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麼驚爆的內幕消息,正準備給夏溫暖扎針的李醫生膽都給嚇破了,手一抖差點挑破了她細滑的肌膚。
誰料項慕川當即一個冷眼掃過來,悲催的李醫生那一瞬只覺心臟都停跳了,他抹了一把冷汗,十分擔心自己會被滅口。
他是真想給這夫妻倆跪下了:這裡是醫院不是戰場啊!你們要相愛相殺的話,拜託換個地兒成吧?!
這時項慕川慢慢湊到夏溫暖耳畔,充滿野性的吐息讓她不寒而慄,她以為他會冷言冷語,或者是威脅警告,但傳入耳中的卻只有一句——「說什麼傻話。」
夾雜著輕微的歎息,還有失笑的無可奈何。
夏溫暖完全愣住了:他不生氣?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權威,這個男人竟然還能忍耐?這演得是哪出?
「乖,別鬧了,省點力氣。」項慕川溫柔地撫了撫夏溫暖的發頂,說出的話儼然一個絕世好丈夫,「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安心輸液吧。」
聽到他這麼說,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夏溫暖倔強的眼中竟染上了一絲受傷的酸楚。她轉過臉,還真的就安靜下來了。
他極少,會這般在意她的死活的。
儘管是假的,但真的很難得。
一直折騰到下午四點半,值班的李醫生才戰戰兢兢地簽下出院同意書,總算送走了項慕川和夏溫暖兩尊大佛。他汗涔涔地目送兩人離開,慶幸自己還活著。
坐上車,夏溫暖繫好安全帶,聽到項慕川開啟導航之後報出的一串地名,她的臉色還是抑制不住地冷了下來。
「項慕川,我們是不是還有件最重要的事沒辦?」
男人穩穩地踩下油門,十分敷衍地嗯了一聲。
夏溫暖被他那隨意的態度刺激到了,深吸一口氣,伸直手臂指向後方,「你現在馬上給我調頭!項慕川,我不要回家,證件什麼的我都帶齊了,去趟民政局也不會浪費你多少時間,你配合一下行吧?」
認真的言辭卻換來男人涼涼的嗤笑,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只說,「夏溫暖,你不會天真地以為,以我們眼下的情況,還能順利地離婚吧?」
「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能?項慕川你把話說清楚!」
夏溫暖急了,一把扳過項慕川的手臂,緊緊攥住,只要再用一點力氣,她尖細的指甲便能穿透衣料刺進他的肌肉。
她的人生,到底還要被這個肆無忌憚的混蛋興風作浪多久?!
「閉嘴,別妨礙我開車。」
項慕川冷冷地掙開她的力道,全然漠視她的反應。
要不是他剛才及時將方向盤硬轉了回來,這車已經被撞飛出去了!
但他偏要裝得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面上一派逼得人心死的冷硬。
夏溫暖緊抿雙唇,牙關都在打顫。她睜著濕潤的眼,死死盯著項慕川冰封般的側臉。
她受夠了!
這個婚,她是非離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