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看著陳富貴大步的跟了出去,眼裡閃過一次嘲笑,看來她這個孫女,也不像是平時疼愛的那樣啊!如果真的疼愛她,會同意把她給賣了,會如此焦急,會不管不顧她的傷口麼。
「靜靜,白看了,快跟上吧!」陳壽看著站在那裡,盯著陳富貴背影的陳靜說道,心裡很是煩躁,一群大人,竟然要讓一個孩子出面,說出去,真是丟人呀!
陳靜恍然回神,低弱道:「奧」抬起瘦弱的小腿,跟了上去。
「俺姐。」陳浩不捨的喊了出聲,心裡害怕,以後再也沒有人管他,再也看不到他的姐姐。
陳靜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放心吧!姐不會不管恁勒。」不用回頭,她也想像的到,陳浩那可憐兮兮,朦朧的小眼神,就寵他第一個開口要跟自己去冒險,她陳靜,也要護著他這個弟弟一生。
出了陳家老院的門,門口停著一匹驢駒拉著車子,上面放了些稻草,三爺已將坐在了上面,而隨同而來的兩個人,一個牽著驢的韁繩,一個站在一旁。
三爺看了看走出來的三人,轉頭說道:「走吧!」
聞言,牽著驢韁繩的人,用鞭子輕拍驢屁股,「駕。」小驢駒硬聲而動。
陳靜喝陳富貴三人,跟著後面。此時陳靜的脖子已將不流行了,但是一個鮮紅的血印,卻是清晰的留在了脖子上。
話說,陳靜出門的時候,只所以沒有讓陳老太太給她包紮住,就是為了讓它觸目驚心。再說,誰會不怕死哪!當時只所以讓血流的多點,就是為了演戲演的逼真一點,其實刀只碰破了一點皮膚,只所以把刀架在脖子上,用力按,就是怕血流不出來。
沒走多遠,陳靜就開始覺的吃力,不一會的功夫,腳步就開始蹣跚了起來,頭昏的厲害。雙手緊握,指甲狠狠地刺進了手心裡,小手上,已經被指甲刺破地方,一片黏糊。如果不是疼痛讓她時刻保持著清醒,此刻她已經堅持不下去暈倒了過去。
馬車和三人拉看了一段距離,陳富貴走在前面,沒有回答,低聲問道:「靜靜,恁是不是有什麼把握,讓莊主放過咱們。」
陳靜臉色蒼白,額頭出冒出絲絲冷汗,低沉著聲音回答道:「沒有。」
聞言,陳富貴的腳步頓了下,然後接著往外走,心裡怒火升騰,對陳靜相當的不滿,聲音也冷了下來。
「沒有,沒有恁還敢一死來威脅三爺,恁以為莊主是三爺呀!如果到時候吧莊主給惹怒了,說不定到時候把恁賣了是小事,要是把咱家都給收了…」
想到這個可能,陳富貴的老臉上,滿是怒意。
陳壽也是一臉擔心,看了看稍微慢自己半步的陳靜。
一回頭,就發現了陳靜的不對勁,對家裡的擔心,立馬改成了對陳靜的關心。
「靜靜,恁咋了,是不是那裡不舒服,剛剛的傷太深了吧!來,大伯背恁。」陳壽停下腳步,蹲了下來。
陳靜看著這個一副老實樣的大伯,心裡升起一絲暖意,相比於爺爺,這個大伯更像疼她的人。
「大伯,不用了,俺能走,恁起來吧!馬車走遠了,在不跟上,咱們就掉下了。」
陳富貴停下腳步,冷聲說道:「不能走就不要逞能,恁要是撐不下去,回頭咋見莊主。」
聞言,陳靜更加堅定。「大伯,恁起來把!俺能走。」說著,陳靜越過陳壽,往前走去。
她必要要自己走,絕對不能輸了氣勢,要去找人理論,最起碼要哪出點力度出來,不能讓人輕視了。
前面的三爺,一直在盯著陳靜看,像要透過她的身體,看到她的靈魂。一個小丫頭,竟然有如此魄力,明明腳步蹣跚,還要死命的硬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