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農家小地主

《》農女奮起 026 未來的莊少奶奶 文 / 藍夢情

    陳靜說走,腳步卻不動,癟三不知道陳靜有什麼注意,但是又不想不拂了陳靜的面子,他也不像逼人至絕境,如果有啥好注意,就在好不過了,坐再椅子上,看著陳靜,淡淡的說道:「姑娘,說說看,有啥好注意。」

    聞言,陳靜淡淡的笑道:「三爺,俺想問問,這張大伯家的兒子欠的錢,不是張街發的兒子和他兩個人欠下的麼?這六十幾兩銀子,是一共欠下的錢,還是?」

    聽到陳靜這麼說,張順發一家也同時看向陳靜,不明白她這麼問,有什麼用。

    癟三看向陳靜,低頭想了想,問向一旁站著的跟班。

    「六十幾兩銀子,是兩人欠下的,還是張景仁一個人的?」

    跟班站出來,恭敬的回稟道:「回三爺,他們一共就借了六十多兩銀子。」

    「嗯,這麼說,三爺,兩個人賭博輸掉了,應該有兩個人償還,不然,張大伯家根本無力償還,你想想看,如果兩家要賬,六十兩沒有也可以借借,湊湊,這樣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但是如果要是一個人償還,俺想你就是把張大伯家裡的人都賣了,也不見的能湊的齊這麼多錢,更何況,你早點收完了錢,就可以早點交差不是。」

    陳靜說著,看著癟三的變化。

    「姑娘有所不知,我們之所以來跟張景仁要錢,那是因為借據上是他簽的名字,雖然錢不是他賭的,但是字是他簽的,我們只負責找簽字的人,不管是誰賭的。」

    其實陳靜所說的,癟三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借據上沒有張家富的名字,他就是想找張街發要錢,都不行。

    聽到癟三的話,張順發夫妻和張玲,惱怒交集,心裡更是罵張景仁是個傻子,簽下這麼多錢,連腿都被人打斷了,竟然是借錢給人賭博。

    聽到事情的這樣的消息,陳靜也是狂汗了一把,這娃是傻子麼,還是太過於對張家富的信任了,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

    事情發生到這種程度,陳靜真的不知道怎麼幫張順發一家了。

    「三爺,名字是張景仁的,但是借據是張家富寫的,張景仁老是寫錯字,張家富一生氣,就自己寫了,讓他簽名字。」站在一旁的跟班,看著癟三,說出自己看到的,當時借錢的時候,剛好他當班。

    聞言,癟三依舊皺眉頭,低聲說道:「那又怎麼樣,咱們要賬一直都是憑著字據和借款人的,誰寫的有啥關係。」

    「有關係,三爺,這樣就可以找張家富要錢啊!因為字是他寫的,雖然名字是張景仁的,但是張景仁已經無力償還債款,而且,張家富寫了字據,他就得那錢,認字不認人,名字可以不計較。」

    聽到跟班的說,字據不是張景仁寫的,陳靜看到了一絲希望。

    張家人同樣看到了一絲希望,要知道三十兩銀子和六十兩銀子,那是很有差距的。

    「這個,俺也不能拿著借據到張家要錢啊!比較到時候他們要是不承認,俺也是沒有辦法的。」癟三也想早點瞭解了此事,但是這個辦法行不通。

    聞言,陳靜神秘一笑,低聲說道:「三爺,你想想,張街發就張家富一個兒子,雖然名字不是他的,但是字可是千真萬確是他的,如果他要是不肯還,你到時候就說,一天不還,你剁他一根手指頭,那個手寫的,就剁那隻,直到他還為止,要是再不還,你就連腿一起,剁剁餵狗,拿出你的狠勁,俺就不相信,張街發不出錢。」

    癟三看著陳靜的眼神閃了閃,用兩人聽到的聲音問道:「俺這麼得罪張街發,有什麼好處,你要知道,這樣很不符合規定的。」

    陳靜也以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三爺放心,好處絕對不會少了你的,這樣做,你既可以早點交差,又可以出口氣,俺今天可是親耳聽到的,張街發說,就算癟三來了,俺也不怕,他可是很不服氣,想要挑戰你的權威,而且,今天到現在,估計還沒有繳稅哪!」

    癟三冷冷一笑,低聲說道:「姑娘,你這是想利用俺,不過,你覺的俺是這麼好利用的麼?」

    「三爺,俺說的可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問一下牤牛大伯,早上兩人可是吵了一架的,就因為繳稅的事情。」

    「真的?」癟三不疑惑的問道。

    陳靜板著小臉,認真的說道:「三爺,你可是俺的恩人,俺才這麼和你說的,不信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麼。」

    聽到陳靜這話,看到她認真的表情,癟三心裡有了計較,低聲對著陳靜說道:「姑娘,這個忙俺可以幫,但是好處你可要掂量好,不能白讓俺做惡人不是。」

    癟三答應了,陳靜算是送了口氣,低聲說道:「三爺放心,回頭俺一定會讓張大伯孝敬你的。」

    「呵呵,姑娘就是姑娘,真是懂事啊!行了,就這樣吧!沒啥事情,俺就先走了,這張街發真是的,明明家境不錯,還非要逼著三爺俺上門要債,真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區區三十五兩銀子,相信他張街發也不會看在眼裡,走,咱們去上張記豆腐鋪。」

    癟三朗聲說完,大手一揮,帶著兩個跟班的就往張街發家去。

    看到癟三和陳靜嘀咕了一陣子,就走了,張順發夫妻和張玲,都是期待的看向陳靜。

    陳靜轉頭,看到張家期待的眼神,低聲說道:「張大伯,張大娘,俺能幫的也就只有這些了,能不能還了其餘的三十五兩債,就看你們的了,俺也是負債纍纍,根本沒有啥錢,如果吃飯啥的有問題,俺還可以幫幫,但是還債,這麼大數目,俺真是幫不了什麼。」

    「姑娘,你已經幫了俺很大的忙了,剩下的三十五兩銀子,俺自己想辦法,感謝的話俺就不說了,以後有啥能幫的上的,你儘管說,就是當牛做馬,俺也在所不惜啊!」張順發激動的不行,雖然三十五兩銀子很多,但是少了一半,希望就大了很多啊!

    「爹,姑娘,你們是不是算錯了,一共不是六十五兩銀子麼?三爺不是說找他們家拿三十五兩麼?俺們只要拿三十兩就行了啊!」張玲聽到陳靜和張順發兩人都說三十五兩,就以為他們是算錯了。

    「玲兒,你不懂,不要插嘴。」張氏聽到張玲的話,拉了一下她,心裡大概也猜測出了陳靜和癟三嘀咕了什麼,但是三十五兩心裡還是有些捨不得。

    張順發雖然是個老實人,但是這些人情世道還是明白的。

    雖然張順發夫妻懂,聽到張玲的這個問題,陳靜還是想說清楚。

    「張姑娘,既然你問了,俺就說明白了吧!也省的大娘大伯誤會了。」陳靜說著,看了眼張順發和張氏。

    「姑娘,不用了,不用說了,俺明白,不要理會玲兒,回頭俺跟她說。」張順發對陳靜是打心裡的感激,雖然自己也是出三十五兩銀子,但是這剩下的錢,也是一筆可觀的數目啊!總比全出的強吧!

    「俺還是來說說吧!張景仁他欠著的借據,雖然是張家富寫的,根據規定,人家是只找簽字的人,而不是寫借據的人,所以,三爺能幫這個忙,已經不容易了,如果你要是不多拿點,你覺的,他為什麼會幫你們,這五兩銀子,換三十五兩銀子,你不吃虧,今天的事情,也不能往外傳,到時候要是有人知道了,不僅你們會麻煩,三爺也會跟著倒霉,所以俺把話說清楚,也和你們說清楚利害關係。」

    陳靜看上張家三人,淡淡的說道,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顧忌,就怕一個不小心,把這事情捅出去了,即便不說錢的事情,只要說癟三來要債,做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走了,聰明的人一想就會明白,其中的道道。

    「姑娘儘管放心,這件事情俺們一定不會隨便亂說的,這錢俺也會想辦法出的。」張順發拍著胸脯保證到。

    「嗯,俺就好,時間也不早了,俺也得回去看看了。」陳靜說著,轉身往外走。

    「姑娘慢走,恕不遠送了。」張順發感激的看著陳靜的身影說道,心裡對陳靜的感激,無以言表。

    張家,張街發喘著粗氣坐的堂屋的椅子上,對著外面大罵牤牛是個王八蛋,癟三的走狗,整天就知道和他做對,沒有個好東西,等他發了財,用錢砸死這群沒有人性的畜生。

    罵了老半天,張街發剛倒杯水喘喘氣,張家富就從門外進來了,臉上黯然,心裡有些驚慌。

    「兔崽子,這一大早的,你擺著張臉子給誰看,一大早的,敗壞人心情。」

    聞言,張家富本來就不好的臉色,更是難看了起來,低聲說道:「爹,咱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俺今天聽說,景仁的腿被打斷了。」

    聽到張家富這話,張街發本來就陰鬱的臉上,更是風雨欲來,怒聲說道:「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沒出現的兒子,他死活管你什麼事情?他爹要是早來幫咱的忙,俺至於這麼對待他們麼?竟然拿一個小閨女的豆腐都不拿咱家的,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真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打腿斷還是輕的,打死才好哪!老子倒是要看看,張順發她能撐多久,老子請他來他不來,老子要讓他跪著求老子收留他,去,告訴你娘,讓她去跟親戚們說,張景仁的腿斷了,說不定以後就殘廢了,要是借錢給他們,俺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有去無回,還有,凡是借錢給他的人,以後都不准進俺張街富的門。」

    張街富說著,臉上露出一個陰毒的笑容,期待著張順發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幫幫他。

    「爹,景仁一項對你非常尊敬,咱們這樣做,好麼?」張家富小心的看著張街發,低聲問道。

    被張家富這麼一問,張街發的火氣噌噌的往上冒,對他更是非常的不滿,覺的他一點都沒有繼承自己的良好基因,怒聲的呵斥道:「混小子,有哈好不好的,你看看咱家的生意,不賺錢就算了,他娘的還天天倒貼,養著一群沒有用的廢物,就誰吃,連個豆腐都做不好,讓一個小閨女給壓的腰都直不起來,真他娘的把祖宗的臉都給丟盡了,你要是不想還天天吃豆腐,就乖乖去辦,不然,以後連豆腐都沒有的吃。」

    聽到張街發這麼說,張家富眼神閃了閃,低聲說道:「爹,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讓順發叔到咱家來給咱家做豆腐麼,這還不容易,景仁是順發叔的命根子,但是更疼玲兒,只要咱們做點小動作,讓人把玲兒帶走,俺就不信,他不來求你。」

    聽到張家富的話,張街發轉頭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臉的自豪的說道:「行啊兒子,有腦子,爹在沒有想到哪!這件事做的不錯,等爹百年之後,這些東西都是你的,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記著,一定要給俺辦妥當了。」

    「呵呵,爹放心,這件事包在俺身上了,俗話說,虎父無犬子,爹你這麼能掙錢,俺還能差到那裡去麼,昨天把景仁哄的團團轉,他可是很痛快的寫借據的,等回頭俺去看看他,保證讓他死心塌地,別無二心。」張家富說著,滿是自信。

    「呵呵,好好好,回頭只要把張順發給俺弄來,你放心,爹少不了你的好處。」張街發說著,從懷裡掏出幾文錢,賞給了張家富。

    「給,拿去買幾塊糕來吃。」

    「謝謝爹,謝謝爹,俺這就去找人去。」張家富笑容滿面的接過錢,轉身往外走,出了門,臉色就冷了下來,嫌棄的看著手上的幾文錢,心裡暗罵:「死老頭子,扣死了,等你死了,所有的錢還不都是老子的,竟然到現在都不讓俺摸錢,哼,你以為你不給錢,俺就沒有辦法弄到錢了麼。」

    張家富想著,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拿出五兩銀子,在手上掂了掂,然後又裝了回去,看著荷包,心裡美滋滋的,心道:「還是俺聰明,從昨天的賭博的錢裡面,抽出了五兩銀子,有了錢,老子就可以想幹啥幹啥了。」

    張街發看著張家富的身影,心裡暗自得瑟。

    「不愧是老子的種,就是夠狠,不過薑還是老的辣,跟老子比,小子還是嫩了點,等回頭再給他幾文錢,好好的培養培養,將來要讓他好好孝順自己,學會掙錢上繳。」

    就在張街發心裡打著小算盤的時候,張娃匆匆慢慢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師傅,師傅不好了,不好了。」

    心裡正美滋滋的張街發,看到張娃慌裡慌張的樣子,冷聲呵斥道:「叫啥叫,俺還沒有死哪!有啥大不了事,天塌了還是地陷了?」

    張娃跑到張街發的面前,喘著粗氣說道:「師傅,師傅,三,三爺來了。」

    聞言,張街發滿臉的不在乎,冷哼道:「哼,不就是癟三來了麼,來了就來了吧!有啥大不了的,讓你嚇成這樣子,瞧你這點出息樣子。」

    「師傅,三爺真的來了,都走到門口了。」張娃以為張街發沒有聽明白自己的話,重複的提醒道。

    「行了,行了,快去賣你的豆腐去吧!不就是為了一文錢麼?至於麼?俺給不就行了麼,有啥大不了的。」張街發說著,心裡把牤牛給記恨上了,心裡暗罵牤牛是個窩囊廢,就他娘的會告狀,等自己有撐腰的了,非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不行。

    「是,師傅,俺這就去。」張娃說著,怪異的看了眼張街發,百思不得其解的轉身往外走。

    張娃走到門口,剛好碰到來找張街富的癟三,恭敬的說道:「三爺好。」

    癟三看都沒有看張娃一眼,冷冷的嗯了一聲,就往裡面走。

    張家堂屋裡,張街發翹著二郎腿,正在狹義的喝著茶,看到癟三來,也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散漫的說道:「三爺來了,自己找個椅子做吧!」

    張街發如此態度,讓癟三很是疑惑,微微皺眉,冷聲說道:「張老闆好大的架子啊!」

    「呵呵,不敢不敢,癟三,不就是因為一文錢麼,至於你親自跑一趟麼,就是你不來,俺也不會少交的啊!不過,俺覺的三爺有必要好好教教手下,要咋做人,不要什麼人都敢得罪。」

    張街發悠閒的喝著茶,淡淡的說道。

    「哦,不知道張老闆有啥建議,俺手下都是粗人,不懂的辦事,你說說看,回頭俺好好的給教訓教訓。」聽到張街發的話,癟三的臉微冷,淡淡的說道。

    聞言,張街發臉上露出笑意,以後在這個街上,他還怕誰,連癟三見到他,都要低頭哈腰,越想,張街發心情越好。

    「嗯,不是俺說,癟三你手下這些人,還真是都是粗人,就拿那個牤牛來說吧!不就是一個收費的麼,說道底也就是莊家的一條狗,竟然今天對俺大呼小叫的,還敢拿你來威脅俺,嘿嘿,他以為他這樣俺就能怕了麼,真是好笑,再這街上,誰看到俺不得低頭哈腰,禮讓三分,不然,俺讓他再這街上混不下去。」張街發看著癟三,得意的說道,完全沒有看出來,癟三淡淡的表情下,盛怒的摸樣。

    「張老闆說的不錯,牤牛是莊家的一條狗,那你說說,俺算啥?」癟三看著張街發,今天陳靜說,他還半信半疑,覺的是兩人生意上的不和,陳靜才會在自己面前說那樣的話,現在看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不然,以張街發的性格,根本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呵呵,你當然不同,比較你在莊府效勞了這麼多年,話說回來,以後俺也算是莊府的半個主子了,這稅俺看,以後就不用繳了吧!」

    張街發高姿態的看著癟三,輕鬆的說道。

    「哦,張老闆要做莊府的主子,俺咋不知道。」心裡雖然很氣憤,但是癟三卻不是一個莽撞的人,試探的問道。

    「哈哈哈,癟三,原來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反正這事情大家早晚都會知道,俺就不防告訴你吧!俺張街發的女兒,要嫁到莊府去了,什麼二房俺家閨女壓根不稀罕,要做,就要做大房,到時候就連莊大少爺見到俺,也要恭敬的喊俺一聲岳父大人。」

    張街發說著,朗聲大笑,心情非常愉悅,提起自己的女兒,張美枝,張街發就滿臉的自豪。

    自從知道陳靜要做莊府的二房,張街發就每日每夜的算計著,要怎麼才能壓倒她,就連癟三都要看到自己低頭哈腰,終於,讓他打聽到,莊府的大少爺,常年在縣城裡,而且非常喜歡女人,於是就想到,自己的女兒長的也不錯,不如讓女兒去幫自己拉攏這位大少爺。

    讓張街發高興的是,張美枝和莊大少爺見面不過三次,就把莊大少爺迷的神魂顛倒,甚至晚上就偷偷的爬上了張美枝的床,兩人共享魚水之歡,生米做成熟飯,在張美枝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有是哄,又是撒嬌的各種手段下,莊大少爺答應等過段時間回到莊集鎮,到她家提親,娶她做莊府大少奶奶,再得到消息後,張街發想不得意都忍不住。

    聽到張街發這麼說,癟三的眼裡劃過嘲諷,大少奶奶,虧他想的到,以他對莊主的瞭解,能把她收到莊府做填房就不錯了,更何況,以莊大少爺的身份,一定會娶個有頭有臉最少也要是個名門世家做大房,想張街發這樣的小門小戶,做個填房已經不錯了,在莊主眼裡,麼有利用價值的人,休想在他那裡得到認可。

    「俺現在這裡恭喜張老闆了,不過,一碼歸一碼,道賀的話俺也說了,咱就來說說正事吧?」癟三說著,不屑的看著張街發。

    一聽還要算賬,張街發生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癟三怒聲說道:「癟三,你這是啥意思,不就是一文錢麼,用的著你提一遍又一遍的麼,你可不要忘記了俺的身份,把俺逼急了,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張老闆,俺不管你咋讓俺好看,俺今天就再這裡把話給你說明了,這稅收是國家收的,不是俺個人,俺只是一個跑腿的,你給不給跟俺沒有啥關係,只要你不擺攤,你隨便。再說,俺這會來,壓根不是為了收稅的事情,俺是來說說另子,張家富的事情的。」

    癟三看著炸毛的張街發,鄙視的眼神毫不掩飾,就算是他的閨女很受寵,有莊主在,誰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更何況,以他對莊大少爺的瞭解,過了這個新鮮勁,就是弄到府上,也是活守寡的料。

    「家富,他咋了,他可是個好孩子,你們可不能隨便往他身上潑髒水,不然,俺一定會找大少爺給俺做主。」張街發心裡有些發毛,癟三一點都不畏懼,剛讓他摸不著頭腦。

    「嗯,俺也相信,張家富是個好孩子,不過,俺不管他是不是好孩子,欠錢要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癟三一邊看著張街發變臉,一邊淡定的說道。

    「哼,犬子家富,一向是個好孩子,怎麼可能去跟人借錢,空口白話,誰信啊!俺不相信他會欠人錢。」張街髮根本不相信張家富會借人錢,對於癟三的話,覺的想到可笑。

    「是麼,那你看看,這個借據是什麼?」癟三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拿給張街發看。

    當張街發看完了借據,坐回到椅子上,笑著說道:「哈哈,癟三,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你看清楚了,那個落款簽字的人是張景仁,不是張家富,這樣的東西都看不清,看來俺有必要向莊大少爺建議一下,是不是該讓你養老了。」

    聞言,癟三的兩個跟班,都是擔心的看著癟三,癟三隻是眼神閃了閃,劃過一道陰狠,淡淡的說道:「落款雖然不是愛子,但是字可是張家富親手寫的,難道自己兒子的字,自己都不認識了麼?」

    聽道癟三這麼說,張街發才去注意借據的字體,當看出是自己兒子的字體,微微一笑,自信的說道:「那又怎麼樣,名字不是俺兒子的,根據賭坊的規定,可是誰的名字找誰的。」

    「哦,規定是這樣的,但是為了讓賭坊承擔不必要的損失,除了簽字的人外,擔保人也是要負責任的,只要借錢的人沒有能力償還,那我們就會找擔保人要錢,你兒子寫的字,你說,俺不找他,俺找誰去。」

    別三說著,慢慢的欣賞著張街發精彩的表情。

    癟三的這一說法,張街發第一次聽說,心裡沒底,看著癟三慌忙說道:「俺兒子才不是擔保人,只是張順發家的那個小子太笨,不會寫字,他才會幫忙寫的。」

    「哦,是麼,賭場裡的人會寫字的大有人在,怎麼可能偏偏是你兒子哪!而且,賭場裡管事,寫的一手好字,你覺的他不能寫麼?」

    「這,三爺,你要相信俺,俺和張順發是堂兄弟,張景仁又經常來俺家,他們兩個一起出去玩,幫忙寫個字,也是在正常不過了,這沒有什麼的啊!」聽到癟三這麼說,張街發心裡就緊張了起來,這些錢不是個小數字,要是因為幾個字出這麼一大筆錢,光想像就心疼死了。

    「張老闆,你這一聲三爺俺可應不起,你可是咱大少爺的岳父大人,你可不能亂喊啊!要是讓大少爺知道了,俺可吃罪不起,字是張家富寫的,錢哪張景仁把房子和店舖做低壓,加起來三十兩不到,剩下的三十五兩銀子,俺就要找張家富要了,張老闆可要見諒啊!俺這也是奉命行事,如果你覺俺辦的不對,大可以找大少爺問問,不過,這錢麼,是絕對不能少的。」

    癟三靠坐在椅子上,一派悠閒的說道。

    這是輪到張街發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了,又是給端茶又是倒水的。

    「來來來,三爺,你嘗嘗,這可是俺托人買的上好的碧螺春,你嘗嘗,味道咋樣,好的話回頭俺給你送幾斤。」張街發倒好了水,慌忙狗腿的送大癟三的面前,心裡驚慌不已,原來賭坊還有這樣的規矩,如果要是真的有,就是大少爺也要遵守規定,到時候自己還是少不了出錢,而且女兒剛爬上莊大少的床,要做上莊少奶奶,不能有一絲差池。

    「張老闆客氣了,俺只是一個跑腿的,怎麼能有命喝這麼好的東西,您還是留著你自己喝吧!俺還是談正事,你張大老闆家大業大,財大氣粗,也不在乎這區區三十五兩銀子,要不你看,你先給錢,俺好回去交差,也免得耽誤了喝茶的雅興。」

    癟三把之前張街發的話,又還了回去,不鹹不淡的說道。

    「呵呵,別呀!三爺,你又不是不知道,俺最近生意不好,被那個小閨女壓的死死的,豆腐做的都給自己吃了,那有啥錢啊!而且,這三十五兩也不是小數目,你看看能不能…」

    張街發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二兩銀子,當著兩個跟班的面,往癟三的衣袖裡塞。

    「張老闆你這是做什麼,怎麼能公然行賄俺哪!俺癟三雖然不是啥好人,但是俺可是一心一意為莊府辦事的,莊主帶俺這麼好,你這不是想毀了俺麼,這錢你收好了,三十五兩銀子,一文錢也不能少,張老闆就爽快點,也不要讓俺再這裡等了。」

    癟三說著,滿臉盛怒的站了起來,直接把二兩銀子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

    看著被敲出了印子的桌子,張街發滿臉的尷尬,拿起銀子,冷聲說道:「三爺,俺好話說盡了,難道你就不給俺留條活路麼?」

    「張老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大少爺來,這個錢也是要還的,俺不是不給你留活路,是你不給俺留活路,如果你執意不還債,那也沒有關心,俺就只能拿張家富的手做抵債了,那隻手寫的字,俺就砍那隻,然後給他論價格,一隻手不夠,就砍兩隻,如果兩隻手還不夠,那就只好砍腿了,俺給你半刻鐘的時候你好好想想,是要兒子,還是要錢。」

    癟三說完,找了個椅子靠坐了下來,然後衝著跟班的說道:「你們兩個也坐會吧!站了這麼久,也怪累的。」

    「謝三爺。」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完,各自找個椅子做了下來,然後目不斜視的看著張街發。

    聽到癟三這麼說,張街發狠的牙癢癢,如果張家富在他面前,他恨不能當場就劈了他,心裡在錢和兒子之間糾結,啥都顧不上想,就兩邊難受了。

    這邊糾結不已,門外張娃帶著張家的夥計冷冷清清的站在豆腐攤子前,無人問津,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陳靜攤子這邊人來人往,忙活個不停。

    陳靜回來時,豆腐已經買了大半個,豆腐皮也賣了一盒子多。

    「沒事吧!」張家生一邊忙碌的給人拿豆腐,一邊低聲問道。

    「事情不大,回頭俺在給你細說,俺來賣豆腐,你趕緊給他們送豆腐吧!」陳靜說著,走到了裡面,開始給人拿豆腐。

    「嗯,俺這就去給王記飯莊送去,劉記包子鋪的老劉頭,早上等急了,就自己來拿了,現在就只剩下王記了。」張家生說著,用空盒子拿好了豆腐和豆腐皮。

    「嗯,好,快去快回,如果碰到李掌櫃的,就告訴他,有事來找俺。」陳靜看著張家生囑咐道。

    「嗯,好的,俺走了。」張家生說著,推著架車子慢慢的往街上走。

    「姐,真的沒有啥事情麼?張大伯他們啥時候開始在做包子啊?」陳浩看這會人不多,小聲的問道,早就想吃張順發他們家的包子了。

    「不知道,你要是想吃包子,等回家咱包就是了。」陳靜一聽陳浩的話,就知道這孩子饞了。

    「真的麼?姐,咱回家你給俺包包子吃麼?」陳浩不確信的問道。

    「嗯,先賣豆腐,今天要是回家的早,俺就給你包,行吧!」

    「嗯,好。」陳浩爽快的答應道,幹勁十足。

    六個豆腐四個豆腐皮,外加一罈子豆腐乳,早早的就賣完了。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送豆腐的李掌櫃的,就在三人要走的時候,怒氣沖沖的走來了。

    「賣豆腐的,咋回事,這都啥時候了,到現在還不給俺送豆腐,生意不想做了是吧!」李掌櫃的邊怒聲的呵斥,邊走了過來,引的不少路人駐足觀看。

    「還以為是誰哪!原始是李掌櫃的啊!你還要豆腐啊!不好意思,沒有了。」陳靜看也不看李掌櫃的,彎腰收拾著東西,頭都不抬一下。

    「啥意思,豆腐沒有了,你們給王記飯莊送了豆腐和豆腐皮,為啥不給俺送,怕俺不給錢是咋地,這街上又不是你們一家賣豆腐的,有啥了不起的。」想起等了老半天還等不到人送豆腐和豆腐皮,李掌櫃的心裡就氣,跑到王記飯莊一問,人家竟然說,早就送來了,心裡跟是窩火,他買豆腐是不給錢是咋地,竟然給別人送,不給自己送。

    聞言,陳靜站起了身子,看著李掌櫃的淡淡說道:「李掌櫃的,俺賣豆腐就是賺個辛苦錢,你想想看,俺一三個少年,天微亮就拉著架車子就往街上來,俺一不缺斤少兩,二不差別待遇,拿多拿少一個價,人家劉記包子鋪,豆腐豆腐皮,都比你拿的多,俺一樣一文錢不讓,你少給俺一文錢,俺不要了,你的生意俺不做,你說的沒有錯,這街上賣豆腐的不止俺一家,你隨便,俺就不打擾了。」

    陳靜說完,看著張家生聲音溫和了很多,低聲說道:「家生哥,咱回家了。」

    「嗯,好的。」張家生應了一聲,拉著架車子繞過李掌櫃的,就要走。

    聽到陳靜的話,圍觀的人也都明白了是咋回事,心裡都是對陳靜的刮目相看,豆腐皮看上去薄薄的,本來覺的豆腐皮子貴的人,心裡也平衡了很多。

    「別走,把話說清楚,不就是一文錢麼,憑啥不做俺生意,難道你們擺攤不就是做生意的麼?」李掌櫃的看著陳靜短短的幾句話就要走,心裡很是不滿,伸手拉住駕車幫不讓走。

    張家生感覺到阻力,停了下來。陳靜轉頭看著李掌櫃的,淡淡的說道:「李掌櫃的,俺想俺話的很清楚了,你的生意,俺不做,你覺的誰家的豆腐好,你可以去賣,俺不拉著攔著,但是請你放手,俺要回家了。」

    「你,死妮子,不就是會做個豆腐皮麼,有啥了不起的,給你兩份顏色,你真當自己是個人了?你的豆腐就是送老子,老子都不買,除了你這裡,老子還不信買不到豆腐了。」李掌櫃惱羞成怒的說道。

    聞言,陳靜冷冷轉過頭來,冷聲說道:「李掌櫃的,留點口德吧!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了,你能買到豆腐,你去買啊!拉著俺的架車子跟俺糾纏個什麼勁,這前面就是賣豆腐的,你想買多少不能買,這麼拉著俺的架車子,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死皮賴臉的要買俺的豆腐哪!不過,不管你有多想買,俺豆腐都沒有了。」

    「死妮子,胡說啥,誰想買你豆腐了,俺只是對你這種生意人氣不過。」李掌櫃的說著,放開拉著的架車子幫,轉身朝著張街發的豆腐攤子走去。

    看著李掌櫃的身影,陳靜臉上劃過嘲諷的笑意,一點也不覺的少了一個這樣的客人惋惜,心裡覺的,又這樣的客人,只會給找不痛快,衝著張家生說道:「走吧!別理這樣的人。」

    三人沒有走多遠,就聽到李掌櫃大聲衝著張娃說道:「張娃,給李家飯莊送一盒豆腐,一盒豆腐皮去,現在就送,這是錢。」

    李掌櫃的說著,把錢放到了賣豆腐架子上。

    張娃衝著陳靜三人背影喊道:「哎呀!李掌櫃的,你要這麼多豆腐和豆腐皮,俺咋能收你這麼多錢,俺一定給你客氣啊!」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