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陳浩和張家生三人,一路小跑的敢到了同福藥鋪,請同福藥鋪的掌櫃的兼郎中,幫陳康號了下脈,檢查了了傷口,然後又重新包紮,然後又開了些藥。()
張大夫囑咐陳靜,這兩天要讓陳康好好休息,不得操勞,要是有可能,就多弄點營養的東西,給他補補,流血過多,有些貧血跡象。
張大夫所說的,陳靜也曾想到,一共付了診費,還有抓藥十文錢。
張大夫沒有注意到,但是同福藥鋪的藥童王銀才,在四人見藥鋪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張家生。待給陳康看好病,抓了藥,就走了過來。
「小狗子,別以為換了套衣服俺就不認識你了,說,啥時候還俺藥錢啊?」王銀才看著張家生,囂張的說道。
「銀才,瞎咋呼啥哪!」聽到王銀才的話,張大夫看了過來。
張家生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張大夫,非常尷尬的說道:「張大夫,不好意思,俺現在沒有錢,等俺回頭有錢了,一定會還你的。」
「沒事,沒事,聽說你別人追著打,好好的就好,沒事別老來街上,被那些人看到,弄不好又要找你麻煩。」聽到張家生如此說,張大夫也沒有藥債的意思,反而可憐張家生,擔心他的安危。
「謝謝張大夫,俺沒事的。」張大夫越是說好話,擔心自己,張家生就越覺的愧疚。
聽到幾人講話,陳靜也走了過來,看著張大夫認真的說道:「張大夫,你放心,家生欠你的錢,俺一定會盡快換上的,還請你放心。」
「靜靜…」張家生喊了聲,看著陳靜,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到陳靜站出來,張大夫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轉,親和的笑道:「呵呵,姑娘是個好人,不急,等你們啥時候有錢,慢慢還也行。」
「那就謝謝掌櫃的了,告辭了。」陳靜說著,和張家生一起,扶著陳康往外走去,一行人陳康躺在駕車子上,沿著街道,往外走。
看到陳靜幾人離開藥鋪,王銀才嘀咕道:「明明有錢看病,怎麼就沒有錢還之前的藥錢哪!」
「銀才,人家要是想還,有錢,你不做事人家也會送上門的,如果不想還,就是錢在多,都不會還的,人啊!誰能沒有個難處,你這個小心眼可不好,以後要改改。」張大夫說著,忙活去了。
王銀才聽到這話,撇了撇嘴,他才不相信張大夫說的話哪!欠錢不要,誰願意還啊!
陳靜一行人走在街上,並沒有記著回家,而是來到了一處賣魚的小攤位前,買了條不算太大的鯽魚回家。陳靜今天早上辛苦賣豆腐,也就賺了十六文錢,這會抓藥買魚,花了十七文錢,還多加了一文。
陳康躺在駕車子上,由於失血過多,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幾人的腳步也放慢了不少,顛簸的小路,到處坑坑窪窪的,走的過快,就會非常的顛簸。
一行了會到家中,已經是下午了,宋大姐簡單的給他們溜了幾個窩窩,兩塊鹹豆腐,還有一鍋糊塗粥,不管先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一行人都已經餓的不行了。
匆匆忙忙吃過飯,陳靜和張家生、陳浩三人,開始忙碌的磨起豆腐來。由於時間不早了,磨豆腐要一點一點的推磨,三人就開始分工合作。
陳靜,張家生推磨盤,陳浩就過濾豆汁。陳老太太也過來幫忙燒鍋,宋大姐在三人回來時,已經回家去了。
陳老太太燒好了鍋,陳靜就把豆汁從鍋裡舀到缸裡,然後在把陳浩過好的豆汁,倒進鍋裡,接著燒,自己豆汁點上石膏,然後就去幫張家生來推磨盤。
等過了一定的時間,缸裡的豆腐可以壓了,陳靜就去壓豆腐,這邊把豆腐打好壓上,那邊陳老太太的鍋裡又燒好了。整個小屋,一直忙到黑,陳靜幾個才把三個豆腐給壓好。
壓好了豆腐,眼看天已經黑了,又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這時陳靜已經很累了,但是家裡這麼多人,有老有小,也不能不吃飯啊!
張家生和陳浩兩個人清洗磨盤啥的,陳老太太就坐在灶窩一下午,陳靜把鍋裡添上水,她就繼續燒,陳靜殺好了魚,放了點生薑,大蔥到鍋裡,開始燉魚湯。上面放上篦子,溜上饃,晚飯就準備齊了。
「奶,你也累了一下午了,俺來燒鍋,你歇歇吧!」陳靜忙好,就來到灶窩門前。
坐了一下午,陳老太太腿都開始僵硬了,也沒有推脫,比較老了,不是年輕人,不能逞能。扶著枴杖,慢慢的站了起來,一起來,才發現,腿也開始麻了。
眼看陳老太太站不穩,陳靜慌忙扶了過去,擔心的問道:「奶,你沒事吧!俺扶你到床上歇歇。」
陳靜說著,扶著陳老太太往外走。
陳老太太在陳靜的攙扶下,感歎道:「唉!真是老了,才坐這麼一會,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看來真是不中用了。」
聽到老人自嘲,陳靜眼神閃了閃,臉上露出一個暖人心脾的笑容。
「奶,你說啥哪!你可是老當力壯,別說你了,就是俺動也不動的坐一個下午,腿也要照樣麻的。」
「呵呵,也對,坐的太久了。」
把陳老太太送回到床上,陳靜就坐在灶窩裡燒起鍋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把陳康扶到桌子邊上坐下,盛了碗魚湯,然後陳靜又每人都給盛了碗,一家人舒舒服服的吃了碗飯,才簡簡單單的洗洗就睡了。
睡到半夜,陳靜又起了床,來到院子裡,把壓豆腐的石頭給搬下來。
陳靜剛搬一塊,張慶生就走了出來,看到陳靜眼神閃了閃,低聲說道:「以後你晚上不用起來了,一天忙到晚,也累了,俺睡在外面方便的很,俺來弄就好了,你快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哪!」
聞言,陳靜看了看他,淡淡的說道:「還說俺哪!你不是也累了一天了麼,在俺家吃不好,也睡不好,還要跟著受氣。()」
陳靜說著,心裡有絲愧疚,本來想要幫他,沒想到現在是連累人家,還要人家幫自己。
聽陳靜這麼說,張家生的心有些酸楚,他已經把這個家裡的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微有不快的說道:「靜靜,你咋說這話哪!太外道了,俺的命,還是你救的哪!」
聽出了張家生口氣不爽,陳靜笑了笑,打趣的說道:「家生哥,俺可不管有沒有連累你,你要是想走,門都沒有。」說完,往堂屋裡走去,轉過甚身的臉上,一片冷然。
陳靜簡單的一句話,讓張家生的心豁然開朗,目送陳靜進屋睡覺,才轉頭往自己小屋裡去。
這天晚上,陳莊發生了一件大家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事情。
尤其是住在陳家老宅近的,更是說的繪聲繪色,有的甚至看到陳富貴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他。
中午小翠被陳富貴差點給掐死,但是到了最後關頭,陳富貴換回了一絲理智,放開了小翠。
小翠被嚇的又是哭,又是埋怨的。陳富貴又是哄,又是騙,一個下午,才把小翠哄好。
晚上的吃過飯,兩人上了床,看到小翠酥胸半裸,陳富貴色心再起,又會時不時的想到陳靜的話,心裡的邪念壓都壓不住的往外冒,看著小翠的眼神,不在是迷戀,多了絲邪念。
夜深人靜,小翠看著陳富貴寵著自己,又開始了吹床頭風。
「老爺,你說靜靜這脾氣,說話這麼狠,將來她能嫁到莊府去麼?」小翠躺在陳富貴的懷裡,小手在他的胸膛畫著圈圈,聲音似水。
「咋不能,她可是莊爺親自挑的,等她嫁到了莊府,再生個一兒半女,俺在這莊上,還不誰見誰讓道。」陳富貴說著,手也開始慢慢的游移,不停的撩撥著小翠。
「老爺,你不想想,就靜靜現在對你的態度,要是將來出人頭地了,還不給你使扳子,到時候,俺看,她還不如不嫁到莊府去。」小翠說著,小心的看著陳富貴,手也大膽的往下移動。
「哼,她敢,她能嫁到莊府,還不是看在俺的面子上,俺讓她嫁,她就能嫁,俺讓她嫁不了,她就嫁不了。」陳富貴邊恨聲說道,邊游移在小翠身上的手,猛的加大了力道。
感覺到突然的疼痛,讓小翠皺了下眉頭,撒嬌似得說道:「老爺,你能痛人家了。」
聞言,陳富貴臉上露出一個別樣的笑容,「哦,疼麼?老爺俺這可是疼你。」說這,一個翻身,把小翠壓在了身下。
「老爺,等等,人家還有話要說哪!」小翠雙手推著陳富貴的胸膛,撒嬌的說道。
「翠兒,俺的寶貝,你說吧!想說啥,快點,爺有點等不急了。」陳富貴邊說,邊粗糙的大手去抓小翠的肚兜。
「老爺,人家還想吃豆腐,今天吃的非常好吃,人家明天還要吃。」小翠說著,挑逗的碰觸陳富貴的身體。
「俺還以為是啥事哪!原來是這點破事,行,不就是吃豆腐麼,小事一樁,爺保證豆腐讓你吃個夠。」陳富貴話落,一個用力就把小翠的肚兜給扯了下來,埋頭狂啃,甚至咬,在小翠白皙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紅痕,和牙印。
聽到陳富貴答應,小翠眼裡閃過狠厲,但是胸口傳來的疼痛,不容她想別的。
「老爺,你弄疼小翠了,老爺,你輕點。」小翠說著,邊配合的弓起身子,邊往祈求。
「老爺已經很輕了。」說著,陳富貴開始運動了起來。
房間來傳來女人愉悅的吟唱,剛兩聲,就沉下去了。自從小翠和陳富貴來到陳莊以後,就再也沒有真正的愉悅過,不死心的推了推陳富貴的胸膛,嬌滴滴的喊道:「老爺…」
趴在小翠身上的陳富貴,聽到小翠如此誘惑的聲音,就想到,在自己前面,她可能沒有這麼喊過別人,但是如果自己死了哪!她會不會也像這樣喊別人哪!
小翠本以為會換醒了陳富貴的雄風,沒想到喚醒的竟是一個摸不清看不透的眼神,被陳富貴看的頭皮一陣發麻,生怕中午的場景在顯。
小心謹慎的喊道:「老爺,你怎麼了,這麼看著人家幹嘛?」
陳富貴撐起疲憊的身子,緊緊的盯著小翠看了半晌,被小翠這麼一問,才回過神來,低頭看著她美好的春光,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老爺是在看小翠這迷人的美好啊!」說著,打手毫無憐惜的蹂躪了上去,各種的掐、擰、抓,讓本就紅一塊青一塊的肌膚,更是多了幾分色彩。
「老爺,疼,你輕點。」小翠雙手抓住床單,心裡很想推開這個噁心的死老頭,但是她知道,為了她的愛人,以後的未來,她不能,只能隱忍住。
陳富貴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狠狠地蹂躪著小翠,聽到小翠的喘息聲,和叫聲,眼裡的瘋狂更甚。
「啊,疼,求你了,爺,你放過奴家吧!奴家受不了啦!」小翠邊喊著祈求,緊抓床單隱忍。
聽到小翠大聲的喊疼,陳富貴不高興了,抬頭,冷冷的盯著小翠怒聲吼道:「疼什麼疼,爺都沒疼哪!你疼什麼?」
小翠被陳富貴陰沉的樣子嚇了一跳,想到下午因為他一時不高興,自己就差點丟了小命,乖乖的閉上了嘴,默默的隱忍。
陳富貴一邊在小翠的雪白的肌膚上啃咬,一邊往下來,像打了雞血一樣,啃咬著小翠的敏感處,惹的小翠一陣驚顫,吟唱連連。
聽著女人美妙的聲音,陳富貴眼神不是愉悅,而是陰沉,瘋狂,殘忍。
小翠放浪的吟唱,引得已經睡著的鄰居都睜開了眼睛,聽到這羞人的聲音,很多男人都興奮了起來,女人咬牙切齒,狐狸精,不要臉,就知道勾引男人。
有孩子的,大人更是摀住孩子的耳朵,不讓問,不讓聽。
一陣愉悅的吟唱沒有維持多久,就聽到小翠殺豬的驚呼。
「老爺,不要啊!小翠求求你了,不要啊!你放過我吧!」小翠一邊往床上的一角害怕的後退,一邊搖頭懇求。
「怕啥,過來,爺剛剛試過了,三根手指頭都下的去,一根擀面杖算啥!來,聽話,過來。」
陳富貴**裸的站在床邊,接著燈光,看著小翠,哄騙她。
「不要,老爺,求你了,不要了好不好,奴家已經很累了,改天吧!」小翠一邊拚命的搖頭,一邊不停的往後靠,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嚇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一聽小翠不肯聽自己的話,陳富貴臉子拉下來了,冷聲說道:「過來聽到沒有?」
「不要,求你了老爺,你就放過我吧!」小翠說著,又往後退了退。
看到小翠不聽自己的,陳富貴臉色黑了又黑,彎腰爬上床,一手抓住小翠的蓮花小腳,就往外拖。
「給俺過來吧!」
「不要,放開我,不要啊!」小翠邊說著,腳胡亂的登了起來。
陳富貴一手抓住小翠的腳,一手把她往外拖,一個不留神,被小翠登到了胳膊,手一鬆,整個人往後躺去,撞到了牆上,坐在了地上。
陳富貴生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揉了揉被撞疼的頭,怒視著小翠,眼神冷的下人。
看到陳富貴摔倒了,小翠嚇的直接跪在了床上,低聲哭啼道:「對不起,對不起,老爺,我不是故意的。」
此時小翠可憐的摸樣,梨花帶雨的小臉,根本惹不到陳富貴的半點憐惜。大步的走到小翠的面前,整個身子壓了上去,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賤人,竟然敢對俺動手,看你活的不耐煩了。」
小翠臉被陳富貴打的火辣辣的疼,瞬間五個手指印子就起來了,疼的眼淚啪嗒啪嗒只掉。
「老爺,奴家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了奴家吧!」小翠摀住臉,不敢哭,只得央求。
聽到小翠這麼說,陳富貴的臉上露出一個猥瑣的笑意。「哼哼,放過你,好,老爺今天就饒了你。」
正在小翠送口氣的時候,陳富貴惡魔的生意,猶如從地獄而來,讓小翠全身生寒。
「不過,你要讓爺盡興,否則,爺今晚就弄死你。」陳富貴說著,用右手的擀面杖敲了敲小翠的臉,嚇的美人花容失色。
「老爺…」小翠驚慌的喊道。
「乖乖聽話啊!爺一定會好好的疼你,讓你舒服的。」陳富貴說完,眼裡的瘋狂能把小翠給席捲的粉身碎骨。
小翠驚恐的看著陳富貴,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緊張的心跳如鼓。
鄰居們剛以為完事了,正打算睡下,就聽到一個響亮的叫聲,愉悅中夾雜著痛苦。
「啊…老爺,你輕點…。」
「對,就是這個聲音,老爺俺就喜歡聽到小翠這個叫聲。」
叫聲持續了大半夜,讓月亮都羞的躲了起來,女人們用棉花塞住了耳朵,男人有的皺眉鄙視,有的興奮的盯著身邊的女人看。
第二天,天剛亮,陳靜家的門,再次被匡當,匡當的,拍打個不停,陳富貴一身疲憊的出現在陳靜家門口。
張家生剛要來開門,陳靜就給阻止了,手裡拿著點豆腐的根子,上面還殘留著陳康的鮮血,一臉冷然的走到了大門口,為陳富貴開門。
打開門,陳靜冷冷的盯著陳富貴說道:「爺,如果你明天還要來,麻煩你來晚點,等俺醒了,或者你要多少豆腐,你跟俺說,俺給你留著。」
「哼,一家子懶人,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起來,讓開,給那拿幾塊豆腐。」陳富貴冷哼一聲,一把推開陳靜。
陳靜被推的後退兩步,快步走到陳富貴的跟前,用帶血的棍子攔住他的去路,冷聲說道:「爺,你昨天拿豆腐的錢還沒有給,今天俺不賒賬,拿豆腐給錢,俺幫你拿。」
聽到陳靜跟自己要錢,陳富貴眼神如箭的設向陳靜,冷聲的問道:「你說啥?你跟俺藥錢?」
看到陳富貴陰冷的樣子,張家生害怕陳靜吃虧,敲敲的來到陳靜的身後,時刻盯著陳富貴的一舉一動。
陳靜一家人也都起來了,一個個的都走了出來。
「跟你藥錢咋了,靜靜做的是生意,不是為了給你和那個女人磨豆腐吃,才磨豆腐的,孩子自己都不捨得吃,憑啥給你白吃,不管是誰,來拿豆腐,都要給錢。」陳老太太穿戴整齊,一臉淡然的站在堂屋門口,不冷不熱的說道,看陳富貴更是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憑啥,就憑俺是她爺,今天這豆腐俺白吃定了,這個家裡的啥不是俺的,人全部都是俺的,俺為啥要買豆腐吃。」陳富貴一聽陳老太太這麼說,指著家裡的所有一切吼了起來。
「爺,俺不管你那裡來的勇氣說著話,但是俺今天把話在這裡說清楚了,想拿俺的豆腐,你給錢,不然,就一塊也別想拿。」陳靜說著,拿著棍子在陳富貴的面前晃了晃,態度十分堅決。
看到陳靜拿著棍子在自己面前晃悠,陳富貴的臉色閃過嘲諷,冷聲說道:「咋,死妮子,還想跟你爺俺動手是咋的,有種你打啊!」
陳富貴伸出了頭,指著自己的套袋說道,料定了陳靜不敢打自己。
的確,陳靜確實不敢打他,但是陳靜拿棍子也不是為了打他。
「爺,你這個樣子知道像啥不?」陳靜說著,滿臉的鄙視。
看到自己的孫子看不起自己,陳富貴臉黑了,冷聲吼道:「小癟犢子,龜孫子,你那是啥眼神,老子愛咋地咋地,要不找你一個賠錢貨管。」
「爺,俺是龜孫子,你是啥?你要是不來俺家門口,俺會看到你就讓道,假裝不認識,管你,俺還沒有吃飽的撐了。」
「你,你,你這個死妮子,不孝女,你以為你是莊府的二房俺就怕你了是吧!俺告訴你,你還不是哪!沒有俺的允許,你就不可能是,在俺面前逞能,信不信俺打的你摸不著門。」
陳富貴指著陳靜,眼神裡能噴出火來,四下的瞅了瞅,想要那個東西打陳靜,心裡火大的不行,他一大把歲數了,竟然讓一個孩子看不起,還讓她給反罵了,不出了這口氣,他怎麼能咽的下去。
看到陳富貴的樣子,陳靜就知道他要幹嘛!伸手把手上的根子給遞了上去,冷聲說道:「爺,別找了,俺給你準備好了,你要是有力氣,使勁的打,打的俺像俺爹一樣,頭破血流,找大夫開點藥,養個幾天,俺倒是到你家吃喝去,順便也休息一下,讓大家知道知道,看看俺爺你有多恨,為了一個將來要跟著別的男人的女人,氣完了俺奶打兒子,打完了兒子打孫女。」
陳富貴伸手奪過陳靜手上的棍子,指著陳靜的臉吼道:「死妮子,野妮子,你以為俺不敢打你是吧!你以為有莊府給你撐腰,俺就不敢動你是吧!」
「你不說,俺倒是忘記了,你打吧!俺從來都相信,你敢,動手吧!昨天俺還看到三爺了,他還問俺,是不是以後都要賣豆腐了,俺跟他說是的,以後上街,還請他多多關照,如果今天他看不到俺,你說他會不會來看看,要是知道俺被打的半死不活,莊府會不會加崗上線,說咱陳家不把他莊府放在心上。」
陳靜冷靜的盯著陳富貴,絲毫都不怕被打。
陳富貴揚起的棍子,放在幫空中,打不下去,冷冷的盯著陳靜,狠不得一棍子敲死她,冷聲問道:「你拿莊府威脅俺,你當真俺真的怕了麼?」
「對,俺就是拿莊府威脅你,別忘記了,俺可是莊老爺子親點的二房,雖然沒有過門,但是你打個試試看,如果不是他的吩咐,俺能在街上那麼輕鬆的賣豆腐,連個找茬的人都沒有,你也不想想,咱這鎮上多少磨豆腐的,有幾個能在街上幹起來的,那就是仗著莊府給俺撐腰,咋了,爺,你有本事就像打俺爹一樣打俺,不然拿錢買豆腐,不然,今天就踩著俺的屍體拿豆腐。」
陳靜看著陳富貴,證明直視著他,冷聲說道。昨天她就想過了,如果陳富貴每天來拿豆腐吃,白吃就白吃,全當餵狗了,但是吃來還找事,她真的是忍無可忍。昨天本身可以賺二十文錢,他拿了四塊豆腐,少賺了四文,他又來找事,把陳康打傷,又花了十文錢,外加買了魚,昨天賺的錢,還倒貼了,這樣下去,她何年何月才能賺夠錢還莊府,做人二房,不可能,就是打死都不能做人二房,所以,她一定要正面抵抗陳富貴,堅決不能在低頭。
「哼,死妮子,你以為你在莊府算啥,莊爺讓你當二房又咋地,你現在是俺老陳的孫女,俺就是打死你,誰敢說啥!別說莊府,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敢把俺咋地。」
陳富貴雖然嘴硬的說著,但是底氣明顯不足,拿著手上的棍子,始終沒有落下。
「既然這樣,爺,你就打吧!看看出了人命,官府是管還是不管。」陳靜說完,轉頭看向陳浩,冷聲說道:「浩浩,記住了,不管是誰打死姐姐,你都去給姐到縣衙伸冤,不能讓姐死不瞑目。」
聽到陳靜這麼說,陳浩雙眼噙滿淚水,怨恨的看著陳富貴,哽咽的說道:「姐,俺記住了。」
院子裡其他人都盯著陳富貴看,唯獨陳老太太淡定如常,誰也沒有比她更瞭解陳富貴,就是嘴狠,欺軟怕硬,凡是比他狠的人,他裡面就慫了。
陳富貴等著陳靜,冷哼一聲,把棍子扔到了一邊,冷聲說道:「死妮子,算你狠,要不是看在你是俺孫女的份上,怕人說俺狠毒,俺早就敲死你了,虎毒不食子,俺今天就放過你。」
陳富貴的話落下,眾人都鬆了口氣,不鬧事就好。
「那爺,你這豆腐還要不要,一文錢一塊,五文錢,看在你是俺爺的份上,俺能多送你一塊。」陳靜像是沒有聽到陳富貴的話,一邊朝著豆腐架子走去,一邊淡淡的問道。
陳富貴雙眼噴火,但是又不能不拿豆腐回家,小翠還在家裡等著哪!昨晚折騰的太厲害了,搞的小翠下地走路都站不穩,上個茅房還一頭汗的,為了哄好小翠,陳富貴用盡了所有辦法,而小翠要求很簡單,只來了句想吃豆腐。
跟著來到豆腐架子前,從懷裡掏出五文錢,陳富貴冷冷的丟在豆腐盒子上,一文錢在木板上滾了一圈後,掉在了地上。
陳靜絲毫不在乎陳富貴的態度,慢慢的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一文錢,擦了擦佔上的泥土,低聲說道:「浩浩,拿刀來,給咱爺打豆腐。」
「唉,俺這就來。」看到陳富貴不僅沒有打陳靜,雖然不情願,但是也給了錢,爽快的開口。
接過陳浩遞過來的刀子,陳靜打了兩塊豆腐,用油紙給包好,遞到陳富貴面前。
「爺,這是兩塊豆腐,昨天的四塊,今天天兩塊,一共六塊,五文錢,如果是別人,昨天買了四塊,今天又來買一塊,俺是不會送的,不過你就不一樣,你是俺爺,這個面子俺還是要給的。」
陳靜看著陳富貴,一副吃誇的看著他。
陳富貴冷冷的接過豆腐,瞪著陳靜,狠不能把豆腐砸在她臉上,但是又不能沒有豆腐拿回家,而且兩塊還不夠。
又從身上拿出兩文錢,陳富貴狠狠地拍著架子上,冷聲說道:「給那在拿兩塊。」
「好勒,浩浩,在拿兩張油紙過來。」陳靜喊著,看到陳富貴怒不可遏,又無可奈何,陳浩痛快的跑腿。
「姐,來了。」
接過油紙,陳靜又打了兩塊豆腐包了起來,遞給陳富貴,心情很好的說道:「俺爺,你要是再買豆腐,不用這麼早來,俺可以讓浩浩給你送去,俺送也行,不過你要先付錢。」
陳富貴接過豆腐,正打算走,聽到陳靜說這話,差點氣的吐血,有這樣孫女和親爺說話的麼,內心只歎,家門不幸。
看著陳富貴氣的半死的背影,陳靜眼裡劃過嘲諷,還有辛酸,又這樣一位長輩,真是件悲哀的事情。
看著陳靜把陳富貴氣的半死,然後還出錢買了豆腐,陳老太太非常滿意。
「嗯,靜靜,做的不錯,以後不管誰來買豆腐,記著,不賒賬,誰都不能不要錢。」陳老太太說完,轉身回了屋子,她還沒有休息好哪!昨天下午坐的太久了,腰酸背痛的。
陳康看到自己的女兒這樣衝撞自己的父親,雖然心裡很是酸楚,但是也跟慶幸,女兒比自己聰明。
看了看天色,已經見亮,陳靜看著張家生說道:「家生哥,今天又不能多睡會了,走吧!咱去賣豆腐了。」
「沒事,俺也睡醒了,走吧!」說著,兩人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陳浩也沒有去睡覺,自動的把該拿的東西,都拿到車子上。
一切準備就緒,陳靜走到堂屋,和陳康打了聲招呼,三人就拉著架車子往集市上趕去。
和昨天一樣,駕車子剛停在昨天的地方,牤牛幾來收費了。豆腐塊大,又不貴,昨天吃過的人,今天又有人來了。
和昨天一樣,今天也免不了受張師傅家的人嘲諷一番。
「真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昨天拉來倆豆腐,今天竟然拉了三個,真是不知道是傻啊還是精啊!這萬一賣不掉,難道要當飯吃麼?」一個幫忙的,看著陳靜這邊,邊笑邊挑釁的說道。
「唉,現在的人啊!那是沒有自知之明,能做出個豆腐,都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誰了,如果要是要會是妮子脫光了吆喝,估計真是會圍不少人。」說著,另一個人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就是就是,可惜了,圍著的人不是賣豆腐的,是看耍猴的。」
張師傅站在旁邊,任由著自己的人胡說八道,不屑的看著陳靜。
聽到他們這麼說,陳浩和張家生的臉色難看了起來,陳浩剛想罵回去,就別陳靜拉住。
「浩浩,你知道不知道有這樣一種人。」
「嗯,姐、啥人?」陳浩疑惑的問道,問著還不往看著,豎起耳朵的兩個夥計還有張師傅。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人,他們都有個共同特點,那就是狗仗人勢力,而且,能喝狗在一起的,那也不是人。」
聽都陳靜這麼說,陳浩笑了,「姐,你說錯了,俺不是狗仗人勢力,俺是小狗仗老狗的勢力。」
聽到陳浩這麼說,陳靜的嘴角微微上揚,暗道:「孺子可教也。」張家生也偷偷的笑了笑。
張師傅一聽陳靜和陳浩兩姐弟變著法子的罵自己,臉都氣黑了。
兩個夥計一聽這是再罵師傅啊,連自己也都給罵了,為了在師傅面前表現,都惱羞成怒的站了出來,一個比一個凶。
「小兔崽子,你們說誰哪!不想混了是吧?信不信讓你們在著街上混不下去?」
「給他們廢話啥,砸了他們的豆腐,把他們趕出街上。」
「浩浩,聽,狗又要到處咬人,四處狂吠了,這樣的狗,通常都是瘋狗,以後要小心,不能被瘋狗咬了,會得瘋狗症的。」
陳靜說著,看都沒有看對面惱羞成怒的三人,而是看不遠處,走來的一個身影,低頭嘲諷的笑了笑。
雖然不知道啥事瘋狗症,但是陳浩知道,一定和狗脫不了關係,很配合的點頭。
眼看身影越來越進了,陳靜淺笑的喊道:「三爺,真是好巧啊!咱們又見面了。」
癟三看到陳靜笑了笑,點頭走了過來,來到陳靜的面前。
「閨女,莊主聽說你會做生意,想讓你將來給他撐著生意,幫大少爺分擔憂愁,你可要好好表現哦!俺會幫你的,這可是秘密,莊主親自跟俺說的,你可要努力啊!這將來莊府可就你說的算了,不要忘了俺的人情哦!」
癟三邊說,邊四下的看了看。
自從癟三來,陳靜此時之中都是淡淡的笑意,就算癟三覺的他說了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陳靜也是表現的非常平淡,絲毫都沒有因此而激動啥的。
「一定,一定,三爺的人情,俺會銘記在心的,一生都不能忘記,放心,到時候絕對不會虧待你。」陳靜認真的說道。
「呵呵,俺就知道,你這閨女是個懂事的孩子,行了,俺先走了,又啥事,你找俺,俺能幫你的,一定義不容辭。」癟三豪邁的說著,邊說還拍了拍胸口。
「呵呵,好,三爺到時候可不能不見人哦。」陳靜說著,看了看斜對面的一臉疑惑的張師傅。
「放心吧!你這閨女的事情,就是俺的事情,俺還有事,就先走了,有事喊牤牛找俺就行了。」癟三說著,轉身走開了。
看到癟三走遠,張師傅才看著兩個小廝,慌忙說道:「你們在這裡賣豆腐,俺去去就來。」說完,慌裡慌張的走了。
兩個夥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這是咋了,一個小妮子認識三爺,而且關係很好的樣子,師傅竟然緊張陳這樣,連攤子都不管了,說走就走。
天漸漸大亮,集市上開始人頭攢動起來,三個人就輪流喊著賣豆腐,賣豆腐。有了人流,賣豆腐也快了不少,而且還有三四個回頭客,還有人說是鄰居說的,豆腐好吃又便宜,才來賣的。
等張師傅出去回來,陳靜已經賣了一個豆腐,雖然沒有怎麼印象他的生意,還是非常的生氣,惡毒的看著陳靜三人。
一個早集,陳靜三人忙的吆喝,拿豆腐,收錢,等到散集的時候,已經賣了兩個半豆腐,眼看人越來越少,陳靜就開始收拾東西,趁著做飯這會,到村上去賣,再離開街上的時候,陳靜拐了個彎,三文錢買了把小刀子,薄薄的,比水果刀還要薄。
陳靜三人邊往家走,邊在路過的村子上吆喝,今天有了經驗,沒有讓陳浩喊,全程都是張家生在喊:「賣豆腐,賣豆腐咯,一文錢一大塊,換豆腐,拿豆子,換豆腐。」每隔幾步喊一次,陳靜三人從今了村口,就開始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