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太子的這番喊話,順利挑起蕭琅本就不穩定的情緒。
蕭琅放下碗筷,冷著臉,轉身就往外面走。
蕭琅的速度太快,唐芸還未反應過來,蕭琅就已經出了房門。
唐芸見狀,轉身就追了出去跫。
「琅王妃,本太子得知琅王待你並不好。」
「你出來,今日你將六對對子都出出來,本太子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對出,帶你離開此地。」
蕭琅從屋裡走出來的時候,北漠太子還在放開嗓子喊叫。
待北漠太子看到蕭琅走了出來,上前就想甩開那些阻攔他的侍衛。
想近距離和蕭琅說話時,蕭琅抬手就給了他一拳。
直接將他打倒在了地上,嘴角都滲出了血絲。
蕭琅這一拳打完還不解氣。
走上前,他一把就抓起北漠太子的衣領。
朝著他那張粗獷的臉一拳就揮了過去。
北漠太子抬手就擋。
可蕭琅的力氣實在太大。
即便他抬手擋著,也還是重重的挨了一下。
北漠太子連續挨了兩拳,心裡也火了。
翻身就想躲開蕭琅的桎梏,朝著蕭琅的臉,也是狠狠的一拳頭。
可蕭琅的反應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快些。
他的手剛到蕭琅面前。
就被蕭琅給握在了手掌心。
隨即,只聽卡嚓一聲脆響。
在北漠太子正式攻擊前,蕭琅就已經扭斷了他的一隻手。
唐芸追出來,正好瞧見蕭琅還要往北漠太子的臉上招呼。
唐芸見狀,急忙上前,一把就抱住了蕭琅。
攔住蕭琅剩下的動作,喊道,「王爺,不能打,你若將他打傷了,皇兄再來找你麻煩,怎麼辦?」
蕭琅聞言,總算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但還是壓在北漠太子的身上,不讓他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冷眸就道,「滾,別逼本王動手!」
北漠太子心裡也氣惱。
他考慮了半個月,在他妹妹的支持下,才最終決定,將唐芸帶回去。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
剛來這裡,蕭琅就偷襲他。
還讓他在唐芸的面前如此丟臉。
北漠女子都喜歡強壯,勇猛的男子。
他這副模樣被唐芸瞧見,豈不是讓唐芸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想到這兒,北漠太子拼勁全力,將蕭琅掀翻,猛地站了起來。
蕭琅被這麼突如其來的反抗,弄得連續倒退了好幾步,差點兒就壓到唐芸身上,將唐芸壓倒在了地上。
蕭琅急忙拉住唐芸,同時看著北漠太子的眼神,也是完全的冷了下來。
北漠太子為了他的面子,站起身,衝著蕭琅就喊道,
「琅王,若是男子漢大丈夫,你就別玩偷襲!」
「偷襲,你還不配!」
蕭琅一語畢,朝著北漠太子再次打了過去。
北漠太子不甘示弱,衝著蕭琅就是一拳。
蕭琅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對著北漠太子的臉,揮去了第三拳。
北漠太子躲避,但腳上卻被蕭琅掃過來的腳,掃了個狗吃屎,臉直接朝下的倒了下去。
蕭琅還想上前教訓北漠太子,卻再次被唐芸攔了下來。
「王爺,別打了!你再打,今晚別回房了!」
蕭琅身上的傷經過大半個月,復原了一大半。
但並適合和人動手打架。
唐芸阻止一來是為了蕭琅的身體著想。
二來自然是不想讓蕭琅在這種時候鬧事,被蕭陵抓到把柄。
小打小鬧還行,若是影響到兩國邦交。
唐芸相信,蕭陵即便心裡不說,但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蕭琅。
他們現在無權無勢,想過的好,就需要低調。
蕭琅聽到唐芸的後半句,順利的停下了手。
像是宣誓主權似地,走到唐芸面前。
當著北漠太子的面,伸手就摟住了唐芸的腰。
「滾,別再讓本王看到你糾纏本王的王妃!否則,別怪本王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北漠太子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聽到蕭琅這話,他氣得七竅生煙。
衝著蕭琅就道,「琅王,即便你威名遠揚,但你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個無權無勢的王爺。」
「你連自己娶什麼女人都決定不了,你覺得你保護得了唐姑娘?」
「你能給她,他想要的?」
「可本太子不一樣,本太子是北漠國的第一順序繼承人!」
「只要她想要,本太子可以讓她成為北漠的皇后!你呢?你能給她什麼?」
北漠太子這句話剛說完,迎面而來的又是蕭琅勁風般的一拳。
這次,直接將他一個壯漢打飛了出去。
可想而知,蕭琅是用了多大的勁。
保護不了唐芸,這是蕭琅心裡不能說的禁忌。
給不了唐芸,唐芸想要的東西,這是蕭琅心底最大的自卑。
被逼娶其他的女人,這是蕭琅心裡無法言說的愧疚。
他盡力的讓自己變好,努力學習。
就是為了彌補這些不足,給唐芸,她想要的那些。
可眼前的男人。
卻將這些他的傷口,全都挖了出來。
還是當著唐芸的面,活生生的挖出來。
他雙目赤紅的盯著那個被他打倒在地的男人。
只想衝上去殺了他!
「蕭琅,你冷靜點!」
唐芸見北漠太子已經被打了出去。
可蕭琅還是沒消氣的想衝上前去繼續打人,急忙衝他身後抱住了他。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不稀罕什麼北漠太子妃,我更不稀罕他說的那些。」
「他根本不瞭解我,他更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唐芸緊緊的抱著身體還在顫抖的蕭琅道,「蕭琅,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聽到了沒有?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蕭琅冷靜了下來。
耳邊迴盪的是唐芸的這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北漠太子,你走吧。就算你對出十對對子,本妃也不會跟你回北漠嫁給你的!」
唐芸依舊抱著蕭琅,怕他一激動又衝上去打人,冷著臉,就對剛從地上站起來的北漠太子道。
北漠太子從未想過,唐芸會說出這種話。
在他看來,他能下定決心,過來找唐芸,和唐芸說出這番話,已經是鼓足了勇氣。
他堂堂一國太子,要什麼女人沒有?
他不過是看她有學識,人長得也漂亮。
對她有幾分興趣。
覺得娶回去,有面子。
可她說什麼?
她居然說,就算他對出十對對子,都不會跟他走?
「你就那麼喜歡這個男人?」
北漠太子陰沉著臉問道。
「對,我喜歡他。」
唐芸毫不避諱的承認道,同時警告北漠太子道,「北漠太子,本妃敬重你是一國儲君。但這是我們夫妻倆的事,你若再說出這種話,做出這種讓人誤會的事,就別怪本妃對你不客氣!」
「好,好!」
北漠太子連說
了兩個好,最後竟笑了起來。
視線落在蕭琅身上,望著唐芸道,「本太子就喜歡你這個性!若哪日你不喜歡他了,不想和他過了,記得來找本太子!」
蕭琅還沒來得及回味唐芸話裡的意思,就聽到北漠太子的這句話。
他瞬間就掙脫開了唐芸,朝著北漠太子,又揮了一拳過去。
北漠太子再次被蕭琅揍飛了出去。
唐芸就是想拉都拉不住。
唐芸見北漠太子被她如此拒絕。
還說出這樣的話。
就知他當真是個心胸寬廣的人。
對他也產生了一絲好感。
急忙就上前拉住蕭琅,衝著北漠太子囔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是不可能喜歡你的,你還不快走!」
北漠太子看了唐芸一眼,再看蕭琅橫眉怒視自己的模樣,轉身離開了琅王府。
蕭琅見人跑了,還想追。
可又怕傷到身後還緊緊抱著他,不肯鬆手的唐芸。
氣得他一拳就砸到了地上。
「蕭琅,他是北漠太子,不能打。」
唐芸知道蕭琅生氣,她剛聽到北漠太子的喊話的時候,也挺生氣的。
但是,「打死了,會引起兩國戰爭。」
「他叫你跟他走!」蕭琅憤怒道,「打就打,本王還打不死他?」
「蕭琅,南蕭國半年前才剛結束一場戰爭,現在根本沒有實力再和北漠打仗。」
「而且,打仗會死很多人,會浪費很多銀子,最主要的是,你得離開我,再上戰場!你捨得再留我一個人待在家裡嗎?」
蕭琅聽到這話,瞬間蔫了。
「我又沒要跟他走。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你何必生氣呢?」
「田姑娘還老說你要娶她呢。那按照你這樣,我是不是也要過去打她一頓,將她打死了才好?」
「好了,不要鬧脾氣了。一大早的,早膳都沒吃完,就在這裡和人打架,你要真那麼精力充沛,你就跟我進屋子裡去!」
唐芸想到這兒。
不得不慶幸,那北漠太子看起來不像個小心眼的。
否則,他去蕭陵那裡告蕭琅一狀,硬要蕭陵給他一個交代。
那他們就更不得安寧了。
蕭琅被唐芸拉了回去。
一路上都冷著一張臉,一看就是還在為此事生氣。
唐芸知道他脾氣,也知道他在意的是什麼。
因此,她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說。
北漠太子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
但從那日起,蕭琅越發的努力了起來。
只要有時間,他就努力的學習他可以學習到的東西。
甚至,在每日唐芸睡著後,他都會睜開眼睛。
回憶這一天學了些什麼。
若是字,又該如何讀,如何寫。
就這樣安靜的過了兩日。
唐芸讓小西找的人牙子,將最符合唐芸要求的人帶來了王府。
唐芸得知此事後,一大早的就拉著蕭琅一起到院落裡選人。
選的都是王府的丫鬟和奴才。
長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幹活的能力和品性。
被帶過來的丫鬟,年紀都在十一、二歲,一個個站在那裡怯生生的,都不敢抬頭。
唐芸一個個看過去,問了些簡單的問題,最後留下了其中的六個小女孩。
至於奴僕。
蕭琅只要見到年紀是在十六、七歲,長得人高馬大,或者長相清秀的,一律不要。
唐芸不知道蕭琅在想什麼。
明明只有十六、七歲的才是最好調.教和幹活的。
但看蕭琅堅持,最後也只好無奈的隨了他的意。
留下了五個長得像瘦猴子一樣十三歲左右的小男孩。
琅王府給出的待遇很好。
被留下的小男孩、小女孩,一個個眼底都露出了欣喜和激動。
只有一個臉上髒兮兮,還帶著一塊紅色胎記的小男孩低著頭,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唐芸將買下來的五男六女分別交給小西和黑臉管理。
看到府上來了這麼多人,她覺得她有必要出趟門。
更何況,鳳凰街的事,無論如何,都需要她抽時間出來,親自準備的。
因此,她早早的就和蕭琅打好了招呼。
在第二天一早,就帶著樑上飛,胡一刀,鐵扇,小西四人出了琅王府。
蕭琅本想跟她一起去。
但唐芸想到,她要去的地方,要去拿的東西,不太好被蕭琅知道。
因此,撫著他的毛,將他留在了家裡。
蕭琅見唐芸不願意帶上自己,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但,他只失落了片刻,就恢復了過來。
偷偷的跑去找了安玄月。
瞞著唐芸,跟著安玄月學習些商業上的事。
唐芸要去的第一個地點,是樑上飛告訴她的。
說是裡面什麼寶貝都有。
她想找些蕭琅看得懂的春gong圖,但又不好讓人知道。
因此,從樑上飛的口中,得知這個地方後,唐芸就決定要親自來一趟。
唐芸和小西這次出門,做的都是男裝打扮。
唐芸本以為樑上飛說的地方會是個繁華的地點。
可等到樑上飛帶著她走到一家大門只能容許一個人進入的地方。
門口還寫著,狗與女人不得入內的話。
她不免懷疑的看了樑上飛一眼。
樑上飛見唐芸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
頓時拍著胸脯道,「大姐,你得相信我,這是我大哥的朋友開的,除了我,沒有其他人能找到了。」
唐芸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樑上飛,走進了那個看起來又黑又小的小店舖。
「容大哥,你在嗎?」
樑上飛一進去,就對著店舖裡頭喊。
結果,裡面一點回應都沒有。
「容大哥!」
就在樑上飛喊了五遍之後,店舖內部的門終於打了開來。
店舖內沒有一點光線,直到一個人影拿著蠟燭出現。
唐芸朝燈火處望去。
就瞧見一個手裡拿著蠟燭,身著一襲白衣,眼神清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男子。
男子的容貌長得極為出眾,五官像是畫出來的一般,精緻完美到讓人窒息。
「容大哥,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樑上飛看到人,高興的就跑了過去。
「找我有何事?」
容涼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淡的開口道。
「容大哥,是我大姐有事找你。我知道你這兒什麼寶貝都有,我大姐想找點東西,你就通融通融唄。」
容涼聽到這話,微涼的眼神落在男裝打扮的唐芸身上。
清冷的眸中,某種情緒,一閃而過。
隨後,他轉頭,望向樑上飛。
語調異常冷漠的開口道,「狗與女人不得入內,莫非你忘了我的規矩?這次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帶她走。」
「容大哥,大姐只是想要點東西。你就幫幫我吧。」
樑上飛耍賴的想拉著容涼的衣袖懇求。
可還未碰到容涼的衣袖,就被容涼閃了過去。
容涼語氣異
常冰冷的開口道,「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的碰觸。」
「小飛,既然他不願幫,我們也別強人所難了。」
唐芸是來找現成的春gong圖的。
誰知,進來會看到一個男人。
就算這個男人願意幫忙,她也沒興趣將這種事告訴他。
或許,她該考慮回去自己畫。
可畫這種東西,還是畫給蕭琅看……
唐芸臉紅了……
容涼聽到唐芸這話,看了唐芸一眼,轉身進了屋,再次關上了房門。
店舖內,瞬間恢復了黑暗。
「大姐,容大哥就是這樣的人,你別介意。」
樑上飛沒想到容涼會這麼不給他面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唐芸道。
唐芸笑了笑,毫不介意道,「人家既然不喜歡別人打擾,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對這個在門口豎著個「狗與女人不得入內」的牌子的男人,她也沒什麼好感。
他不願讓她進來。
她也不稀罕進他這個小破店舖。
唐芸剛說完這話,準備離開,就見身後的門,突然又打開了來。
容涼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聲音冰冷,臉上沒有一點待客之道的表情的問道,「你想要什麼?」
唐芸聽到這話,奇怪的看了眼再次出現的容涼。
隨即,開口道,「我沒什麼需要的,打擾了。」
「你要什麼?」
唐芸剛想走,卻被突然出現,擋在她面前的容涼給攔了下來。
「這位公子,我說過,我沒什麼想要的。現在,可以讓我們離開這裡了嗎?」
唐芸對這男人,也是有了幾分牴觸。
可容涼只是看著她,那眼神涼到了人的骨子裡。
他的視線緊緊的鎖在唐芸的身上。
過了一陣,嗤笑的丟出了一句,「唐芸,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既然出現在我面前,又何必再這般惺惺作態?」
「……」
唐芸望著眼前的人,確定腦海裡沒有對他的記憶。
遲疑了下道,「我認識你嗎?」
「呵……」
容涼看著唐芸的模樣,突然覺得很可笑。
「你認識我嗎?你居然問我,你認識我嗎?」
「容大哥,你和大姐,你們……」
樑上飛也是被弄糊塗了。
而唐芸更是可以肯定,她的腦海裡沒有任何關於這個男人的記憶。
可看他的模樣,又不像是在說謊。
「很抱歉,我被推下過湖一次,醒來之後,有些事就不記得了。」
唐芸不知道這個男人和原主是何關係。
但無論是何種關係,原主都已經死了。
她和他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容涼聞言,竟有一絲緊張。
一把就拉過了唐芸的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唐芸被這麼一抓,下意識的就皺眉,想抽回自己的手。
卻聽容涼冷聲警告道,「別給我亂動!」
唐芸覺得莫名其妙,又有些惱火,還是下意識的想收回自己的手。
樑上飛到底給她找了個什麼神經病店舖?
容涼見唐芸還是一副想掙脫的模樣,上前就點了她的穴道。
樑上飛站在屋內,看著這一幕,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容涼並沒有對唐芸做什麼。
只是替她查看了下身體情況。
就拿出紙筆寫了一張方子,交給樑上飛道,「記得每日給她抓藥。」
說完之後,看了眼唐芸。
眼神一冷,突然又拿走了還在呆愣狀態的樑上飛手裡的方子。
瞬間撕成了兩半。
唐芸不知道為何出趟門,會遇到這麼一個神經病。
容涼在撕了那張方子之後,竟然跟著她離開了他的那間小破店舖。
她不理他,他也沒有理她。
只是一路跟著,無論她走到哪兒,他都跟著。
有這麼一個不知底細的人跟著。
唐芸根本不可能去辦事。
導致最後,她什麼事都沒有辦成。
就帶著四人回了琅王府。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
她都回琅王府了,那個男人居然還跟著。
而且,還跟到了琅王府裡面。
唐芸趕人。
他卻像是沒有聽到似的。
還自作主張的住到了樑上飛他們居住的那個院子裡。
唐芸找王府的人趕走。
可他依舊無動於衷,精緻俊逸的面容看不出一絲情緒。
樑上飛見狀,不得不求唐芸,將人留下。
還舉著手向唐芸發誓,容涼絕對不會是壞人,更不是那種會惹事壞事的人。
唐芸對樑上飛這個弟弟還是有感情的。
見樑上飛都這樣求她了,她要是再趕人,那等同於將樑上飛一起趕走了。
因此,也就由著容涼了。
反正,只是多養一個人而已。
唐芸回到王府的時候,蕭琅還未回來。
蕭琅回來的時候。
唐芸正皺著眉頭,坐在書房裡。
不知道該如何下筆。
給蕭琅買春gong圖這種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否則還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笑話他們。
可要她畫,她真的畫不出來。
要她說,她就更說不出來了。
就算要她寫,那也得蕭琅認識那些字啊。
她現在都開始有些想念。
當初太后那個老巫婆為了讓她和蕭琅圓房,特地送來教他們這些事的那個嬤嬤了。
那個嬤嬤就只顧著過來教她如何洞房。
卻沒有想過,蕭琅是否懂得這些。
蕭琅現在的狀態。
就像是五、六歲大,不懂事的小男孩。
你讓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去和女人圓房,那絕對是對牛彈琴。
蕭琅回來,到紫芸閣找唐芸,沒找到。
就去了書房,推開書房的房門,就瞧見唐芸皺著眉頭,很苦惱的樣子。
「芸兒?」
蕭琅見唐芸這模樣,皺著眉,就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是不是發生何事了?」
唐芸見蕭琅回來了,急忙將放在桌子上的紙都收了起來。
有些尷尬道,「沒有,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蕭琅聽到唐芸問他的去向,有些不自然道,「本王就是出去走走。」
向安玄月請教問題這種事,他才不要讓芸兒知道。
唐芸望著蕭琅的臉,見蕭琅不願說,想想也就算了。
「吃過了嗎?」
唐芸開口就問道。
她現在必須保證蕭琅每餐都按時吃飯。
這樣才能保證將他這段日子瘦下來的肉都長回去,保證他的身體健健康康的。
蕭琅搖了搖頭,他一點也不喜歡外面的東西。
回來能吃到唐芸親手替他準備的飯菜,
他自然是喜歡回來吃的。
「那我們回紫芸閣吧。」
蕭琅順利的被唐芸轉移了視線,都忘了他剛進來問唐芸的事了。
唐芸自然不會告訴他。
她是在苦惱,如何教會他圓房。
她可不想等兩人脫光了衣物了。
還要她主動,一點一點,手把手的教他。
她自問沒那臉皮。
上次,蕭琅抱著她啃的最激烈的時候,兩人差點做到最後。
唐芸那時候還緊張到不行。
如今想想,她的緊張是完全沒有必要的,蕭琅是不可能做到最後的。
蕭琅不知道唐芸苦惱的事。
在他看來,圓房就是交配。
交配,他是見過的。
而人的交配,他也見過,上次蕭齊和另一個女人不就是。
兩人脫光了衣服,抱在一起,叫上兩聲,咬對方兩口。
唐芸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在糾結。
看著將她摟在懷裡的蕭琅。
她將頭埋到了他的胸前。
他的身體恢復能力很強。
半個多月,胸前的傷口全都已經結了痂。
現在,就算拿手去戳。
也不用擔心,他身上的傷口會再裂開。
要不是,半年期限越來越近,楊婉凝進府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唐芸覺得就這樣也挺好的。
可,來自兩方的壓力,逼得她,不能就這樣,只是和蕭琅簡單的抱在一起睡覺。
而且,她也想要個孩子。
蕭琅見唐芸還未睡,摸了摸她的頭髮。
低聲問道,「芸兒,怎麼不睡?」
唐芸不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蕭琅。
甚至有意的在蕭琅的身上摩擦。
她其實還是希望蕭琅能有本能,能潛意識的就知道該如何做的。
可蕭琅只是被蹭得僵直了身子,硬得和塊木板似的。
想到蕭琅那沒有絲毫溫柔可言的狼吻,狗啃。
唐芸及時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芸兒……」
蕭琅被磨蹭的,聲音有些嘶啞。
他忍不住想咬人。
渾身都有股火在燒似的,燒得他很難受。
他一難受就想咬唐芸。
可又怕唐芸再踹他。
唐芸也難受。
可想到蕭琅那咬她的那凶狠勁,她就不敢輕舉妄動。
她怕蕭琅到時候控制不住力度。
就她現在的能力,除非偷襲,否則根本不能撂倒蕭琅。
而偷襲,蕭琅難免會受傷。
唐芸察覺到蕭琅情緒的不穩定和身體的滾燙。
忍了一會兒,怕他憋出毛病。
低聲開口道,「蕭琅,你是不是很難受?」
蕭琅眸光發沉。
他握了握手,抱著唐芸。
都不敢看她的回答道,「本王無礙。」
他怕他一看唐芸,他就會忍不住咬上去。
好想,好想,咬兩口。
「蕭琅……」
唐芸被抱得難受,抬起頭,從蕭琅的懷裡鑽了出來。
看著蕭琅緊繃的臉,和那隱忍而暗沉的眼神,約法三章道,「你可以親我,但不准用咬的。」
蕭琅聽到這話,露出了一種近似懵懂的眼神。
不能咬,那不是還是會難受嗎?
唐芸見蕭琅一副不解的模樣,乾脆撲上去,貼上了他的嘴唇。
蕭琅僵在原地,就見唐芸又抬起了頭,在他嘴唇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發出了讓人耳紅心跳的一聲「啵」的聲音。
「就這樣,不准用你的牙齒。」
唐芸冷眸道,「你再咬我,我踹你下去!」
蕭琅有些懂了,翻身就將唐芸壓到了身下,對準她的嘴唇,狠狠的親了下去。
軟軟的……
和記憶中一樣的唇感。
讓他身上的火燒的越發劇烈。
堅硬潔白的牙齒開始蠢蠢欲動。
他忍不住又想用牙齒咬了……
他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唐芸的表情。
慢慢的,慢慢的,將嘴唇貼近,再貼近。
直到將唐芸整個包裹在了其中。
然後,張開了嘴。
在唐芸的嘴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還噘了一下。
露出了滿足的神情。
唐芸被咬得一疼,嘴唇肯定又破了。
「蕭琅!你個只會咬人的禽受!你給我滾下去!」
她氣得一腳就朝蕭琅踹去,可碰到他身體的那一刻,卻硬是改變了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