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小爺被打了,當然要打回來……」容曉臉色難看的回了一句。
楚慕言冷笑:「打回來?你想要拿什麼打回來?就憑你這個破爛的腦袋,還是半死不活起都起不來的身體?」
「你……」容曉怒目瞪著楚慕言,眼睛越瞪越大。
楚慕言滿臉凝重的說,「你先看看我們現在的狀況好麼?我們才兩個人,你重傷起來都成問題,我更是手無縛雞之力……你再看看他們,一個個肌肉發達孔武有力,那身高,那體型,完全就甩你兩條街好麼。」
被討厭的人批評了的容曉紅了雙頰,黑眸怒氣騰騰的盯著楚慕言。
被容曉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楚慕言也難受,她的聲音不禁軟了下來,「逞強只能逞得一時之勇,可這一時之勇過去之後,你要怎麼辦?他們會怎麼對你?而你,又有什麼能力把他們怎麼辦?」
容曉張了張嘴,他反駁的話已經到喉嚨口了,可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楚慕言說的沒錯,現在的他,根本就什麼都坐不了。
容曉的眸子黯了黯然,整個人都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精神狀態突然就萎縮下去了。
楚慕言也沒時間去安慰他了,畢竟現在逃命才是一等要事。
「你等下別動,我替你咬開繩子。」楚慕言作勢挪了挪身子。
向來囂張慣了的容曉收到了嚴重的打擊,他態度極為冷淡的看了楚慕言一眼,便沉浸在深深的憂桑中,不可自拔。
爆頭的仇人就在自己眼前,可自己卻手足無措,只能遙望……這種悲哀誰能懂啊誰能懂?
楚慕言挪到容曉身後的時候,手肘一陣陣的生疼,她回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肘處,經過剛剛同地面的摩擦,手肘已然破皮紅腫了。
嘶,真疼!
楚慕言皺了皺眉,她很快就重新將注意力放在容曉的手上,她認真的盯著容曉的手腕看了半響,終於找到了下口的位置。
「啊……你這女人,你幹什麼?」容曉感覺到手背上滑過軟軟濕濕的東西,他渾身一僵,虛弱的出聲驚叫道。
楚慕言粗喘了一口氣,解釋:「我替你咬開繩子。」
「什麼?」容曉渾身一震,他腦海再一次的閃過剛剛手背上的觸感,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孔頓時就憋得通紅,「剛剛……剛剛……」
「剛剛什麼?」楚慕言不明所以的問道。
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容曉紅著臉,他咬了咬唇,才斷斷續續的繼續說:「剛剛你舔到我的手了……」
「哦。」楚慕言淡淡的應了一聲,她低下頭,繼續啃繩子。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容曉的臉青白不接的,他低吼出聲。
「不就是不小心舔了你一下嗎,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同繩子奮鬥了半天的楚慕言分神說了一句。
容曉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彷彿狂風入境般,他咬牙切齒的吼道:「什麼叫做不小心舔了我的手一下?你、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你不是喜歡容閻麼,怎麼能對其他男人這樣?」
這死孩子,原來他一直糾結的竟然是這種事情。
楚慕言瞪了眼容曉的後背,她真的很想挖開這死孩子的腦袋,看看他腦子裡面究竟裝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