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一時間,容閻就抬頭望向楚慕言,看清她的動作,他緊蹙眉頭猛地起身,大步跨至楚慕言身旁,雙手將楚慕言的手握到眼前,細心查看著。
燙傷的地方一片淡紅,並不是很嚴重,可在容閻眼底,傷了就是傷了,哪裡有什麼輕傷和重傷之分!
即便只是這麼一小塊燙傷,他依舊覺得自己的心被揪扯了一番。
「怎麼這麼不小心?」容閻沉聲冷喝。
楚慕言縮了縮脖子,「我沒注意……」
垂著頭的楚慕言一句話才說了一半,倏然,她就覺得指尖一陣濕潤,彷彿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包裹起來一般……
楚慕言狐疑的皺了皺眉,當她看向自己手的時候,她整個人彷彿被天雷劈了一般,滿腦子天雷翻滾。
她……她的手……
楚慕言震驚的視線從自己的手移至容閻的臉上,她顫抖著唇,半響鮮嫩的薄唇才顫聲擠出一句話來,「boss……你做什麼舔我手……」
迴盪在半空中的聲音顫顫的,很低沉,彷彿像是深夜裡幽靈的呢喃聲。
容閻挑了挑眉,他依舊含著她的手指,臉上一派道貌岸然,「我沒有舔你手,我是在給你消毒。」
「唾沫可以消毒。」容閻冷冽的口氣夾雜著沉沉的強調。
「我自己也有唾沫……」楚慕言小聲嘀咕著,她自己也可以消毒的,boss你多此一舉了。
容閻黑眸閃了閃,他理所當然的掃了楚慕言一眼,「你太遲鈍,等你想到消毒的時候,細菌的重子重孫都繁衍出來了。」
容閻說的認真,臉上依舊是那副冷色。
可這話聽在楚慕言耳朵裡,卻帶著幾分喜感,還重子重孫呢……
若不是容閻依舊是那副面癱臉,她幾乎就以為他是故意戲弄自己的,可在容閻那張面癱臉之下,一切玩笑都彷彿是不可能的事情。
性情這樣冷的人,怎麼可能會開玩笑,楚慕言將心底欲噴湧而出的爆笑壓了起來。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燙傷,boss你這樣危言聳聽到底是圖什麼呀。
此刻,如果容閻聽到了楚慕言的心聲,他肯定會無比坦然的說一句——圖你。
可惜,他沒有讀心這樣的特異功能。
寂寂的辦公室,耳邊迴盪著的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聲,一抹若有若無的曖昧淡淡的飄散在兩人之間。
莫名的,楚慕言就紅了臉。
她心虛的動了動胳膊,「那個,既然都消過毒了,應該可以放手了吧……」
一直這樣含著她手什麼的……
想想,楚慕言一張嬌俏的笑臉更紅了。
「嗯,是該放手了,不過……」容閻頓了頓,他一臉高深莫測的盯著楚慕言。
楚慕言眨了眨眼,不過什麼?
容閻薄唇微勾,眼底閃過一抹精亮的光芒……
片刻之後,容閻心滿意足的放了楚慕言的手,眸底閃爍著饜足的光芒,那張冷沉的臉也和緩了許多。
楚慕言面若死灰,她一臉質控的瞪著容閻,上唇如同風中殘燭,一抖一抖的。
她幾乎還能夠感覺到,剛剛指尖上滑過的溫熱觸感,熱熱的,濕濕的,滑膩膩的……她真的被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