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子上的周晨晨幽幽轉醒,揉著自己自己酸脹的脖子一臉的迷糊。神秘人、笑臉面具、偷襲,這幾個關鍵詞接連蹦入她的腦子,緩過神來的周晨晨猛地一驚,伸手就要去抓桌子上的大號注射器,但卻抓了個空。
配藥台上除了點滴袋、小藥瓶和一次性注射器以外,根本沒有那支裝了鋼製粗針頭的大號注射器。
周晨晨幾番尋找終於在消毒盤裡找到了那支大號注射器,不過上面並沒有針頭,針頭被存放在旁邊的一個消毒盤中。
「不對呀,我明明記得……」
周晨晨努力的回憶著從走出電梯進入配藥間之後的每一個細節,她確實記得自己遭到了一個穿著黑色連帽套頭衛衣,戴著金屬笑臉面具的神秘男子襲擊,可是這一幕似真似幻,既像真實發生的又像是自己憑空幻想出來的。
抬頭看了眼佈置在走廊上的監視器,周晨晨有了主意,如果真的有人在配藥間外襲擊了自己,那他就一定會被監視器捕捉到。想到此處,周晨晨急匆匆的朝一樓的保衛科跑去。
醫院的安保力量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有軍銜的現役軍人,另一部分是從社會上招的保安,屬於勞務工編制。如果不是重大的醫鬧非要警衛連出面的情況下,一般都由這些編外制的保安維持日常的秩序。
今天晚上在保衛科值班的是魏索旺,一個走後門的關係戶,所有保安裡唯一的合同工。人如其名,魏索旺整個人就是猥瑣的代名詞。一米六五的身高,差強人意的五官隨意的嵌在他那張滿是肥肉的臉上,塞在灰色保安制服中長滿肥膘的身體,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圓滾滾的肉球。
平時他上班的時候,沒事就喜歡坐在監視屏前,盯著屏幕上青春靚麗的女醫生和護士yy,一邊看一邊把右手伸進褲襠裡套弄。
一次一個剛入職不久的護士去保安室調取監控視頻,查找一個中午從病房走失的病人,正巧看見魏索旺正對著監視屏上來回走動的護士自瀆,大叫一聲後逃出了保安室。
錢銘帶人衝進保衛科的時候,魏索旺正斜躺在椅子裡抽煙,褲子的拉鏈敞開著,他的右手上還沾著乳白色的黏液,當即魏索旺就被警衛連的人帶走並作上報處理。
不過上面也只是象徵性的做了下口頭教育,幾天後,魏索旺重新出現在保衛科的監視屏前,依舊對著屏幕中的女護士女醫生自瀆。被教育一番後的魏索旺學乖了,每次自瀆的時候都會在毛毛蟲上套上一隻塑料袋把體液收集起來,積滿了一定量後再集中處理。
周晨晨走進保衛科的時候,魏索旺正努力的吸氣系褲腰帶,椅子旁邊的地上扔著一隻半透明的白色食品塑料袋,袋子底部是一層有些泛黃的液體,從平鋪在袋底的量來看,魏索旺應該已經收集了好幾天。整個保衛科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騷味。
看著袋子裡的東西,周晨晨只覺得胃部一陣痙攣,她真的很後悔晚飯的時候貪嘴吃了那麼多的水果沙拉。強忍下尾部的不適後,周晨晨問魏索旺道:「魏隊長,你這是忙完了?」
「忙完了,忙完了。」魏索旺站起身,不著痕跡的把地上的塑料袋用腳踢到一邊,「周醫生這麼晚來找我有事?」
周晨晨的身上雖然穿著護士服,但是正如陳琳說得那樣,醫院裡誰都知道周晨晨當護士只是增加個經歷,走個過場,從大學畢業以後自然是進科室當醫生的。到時候再加上周振華在醫學界橫七豎八的關係,周晨晨三十歲之前當上主任醫生不存在任何懸念。
所以醫院裡很多人都稱呼周晨晨為「周醫生」,一方面有討好的味道,一方面這本來就是事實。
魏索旺自然不會認為,周晨晨這麼晚來找他是想跟自己發生點超友誼的關係。雖然周晨晨也是自己用來自瀆的對象之一,但是在言語上不敢有絲毫的輕佻。
自己雖然有些門路,但那個人也只是心胸肺科的副主任醫生,跟周振華這樣的泰山北斗相比,中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得罪了周晨晨誰都保不了他,拍拍屁股準備走人吧。
「你給我調取昨天晚上十一點到今天凌晨兩點,醫院大樓三層的監控錄像。」周晨晨也不跟魏索旺多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
「大樓三層?那裡是配藥和存放藥品器具的地方,平時不會有醫護人員以外的人上去。」魏索旺雖然嘀咕,但還是動手打開了存放監控視頻的硬盤,調取了周晨晨要求那段時間的監控錄像。
錄像顯示晚上十一點零三分的時候,周晨晨從電梯出來然後朝配藥間走去,中途有個回頭的動作,這些都與周晨晨的記憶相符。不過後面一直到凌晨一點五十分,周晨晨從配藥間出來刷卡走進電梯這段時間,整個樓層裡根本沒有人走動,這與周晨晨被面具男襲擊的記憶大相逕庭。
一直到把四個多小時監控錄像看完,印象中那個穿著黑色套頭連帽衛衣、戴著金屬笑臉面具的神秘男子都沒有在屏幕中出現。難道那真的是自己產生的幻覺?周晨晨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問魏索旺道:「魏隊長,你昨天晚上一直待在保衛科沒有出去過?」
「沒有,我一直坐在這兒哪兒都沒去!」魏索旺先是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接著又把自己的胸口拍拍的咚咚響,指天對日的保證道。
外面的天空已經濛濛亮了,周晨晨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已經六點十五分了,再過一個多小時就該查病房了。想到昨天晚上單子上的藥還沒配完,周晨晨頓時有些急了,得趕在查房前把工作做完,要不然等下又該被爺爺罵了。
看著周晨晨匆匆離開的背影,魏索旺忍不住舒了一口氣,昨天晚上他並沒有盡忠職守的呆在保衛科一步也沒離開。昨天晚上十點半以後,趁著其他人不注意他悄悄溜出了保衛科去了開水房。昨天卡裡剛發了獎金,魏索旺決定開開葷腥,晚上上班前聯繫了一個暗娼,讓她晚些時候從開水房旁邊圍牆的破洞鑽進醫院,到開水房等他。
魏索旺到開水房的時候,暗娼已經在那兒等著了。魏索旺也不多話,趴下她的褲子,帶上一個小雨衣塗上潤滑劑就直接開干,抱著暗娼還沒動幾下就直接繳了械。
意猶未盡的魏索旺決定再來一發。暗娼的年紀雖然比較大,皮膚也比較粗糙鬆弛,但勝在價格低廉,干一炮只要三十塊錢。魏索旺打起精神再接再厲,但還是沒幾下就結束了,連著用掉幾個小雨衣後,暗娼提上褲子留下一句廢物後,拿著錢又從破洞離開了醫院。
魏索旺在開水房忙著放炮的時候,鬼臉像鬼魅一樣溜進保衛科在監控錄像上做了手腳。魏索旺意興闌珊的回到保衛室坐了半天,拿著塑料袋硬是從身體裡又搾出幾滴汁液後,才算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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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的陳天宇看著旁邊折疊床上還在酣睡的李雪彤,臉上劃過一絲幸福的微笑。昨天晚上李雪彤堅持要留下照顧陳天宇,誰勸都沒用,僵持之下,李煜翔最終還是選擇向自己這個執拗的妹妹妥協並找來一張鋼絲折疊床搭了一個臨時的床鋪。
這種鋼絲折疊床的床身非常軟,躺在上面整個人都會陷在裡面,一整晚睡下來必然是腰酸背痛的結果。看著蜷縮在鋼絲床上,李雪彤嬌憨的誰想,陳天宇玩心大起,從床頭櫃的花瓶裡摘下一片葉子,在李雪彤的鼻翼下面來回晃。
陳天宇雖然傷的很重,但在「魅影」變態的治癒作用下,胸口的槍傷已經開始癒合,所以像戲弄李雪彤這樣的小動作不會影響到他。
「哎呀,夢夢,你別鬧!」李雪彤用手撥開花葉,砸吧了一下嘴巴,把頭蒙在毯子裡面繼續睡。
陳天宇拉開李雪彤蒙在頭上的毯子,用花葉繼續撥弄著她的鼻尖。
李雪彤睜開一隻眼,一把奪過陳天宇手中的花葉扔到一邊,從折疊床上坐起來,指著陳天宇氣咻咻的道:「陳天宇你夠了哦,再搗亂,小心我咬死你!」說著還張開嘴做了一個撕咬的動作。
從第一天認識李雪彤開始,這丫頭就喜歡用「我咬死你」來威脅自己,對此陳天宇早已見怪不怪,繼續煽風點火道:「來啊,有本事,你就來咬死我!」
「陳天宇,你死定了!」李雪彤銀牙一咬,掀開身上的毯子朝著陳天宇撲去。
李雪彤身上睡衣的領口有些大,撲在陳天宇身上的時候,正好把領口裡面誘人的瘋狂展現在陳天宇面前。早上本就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時候,加上如此誘人的景色,陳天宇的小夥伴立刻高舉起義的大旗。
感覺到陳天宇頂在自己大腿上的堅硬,李雪彤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咬著他耳朵問道:「臭壞蛋,你是不是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