好,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家睡覺吧!」陳靜淡淡的說道。
聽到陳靜的關心,二虎的心又活了過來,笑著說道:「沒事,就是昨晚睡的太遲了。」
「嗯,我先把碗送到廚房去。」陳靜說著,往廚房走去。
二虎看著陳靜的背影,總覺的她對自己的態度,和以前不一樣了。
冷子寒直到吃中午飯才起床,而午飯,二虎本來打算在廚房和陳靜一起吃的,結果發現,陳靜直接洗手去了西院的堂屋裡。
「玲兒,靜靜不是在廚房吃飯的麼?咋去西院堂屋了?」二虎來到廚房,看著正在吃飯的張玲,不解的問道。
「哦,冷公子已經把姑娘的飯菜端到了那邊堂屋裡去了。」玲兒也不隱瞞,如實說道。
「是麼?」二虎愣在廚房門口,看著西院子的方向,他要怎麼才能接近陳靜哪!
晚飯時候,一樣,二虎依舊沒有能和陳靜在一起吃飯,冷子寒還是先把飯菜端走,順帶上陳靜的那一份,而張氏也非常配合的,為兩人單獨分開。
晚飯過後,二虎幾人小聊了一會,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陳靜家,回家後,更是無力的躺倒在床上。
「二虎,怎麼樣?」看到二虎回來,虎子娘激動的上前詢問狀況。
「什麼怎麼樣啊?」二虎無力的問道。
「就是你和靜靜的關係啊!怎麼樣了?」看到二虎一臉無力的樣子,虎子娘微微有些皺眉,不耐煩的說道。
「娘,我都累了一天了,你能不能不要在問了,讓我好好休息休息行麼?」二虎鞋子一退,心情煩躁的拉起被子,直接蒙住了自己的頭。
「哼,臭小子,真是沒有用,不就哄個小丫頭騙子麼,有這麼累麼。」什麼都沒有問道,二虎娘心情不爽的離開了屋裡,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吃過飯,張玲和陳靜,坐在堂屋裡,一邊隨意的聊著天,一邊吃著冷子寒送過來的甜點。
「姑娘,我還真是佔了你老大的便宜,無聊的時候,竟然還能吃到這麼好吃的甜點。」
「哼,吃著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好好吃吧!」陳靜拿了塊糕點,塞到張玲的嘴裡。
「呦呦呦,我又沒有說什麼,還堵不住你的嘴啊!」張玲打趣的笑道。
「玲兒姐姐,食不言寢不語,你吃東西的時候,就不要在講話了,不然,吃的東西都噴出來了。」
陳浩,一臉認真的看著張玲,教導道。
聞言,張玲慌忙摀住了嘴,過了一會,才鬆口,一臉小心的問道:「姑娘,我說話的時候,又把東西噴出來麼?」
「有,還蠻多的。」陳靜忍著笑,一臉認真的說道,話落,果然看到張玲小臉通紅,一臉的尷尬。
「哈哈哈,這也信,你自己有沒有噴出來,自己還不知道啊!」陳靜取笑道。
「討厭,討厭,姑娘討厭。」被陳靜取笑,張玲的臉就更紅了。
「浩浩,你不去寫字,擠在這裡幹啥!去去去,看你的書去。」張玲站起身,直把陳浩往外推。
「我不過實話實說,你竟然惱羞成怒了。」陳浩也吃了好幾塊了,並沒有掙扎,直接被張玲給推出了堂屋門,而且,他也打算去看書去了。
就在陳靜和張玲聊著的時候,陳壽來了。
「大伯?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有事情麼?」陳靜看到陳壽來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給他讓出座位。
「嗯,找你有點事情。」陳壽看了眼張玲,才淡淡的說道。
「陳大伯,你們聊,我去給你倒水。」張玲說著,就要往外走。
「我不渴,玲兒姑娘,不用這麼麻煩。」陳壽客氣的說道。
「沒事的,你先坐。」張玲說著,走了出去。
「大伯,什麼事情啊!讓你這麼晚跑來一趟?」陳靜不解的問道。
「嗯,是這樣的,你看,地也給你奶賣了,錢咱們也都分了,我手上也夠蓋幾間房子的錢了,我想啊!這房子還能住個幾年,放點零碎的東西啥的,你仁義哥的房子,就不用蓋在這邊了,我們家的牆南邊,還有東邊,都可以蓋房子,我打算在靠著東屋南邊,再接三間房子,也不用你這麼麻煩了。」
陳壽滿臉感激的說道,對於陳靜的幫助,他還是心存感激的,不過,地賣了,他咋還還好意思用陳靜家的宅基地蓋房子。
「沒事,反正這房子也是空著的,你家的宅子就這麼大,要是在蓋三間房子,不是很擠,就用我們家的宅子吧!」瞭解陳壽的想法,更瞭解他家的狀況,陳靜還是極力的勸說陳壽,用自家的這片宅子。
「不了,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打算先找個把房子給蓋起來,就是蓋好了,也要等幾天,你這邊也不急著用木料,所以我打算給你小哥蓋好房子,在來幫你弄,豐收辦事很穩妥,做事也很細心,你可以放心教給他去做,我就不幫你盯著了。」
陳壽微帶歉意的說道。
「沒事,蓋房子的時候,大伯你還是在想想吧!要是蓋在我們家的宅子上,你就說一聲,有什麼需要的,你儘管說。」
看到陳壽站了起來,陳靜也站了起來。
「好,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來找你的,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時間不早了。」陳壽說著,就抬起了腳。
「陳大伯要走了啊!喝點水再走吧!」陳壽剛要出門,張玲就端著水,回來了。
「謝謝玲兒姑娘,不用客氣了,我先回去了。」陳壽微微一笑,走出了堂屋門。
「大伯慢走,我就不送你了。」陳靜客氣道。
「留步吧!」
陳壽走後,陳康匆匆忙忙的來了,一進門就問陳靜。
「你大伯來有事情麼?」
「嗯,我大伯說,仁義哥的房子,就不佔咱們家的宅子了,他想蓋三間在他們家東屋邊上。」
「他們家的房子已經夠擠了,在蓋三間,不更擠,你怎麼不勸勸你大伯。」陳康微帶埋怨的說道。
「我勸了,我大伯執意要蓋在他們家。」陳靜無奈的回答道。
「不行,我去勸勸你大伯去。」陳康說著,就要往外走。
「爹,你別去了。」聽到陳康要去找陳壽,陳靜慌忙站起來阻止。
「咋能不去,你大伯家的院子本來就這麼大,沒有三間房子還顯著空曠些,蓋了三間房子,就只剩下路了。」
「爹,大伯自有他的考量,他既然這麼決定了,你就別再去勸他了。」
「你是不是不捨得把宅子就這樣給你大伯用?」陳康懷疑的看著陳靜問道。
「爹,你想啥哪?我是這樣的人麼?蓋房子是我提議蓋在咱們家宅子上的,如果我不捨得,我之前就不提出來多好。」
陳靜不耐煩的解釋道,心裡一陣憋屈,真是打開陳康的腦袋看看,裡面是怎麼長的。
「哪是為啥?我去勸你大伯,他一定會同意的,你為啥不讓我去?」陳康臉上有發怒的徵兆,一臉不滿的問著陳靜。
「爹,你們是親兄弟,為他好,我能理解,可是外人能理解麼?我大伯要是佔了咱們家的宅子,別人怎麼說,之前的話,可以說是我們用了我奶的地,才把這個宅子分給他們家的,現在我奶把地賣了,你覺的別人不會指指點點的麼?」陳靜耐著性子問道。
「那有什麼,誰愛說,讓他們說去就是了。」陳康滿不在乎的說道。
「爹,你還不明白麼?你不在乎別人的指指點點,我大伯他在乎啊!以我大伯執拗的性格,他又是老大,一定覺的他佔了我們家便宜,才不肯用我們家的地蓋房子的,我奶也沒有來,這就說明,大伯已經跟我奶商量好了,來不是和我商量的,是來告訴我一聲。」
陳靜苦口婆心的解釋道。
「哎,算了,不管他了,愛怎麼弄就怎麼弄吧!」陳康不滿的走出了堂屋門,對自己的哥哥和自己之間,劃分的這麼清晰,非常的不滿。
看著陳康生氣的背影,陳靜無奈的搖了搖頭,真不愧是兄弟,一個比一個執拗。
陳壽回到家裡的時候,老太太還坐在堂屋裡,看到他回來,淡淡的問道:「你說了?」
「嗯,娘,我說了。」陳壽回答道。
「那好,時間不早了,我也去休息了。」陳老太太說著,進了堂屋的東間。
一直靠在堂屋門邊上的宋大姐,聽到陳壽的話,本來就耷拉的臉,更難看了,狠狠地瞪了眼陳壽,轉身走向西間。
陳壽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也回了堂屋,正準備脫衣服上床,就聽到宋大姐不滿的聲音。
「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怎麼就嫁給了你這個死腦筋的東西,白給的宅基地都不要,我們家就這麼大的地方,在蓋上三間房子,衣服都沒有地方涼了,你難道想看到家裡人一出門,就裝臉麼?」
怕陳老太太聽到,宋大家說話,也不敢大聲,只能隱忍著心裡的怒火,分錢的時候,她很樂意,如果要是跟陳壽吵鬧,給老太太聽到了,更麻煩。
「你這個臭娘們,你知道啥?趕緊睡你的覺吧!」陳壽脫下鞋子,上了床,不耐煩的說道。
「我知道啥?我知道啥?我知道我們家的宅子很小,在蓋房子就住不下了,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和你侄女一樣,蓋大房子給我看看啊!整天不讓人說話,這麼大的事情,竟然就這麼決定了,以後家裡要是住不下,我看你咋辦?」宋大姐瞪著陳壽,不滿的抱怨道。
「咋辦不咋辦的?讓你一個老娘們操心了麼?房子和路離的有一丈遠,兩邊加起來有兩丈五,這麼寬還不夠你涼衣服啊!你有多少衣服要洗啊!要這麼寬的院子,你打算翻跟頭啊?」陳壽冷聲的質問道,對於宋大姐的攀比心理,很是不滿。
「對,我就是翻跟頭,要你管,你有本事給我弄個五丈六丈的院子,我就翻跟頭給你看,沒有本事就沒有本事,還給自己找借口,白送的都不要,我看你就是個傻子,大傻子。」
宋大家越說越生氣,低聲訴斥道。
「是,我是傻子,你有本事,你有本事你把房子蓋起來,把媳婦娶回來啊?」陳壽冷聲反問道。
「哼,我要是男人,我還用你。」宋大姐生氣的怒道。
「不是男人你廢什麼話啊!」陳壽說完,懶的理會宋大姐,累了一天了,他也沒有閒情在和她廢話了。
「你,你就是一個沒用的男人,廢物,我去跟女兒睡覺去。」宋大姐氣的沒有招,掀開被子起了床,往外走去。
陳壽理都沒有理會宋大姐,自顧自的睡自己的。
宋大姐直接來到陳翠的屋裡,此時的陳翠,還沒有睡覺,聽到敲門聲,慌忙起了床。
打開門一看是宋大姐,不解的問道:「娘,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我門口來幹啥?」
「別提了,被你爹氣的,我今晚跟你睡。」宋大姐臉色難看的直接往陳翠的床上走去。
陳翠關上房門,回過身來,不解的看著宋大姐,坐回到床上才問道:「咋了?」
「你說你爹傻不傻,靜靜家的宅基地白給,他都不要,要在家裡蓋房子,咱們家的宅子,本來就不大,再蓋上三間房子,不是更小。」
「我爹真是的,他們家要蓋這麼大的房子了,這地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幹啥不要啊!」
陳翠也跟著皺眉,覺的這地不要,太可惜了。
「就是,這麼好的機會,等一會想要了,弄不好那個死妮子就不捨得了,靜靜那個死妮子也真是命好,竟然能扒上冷子寒這麼有錢的男人,又是買地,又是送屋子的,真是便宜她了。」
宋大姐嫉妒的說道。
「就是啊!怎麼好事都給她攤上了哪!小時候我奶就喜歡她,現在有找了個這麼有能耐的男人。」陳翠也不服氣的說道。
聞言,宋大姐抬手,狠狠地敲了下陳翠的頭,不滿的抱怨道:「你這個死妮子,你不也是小閨女麼?眼看也都十六七了,也是時候把你嫁出去了,你就不能給我找個冷子寒那樣的男人,你奶奶你哄不好,男人你也哄不住麼?你看看人家,找個好男人,享一輩子的福,你有本事也去找個好男人給我看看啊!」
「娘,你幹啥!把話題扯到我身上幹啥?這又不是我的錯,我沒有遇到冷子寒那樣的男人,我有什麼辦法?我奶不喜歡我,還不都是因為你,整天沒事就一張嘴,她要是喜歡你,能不喜歡我麼」
張玲被宋大姐敲的頭疼的直揉,咧著一張嘴,不滿的抱怨道,同時心裡對陳靜也是非常的不滿,小閨女家的,不好好學習女紅,整天招惹男人,不是她,自己也不會挨打。
「死妮子,你還敢說,還抱怨起我來了。」宋大姐說著,又伸手要打陳翠。
看到宋大姐伸出的手,陳翠機靈的從床上跳了下來,躲過了宋大姐的魔掌。
「娘,你咋老是打人啊!大晚上的,你不在你屋裡睡覺,跑到我這裡來,就是打我啊!」陳翠苦著一張臉,不滿的抱怨道。
「死妮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就嘴能,睡覺了。」宋大姐瞪了眼陳翠,不滿的說完,蒙頭就要睡覺。
「跟誰學的,跟誰學的,還不是跟你學的。」看著蒙頭的宋大姐,陳翠不滿的抱怨道。
「你說啥?」蒙著頭的宋大姐,聽到陳翠的嘀咕,不滿的掀開被子,怒視著陳翠。
「娘,睡覺,睡覺,我啥都沒有說。」陳翠一臉賠笑的說道,怎麼都不敢承認自己剛剛說的話,直到察覺到宋大姐平息了下來,才悄悄的怕回到床上。
陳翠剛鑽到被窩裡,腿上就被宋大姐狠狠地擰了一下。
「死妮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下次在敢背著我說壞話,我擰死你。」宋大姐冷聲威脅到。
「啊,疼死了,我知道了,以後在也不說了。娘,我是你親閨女,你咋捨得下手這麼狠麼?」陳翠苦著一張臉,疼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小手不停的在被窩裡揉著自己的腿。
「哼,你要是敢在胡說八道,我讓你知道什麼叫狠。」
「知道了,知道了。」陳翠不滿的說著,心裡直呼,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一覺睡到天亮,陳靜早上早早的起床,第一個看到的,依舊是冷子寒跟她道早安。
開始幹活的時候,陳靜壓豆腐皮,冷子寒就幫忙折布,陳靜用刀子劃茶干子,冷子寒就幫忙把她劃成塊的茶干子給放到框子裡,端到廚房去。
看著陳靜和冷子寒合作無間,有說有笑的,二虎嫉妒的紅了雙眼。
下午,吃過飯,又看到冷子寒粘著陳靜,二虎的眼裡閃過不滿,陰陽怪氣的說道:「冷公子,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難道就只會打雜麼?不會敢別的,比如說,壓薄豆腐。」二虎指著自己正在壓的薄豆腐說道。
聽到二虎諷刺的話,陳靜和冷子寒,停下了兩人直接的說說笑笑,轉頭看向他。
「哦,我忘記了,冷公子是位有錢的公子哥,一定是不會做這些事情吧?」嫉妒的火焰,讓二虎又些不能自持,看到陳靜也微微皺眉的看過來,心裡更是不舒服到了極點。
二虎的話,不僅吸引了陳靜和冷子寒的目光,還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呵呵,怎麼,二虎兄是幹活干累了麼?」冷子寒微微一笑的看著二虎。
看到冷子寒的笑,陳靜的眼神閃了閃,她還沒有看到冷子寒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那倒不是,我知道看到冷公子總是粘著靜靜,覺的好奇,才問問的。」二虎嘲諷的看著冷子寒,淡淡的說道。
「哦是麼?你要是不這麼說,我還以為你激動我能和靜在一起幹活哪!說實話,壓豆腐的這些事情,我雖然看很多天,但是還真的沒有幹過,如果說要干…」
冷子寒故意停頓了一下,打量了他面前的豆腐盒子,搖頭說道:「對我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既然不是什麼問題,那冷公子就做給我看看吧!」二虎放下手上的瓢,站到了一邊。
「二虎哥,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幹啥非要子寒幹這些活啊!他穿的這身衣服,不適合幹這些,弄髒了,不好洗。」
看到二虎和冷子寒對上了,陳靜的心裡,有一瞬的為難,然後走過去,果斷的站在了冷子寒的這邊。
聽到陳靜這麼說,還第一次沒有連名帶姓的喊自己,冷子寒的笑意更弄,不是皮下肉不笑,而是真正的笑。
「這些活我是會幹,但是不喜歡親手干,之所以一直幫著靜,是怕她累著了,如果要是真的需要我動手的時候,我會請一群的人過來幫忙,你覺的這樣怎麼樣?」
冷子寒笑著看著二虎,擺明了就是挑釁,他不是不會幹,也不是不願意幹,只是不屑去幹。
「冷公子的口氣還真是大,靜靜每天這麼辛苦,你為啥不請些人過來哪?」二虎瞪著冷子寒,嘲諷的問道。
「這個問題麼?」冷子寒說著,看了看陳靜家的院子。
「你覺的哪?」冷子寒問。
剛剛冷子寒看了一圈,現在又反問自己,二虎的臉立馬韁住了,他的意思是院子太小,人多了轉不過來。
「行了,行了,快幹活吧!今天的事情也差不多要結束了。」看到兩人僵持住了,張順發站出來打圓場。
站在磨盤邊上的陳康,以前還是蠻喜歡二虎的,也曾考慮過二虎和陳靜之間,但是看到他今天的表現,真是大失所望。
陳靜拉了一把冷子寒,低聲說道:「快去收拾茶干子。」
「好。」冷子寒回以陳靜一個溫柔的笑意。
下午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晚上吃飯的時候,冷子寒就告訴陳靜,樹已經全部伐完了,這兩天陳靜也沒有出去看,靜聽到大樹轟隆,轟隆的倒了一顆又一顆,卻不知,冷子寒為了塊點把樹給全部弄掉,第二天又多請了四五個人,而且還是四面一起動手。
「看來你還是蠻有用的麼?這麼快就把事情給搞定了。」陳靜誇讚道。
「我等你這是表揚了,明天就讓人把地上撒上水,用馬帶上石磙在地上黏黏,二月份是動工的是時候,把地弄好,就盡快動工。」
冷子寒笑著說道。
「這麼說來,就交給你了,辛苦了。」陳靜笑著說道。
「就一句辛苦的這麼簡單麼?」冷子寒一臉神秘的笑著問道。
「那你還想怎麼樣?」陳靜不解的看著冷子寒,尤其看到他奸詐的笑,總覺的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呵呵,想知道麼?」冷子寒問道。
「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去睡覺了。」陳靜說著,就要回房間。
陳靜前面走,冷子寒後面跟,來到陳靜的門前,陳靜停下腳步,把冷子寒擋在門外,冷聲說道:「我要睡覺了。」說完,慌忙關上了門。
看著陳靜逃一樣的姿態,冷子寒的嘴角揚到了一個弧度,站在門外淡淡的說道:「這件事你現在不想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不過,賬遲早是要討回來的,晚安,睡個好覺。」
門裡面的陳靜,聽到冷子寒的話,不滿的撇了撇嘴,找她要賬,也要看她給不給。
一連幾天裡,二虎都在想盡辦法的接近陳靜,卻總是好巧不巧的被冷子寒給阻攔住,心裡有氣,還是不是的刁難冷子寒,不僅沒有佔到便宜,也讓所有人對他有了不一樣的看法,幾天下來,二虎的精神明顯的一天不如一天,而且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
這天,陳靜真的看不下去了,找到二虎說道:「二虎,我不知道你怎麼了,我看你這幾天像是不舒服的樣子,你這幾天就別來了,在家裡好好的休息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再來吧!」
聽到陳靜不像平時一樣親暱在喊自己一聲二虎哥,二虎的心,不由的緊張了起來,同時心裡也很生氣,不滿的問道:「為什麼?難道你是怕我打擾到你和冷公子麼?」
原身和二虎,算是親梅竹馬,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他也幫過自己不少,陳靜也很感激他,但是這樣的二虎,確實讓陳靜覺的厭煩。
「二虎,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是我知道,你最近精神很差,不適合再幹活,應該好好的休息休息。」陳靜沒有看二虎埋怨的眼神,說出自己的想法。
「怎麼?有個有錢的男人給你幫忙了,嫌棄我了是麼?」二虎猩紅著眼睛,冷聲問道。
陳靜轉過身,淡淡的說道:「隨便你怎麼想,總之,你如果一直這樣,就不要再來了。」
「你不就是嫌棄我,覺的我礙事麼?行,我不來,你求我,我都不會在來了。」二虎轉身,滿身怒意的離開了陳靜家的院子。
二月十六,這是個好日子,陳靜的新房,終於開始動工了,開始挖起了地基,早上的時候,瓦匠都一個一個的坐著馬車趕到,還帶著幾盤的鞭炮。
早上,陳靜一家人,也沒有急著幹活,畢竟房子動工,是大事情,所有人都跑出來看,光鞭炮聲,就響了半個鐘頭。
老太太也在陳壽的攙扶下,出來看熱鬧。
房子蓋的多,請來的瓦匠,也非常的多,四五十個人,先打了住屋的地基,然後又是偏方的地基,地基都挖的半腰深,吃早飯的時候,鞭炮再次想了一次,每八個人一組,拉著一個花裝,打起了地基,還伴隨著喊聲。
沒有機器的年代,打地基都是人動手打的,實際上是九個人一組,一個圓形木桶粗細的木樁,木樁底部留有八個露出來,用鐵大致的眼子,每個眼子上,都拴著一條繩子,而木樁的中間部分,還會用釘子打上去一直木把手,第九個人則是拿著木把手,而這個人,通常都是工頭,或者是,資歷很高的瓦工。
第九個人喊第一句,其他的把個人回喊第二句,而後面還會跟著一個拿著鐵鍬的人,哪裡不平,哪裡弄平,地基地步,要打到很硬,結實了,才會停下來。
「動起來哦!」
「嗨呦!」
「要加勁呦!」
「哎呦!」
「地基牢哦!」
「嗨呦!」
「住的久哦!」
「哎呦!」
「嗨呦!」
「哎呦!」
喊樁的人,會喊一會,停一下,然後開始喊第二段。
「房屋好哦!」
「嗨呦!」
「是發出哦!」
「哎呦!」
「要豐收哦!」
「嗨呦!」
「就勤奮哦!」
「哎呦!」
「嗨呦!」
「哎呦!」
這樣的話,是吉祥語,又是一種幹活的動力,通常被人喊的時候,都是聽不太清楚的,很模糊的樣子,其實,仔細聽來,都是一些吉祥和鼓舞的話罷了。
開工的第一天,昨晚東家的陳靜,必須要給前來幹活的人,發送毛巾,還有加菜。
早上的時候,看到打樁的人,陳康才想起來這些,就慌忙找到了陳靜。
「靜靜啊!我忘記提醒你了,快別看了,先到街上去買幾十條毛巾,還有肉回來,今天第一天動工,是個好日子,咱們要做做地主之誼,請人吃飯啊!」
陳靜聽到陳康的話,一臉的迷茫,這現代人,都是自己吃自己的,農村開工的時候,每個人送一包比較好的煙就行了,沒想到,古代還有這麼回事啊!
站在陳靜旁邊的冷子寒,聽到陳康的催促,微微一笑的說道:「陳叔,不用著急,我昨天就已經讓人給準備好了,你經管放心吧!」
冷子寒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站在一邊的豐收,他壓根不知道有這回事,這個眼神,就是讓豐收,快點去辦。
豐收不滿的翻白眼,少爺真是會說,他要是知道這種事情就怪了,給冷子寒做了個安心的手勢,站在一邊,中規中矩的看著前來幹活的人,這些東西,基本陳康想不到,他也早就準備好了。
聽到震天齊聲的喊聲,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還真是看不出來啊!陳康還真是有福氣,竟然生了這麼好的一個女兒,這才多久啊!還了他媳婦欠下的債,還蓋起了這麼大的房子,你看看這地基,挖的這麼深,請這麼多人來,這得多少錢啊!」
一個圍觀的人,不屑的眼神,羨慕的說道。
「羨慕啥!你要是能生個這樣的女兒,一樣能給你蓋大房子,吃好的,住好的。」另外一個接著道。
「拉倒吧!啥雞下啥蛋,我可不是那樣的人,也生不了這樣的女兒,除了能依靠著男人,還能幹啥!要不是有個有錢的男人撐腰,她能蓋起房子,做夢吧!」
「也是啊!我們還真是生不出這樣的女兒。」
兩人肆無忌憚的說著,還笑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嘀嘀咕咕起來。
聽到指指點點的話,陳康的臉色有些難看,轉頭回了家。
冷子寒的臉色也微冷,站在哪裡,看著人群,恨不能讓他們都滾蛋,既然這麼不屑,還圍著看啥。
「靜靜啊!這家裡蓋新房子,今天動工,也不撒點果子啥的麼?」一個女人一臉巴結的走到陳靜的旁邊,一臉討好的笑問。
「撒果子,現代人都是撒糖果的,這古代窮山僻壤的,也有這規矩麼?」陳靜忍不住自問,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答道:「有,等會就撒。」
身後的手,捏了捏冷子寒的胳膊,讓他快去辦事。
「果子等地基打好就撒,你們誰想吃,就來搶吧!」聽到女人的話,豐收走了過來,代替陳靜給出確切的答案。
「哦,好好好,到時候我們等著啊!」
女人笑著,離開了,轉過去的身子,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就是有兩個臭錢麼?有啥好拽的。
「姑娘?要不要換果子?」豐收走到陳靜面前,低聲問道。他買的果子,還算是蠻好的,可是聽到周圍人的議論,他還真的不想撒給他們吃,以她這些日子,對陳靜的瞭解,她就算不需要自己少爺的幫助,一樣可以蓋起這麼大的房子,試問,能畫出讓少爺都覺的好的草圖,能差到哪裡去。
聽著四周的議論聲,陳靜微微一笑,這些人不過是激動罷了,自己沒有別人好,總會找出這樣那樣理由來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