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夏溫暖的秘書白可兒從辦公室走了出來,懷中捧著一大束香檳玫瑰,秀氣的臉都給遮了一大半。
夏溫暖索性無視了身旁氣得面部肌肉都在抽搐的項慕川——他傷她十分,她能傷他半分,已經是算自己賺到了的。
「可兒,早。」
「總……總監,早、上好。」
因為花束太大的緣故,小姑娘連說話都有些費勁。
夏溫暖忍不住調侃:「可兒,你的追求者品味不錯呀,大手筆。」
「呃……」
「呵,不用害羞,我不多問。」
「總監,其實……」白可兒笨拙地將百合花遞到夏溫暖懷裡,用力吸了一口久違的新鮮空氣,「這花是送給你的。」
一句話將轉身欲走的項慕川牢牢釘在了原地,氣勢洶洶的視線毫不猶豫地朝夏溫暖刺過去,但對方卻也顯得有些錯愕,用一副完全不知情的表情問出一句:「給我的?」
「是啊,這上面有寫『夏溫暖小姐收』呀。」
白可兒從花束裡抽出一張精緻的小卡片,還貼心地幫夏溫暖展開了,迎面而來的百合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雅致的紙面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話——「暖暖,好想見你,等我。」
像是為了渲染神秘感,送花者刻意沒有署名。
夏溫暖默默睜大眼睛,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會送香檳玫瑰,還有這記憶中的字跡……是他?他回國了?
「暖、暖?」
不用往下看那露骨又曖mei的內容,光是這兩個字的簡單稱謂,就讓項慕川的心頭燒起了一把無名火。
如果有人敢當著他的面這樣叫她,他發誓一定會讓那個男人死無葬身之地!
他項慕川的老婆,還輪不到這些登不上檯面的野男人來覬覦!
夏溫暖聽他像是想將那兩個字嚼碎似的,一眼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涼涼地反唇相譏:「項總,你少大男子主義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真可笑!」
項慕川臉色一僵,她話中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他自知理虧,但護犢的心思還是不可避免地佔了上風,俊容陰沉下來的同時好似有千鈞巨石從天而降,「夏溫暖,我們倆的事,你別總是將依依牽扯進來。她和你不一樣。」
「而且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有辱門楣的事情來。夏溫暖,記住,你是有夫之婦。」
夏溫暖被砸得頭破血流,甚至不知道項慕川是什麼時候走開的,忽然地,她嗆出一聲冷笑,聲音輕得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是啊,我說不得林依……可你又何嘗有資格管我?」
項慕川,你也別忘了,答應離婚,是我最後送你的一份大禮!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竟還有臉在我面前提「有夫之婦」四個字?
你忙著和林依卿卿我我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你是誰的「有婦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