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琅以需要準備為由,將娶側妃的日子定在一個月後。
一個月後,變成活死人的楊婉玉將會和她的妹妹楊婉凝一起入府。
蕭琅本想拖一天是一天,將迎娶側妃的日子定在三個月後。
但皇上一開口,就是:別逼朕下旨讓你休了唐芸醣!
蕭琅還想反抗。
是唐芸攔著他,不讓他再表現出忤逆皇上聖旨的意思。
且不說別的。
至少還有一個月,他們不用面對楊家人的***擾和胡攪蠻纏。
聖旨下達的當日,唐芸就已經做出決定。
鳳凰街的事,和擴充王府人員的事,需要盡早完成。
因此,翌日,天剛露出魚肚白,晨光熹微之際,她就伸手推醒了蕭琅。
蕭琅一察覺到動靜,就睜開了眼睛。
就見唐芸望著他,詢問道,「蕭琅,皇兄和母后給你的那些黃金和珠寶首飾,你放哪兒了?」
蕭琅不解唐芸為何好好問起這事。
只以為唐芸是擔心,這些東西因為楊婉玉的緣故,被收回。
他坐起身,望著唐芸。
語調帶著安撫的說道,「那些東西,本王將它們存在王府的庫房裡。芸兒,你放心,皇兄沒有將那些東西收回去。」
蕭琅不懂的錢莊的用處。
因此,皇上賞賜的東西,他都是放在家裡的。
唐芸點了點頭,「現在可以將那些銀錢拿一些出來嗎?我需要拿些銀子去賺取更多的銀子。」
蕭琅聽到這話。
直接將掛在脖子上的一根繩子拉了出來。
用力一扯,將繩子扯斷,將綁在繩子上的鑰匙放到唐芸的手上,認真道,「芸兒,這是鑰匙,本王的東西都是給你的,你要用什麼儘管拿,無需向本王匯報。」
唐芸沒想到蕭琅竟能他的全部財產都交給了她,開玩笑似的說道,「你就不怕我再像以前那樣,將銀子都捲走,拿去養蕭齊?」
蕭琅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下。
突然伸手握住唐芸的手,冷峻的容顏嚴肅道,「芸兒,若你真的想這樣做,本王不會阻止你,但本王相信你不會這樣做。」
蕭琅的這話,讓唐芸的心顫抖了下。
她抓住了蕭琅握著她的手,以同樣認真的表情訴說道,「蕭琅,我確實是,想去找蕭齊。」
蕭琅聞言,被唐芸抓著的手,頓了下,沉下了眸子。
唐芸見蕭琅這沉默模樣,深感玩笑開過了頭。
怕他真的多想,急忙解釋道,「我只是去找他拿鳳凰街那些鋪子的地契,你得和我一起去!」
蕭琅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好轉了些。
他沒有說話,起身就穿上衣物,將唐芸的外衣拿到唐芸的手中。
開口道,「走吧,本王陪你去見三皇兄。」
即便,唐芸現在在向他撒謊。
唐芸的心裡還想著蕭齊,他也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去見蕭齊。
唐芸並不知蕭琅的想法,見他起身。
她接過衣物,也穿上,跟著起了身。
兩人先去了一趟蕭琅存放銀子的庫房。
外面瞧著就是間再平凡不過的木頭房子,但唐芸一進去,就瞧見裡面滿滿噹噹的擺放著幾十隻箱子,打開箱子一看,裡面裝著的全都是金光閃閃的黃金。
唐芸看著這些照的她臉發亮的黃金,想的全都是這些黃金可以達成的價值。
很明顯,黃金不好直接拿出去使用。
唐芸想了想,覺得她還是有必要再去麻煩安玄月一趟。
唐芸撿了五錠金子放到準備好的荷包裡,拉著蕭琅就出了門。
她這次出門,連小西都沒有帶。
而且,是趁著天還未亮,讓蕭琅帶著她避開皇上派來的暗衛出的王府。
**
自從上次宮宴,被唐芸的那番話毀得名譽掃地。
蕭齊這些時日就待在家裡,再不曾出過齊王府的大門。
蕭齊是個好臉面的人。
被唐芸那般侮辱,他自然嚥不下這口氣。
但無奈,蕭琅是皇上的同胞兄弟。
皇上明顯護著蕭琅。
蕭齊心裡有氣,卻只能悶在家裡發洩。
然而,這種悶氣並未持續多久,就隨著一名女子的到來,讓他的心情有了巨大的轉變。
齊王府無人知曉,這名女子從何而來。
只知道,她一出現,蕭齊就被迷了個神魂顛倒。
沒日沒夜的和這名女子在房內纏綿,連房門都很少出。
齊王妃得知這個女子的存在,想將人設計趕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唐芸和蕭琅潛入齊王府。
打算找蕭齊將鳳凰街的地契都拿回去的時候,蕭齊還在屋裡和那名女子耳鬢廝磨。
蕭琅帶著唐芸走的不是正門。
因此,他們潛入之後,蕭琅直接就抓了個丫鬟,問了蕭齊的下落,朝蕭齊所在的院落趕了過去。
當兩人到達蕭齊所在的院落,打算闖進去,給蕭齊一個措手不及的時候。
唐芸就聽到屋內傳來的一陣陣讓人臉紅心跳的口申口今聲,一浪高過一浪,女人的叫聲和男人的低吼聲在清晨的院落顯得格外的清晰。
唐芸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就見蕭琅走了過去。
一腳就踹開了蕭齊的房門。
順利的讓屋內發出的聲音,全部,戛然而止。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齊王府!來人……」
蕭齊的叫聲還未結束,就被蕭琅一手指點住了穴道。
蕭琅看了眼,床上.淫.亂的畫面,有些噁心道,「芸兒,他們在交配,你先別進來。」
唐芸,「……」
唐芸不知蕭琅在屋裡做了何事。
只是,過了一會兒,蕭琅將蕭齊綁成一個肉粽似的,從裡面拎了出來,丟在了唐芸的面前。
蕭琅本是不想讓唐芸看到這種場面的。
但,唐芸都說找蕭齊有事了,他肯定是要將蕭齊弄出來的。
至於屋子裡的那個女人,他壓根就沒興趣,看都沒往她那看一眼。
要是蕭琅看了,指不定就會發現,那女人其實是他認識的……
蕭齊倒在地上,身上的穴道都被蕭琅給點了,既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
只是瞪著眼睛,目露凶光的盯著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的蕭琅和唐芸。
他還未去找他們算賬,他們倒是自動送上門來了!
唐芸看到被裹成肉粽的蕭齊,突然計上心頭,望著還在瞪她和蕭琅的蕭齊,就開口道,「齊王,你說,若是你以你現在的樣子出現在城門口,等城門大開,看到你的百姓,會是何反應呢?」
蕭齊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了一絲慌亂。
但很快就將這情緒隱藏了起來,依舊冷眸瞪著蕭琅和唐芸兩人。
唐芸有讓樑上飛打探過,知道蕭齊這些時日都不曾出門,聯繫記憶中的蕭齊,就知道他是個愛面子的人。
見蕭齊不給反應,她也無所謂。
轉身,望向蕭琅,淺笑盈盈的開口道,「王爺,想必不少百姓都對這傳說中文采風流的齊王很感興趣吧不如我們就成全了齊王想出名的心願?」
蕭琅有聽到唐芸剛才說處理蕭齊的方式。
因此,唐芸這話剛落。
只對皇上才有點兄弟情,對蕭齊沒有絲毫感情的蕭琅,立即上前,抬手就想將他扛出去。
按理說,齊王府的守衛要比琅王府高出許多。
但,蕭齊就是自作自受,為了防止其他人聽到
他們屋裡的聲音,將附近的侍衛和丫鬟都給遣發到了其他地方當值。
這裡竟是連一個可能發現,蕭琅和唐芸蹤跡的人都沒有。
蕭齊見蕭琅和唐芸真的想讓他身敗名裂,被點了穴的身體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眼底滿是驚慌和憤怒。
蕭齊沒想過唐芸會帶著蕭琅闖進來,還如此折磨他。
但這舉動,看在蕭齊的眼裡,就是唐芸對他還餘情未了。
蕭齊將求助的視線投向了唐芸,甚至眼底還帶著一絲含情脈脈和責備。
唐芸看到蕭齊居然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不知為何,無比有些反胃,越發難以理解,原主到底喜歡蕭齊什麼?
蕭琅見蕭齊居然用那種眼神看唐芸,心裡也湧上了一股怒火。
冷著臉,抓起蕭齊,就將蕭齊往地上砸了下去。
蕭齊還來不及收回勾搭唐芸的眼神,就被摔了個滿嘴泥,偏偏躺在地上,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唐芸見蕭琅生氣了,上前攔住了他,「王爺,他好歹是你三皇兄。」
蕭琅聽到這話,還以為唐芸還護著蕭齊,莫名的心裡就堵得慌。
他站在原地不動了,可那眼神和表情,卻讓沒有直視蕭琅的蕭齊都有些脊樑發寒。
唐芸不看蕭琅,都知道蕭琅是生氣了。
她不想再耽誤下去,速戰速決的就蹲在蕭齊的面前道,「齊王,你若不想讓別人看到你現在的模樣,不想當著城門口百姓的面名譽掃地,那就拿出可以換你名譽的東西來交換吧。」
蕭齊瞪著唐芸,像是在警告唐芸說,別太過分!
唐芸從來就不在意蕭齊是什麼想法。
見蕭齊還有種死鴨子嘴硬的意思。
她站起身,就望向蕭琅道,「王爺,既然三皇兄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麻煩您將他帶城門去,脫了他身上的衣物,將他掛城門上,讓我們南蕭國的百姓看看,我們的齊王是如此風流倜儻的吧!」
蕭齊見唐芸不像開玩笑的模樣,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他怎麼都想不到唐芸會這麼絕。
以前的唐芸不是愛他愛的要死,無論他如何對待她,只要給她一點甜頭,她就會跟條狗似的湊上來,任由他羞辱嗎?
終於,在蕭琅輕而易舉的帶著蕭齊離開齊王府,奔往城門口的路上,蕭齊崩潰了。
此時的天色還未完全亮,路上還沒有多少行人。
唐芸讓蕭琅將蕭齊帶到了一間她早就找好的,荒廢的屋子裡,解開了蕭齊身上的穴道。
蕭齊的身上一絲不掛。
因此,就算解了他的穴道,他也不可能在大清早的裹著被子跑到大街上。
「唐芸,你這惡毒的女人,本王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蕭齊的穴道剛被解開,衝著唐芸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蕭琅聽到這話,冷眼掃了蕭齊一眼。
蕭齊本想罵蕭琅的。
但,他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和這個半路冒出來的一根筋的皇弟計較,無疑是在閻王殿內挑釁,對他沒有半點好處。
「聽說,鳳凰街是你的產業?」
唐芸終於在教訓完蕭齊之後,進入了主題。
蕭齊一聽這話,就望向了唐芸。
那條街,他根本就沒什麼印象。
凡是能入蕭齊眼,讓他有印象的,那都是能賺錢的街道和店舖。
像鳳凰街這種荒廢的街道,他不止一處,自然不記得。
他當年就是皇位繼承的有力人選之一,先皇甚是喜愛他們的母妃,對他和蕭琉更是疼愛有加,這種產業自然是少不得他們的。
但,無奈,他們不是太后所生的嫡長子。
當年,蕭琅尚未被尋回來,而皇宮內的皇子,除了他和皇上,還有一位兄弟,當年的二皇子——蕭煉,亦是皇位的有力競爭者。
可,不知何故,蕭煉在先皇去世前的那個月裡,神秘失蹤。
直至如今,依舊下落不明。
蕭齊和蕭煉並非同母兄弟,對生性陰冷的蕭煉沒有絲毫好感,自然無所謂蕭煉的死活。
蕭齊不在意,皇上也沒派人去找過,這位皇子,漸漸的也就被時間和百姓給遺忘了。
唐芸見蕭齊有些疑惑的眼神,就知道,蕭齊根本沒有將這條街放在眼裡。
她直接拿出皇上蓋了章的那幅畫道,「三皇兄,皇兄已經將鳳凰街送給了我們。我們今日前來,本是來要地契的,沒想到正好碰上你在逍遙。呵呵,你將皇兄給我們的東西拿出來給我們,我們就好心送你回去吧。」
唐芸這話不管說的有意還是無意。
但,生性有些敏感的蕭齊,立馬就將蕭琅和唐芸來找他麻煩的這件事,算到了皇上的頭上。
他知道,蕭琅有皇上做主。
更知道,就算今日蕭琅真的將他如何了,皇上也不會對蕭琅如何。
他的親弟弟蕭琉現在還在家裡躺著修養。
可當今皇上蕭陵和蕭琅卻聯起手來,想整死他們兄弟倆!
本就存在於上一代太后和太妃之間的恩怨,這一刻猶如熊熊烈火,燒進了蕭齊的心裡。
蕭齊最終將鳳凰街那一整條街的地契都給了唐芸。
唐芸拿到地契,就將蕭齊給送了回去。
唐芸在佈局,而有些種子一旦種下,只需等它生根發芽就好。
為了蕭琅,她不得不提前做一些事。
就算有人會罵她,她也絕對不能讓蕭琅處在,如今這種隨時會皇上當成棄子拋棄的位置上。
蕭齊被送回來之後。
那個躲在屋裡的女人走了出來,望著蕭琅遠走的背影,咬緊了嘴唇。
總有一日,總有一日,她會重新回到琅王府,成為蕭大哥身邊唯一的女人!
做完這些,天色已經大亮,是個晴朗的艷陽天。
回去的路上,蕭琅沒有說話。
唐芸見他一副不願說話的樣子,想到他可能在不高興。
她故意沒話找話的和蕭琅說了幾句話,可蕭琅都沒有回答。
唐芸猜到他在不高興什麼,但有些事,她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
她說過很多次,她對蕭齊沒有興趣了。
她甚至做出很多讓蕭琅可以肯定,她對蕭齊沒有興趣的事。
可蕭琅還在生氣。
蕭琅一路沉著臉往前走,走了一陣,發現唐芸沒有跟上來。
他又停住腳步,轉身,望向了身後的唐芸。
唐芸就站在距離他十米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他,就是不往前走。
兩人像是誰都在慪氣似的,誰也不肯朝對方走一步。
蕭琅不喜歡唐芸和蕭齊見面,以前得知兩人見面,他是由內而外的厭惡。
而如今,則是他心裡不舒服。
他討厭唐芸看著蕭齊,討厭唐芸和蕭齊說話。
因為討厭,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情緒上。
以至於,唐芸和蕭齊說的很多話,他壓根就沒聽到。
包括那句讓蕭齊將恨意轉移到皇上蕭陵身上的話。
唐芸和他說話,他知道唐芸是在討好他。
可他就是不想說話。
直到現在,唐芸站在距離他十米外的地方,看著他,不再靠近他。
他不喜歡唐芸離他這麼遠。
對視了幾十秒之後,他大步向前,走到唐芸的面前,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拉著她就往琅王府走。
唐芸任由蕭琅拉著。
這男人就是在和她鬧情緒,可是再鬧,他都還是捨不得將她一個人丟下。
兩人回到琅王府
,蕭琅拉著唐芸就進了紫芸閣。
唐芸還未反應過來,蕭琅就將她壓在了門上,狼啃似的咬上了她的嘴唇,咬得她的嘴唇生疼。
她也有些惱,抱著蕭琅就啃了回去。
兩人就像是在較勁,一路咬著就滾到了床上,只差一點,就將事情辦到了最後。
結果,被門外小西的敲門聲,給敲了回來,「王妃,安小侯爺來了。」
蕭琅紅著眼睛抱著唐芸,不讓她走。
唐芸推開蕭琅,嘴裡火辣辣的疼,嘴唇肯定是被咬破了。
她氣得朝蕭琅的腰,狠狠的擰了一把。
「你再這樣一聲不響的朝我發脾氣,我就擰死你!」
蕭琅紅著眼睛,猶如夜色裡靜待獵物的野狼,野性張揚帶著難以掩蓋的欲.望。
被唐芸推開,他也不惱。
只是伸手抱住唐芸,整個腦袋埋在唐芸的脖子那兒磨蹭。
唐芸看著自己脖子那兒,毛茸茸的大腦袋,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
莫不是今日看到蕭齊屋裡的事,讓他受刺激了?
否則,按照他那種親她一下,都能跑的性子。
怎會如此狂野粗暴的將她撲倒在床上,還不讓她走?
「蕭琅,玄月哥哥來了,你先起來,別鬧了。」
唐芸再次推開蕭琅的腦袋道。
蕭琅還是緊緊的抱著唐芸,不說話。
「蕭琅——!」
唐芸忍無可忍的第三次推開蕭琅的腦袋。
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懶得再理床上的人。
下床,隨手拿了塊面紗,遮住自己的臉和被咬破的嘴唇,走了出去。
誰知,剛走到門口,蕭琅就追了上來。
一張臉,沒有一點表情,又酷又冷,絲毫不見剛才發瘋的樣子。
除了他那張依舊紅腫的嘴唇。
安玄月是得知蕭琅娶側妃,還將側妃打成活死人,又被再次賜婚的事,才不顧自己的身體,趕過來的。
他太清楚唐芸是個受不得委屈的。
唐戰不在了,唐將軍一家也不管唐芸,但他還在。
只要他在,他就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唐芸。
以前,蕭齊那樣羞辱唐芸的時候,他沒少給蕭齊使絆子。
但,每次只要唐芸知道,都會對他冷嘲熱諷一陣,還說死了也不關他的事。
後來,他再想管,唐芸就用命威脅他。
他管的越厲害,唐芸自虐的越厲害。
直到逼得他不敢再有任何舉動。
而這一切,一直維持到唐芸帶著蕭琅去見他,再次開口叫他一聲玄月哥哥。
安玄月一見到同唐芸一同出來的蕭琅,溫潤如玉的眸光都變得冷沉了下去。
尤其是看到蕭琅那明顯是被人咬破的嘴唇,他的眸光就變得更冷。
「玄月哥哥。」
唐芸懶得理跟在自己身側癩皮狗似的蕭琅,朝著安玄月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安玄月看到唐芸,臉色稍微好轉了些。
朝唐芸招手微笑道,「芸兒,你最近可還好?你可是有好些時日,沒來瞧你玄月哥哥了。」
「玄月哥哥,你別說,我還真有事要找你。本來打算明日去找你的。誰知,你今日就來了。」
唐芸對安玄月是很有好感的。
除去那些她沒有繼承的原主的記憶,在她如今的記憶中,安玄月就像她的親哥哥,是她除了小西之外,唯一的親人。
更何況,安玄月給她的感覺,真的很像她死去的,照顧她長大的哥哥。
蕭琅見兩人聊的如此開心,絲毫沒有他插足的地方,冷冷的站在一旁,就看著兩人。
那視線才過冰冷,就算唐芸想不注意,都
難。
唐芸真的覺得蕭琅今日的情緒很不對勁。
可在安玄月面前,她沒去理他的那些小情緒。
唐芸想將鳳凰街推銷出去,不但需要人手和資金,更需要人脈。
安玄月既然在京城擁有多家店舖,佔據成衣店市場的六、七成,那人脈肯定是有的。
她需要推銷,宣傳,廣告。
而這條街,是蕭琅向當今皇上蕭陵要來的,她不知道蕭陵對這條街會不會有印象。
但最好的結果是,蕭陵對這條街被蕭琅要來的事,沒有印象。
這樣,蕭陵就會以為這條街還在蕭齊的手裡。
等這條街發展起來,蕭陵自然不會將視線放到蕭琅和她的身上。
蕭琅站在一旁,看著唐芸和安玄月有說有笑的,可就是不理他。
脾氣也上來了,轉身就朝外走了出去。
兩人注意到蕭琅的這一舉動,都停下了交談。
安玄月問道,「他對你,還好嗎?」
「玄月哥哥,你放心,他就是脾氣差了點兒。這兩年,你也知道的,我那麼差的脾氣,他都能忍。我還有什麼理由再胡鬧下去?」
「楊婉玉的事,我聽說了。外面都在傳,楊家人欺負你沒有娘家人,沒有人撐腰。」
「但是,芸兒,你記住了,就算你哥哥不在了,你也還有我。我只要還活著一天,就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
「玄月哥哥,別說我了。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安玄月聽到這話,笑了笑道,「老毛病了。人老病死,人之常情,你也無需介懷。」
「你到底是什麼病?治不好嗎?」
唐芸再仔細看著眼前的人。
只覺得他的臉色實在是蒼白的嚇人。
好好的一個人,卻讓人覺得,他隨時都會倒下去。
安玄月望著唐芸,那眼神認真的讓人心碎。
他像是在透過她,看什麼似的。
卻沒有回答唐芸的問題。
兩人正相顧無言時,原本走了的蕭琅。
不放心唐芸和安玄月待著,又走了回來。
一走回來,就瞧見唐芸和安玄月兩個人在「深情」對望。
他以前從唐戰的口中,聽到唐芸的次數是最多的,其次聽到的就是安玄月。
他知道兩人的感情好。
可他心裡就是不舒服,像是被搶走了什麼似的。
他快步就走到兩人的面前。
擋在安玄月的面前,衝著唐芸就喊道,「本王餓了!」
蕭琅早上是沒吃東西。
可唐芸現在還有事沒和安玄月說完。
轉身就朝蕭琅道,「餓了就去廚房找些吃的。廚娘們應該已經在準備早膳了。」
「本王說,本王餓了!」
蕭琅聽到唐芸這敷衍的話,心裡越發惱怒。
以前,他沒叫餓,唐芸都會主動的給他準備吃的。
可今日,就因為安玄月來了,唐芸就不理他了。
她說願意和他洞房。
可他就是親了她兩下,她一聽安玄月來了,就推開了他。
她擺明了還是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蕭琅!」
唐芸真的不知道,蕭琅這脾氣是怎麼回事兒。
蕭琅見唐芸在聽到他第二次說餓的時候。
不但不去幫他做吃的,還用這種口氣喊他。
臉色冷下來的同時,眼底也有些委屈。
而就在這時,田草帶著春桃從遠處走了過來。
她剛遠遠的就聽到了蕭琅大聲說餓了的事,立即慇勤上前道,「蕭大哥,你餓了嗎?正
好,我燉了人參雞湯,你去我那兒喝吧。」
田草說出這話的時候,在場人的視線,除了蕭琅,全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田草見唐芸看著自己,挺了挺胸膛,繼續望著蕭琅道,「蕭大哥,我知道你的身子不好,身上還有傷,所以,特地向府上的人要了人參,就是準備給你補補的。」
安玄月看了眼田草,望向蕭琅道,「這位姑娘是何人?」
蕭琅見安玄月居然還管起了他的事,唐芸還站在安玄月那邊。
氣憤的冷眼就掃了安玄月一眼,冷冰冰的開口道,「她是本王的救命恩人!」
田草聽到這話,心裡一喜,急忙加了一句道,「我還是蕭大哥未過門的媳婦!蕭大哥答應了我爹,要照顧我一輩子,要娶我的!」
「未過門的媳婦?」安玄月望著眼前的田草。
溫潤如玉的氣質在這一刻猛然發生了變化,眸光一冷道,「琅王,她這話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