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二虎的心裡,張家生和自己比,沒有什麼優勢,自己和陳靜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張家生能給的,他也能給,但是冷子寒不同,冷子寒讓陳靜放鬆,能給她自己不能給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能幫陳靜恢復自由之身,而自己不能,所以,每次冷子寒來找陳靜,他總會潛意識的覺的這個人會是自己的敵人。
二虎來到陳靜面前,一個抓住陳靜的手,責備的說道:「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跟個孩子是的,不幹活的時候,就要把手給捂起來不知道麼。」
二虎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繡花的護暖(像袖子一樣一個圓筒子,通常用棉花做的,可以兩個手插進去取暖)套在了陳靜的手上。
陳靜看著手上多出來的護暖,打量了一下,桃紅色的護暖,桃紅色的護暖,上面繡著一隻小鴛鴦,抬頭,陳靜驚喜的問道:「二虎哥,你在那裡弄的這麼漂亮的護暖,真好看,王大娘(虎子娘)做的麼?」
看到陳靜這麼高興,二虎也覺的自己沒有白忙活,這可是他請大虎幫忙,再縣城裡帶回來的。
「嗯,喜歡麼?下次記的不幹活的時候,帶上它,省的冷,你看看你的手,都凍紅了,姑娘家的,要把手給看好了。」
二虎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冷子寒,話裡的意思,也就只有他和冷子寒明白。
正在自歎,她做不出來這樣東西的陳靜,絲毫沒有察覺到那裡不對勁。
「嗯,知道了,手是自己的,你不說,我也會好好的包養的。」
看到這一幕,冷子寒和二虎對視一眼,眼神裡閃過玩味的笑意還有挑釁,竟然有人拿他等對手,真是有趣,他冷子寒什麼都不喜歡干,就喜歡挑戰,和別人鬥著玩,然後把別人玩的團團轉,這大冬天的,也沒有啥事情要忙,他就陪這個二虎玩玩。
聽到陳靜的話,看到陳靜一副很愛惜的樣子,冷子寒一把槍過陳靜手上的護暖,拎著打量了一番後,淡淡的說道:「這護暖還挺漂亮,就是薄了點,做工不夠緊致。」
「哎!你幹嘛?…」陳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二虎一把槍回護暖。
「如果冷公子喜歡,我可以送冷公子一個,不過,我想冷公子也看不上,比較不能和你這位大公子哥用的東西相比。」
二虎說著,再次把護暖套在了陳靜的手上,兩個男人相互對視著,一個微怒,一個一臉的邪笑。
陳靜疑惑的看著二人,不解的問道:「你們在幹嘛?」
院子裡的人也都感覺到了兩人直接的較量,但是只不包括陳靜,張家生看到二虎為了陳靜,竟然敢對上這個的大少爺,眼神一片晦暗。
聽到陳靜這麼問,另人的目光錯開,轉頭,冷子寒淡淡的說道:「沒事,陳姑娘,咱們說正事吧!時間也不早了,我要是待到了天黑就不好走了,到時候你還要招待我吃飯。」
「哦,好,你說我聽著哪!」陳靜心不在焉的應到,心裡忍不住猜測,難道這兩人趕上現代最流行的同志了,難道二虎哥和冷子寒看對上眼了,難道冷子寒是個斷臂,看上二虎哥了,不然二虎哥咋這麼生氣,冷子寒笑的那副樣子,想到這些,陳靜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怪異的看了眼冷子寒一眼。
站在一邊的二虎,皺眉的看了眼冷子寒,轉身走開,去幹活了,他們在談事情,冷子寒不對陳靜不敬,他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看到二虎就這麼安心的走了,冷子寒臉上閃過笑意,等看到陳靜一副怪異的樣子,淡淡說道:「陳姑娘,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呵呵,沒什麼。」陳靜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非常同情冷子寒,沒想到這麼一個高傲的大少爺,竟然不喜歡女人,反而喜歡男人,如果在現代還好點,少量的人都能接受,但是在這裡古代,估計會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論對象。
冷子寒雖然知道陳靜在胡思亂想的猜測,但是卻不知道她在猜了什麼,如果知道她是這麼想的,估計會直接站起來掐死她。
「陳姑娘,你還記不記的,你還欠我一樣東西?」
「欠你一樣東西,什麼東西?我好像沒有要過你什麼吧?」冷子寒突然提起欠他東西,陳靜一陣的莫名其妙,從剛剛的事情上,有些轉不過彎來。
看到陳靜一臉茫然的小摸樣,冷子寒只覺的可愛,笑著說道:「怎麼姑娘忘記了?」
「冷公子我欠你什麼?我真的不記的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還要幹活哪!今天真的沒有閒時間在這裡廢話。」陳靜看到冷子寒拐彎抹角的,完全不像冷子寒以往的風格,立馬著急了,她急著去幹活,這人竟然還在這裡磨磨唧唧的。
「唉,不記的就算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冷子寒看著陳靜,一副憂傷的樣子,歎息的說道。
「冬天到了,咱們合作了一個月,估計你也賺了一筆錢,現在豆腐的需求更多了,我想在往上加,現在三車子根本不夠用,你看咱們是不是多做點,如果你人手不夠,我可以幫你找人,如果你不想做了,我給你錢,你把技術賣給我怎麼樣?」
聽到冷子寒這麼問,陳靜微微一笑,她早就猜到了冷子寒會這麼說,她要是不做,他就會賣下來做豆腐的要領,這個人就是這樣,上一秒還在跟你嬉皮笑臉,下一秒只要談到生意,就會很認真,讓陳靜對冷子寒轉變看法的,也是在此。
「謝謝你的好意,做豆腐的技術我是不會賣的,如果等哪天我不做了,我一定會教你,但是現在不行,三車豆腐不夠的話,你可以往上加,人我自己有,就不麻煩你來幫忙找了,你還要加多少,直接說吧!」
「唉,姑娘真是無趣,算了,不賣就不賣吧!我等著你那天不做了吧!我要在加兩車子,城裡的人可比鄉下的人捨得吃多了,冬天可是吃豆腐最多的季節,姑娘可要抓住機會哦!能多做就多做點吧!也好讓我這個跟你合作的多賺點。」
聞言,陳靜認真的答覆道:「嗯,行,再加兩車子是吧!今天是趕不出來了,要是明天還行。」
沒想到陳靜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冷子寒站起身,身邊站在的小廝,立馬把斗篷給送了上來,然後為冷子寒披在肩上。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了,姑娘有事可以直接到王記飯莊找我,或者是讓人捎信請我來也行,我就不多打擾了,不過,姑娘還是想想欠我什麼比較好,如果你總是想不起來,我會漲利的。」
冷子寒說著,壞壞一下,轉身大步的朝著大門口離開。
看著冷子寒遠去的背影,陳靜知道這貨不是在開玩笑,但是又不記的自己欠他什麼,於是匆匆的追了上去。
「冷公子,等等,等等。」
一直注意著兩人的院中的人,都是疑惑的看了過去,張家生和二虎要不是手上走不開,估計一定會跟上去,看看怎麼了。
冷子寒來到馬車前,臉上笑意更甚,轉頭一臉淡然的看著陳靜,不解的問道:「姑娘還有什麼事情麼?難道是不捨得在下離開麼?」
陳靜不屑的撇嘴,不滿的說道:「你就直說吧!我欠你什麼東西,我還還不行麼?你別老說利息利息的,嚇唬我,我可是個窮人,驚不起你大少爺嚇唬。」
「哈哈,想知道?」冷子寒低頭,湊到陳靜面前,低聲問道。
「有話你直說,靠這麼進幹嘛!」陳靜往後退一步,不滿的說道,知道冷子寒又開始拿她尋開心了。
「不靠近我怎麼告訴你,這話要是別人聽了,會誤會的。」冷子寒一副認真的樣子,更讓陳靜覺的疑惑不解。
「到底什麼事情啊!還怕別人知道?」陳靜抬頭,更家迷茫了,別人會誤會,還真是想不到,能讓人誤會的是什麼事情。
正在陳靜迷茫的時候,冷子寒突然大步走到陳靜的面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你欠我的,不是一天兩天了,好好想想吧!做為利息,你手上這個護暖我就先收下了,等你那天想起來,我在還給你。」
冷子寒說完,沒有等陳靜反應過來,大手迅速把陳靜手上的護暖給搶走了,然後快速上了馬車,然後說了句:「走。」馬伕駕的一聲,馬兒開始動了起來。
「喂,冷子寒你什麼意思啊?把護暖還給我,我真的不記的欠你啥東西啊!欠你啥你說啊!別在這裡賣關子。」陳靜反應過來,有種又被耍了的感覺,正要衝過去找冷子寒理論,馬車已經走了出去。
「喂,冷子寒…」看著馬車一會的功夫跑了出去,陳靜有些氣急敗壞。
「這個護暖我先帶你保管著,等你想起來,我再還給你,現在我先把我的借給你用著。」馬車裡,響起冷子寒愉悅的聲音,伴隨著從馬車裡飛出一隻護暖來,正巧砸在陳靜的腳邊上。
撿起地上的護暖,陳靜真是被冷子寒給氣到了,怒聲說道:「冷子寒你給我下來,我欠你什麼了,把我的護暖還給我,回應她的,則是遠去的馬車碾壓在積雪上的聲音。」怎麼了?靜靜,發生什麼事情了?「聽到陳靜生氣的怒吼,二虎和張家生趕了出來,生怕陳靜吃虧。」沒事,算了,我們幹活去吧!「看到馬車走遠,陳靜無奈的歎息,這個男人怎麼能這個樣子,想到冷子寒這個樣子,本來就懷疑他是斷袖的陳靜,此時更加確定他是斷袖了,而且一定是看上二虎了,不然,他幹嘛要找個借口搶二虎賣的護暖,桃紅色的,也不適合男人用,他自己也說,做工不精緻,以他的個性,自己買一個更好的才是,想到這樣,陳靜對冷子寒又生氣,又同情。
二虎看了眼遠去的馬車,轉頭看向陳靜,當發現陳靜手上拿的不是自己送的護暖時,臉上微冷,冷聲問道:」我送的你護暖哪?「
陳靜這才想起來跟二虎說這件事情,歉意的說道:」二虎哥,對不起,你送的護暖被冷子寒搶走了,你放心,回頭我一定會要回來的。「」算了,他要就給他吧!回頭我在去給你弄一個去,這個護暖…「二虎說著,指向陳靜手上的護暖,雖然知道它應該很貴重,一個可以買自己的好幾個,而且會很保暖,但是二虎的心裡,還是不想讓陳靜用。」算了,二虎哥,還是不要做了,回頭我把那個要回來,這個我先用著,回家吧!今天還有好多豆腐要做哪!「陳靜聽到二虎說把那個護暖給冷子寒,心裡明瞭,看來二虎哥也知道了,應該是同情他,才會把那個護暖給他吧!想了想,覺的還是要回來比較好,冷子寒有那個意思,二虎哥可是沒有,萬一他要是對二虎哥窮追不捨怎麼辦。
聽到陳靜這麼說,二虎的眼神閃了閃,沒有在說什麼,比較她手上這個護暖,比自己買的那個要保暖的多。
張家生聽到兩人的對話,沉默的走回到了院子裡,心裡一片的灰暗,更是覺的自己和二虎不能比,更不用提那個冷子寒了。
遠去的馬車裡,冷子寒嫌棄的拿著手上的護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它那裡好看了,讓陳靜那個小妮子緊張成這樣,不過是一個便宜的東西,那裡好了,想到這樣,心裡不免猜測,難道那個小妮子很的喜歡二虎,不然她為啥會這麼在乎一個破護暖。
想到陳靜喜歡二虎,冷子寒的心裡突然煩躁了起來,煩躁的扔掉手上的護暖,扔到車廂的角落裡,然後心怎麼就不能靜下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煩躁什麼,越是不明白,他就越想知道,越想知道就越想不明白,心情也越來越煩躁,始終想不通後,冷子寒覺的,一定是以為自己想戲弄二虎,因為突然得知陳靜喜歡他,不能好好的戲弄別人,他才會煩躁,所以,他要找個人好好的戲弄一番。
看到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坐豆腐,張玲端著一碗水走到張家生的面前。」家生哥,你是不是那裡不舒服,臉色有點不好,要不喝碗水吧!「
聽到張玲這麼說,張家生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陳靜,然後當陳靜看過來,又慌忙錯開了視線,也不看張玲,心虛的說道:」謝謝玲兒姑娘,我不渴,可能是天太冷的原因,沒有事情,你忙你的吧!「
正在忙碌的張順發和張氏,看到張玲慇勤的去給張家生送水,臉色暗了暗,然後若無其事的幹著自己的活。」家生哥,你怎麼了?不舒服麼?要是不舒服就去休息會吧!這裡有我們就行。「陳靜停下手上的事情,看向張家生。」沒事,今天還有好多豆腐沒有做,接著幹活,不用管我。「聽到陳靜還是在關心自己,張家生的心裡暖暖的,還有絲名叫希望的火苗在燃燒。」真的沒事麼?「陳靜不確定的問道。」嗯,沒事,趕緊幹活吧!「張家生突然覺的,自己還是有希望的,比較陳靜對自己也不是完全不關心。」嗯,那就好,如果那裡不舒服,你就說出來,千萬別忍著。「陳靜聽到張家生說沒事,心裡鬆了口氣,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如果張家生現在病了,估計會他們會更忙。」嗯,好。「張家生回頭,給了陳靜一個甜蜜的笑容。
看到這樣,二虎的眼神閃了閃,接著干自己的活,覺的危機四伏。
張玲看到二虎又接著幹起了活,看了眼陳靜,臉上閃過黯然,轉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晚飯的時候,陳靜把冷子寒要多加豆腐的事情告訴了幾人,現在天氣冷了,豆腐的需求量也高了,而他們做豆腐的人手,卻不夠,陳靜也正在為此擔心。
看到陳靜一臉的傷腦筋,二虎淡淡的說道:」靜靜,要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就把我哥給叫來幫忙吧!「
聞言,陳靜抬頭,擔心的問道:」行麼?大虎哥不是幫人在建房子麼?「
聽到陳靜這麼說,二虎信誓旦旦的說道:」這大冷天的,下著大雪咋給人建房子,放心好了,你大虎哥他在家裡,前幾天都回來了,正閒著哪!我回頭跟他一說你這裡缺人,保證他會來幫忙的。「」嗯,那行,你去幫我跟大虎個說說,他要來就來,不來的話你也別勉強。「陳靜說道,突然又想到了一個人,冬天到了,他會和大虎一樣,事情不多。」你這話說的,你是誰,你可是靜靜,只要你一句話,你大虎哥還不立馬過來幫忙。「」呵呵,好,那告訴大虎個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扶著奶奶去睡覺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家生哥,回頭等拉豆腐的來了,你就給他們開門,不用幫忙給他們搬了,讓他們自己來,咱們幹了一天的活了,不給他們當苦力了。「
陳靜說著,朝著陳老太太走了過去。」嗯,好,你放心吧!拉豆腐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張家生的臉色,在吃過晚飯以後,好看了很多,心情也豁然了很多,和陳靜說話的時候,還帶了點點的笑意。
看到陳靜站了起來,一直在這裡幫忙的吳桂枝也站了起來,走過去攙扶著陳老太太的另一邊,和陳靜一起出了廚屋的門。」我又不是老的不能動了,你們不用攙扶著我。「陳老太太看到兩人都走過來攙扶住自己,欣慰的說道。」雪真厚,天這麼冷,都結冰了,這麼滑,萬一要是摔倒了咋辦?「陳靜說著,扶著陳老太太走出了廚屋門。
院子裡的雪都被剷除弄到了外面,屋頂上化掉的雪水,滴落到院子了,晚飯的時候,早已經結成了冰,屋簷上還掛著滑落的雪水結成的冰,屋簷下,一排透明似亮的琉璃,像是一排暗器,倒掛在屋簷上,下面尖尖的,如果掉下來,砸在人頭上,就算不能扎破顱骨,也會把頭皮給扎破。
就在陳靜說話的時候,一隻冰琉璃過於重,倒掛不住了,從屋簷上掉了下來,剛好掉到陳靜的肩膀上,然後滑落到地上,邁出腳步的陳靜,剛好踩在了上面,一個不穩,身子往後仰去。」啊啊啊…「陳靜驚呼一聲,身子往後傾去,連帶著陳老太太都往後倒,站在另一邊的吳桂枝,慌忙雙手拉住陳老太太。
就在陳靜要倒地的時候,一雙大手從後面穩穩拖住了陳靜小腰。」呵呵,你還說陳奶奶滑到哪!先管好你自己吧!差點沒有連累陳奶奶,還好意思說。「二虎拖著陳靜的腰,取笑的說道。」就是,還好你桂枝姑扶著,不然我就是走的好好的,也被你連累的,還不快起來看看,有沒有傷著那裡。「虛驚一場,陳老太太額取笑陳靜,剛剛還說話嘴硬著哪!話落就差點連累了自己。」嚇死了,嚇死了,我摔倒了沒事,要是連累你了,我可就罪孽深重了。「陳靜拍著胸口,還不往回嘴調侃老太太。」死妮子,就嘴能,剛剛要不是你二虎哥,看那個先摔倒,我可是有你桂枝姑扶著的,要摔倒也是你先。「陳老太太說著,把陳靜打量了一遍,抬頭看了眼屋簷上掛著的冰琉璃,看向了陳康。」陳康,你回頭把屋簷上的琉璃都給敲下來吧!別回頭掉下來砸到人了。「」老太太,天這麼冷,你早點去休息吧!琉璃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來敲就行了,康叔你身體不好,也去休息吧!「楊二狗說著,從廚屋裡走出來,繞過陳靜,拿了跟棍子走了過來。」嗯,你們也早點睡覺,我們先去睡覺了。「陳老太太說著,在吳桂枝的攙扶下,往外走去。
跟著陳老太太的吳桂枝,回頭看了眼,當對上那雙盯著自己的眼神時,匆忙轉頭。
陳靜生氣的把自己差點沒有被滑到的琉璃給踢到了一邊,然後嘀咕道:」真是倒霉,幸好沒有砸頭上,不然說不定又要死一回。「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走在前面的陳老太太背部明顯的一僵,吳桂枝也察覺到了,全都是陳老太太心疼孫女。
陳康的臉色也是微變,看著二狗說道:」琉璃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我先去睡覺了。「說著,就匆匆的離開了。
在場的人,除了緊跟著陳康離開的陳浩,也就二虎最清楚陳靜的話為什麼其他人這麼敏感了。
而還在覺的倒霉的陳靜,壓根沒有察覺到,那裡不對勁。
早上起來,陳靜回到家裡,洗漱好以後,正打算去找和大虎一樣閒著的陳壽,就見陳壽已經抱著一個盒子從大門外走了進來。」大伯,你咋來了?我正打算去你家找你哪!「看到突然而來的陳壽,陳靜說不驚訝是假的。」知道你忙,天冷了,怕你盒子不夠用,這幾天在家裡給你做了幾個盒子,你家也不好放,我就沒有給你拿來,回頭等你用的時候,在到我家去拿吧!反正我閒著也沒有事情,就過來給你幫幫忙,看看有啥能幹的不。「
陳壽說著,把盒子放到了一邊,沒有做過豆腐,不知道先幹啥好。
聞言,陳靜笑呵呵的說道:」呵呵,真是巧了,我正打算找你哪!我這幾天又要多做豆腐,人手正好不夠,所以想找你過來幫忙哪!沒想到你這麼早就來了,我還剩的跑一趟了哪!「」跑啥,我要是沒有事情,知道你這裡忙,肯定會來幫忙的,先幹啥!你說,我來幫你幹。「陳壽說著,四下的看了看,還真是不知道先幹啥!
張玲和陳康還有陳浩在挑揀豆子,張順發和二狗在給馬套韁繩,張家生在用開水燙要壓豆腐的布,張氏正在用大鍋燒水。」今天大家都挺早的麼?張大伯你也這麼早就來了。「二虎帶著大虎,從大門的地方走了進來。」張大伯早,康叔早。「大虎其他人都不熟悉,就只有跟陳康和陳壽問早了。」大虎哥,以後就辛苦你了。「看到大虎來,陳靜很是高興。」說啥哪!跟我還客氣。「大虎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大虎哥,你啥時候回來的,也不早點過來,我都好多天沒有看到你了。「陳浩看到大虎,比陳靜還要開心。」呵呵,臭小子,我才回來兩天,看看我給你帶了啥好吃的。「大虎說著,像變戲法一樣,給陳浩變吃一串糖葫蘆。
正端著半簸箕豆子的陳浩,直接從把簸箕放到了地上,衝到了大虎的面前。」大虎哥,你咋昨天不給我送過來。「陳浩一把槍過糖葫蘆,咬了一口,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饞鬼,昨天來了,你今天不就沒有驚喜了麼?「大虎笑著,看著吃的開心的陳浩,摸了摸他的頭,然後轉頭看向陳靜。」靜靜,我沒有做過豆腐,我先幹啥?「」我也是,還真的不知道幹啥好。「陳壽也站了出來。」嗯,這樣吧!二虎哥你看了幾天了,也差不多會壓豆腐了,我和家生哥,張大伯,還有二狗壓豆腐皮,二虎哥你就壓薄豆腐吧!回頭卷豆腐卷,大伯你往磨上倒豆子跟水,大虎哥年輕力壯,你就先幫忙過豆腐汁子吧!過好的豆腐汁子,就倒進大鍋裡。「」好。「聽到陳靜的分工,幾人都開始分工幹活去了。
豆腐汁子磨到了半鍋,吳桂枝扶著陳老太太也來了,她們不用分工,就都去挑揀頭子了。幾個人挑揀豆子,當然忙的過來,一個早上,就把豆子都給挑揀好了,然後在干其他的。
人多,幹活也快,一個早上,就壓出了上百盒子豆腐皮,還有幾十盒子薄豆腐。
挑揀好豆子,吳桂枝就去燒豆腐汁,張氏就去做飯。
吃飯的時候,蹭飯的就來了。
宋大姐穿著厚厚的棉襖,凍的脖子縮了又縮的來到陳靜家門口,看到還在院子裡還在忙碌的眾人,不滿的說道:」這都啥時候了,大早上的只幹活不吃飯麼?「」你咋來了?「聽到宋大姐的聲音,陳壽的臉微冷,冷聲問道。」你不在家,我一個人燒鍋不值當,就看看這邊做好飯了沒有?早知道沒有做好飯,我就不這麼早過來了,我先回家了,靜靜啊!等做好飯了,去叫我吃飯啊!「
宋大姐一副理所當然的說完,雙手把自己抱的緊緊的,轉身打算回家躺被窩裡去,等著陳靜叫自己來吃飯。」你這個臭女人,一天到晚懶的跟啥是的,孩子整天忙的不行,你不來幫忙就算了,還喊靜靜叫你去吃飯,你咋張的開嘴啊!咋好意思腆著臉來吃飯哪!我告訴你,你現在給我滾回家吃飯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看見你我就來火。「
陳壽說著,滿臉的怒意,心裡的火苗,噌噌的往上竄。」你來啥火,一大早的出門給靜靜家白幹活,我就不能來白吃一頓啊!就算你不給她們家幹活,要是來吃飯,他們還敢往外攆人麼?「
宋大姐聽到陳壽這麼說,眼睛瞪的老大,也不嫌冷了,火氣十足的想要和陳壽吵上一架,這幾天心裡一直窩著火,天冷了,生意不多,陳壽竟然接連幾天給陳靜家做豆腐盒子,豆腐皮盒子,她一問,陳壽就給擺給她一個臭臉看。」你這個女人,我咋就攤上你這麼不講理的女人了哪!…「陳壽氣的只喘粗氣,還想說什麼,卻被陳靜打斷。」大伯算了,你還不瞭解大娘的為人麼?「陳靜說著,看向了宋大姐。」大娘,俺家不養白吃,俺大伯也不是來給俺白幹活的,我會給錢他的,你要是來吃飯也行,幫忙幹活吧!也不讓你干重的,我大伯倒豆子,你幫忙拎幾桶水就行了。「」給錢,你給多少錢,就是給個普通人家幹活,一個月下來,人家也會給個一兩銀子,大戶人家都是二兩,你能給多少,何況你大伯給你做了一屋子的豆腐盒子,我來吃個飯你還要我幹活,你咋好意思開口了。「宋大姐一聽陳靜讓自己大冷天的幹活,差點氣的蹦起來。」就按照你說的,給大伯他二兩銀子,豆腐盒子的錢,我會另外給,但是在我家裡,不幹活,就是不能吃飯,這些包括陳浩,他這麼小,不一樣也要幹活麼?「
陳靜看著宋大姐,表情淡淡的說道,如果宋大姐幹活了,其他人心裡還會好受點,如果她就這樣在這裡白吃白喝的,又指使這個,指使那個的,別說別人心裡不舒服,弄不好陳壽看不下去,兩人會在這裡吵起來。」哼,見過小氣的,就沒有見過你這麼小氣的,手搓的跟個雞屁股一樣(形容小氣)你家的飯又不是很好,我吃不起不吃還不行麼?「宋大姐起的,轉身往外走,心裡把陳靜罵了個上千遍,真是狗逼(小氣)竟然連段飯都要計較,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這樣跟她一個長輩說話。
走到大門口,宋大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大步的走了回去,來到陳靜的面前伸出手,怒聲說道:」你不是說豆腐盒子的錢另給麼?拿來給我。「
看到宋大姐這一雷人舉動,院子裡所有的人都為陳壽默哀,這樣老實的人,咋就娶上了這樣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哪!」要啥錢,豆腐盒子是你做的還是我做的,給我滾回家去,別在這裡耽誤事情。「陳壽看著站在陳靜面前,伸著手的宋大姐,怒聲說道。」咋不要錢,豆腐盒子是你做的又咋樣,我還跟你是一家的哪!萬一她不給錢,你說給了咋辦?不行,必須現在給錢。「宋大姐也點也不在乎陳壽氣的臉成了黑色,伸著手就要陳靜掏錢。」掏錢行,大娘,大伯他做了多少個盒子,我不知道多少個盒子,咋給錢你哪!「陳靜看著宋大姐,淡淡的說道,今天她給要治治宋大姐不可,以往懶的理會她,她卻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
聽到陳靜這麼說,宋大姐想想也是啊!不知道多少豆腐盒子,要是給說少了咋辦。」你等著,我回家數數去。「
宋大姐說完,大步的往外走去,想著屋裡落的高高的豆腐盒子,就覺的不少錢,也不冷了,幹勁十足。」等等,大娘,你數數俺咋知道多少個,要不這樣,你把盒子都弄過來吧!也好讓俺看看,到底有多少個啊!萬一你要是多報了咋辦?「
陳靜一副懷疑的目光看著宋大姐,氣的她哇哇大叫了起來。」你這個死妮子,你這是啥眼光,我宋大姐是這樣的人麼,我會騙你一個小閨女,一個盒子能值多少錢,竟然這麼懷疑我,真是不知道你奶是怎麼教你的…「
一聽宋大姐提起陳老太太,陳靜的臉微微轉冷,沒等她接著往下說,就打斷了她的話。」大娘,你也別說廢話了,這些你說了沒有用,你把盒子搬過來,我就你錢,你要是不搬來,就等我那天有空了,在去你家搬,到時候在給錢,我現在忙著哪!沒有時間聽你在這裡說這些有的沒有的,總之,不見盒子我就是不給錢。「
陳靜說完,也不看宋大姐氣的發青的臉,轉身壓自己的豆腐去了。
宋大姐氣的站在陳靜旁邊,雙眼噴火的瞪著陳靜,恨不能掐死她,竟然敢這麼好她說話,還敢懷疑她的人品,被陳靜一個小丫頭懷疑人品,宋大姐覺的自尊心大大的受傷了。」哼,你給我等著,我今天讓你知道知道,宋大姐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宋大姐說著,大步的離開。」靜靜,回頭你大娘要是都把盒子給搬來了,院子裡放了這麼多東西,還放的下不?「陳壽幾天裡,一直在幫陳靜做豆腐盒子,不僅豆腐盒子,就連豆腐架子都給做了,上次來的時候,只是匆匆的一樣,陳壽就看出了陳靜家的豆腐架子不夠用,特意給做了兩個豆腐架子。」沒事,大伯,大娘她搬不了多久,路上的雪這麼厚,她一個人根本不好拉,要是搬的話,這豆腐盒子這麼重,又都是新的,多的話她根本搬不了,讓她跑一會在說吧!「陳靜歉意的看了陳壽一眼,不管怎麼說,宋大姐都是個長輩,又是陳壽的媳婦,陳靜這麼戲弄她,多少有些不合適宜。」沒事,整天跟個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的,一個大冬天都懶的動一下,讓她活動活動也好,順便教訓一下她的那種臭嘴。「明白了陳靜的歉意,陳壽安撫的說道,其實他早就想教訓宋大姐了,就以她的性格,出事是早晚的。
沒想到陳壽能夠理解自己,陳靜會心一笑。
回到家的宋大姐,心裡肚裡憋的全是火,拉出架車子,上面羅著高高的豆腐盒子,也才裝了屋裡一半的豆腐盒子,看著這麼多豆腐盒子,宋大姐心裡的火化成了力氣,這些全都是錢啊!
用繩子把豆腐盒子捆綁好,宋大姐走到架車子前面,掛號盤繩,駕起架車子,往前拉去。
早上,地面還很滑,太陽已經出來了,地上的冰漸漸的融化,地面上的開始積壓出水來,宋大姐往前一走,肩膀往前用力,腳就開始不停使喚的往後滑動。
從東屋門口,到大門不過幾步的距離,宋大姐就走了好一會。好不容易走到了大門口,人走出了大門,架車子卻怎麼都過不去。
大門的門欄拿下來後,大門下面會有一段是高出來的,防止夏天下雨的時候,外面的雨水往院子裡淌,而這個位置剛好在大門的地方,下雪的時候,這裡會落下不少的雪,最後成冰。
拉了好一會,宋大姐也沒有能把架車子從大門裡面給拉出來。
停下拉架車子,宋大姐氣的罵娘,但是心裡憋著氣,下決心一定要把架車子給拉到陳靜家去,不能讓陳靜那個死妮子看了笑話。
往手上吐了吐口水,搓了搓,讓手不那麼滑,宋大姐拉好盤好繩子,準備拉架車子,一個用力,就聽道:」砰的一聲,便隨著嘩啦嘩啦的聲音,老遠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