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怪罪不怪罪的,這可就見外了,我們可一直都很支持何廳長你的……」歐陽頓了頓,他看了看滿臉不耐煩的容曉,心怕這小祖宗又鬧出點什麼事,便又說了兩句,「這次的事情,我希望就到此為止了,至於修車廠的人就不勞煩何廳長了。」
歐陽話音剛落,何局長還未來得及開口,容曉便已經在車裡大發雷霆了。
「歐陽,你到底走不走?」
歐陽不止嘴角抽了,整張臉都抽了,他朝著何廳長點了點頭,便急忙的上了車。
轟隆一聲,汽車很快就絕塵而去。
望著遠去的車屁股,何廳長一臉意味歎長。
秦署長蹦躂蹦躂的湊到何廳長身邊,也裝模作樣一臉凝重的遠眺著,「廳長,這光溜溜的小子來頭看來不小啊……」
何廳長臉色難看的別過頭,一巴掌就pia上了秦署長的後腦勺「什麼光溜溜的小子,你小子再敢說一句,我馬上就讓你也光溜溜的!」
「廳長……那不就容家的一個外親麼?還不知道這關係和容家隔了十萬八千里的,您對他這麼客氣做什麼……」秦署長委屈的縮了縮脖子。
何廳長冷冷的哼了一聲,他瞟了秦署長一眼,「沒眼裡見兒的傢伙,要這人真只是一個十萬八千里的遠親,容先生能讓歐陽先生親自來將人給撈出去?你沒瞧見歐陽先生那若有若無的恭敬麼,這人肯定不止是一個外親這麼簡單!」
「那要不我去查查……」秦署長小心翼翼的道。
「你是豬嗎?要用腦子,要用腦子辦事兒……」何廳長氣得直搖頭,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沒聽到歐陽先生剛剛的話嗎?他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也就是說,這事兒不管有沒有完,都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我再過兩年就卸任了,你可別給我捅出什麼簍子,否則我可不饒你!」何廳長氣呼呼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後面的一長條子人,也立馬就跟了進去。
只留秦署長黯然的站在原地,心裡拔涼拔涼的,在風中凌亂著。
*
歐陽接了容曉,便目光直視前方,一聲不吭的開車。
容曉百無聊奈的坐在副駕座上,他撇著頭望著車窗外的風景,心裡是滿滿的惱火。
想想他堂堂的容八少,居然被一群雜碎們欺負成這樣,最後報上自己的大名後,竟還被送到警察局。
要不是報上容閻的大名,他恐怕就要被當成露體狂關在局子裡喝茶了,想想真是嘔得慌!
他越想越心煩,越想火越大,恨不得馬上去剁了那群雜碎!
容曉黑著臉目光掃向歐陽,他哼哼的問:「這事兒你沒偷偷告訴容閻吧?」
歐陽很誠懇的搖頭,「沒。」他當然不是偷偷告訴自家少爺的,因為他是光明正大說的。
容曉見他似乎沒說謊,滿意的點了點頭。
「容閻在哪兒呢?」容曉又問道。
歐陽:「少爺受了點傷,現在在醫院。」
容曉頓時臉色大變,他一把攥住歐陽的領口,紅著眼怒吼:「你說什麼?容閻他受傷了?嚴不嚴重,現在怎麼樣了?」
「咳咳……不、不嚴重……」歐陽難受的仰著頭,被拎著衣領什麼的感覺真心不好受,他斜著眼睛注意著路況,艱難的說,「八少,咳咳……你能不能先放手,你這樣我開不了車……你要是想去見少爺,我馬上就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