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詠家的親戚確實很少,下午只來了幾個人,靈堂裡的眾人都沒有怎麼說話,院長媽媽和月峰聊了一會兒後就掛了電話,她走之前把手中的文件袋交給了月波,說原本是燒給月詠的,但是既然看見了月波交給他也一樣。
月楠楠他們晚上拒絕了月詠養父,養母的安排,坐車離開了殯儀館。在車上,月波將文件袋交給了月楠楠,月楠楠輕輕的打開了。裡面是幾張照片還有一本日記,還有幾張文件。
月楠楠首先看了看每張照片,這些是月楠楠她們被送進孤兒院的時候照的照片,傻頭傻腦的月峰,一個小光頭造型的月楠楠,紮著兩個小辮子的月詠,還有穿著髒髒小襖的月波,還有一張四個小孩唯一的一張合影,每個人笑的是那樣的開心,這些照片月楠楠他們從來也沒有看到過,每張照片後面還寫著每個人進院時的資料,月楠楠把照片遞給月波。
月楠楠又翻開了日記,首頁是這樣寫的:這裡記錄著我兒女們的開心時光,望每個孩子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月楠楠大體的看了看,確實是記錄著兄妹四人生活的點點滴滴,月楠楠將日記翻到月詠來到孤兒院的那天。
8月14日(小雨)
今天派出所小李又送來一個三歲的小丫頭,聽小李說她的爸爸吸毒,她媽媽把她爸爸殺了後自殺了,小丫頭的名字叫張美月。她來了之後一直不說話,還是楠楠有本事,她遞給了小丫頭一個動漫人偶,她看一下人偶又看一下楠楠,然後開口跟楠楠說話了,之後她一直跟在楠楠的身後。
晚上哄小丫頭睡覺的時候小丫頭說了一句讓我很吃驚的話,她說她不想叫美月了,她想和楠楠一個姓,她想叫月詠,因為楠楠送她人偶的時候說:「我把我最喜歡的妹妹月詠,送給你。」
她第一次請求我,我想我就答應吧!讓她做我的第三個孩子,希望這個孩子能從陰影中走出來,以後開開心心的成長。
月楠楠看到這裡才知道月詠的名字原來是這樣來的,還是她給她起的,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車子開進了一個別墅,月楠楠對這片區域一點印象也沒有,不過,她知道她想見的人就在這裡。她把手上的東西交給了月波說:「小波,你在客廳裡吃點東西等我。」
「不要,我也要去,我知道他們肯定在這裡。」月波不傻,他知道月楠楠沒有吃飯就來此地,肯定是有原因的,從他自身的心情思考,他很容易就能想到原因。
「好吧!帶我們下去吧!」月楠楠無奈的點了點頭對龍奇說。
龍奇拉著月楠楠打開了車庫最裡面的一個門,走了下去,月波跟在他們的身後。走過十幾米的走廊,月楠楠他們走進了一間地下室。
房間裡的地上躺著四個血人,他們的衣服和周圍的地上全是鮮血,房間裡擺著各種各樣刑具,有很多是月楠楠從歷史資料裡才看過的,旁邊的椅子上還坐著一個正在看雜誌的人。
「怎麼樣了?」龍奇看著那人問道。
「沒什麼大事,現在正在做螞蟻啃食的實驗呢!」那人並沒有站起來,看來他應該和龍奇很熟悉,應該不是和龍一一樣的手下。
月楠楠看了一下龍奇,又看著那四個人說:「把他們幾個用水澆醒,我要問他們幾個問題。」
那人終於動了,他提起旁邊的熱水一桶一桶的澆在了四個人的身上,四個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被痛醒,燙醒的四個人恐懼的看著月楠楠。
「誰是李寒石?」月楠楠往前走了兩步,蹲在地上看著四人問道。
其中的三個人都看向了中間的一個,月楠楠笑了一下說:「你就是李大公子啊?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快點放了我,你不知道我爸爸是誰嗎?」恢復意識的李寒石叫囂道。
「我怎麼這麼笨啊!怎麼忘記你姓什麼了呢!哎,李家好兒郎啊!」月楠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歎了一口氣嘲諷的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抓你來嗎?」月楠楠起身到了李寒石身邊,俯視著李寒石問道。
李寒石看著月楠楠的微笑,感覺到了害怕,他忍著痛往後退了一下說:「你們和我爸爸有仇,你們去找他啊!我又不認識你們。」
「我要是說是你惹到我了呢?」月楠楠仍然笑著看著李寒石問道。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應該是認錯人了!」李寒石仔細端詳了一下站著的幾個人,確定他不認識他們。
「才一天你就忘記你做的混賬事了?」月楠楠往前走了一步,一腳踩在了李寒石的小手指上。
李寒石疼的大叫著:「一天?你是說昨天那女人,我們沒有殺她,只是和她玩玩,是她自己想不開,是她自己找死的。」
「終於想起來了,她自己想不開,她自己想死的,昨天你哪只手先摸的她?」月楠楠使勁的碾著腳底的小手指咬著牙問道。
「沒我的事情,都是高城他們,是他們玩的。」李寒石用另一隻手指著其他人說。
「你tm的血口噴人,第一個上的人是你,你上一次還不夠,還玩了兩次。」被他指著的男人趕緊反駁道。
「就是你們玩的,你們先盯上她的,你們盯上她都一個星期了!」李寒石繼續辯解道。
「可是昨天是你讓我們玩了她的,而且是你把她掐死的。」另一個男人忙指著李寒石罵罵咧咧說。
聽到他們的話語,月楠楠氣的使勁的把李寒石的小手指的骨頭碾碎,她回頭看了龍奇一眼說:「給我拿一個酒精燈,一把特別鈍的匕首,還有一個烙鐵,弄一堆五毒過來,還有大劑量的偉哥。」
站在龍奇旁邊的那個人看了一眼龍奇笑了笑去準備了。
「小波,你看看那邊的東西,你想玩什麼,你可以隨意玩。」月楠楠退回了月波身邊指了指旁邊擺著的各種刑具說。
月波早就等不急了,他走到刑具架前拿起了一個滿是鐵刺的鞭子,走向了那四個人,那四個人都哆嗦的恐懼的看著月波。
第一鞭子月波打向了躺在最邊上叫高城的男人,聽見那男人被殺般的嚎叫,月波一邊打一邊衝著他們說:「叫你們欺負我詠兒姐姐,叫你們害死她,我打死你們,一群畜生玩意。」
「小波,別打死了,一個人打幾下得了,還有那麼多東西讓你玩呢!」月楠楠坐到了剛才那個人坐的椅子上對月波喊道。
「知道了!」被月楠楠一提醒,月波恢復了理智,他沖那幾個人笑了笑說道。他的笑容給李寒石他們的感覺就像是儈子手的微笑一樣,所有人都像看魔鬼一樣看向了月楠楠。
「那個花形的刀片是幹什麼用的?」月楠楠指著放在刑具架子上,看似很鋒利的一些刀具問龍奇。
龍奇走過去,將那個刑具拿到月楠楠面前說:「這個是『彈琵琶』用的,要不要我教小波玩玩?」
「看著挺好玩的,讓小波玩玩吧!應該是個不錯的玩具。」月楠楠聽到了一個新名詞,這個她沒有看過,她當然想看看了。
「你們給我個痛快,要殺就快點殺了我們,要不放了我們,我會讓我爸爸給你好多錢,無論你要多少,我爸爸都會給你們的。」李寒石害怕的沖月楠楠喊道。
「錢?不好意思,姐我不稀罕錢,我喜歡看沒有看過的東西,快去教小波。」月楠楠看了一眼李寒石,對龍奇說道。
龍奇走到了月波身邊,月波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手裡的鞭子在滴血,他的身上也被噴上了不少血漬。
「小波,我只給你做一個的示範,剩下的要你自己玩喔!」龍奇說著一腳把躺在他腳下的那人身子踩的平躺在地下,用一片刀片把那人身上以滿是血的衣服劃開。
龍奇接著講解道:「這樣把這個卡在他的胸前,刀片要不多不少正好切到肋骨,然後拿著手裡這把刀就可以開始彈了,不停的在幾根肋骨之間彈來彈去,刀片碰刀片的聲音要有節奏,有節奏了彈起來才會舒心。」
被龍奇按在地上的人已經痛的暈過去了,而他旁邊的那幾個更想暈,因為他們不知道誰是下一個被這樣對待的人。
「好了,我學會了,剩下的我自己玩就可以了。」月波笑了笑對龍奇說。
龍奇起身在旁邊洗手池上衝掉了手上的血漬,走回了月楠楠的身邊,他對月楠楠說:「餓了嗎?要不要去吃點東西再來玩,我一會兒叫人過來給他們止血,想玩多久玩多久。」
「也可以,小波,隨便挑一個練習一下,我們去吃飯,有空了再來玩。」月楠楠沖月波喊道。
月波放下手裡正準備放在李寒石身上的刀具說:「好吧!不玩了,我怕我一會兒吃不下東西,等吃飽了再玩。」
醒著的三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們覺得他們已經夠惡的了,可是碰上這幾個人他們覺得他們現在的水平連小學都畢不了業。李寒石也不叫囂了,其實是他根本也沒有力氣再叫囂了,他知道他再怎麼說,這幾個人也不會放過他,想自殺的力氣都沒有,因為之前的那個人已經給他們打了一針不知道是什麼的針,他們只能躺在地上任憑這些人折磨。
「你要的東西!」月楠楠他們剛回到別墅,之前那個人也回來了,他對月楠楠說。
「先放到一邊吧!我餓了,讓人去幫那幾個人止止血,我不想還沒玩盡興,他們就死了。」月楠楠的肚子適時的叫了起來,月楠楠笑了笑說。
「還有今天你們讓我找的人,我們找到了,他想見你。」那個人接著又說。
「見我?」月楠楠問道。
「嗯,今天他想衝進黑龍幫的總部,讓弟兄們摁住了,然後他們告訴他,他要找的人在我們手上,那個人就想見你了。」那人又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下。
「哦,把他接來這裡吧!」月楠楠看了一眼龍奇吩咐道。
龍奇對那人點了點頭,那人便離開了,月楠楠讓月波去洗了個澡,餐桌上已經準備好了晚餐,三個人隨便的吃了點東西,沒有外人,所以月楠楠恢復了悲傷的表情,畢竟她失去了最愛她的妹妹,那個因為她才叫月詠的妹妹。
月楠楠和龍奇他們坐在客廳等著人,月波抱著院長媽媽的日記認真的讀著,上面記著很多月波不知道的關於月峰,月楠楠的趣事,有月峰5歲尿床後把小褲褲塞到別的小朋友被窩裡的糗事,還有月楠楠5歲的時候把月峰腦袋開瓢的趣事,他沒想到峰哥和楠楠姐的感情也不是一直都那麼好。
月楠楠看月波想笑都不敢笑,肯定是看到了日記裡月楠楠小時候干的各種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