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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4 項忱強勢告白——我不介意和你亂、倫! 文 / 太陽君的小尾巴

    總裁前夫,休想復婚!,094項忱強勢告白——我不介意和你亂、倫!

    夏溫暖瞪直了眼盯著正前方,靜止不動的睫毛細長而彎曲,濃密得就像是兩把黑亮的小刷子。愛麵醜羋

    她看著項忱一面利索地邁進了包廂,一面將外套褪下,搭在了手臂上,動作無比優雅。

    男人身後閃著暗金色光芒的包廂門顯得有些沉重地緩緩合上,「啪嗒」一聲,自動落鎖。

    夏溫暖一時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面對這一幕,她忽然就覺得這個世界簡直是太玄幻了。

    任她腦容量再大,再能想像,也預料不到竟會在此刻此地撞見項忱轢!

    反觀不遠處的男人倒是自在得不得了,他的襯衫最上方的兩顆紐扣是敞開的,除了能看見細長深陷的鎖骨之外,就連結實有料的胸線都一覽無餘。只是胸肌尚且若隱若現,看得人心癢難耐。

    或許是這暗沉光線的緣故,或許是因為空氣中含著撩人的酒味,今日的項忱顯得和平日裡的那個儒雅男子太過大相逕庭,就見他慢慢地將頭抬高,俊美的臉龐在陰影的打磨下更加的富有誘惑力,然後他輕輕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淺淡,卻噬魂刻骨到極致的微笑。

    那笑容猶如林中響箭般呼嘯而來,眨眼之間便精準地扎進夏溫暖的心房,生生斬斷了她想要叫人的衝動箅。

    這……這太不對勁了啊!項忱該不是被什麼妖孽附身了吧?!

    夏溫暖沒由來地一陣緊張,下意識抿住了嘴唇,腦子裡除了空白還是空白,什麼指令都發不出來,身子卻率先「嘩」地轉了過去。

    直到抬起眼面對著冷冰冰的牆面,夏溫暖才勉強恢復了一絲清明,她糾結而又迷糊地想:自己為什麼要躲?

    這時候,身旁的梁北北也終於停止犯花癡,她掙扎著用力拍打了一下大腦,湊近夏溫暖去扯她的袖子,明顯壓低了的聲音卻還是響徹整個包廂,「喂,暖暖,會不會就是這個男的啊?模樣也太……太……」

    「太」了半天也沒想到下面那個形容詞,但梁北北的下巴都已經快要砸到地上去了,兩隻手將頭髮揉得亂糟糟的,忽然驚呼——「天啊,我剛剛竟然在電、話裡吼了一句『快點過來送死,老娘要和你拚命』……他真的來了啊喂!我我我,我該怎麼辦啊……暖暖,你倒是說句話呀——!」

    夏溫暖掀動著薄唇,閉上眼欲哭無淚——她該說什麼,又能說什麼?她這會巴不得自己是隱形的朕的皇后誰敢動!

    梁北北急得團團轉,已經陷入癲狂狀態,完全語無倫次了。

    她對帥哥一向沒什麼抵抗力,凶悍的外表下其實隱藏著一顆嬌滴滴的少女心。

    想當年梁北北第一次在學校圖書館裡對項慕川驚鴻一瞥的時候,缺氧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那時她足足失聲了半個小時,才熊抱住夏溫暖在她身上蹭啊蹭的,漲紅了臉嬌羞地吐出一句——「啊~如果能拿到一張項學長的裸、照,姐姐我真的是死而無憾了!」

    不過,梁北北是個非常講義氣的好姑娘,在男色面前雖然偶爾會犯迷糊無節操,但她的原則絕對是友情至上!

    上回在十字路口那事就可以看出來,梁北北簡直是拿項慕川當仇人來看的,從前那股子天真的迷戀勁早就蕩然無存了。

    時至今日,就算夏溫暖真把項慕川的裸、照交到梁北北手中,也肯定會被她先這樣再那樣最後再這樣!

    所以,在倏然反應過來眼前的英俊男人其實是害得她的好姐妹醉得不省人事的罪魁禍首之後,梁北北總算冷靜了下來。

    她緊了緊拳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挺直身板往項忱的方向走去,卻見男人懶懶地靠在牆上,雙腿交叉,似笑非笑地吐出兩個字——兩個足以將梁北北釘在原地的字。

    「溫暖。」

    溫潤的男聲,還浮動著一層淺淺的沙啞,好聽得猶如世界上最美的情詩。

    夏溫暖的雙肩不可抑制地顫動了一下,但還是背對著他,沒有轉過身去。

    她不知道項忱到底在想什麼,或者是存著幾分認真,才會對程向凡說出「有同居中的女友」這樣子的理由來拒絕她的心意。

    就像梁北北所說的,這種時候,用妻子的名義不是更加的可信,更加的名正言順麼?

    但無疑,項忱口中的那個女人——是自己。

    被莫名其妙地當成了擋箭牌,而且還好巧不巧地傷到了自己的好友,讓夏溫暖既尷尬又難堪,同時也非常的自責。

    但夏溫暖卻無法理直氣壯地去質問項忱。因為不管是得到的是哪個答案,都會讓她感到不止是一星半點的困擾。

    這還真是——最差的時間點!

    梁北北眨巴著眼睛愣了好幾秒鐘,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吞吐著問道:「怎麼,暖暖,你……你們認識啊?」

    夏溫暖將唇抿緊,雙臂環胸,還是毫無反應。

    項忱就顯得大方許多了,事實上他也沒什麼好忸怩的,聲音輕輕的很溫和,還含著一抹促狹,「不止是認識哦。我們的關係,唔……」他刻意停頓了一下,似是在思索,又很快意味深長地接上三個字,「很複雜。」

    梁北北聽到項忱這麼說,又見夏溫暖完全是在逃避的狀態,很快聯想到了什麼,登時不可置信地變了臉色。

    她伸出手指指項忱,又指指夏溫暖,最後摀住了自己的嘴巴,後退了好幾步,聲音失真,「暖暖,你別告訴我,你和他是……那個什麼,你們不會……同、同居……」

    「北北!」夏溫暖蹙起眉叫著她的名字,忍無可忍地打斷。

    梁北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頓時懊悔得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魔法美好生活。

    ——該死的,她腦子壞掉了啊,怎麼能懷疑溫暖呢!

    梁北北低著頭剛想道歉,夏溫暖卻猛地轉過身來,抓起圓形茶几上放著的包包,面無表情道:「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

    但項忱卻不由分說擠了上來,強勢地攔在了夏溫暖面前。

    男人一面維持著紳士的笑容,一面卻霸道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並且臉上毫無歉意,好聽的聲音搔刮著她的耳膜,「溫暖,話都還沒有說清楚,怎麼就要走了?」

    夏溫暖暗自動了一下,無奈卻掙不開他的力道。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抬起頭來看向項忱,視線裡沒有躲閃,淡漠道,「真對不起,我沒有任何興趣。這是你和向凡之間的事,與我無關。還有,是北北叫你過來的,不是我……我會出現在這裡,完全就是一個意外。」

    「哦,是麼?」項忱挑挑眉,眸色愈發的深了,好像她越要撇清關係,他就越開心一樣,感歎著說出一句——「可我覺得,這是天意啊……」

    他清清嗓子,信誓旦旦道,「溫暖,其實我和程老師,只有幾面之緣而已,就連說過的話,都沒有超過十句。我向你保證,我和她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夏溫暖立刻抗拒地別過臉,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但這樣子的對話實在太詭異了,直覺提醒她此地不宜久留,語速不由加快,「夠了。你沒有必要和我解釋,我也不想聽。你、你快放開我,我得回公司了!」

    項忱微微一怔,眸中笑意漸漸褪去,但很快應了一個「好」字。

    他如言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夏溫暖慌忙抽出手,嘶著氣在半空中甩了兩下。

    剛要轉身,男人卻將垂下去的手掌再一次提起。

    這一次則更加的大膽,直接扣住了夏溫暖的腰肢,沉沉一扯,將她整個人半擁進懷中。

    夏溫暖猝不及防,迎面撞上了項忱的胸膛,嘴唇也狠狠壓在了他的心口。

    那一刻,火熱的觸感幾乎要將她灼傷,夏溫暖嚇得連忙抽身。但後腰被死死抵著,她那麼用力地退縮,也只是徒勞地和項忱隔開了幾公分的距離而已。

    男人深深呼出一口氣,就像是吐煙圈那般優雅。

    醇得似酒一般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盤旋,猶如倏然罩下的一張巨網——「放你走可以,但你必須要聽完我的表白。」

    刺人的氣味猛地鑽入鼻腔,夏溫暖只覺得頭暈目眩,她根本沒心思去聽他說了什麼,推了推他問道,「你……你喝酒了?」

    項忱老實地點點頭,失笑,「電、話裡有女孩子說要找我拚命,我不喝點酒壯膽,可不敢來赴約……」

    夏溫暖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麼不正常!原來是醉……

    「可我很清醒,溫暖。」項忱倏然挑起了她的下巴,邪肆地又逼近了幾分,狠狠地粉碎了她天真的想法——「真的,我沒醉……」

    「我很抱歉傷害到了你的朋友,也讓你難堪了,但我是認真的……」

    混著濃重的酒味,項忱的口吻有些自嘲,又有些憂傷,「事實上,早在你嫁給項二之前,我就已經認定你了!這麼多年,雖然只是臆想,可我的心意,一直沒有改變過。」

    他永遠忘不了,那一年,那個初冬,t市機場,一個冒失的小女人撞翻了他的行李箱,卻在下一刻被來往的巨大人潮沖走將門女的秀色田園全文閱讀。

    他在那麼多陌生人裡,在時光的洪流中,一瞬間便捕捉到了她的一雙眼,空靈澄澈,卻擁有黑洞般的神奇魔力。

    至此,一眼萬年。

    項忱深深吸了一口氣,溫柔得像是想要將她融化,「溫暖,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麼?」

    夏溫暖覺得自己有些幻聽,呼吸也不爭氣地亂了。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房似是遭到了重錘的擊打,震得整個大腦都懵了。

    她想不通,項忱那麼聰明的一個人,竟會這麼直白地將這一層窗戶紙捅破,甚至毫不顧忌彼此的身份!

    夏溫暖臉色發白,用力推搡著他的胸口,近乎咬牙切齒道,「項忱,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我是你的弟媳!而你……你亦是有妻子的人!」

    誰知項忱倏然笑著搖搖頭,露出一個燦白的牙齒,認真地說,「我沒有妻子,我是單身。」

    夏溫暖蹙眉,疑惑地「嗯」了一聲。

    「不過我有個女兒,今年五歲了……但你也不用擔心前妻的問題,悅悅是我領養的。」

    夏溫暖簡直要被他氣瘋,這人扭曲事實的能力真是令人髮指,她冷冷反駁,「誰擔心了!我都說了,這與我無關……」

    心底則終於恍然,原來那天,他口中說的「小寶貝」,是他的女兒啊。

    她還以為是……

    因為這個烏龍,夏溫暖有些想笑,但冷不防項忱又揶揄道:「可你表現得,很在意這些事啊。」

    夏溫暖有口說不清,無奈得直想扔他白眼——自己作為一個人,難道連最基本的好奇心都不能有麼?

    項忱似笑非笑,繼續將頭壓低,醉意朦朧的眼眸亮若星辰,低沉的嗓音就附在她的耳畔,「另外……溫暖,你覺得,你還能當我多久的弟媳?嗯?還有,你以為我會介意這個麼?」

    夏溫暖的身子一凜,立刻警醒地側過臉。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話中這股子理所當然的勢在必得又到底是從何而來?!

    然而夏溫暖沒有機會質問他了,因為項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已經越貼越近,溫熱的吐息一下子放大了好多倍,濃重的酒味讓她的靈魂都不安穩起來。

    夏溫暖失措地屏住呼吸,繃直身子往後仰,問:「你……你想做什麼?」

    「你說呢?」瘖啞得近乎失控的三個字,伴著男人侵略性十足的眸光——襲來。

    項忱一動不動地盯著夏溫暖潤澤的紅唇,就像是餓極了的猛獸面對著最最心怡的獵物!

    夏溫暖自覺危險,但後背已經貼在了窗框上——毫無退路可言!

    她只得空出一隻手朝旁邊猛力搖動著,在心底狂喊「北北,快救我」,試圖引起梁北北的注意。

    但梁北北顯然沒聽見,此刻她正陷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

    原諒她的思維龜速,完全跟不上進度——這……到底是在演哪出啊?

    誰大發慈悲來給她解釋一下?!

    大概就是:項忱沒老婆,但有女兒,不過那個女兒又是領養的,不會牽扯到生母的問題——就是說,向凡喜歡他其實也沒犯什麼要命的道德錯誤?

    但是,項忱喜歡的是溫暖,而且還喜歡了好多年的樣子,可溫暖好像對他沒什麼感覺啊——那,兩個人又怎麼會同居的?

    還有,項忱同時又是項慕川的哥哥……天啊,這是什麼破親屬關係——但溫暖早就對項家人深惡痛絕了,怎麼還會犯傻去招惹到他?難道他是特別的不成?

    不是吧,能特別到哪裡去啊?

    而且,前面不是剛剛肯定了溫暖是對他沒感覺的嘛狼奔豕突!

    梁北北簡直快要抓狂,捂著頭難受得直哼哼,她就這樣華麗麗地把自己給繞暈了。

    而彼時項忱已經捧住了夏溫暖的臉,正眷戀地伸出食指在她的唇上緩緩摩挲,目光透著深情的迷離,他的眼睛已經暗沉地瞇成了一道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猝不及防地狠狠吻下去!

    在暴風雨前的寧靜裡,夏溫暖出了一頭的冷汗,她一言不發地默默挪動著上半身,目前看起來尚且能忍受他「純潔」的觸碰。

    事實上,因著她和項忱貼得極近,也做好了對方敢霸王硬上弓她就提腿踢他膝蓋的準備。但夏溫暖皺眉想了想,真心不想將事情鬧得這麼難看。

    可眼下,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就在夏溫暖出神的這一瞬,項忱呢喃著念出「暖暖」兩個字,忘情地對準她的唇,壓了過去。

    他的大手牢牢扣住她的後腦勺,不給半分逃脫的機會,甚至還強硬地將夏溫暖攬近自己,試圖加快這個他在腦中肖想了好久的親吻。

    他醉了,亦沒醉……這些都已無關緊要!

    大腦瘋狂叫囂,氣息在空氣中擦出了火花,那是比沸騰還要滾燙的溫度!

    眼看薄唇就要失守,夏溫暖已經閉上了眼睛,慢慢曲起了腿。

    正要用力,不遠處卻幽幽飄來一道男聲——「喂,那邊的男人,『暖暖』也是你有資格叫的?快把你的髒手拿開!」

    「本少爺的女人也敢碰,你是不是活膩了?!」

    這個聲音是——亦霖!

    宋亦霖!

    除了他再沒有別人了!

    夏溫暖心跳一頓,下一秒,鋪天蓋地的狂喜漫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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