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歐陽反射的叫了一聲,惺忪的睡眼頓時瞪得大大的,他一個鯉魚打挺,竟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難以置信的朝著電話吼道,「八少出車禍了,怎麼回事?」
「應該是有人故意針對的……」容閻將現場的情況說了一下,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這件事情交給你來辦,查出來針對容曉得人是誰,有困難直接聯繫鷹幫那邊的人,他們會賣我一個面子的。」
「我馬上去查。」歐陽急急的掛了電話。
*
急救室外,紅色的燈閃爍不定。
容閻坐在走廊中的長椅上,一雙凌厲的眼直直的盯著急救燈,一眨不眨的,就像是一座冷面的雕像。
容曉已經被送進搶救室兩個小時了,中途護士出來了兩次,其中一次還拿著一份截肢的同意書。
容閻當場,就將那份同意書撕得粉碎。
白色的紙質碎末散在半空,盤旋而下,三三兩兩的,最後零落在地上。
「要是他身體的配件缺失了,你們就一起陪著他吧,他缺一隻胳膊,你們缺一隻胳膊,你缺一條腿,你們也自己截了這條腿。」容閻語氣冰冷的說完這番話,凌厲的視線一一從在場的醫生和護士臉上掃過,似乎正在記錄他們的臉孔。
抱著件夾的護士臉色慘白,薄唇抖啊抖的,看不出她到底是想要說話卻說不出,還是被嚇得瑟瑟發抖了。
甚至是共同參與急救的醫生,紛紛一臉憤慨的盯著容閻,彷彿他剛剛的話,罪大惡極!
容閻輕勾著唇角,他冷笑,「怎麼,害怕了?」
「病人情況不樂觀,我們已經盡力了,你、你憑什麼這樣對我們?」其中一名醫生忍不住嚷嚷道。
容閻臉上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可他的眸色,卻越發的冷了,這一刻,他的眼睛就像是蛇的眼睛,泛著冰冷的光芒,充滿了殘忍。
「你問我憑什麼?呵呵,我給你們開出每年高於別家醫院五倍的工資,你們卻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你問我憑什麼?領工資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問過工資為什麼這麼高?」
「我……」
「你不用進去了,這裡不需要你這樣的醫生!還有其他人,如果你們沒有自信能夠醫治好傷患,最好現在就離開。」容閻的目光很冷,在場的幾個人都被他的話嚇得雙腿癱軟。
其中有三個,連同那名醫生在內,都是一臉氣惱地轉身走了。
瞥了四人的背影一眼,容閻淡淡收回視線,他看向留下來的人,問:「你們不走?」
四人雖然害怕,可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容閻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我很高興你們沒有選擇像他們那樣離開,因為……」容閻唇角泛著冷意,他毫不留情地說,「從今天起,他們永遠都沒辦法留在這個行業了。」
他這是在宣示,那幾個人的醫學之路,從此斷絕。
剩下的四人相視一眼,他們雖然慶幸自己沒有選錯路,可對於容閻的鐵血手段,還是畏懼不已。
當四人重新踏進急救室的時候,他們再也不敢有先前的怠慢和粗心,一舉一動,務求不出一絲的紕漏和差錯。
良久之後,急症室的門終於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