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雅靜覺得這個情況有點出預計,打電話問歐陽冬生怎麼處理,歐陽冬生叫莫雅靜帶著女學生到派出所,親自詢問。
「他當時灌醉我然後弄我,還用手機拍下來,經常拿給他的那些跟班看,來炫耀他多牛,只要拿到他的手機應該就可以找到證據。」女孩的話讓歐陽冬生眼前一亮,打電話叫醫院負責看護李小青的警察去把手機弄回來。
不到半小時,歐陽冬生和莫雅靜都看到了手機視頻,黃權玩弄女孩的時候,竟然還有人在一旁圍觀,幾個露臉的被女孩指認就是現在躺醫院那幾個。
「好,有了這個我就能幫你討回公道,你暫時不要回家,我會派人保護你,你的家人我也會接來跟你一起,放心吧。」安置好女孩,歐陽冬生跟莫雅靜商量,到底是往死裡弄還是留條路給黃炳坤。
「我覺得問問小青的意見比較好,這孩子主意多,如果我們的做法他不滿意,說不定會用什麼手段來報復,倒時候鬧出更大的亂子可就麻煩了。」兩個人都還記得空手道社那件事,這幾個孩子要是折騰起來絕對不是鬧心那麼簡單。
兩人聯袂來到醫院,李小青已經醒過來,正在閉目運氣調息身體。莫雅靜把情況說了一遍,問李小青的意思。
「叔叔,老師,你們認為該怎麼處理就怎麼做,我想休息一下。」看來李小青的怨氣很深,根本不想跟歐陽冬生和莫雅靜說。
兩人只好分開,莫雅靜留下跟李小青慢慢聊,歐陽冬生回警局處理。黃權他們的傷連刀都沒開,腿骨的斷口很整齊,接骨上夾板完成手術,正在病房修養。
中午,每個人的病房門口多了個警察,連區長夫人來看兒子都不讓進。夫人一個電話打給老公,黃炳坤區長力勸老婆別鬧,他收到風聲,公安局正在立案調查這件事,派去的警察是負責保護證人的。
下午,黃區長收到的風聲又變了,自己的兒子成為被調查對象,具體內容不清楚,據說跟一個女孩被強叉有關。
黃炳坤坐不住了,來到公安局拜會政法委書記。歐陽冬生連面都沒見,叫秘書通知他,「請黃區長依法辦事,盡量避嫌比較好。」
晚上,黃區長得到確切消息,自己的兒子和另外幾個小子,被公安局以強叉及猥褻少女罪立案調查。人已經轉到公安醫院,實行封閉式治療。
這下黃區長怒了,『好你個歐陽冬生,欺負我官小是不是!』當即到他的靠山,市委書記家裡哭訴。負責哭的是他老婆,黃炳坤負責投訴。
要是普通的公安局長,書記可以一個電話叫他到自己面前匯報,可歐陽冬生不是普通的公安局長,他是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只比市委書記差半級,可不能像一般的公安局長對待。
晚上,歐陽勇、歐陽不智和郝猛來看李小青,湯成也出來閃了一下,確認李小青的身體沒什麼大事才閃人。
「青哥,那兩個傢伙你放心,等他們進了牢子我讓他們生死不如。」歐陽不智見李小青被人折騰成這樣,馬上不幹了,要不是歐陽勇和郝猛勸著,非去派出所找所長晦氣不可。最後還拍胸脯保證,一定會給李小青出這口氣。
李小青總算露出笑臉,幾個兄弟還是像以前那樣對待自己,沒什麼好抱怨的。等郝猛他們離開,李小青全心全意入定,盡快讓身體復原。
隔天上班,市委書記到公安局視察,順便跟歐陽冬生聊聊。書記的意思是孩子打架大人對掐就沒意思了,為了保持幹部隊伍的安定團結,公安系統要為大局服務。
歐陽冬生完全同意書記的說法,當天下午就把起訴書交到檢察院。孫檢察長調集精兵強將,認真研究案情,用最大的努力來完成政法委書記的指示,『要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不能讓幹部隊伍的團結穩定受到威脅。』
市委書記差點沒氣吐血,我這話的意思是這樣嗎?竟然拿我的話當指示,太過分了!
黃炳坤坐不住了,照這個勢頭展下去,自己這個寶貝疙瘩隨時有可能要關進籠子。而且,市委書記的影響力改變不了歐陽書記的想法,這硬的碰壁了。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動黃家的人脈輪番上陣向歐陽冬生釋放善意,總括來說就是一句話,「和解行不行?」
歐陽冬生跑到莫家找老書記問計,莫國成認真琢磨一番,「和解不是不行,但要看他能拿出什麼樣的條件。」
老書記定下調子,歐陽冬生放出話,「想好條件再來,只有一次機會。」
黃炳坤拿出足夠多的誠意來見歐陽冬生,「賠償受害女學生一百萬,被誣陷的男同學三十萬,另外西城區為了讓公安幹警能更好的為人民服務,原因為西城區派出所建一棟宿舍樓,警方可以用成本價購買。」
歐陽冬生達到目的,面無表情的點頭,算是同意了黃炳坤的條件,但表示黃權暫時不能放,黃炳坤以為歐陽冬生想耍賴,轉念一想不可能,只好閉上嘴等著。
「你兒子在傷好之前繼續在警察醫院呆著,你最好先幫這幾個小子辦理轉學手續,莫局長說了,不想再看到他們出現在一高!」其實歐陽冬生是為了保護黃權他們,如果放出來,自己兩個兒子就不能沒反應,到時候自己又要麻煩一回。
等黃炳坤走了,梁艷笑瞇瞇的對著歐陽冬生說,「當了書記就是不一樣,會玩弄權術了,了不起。既然這麼本事,這個星期睡客廳吧,臥室這麼小裝不下你!」
歐陽冬生知道,這是老婆大人為李小青抱不平,可他除了苦笑又能怎麼辦?官場講究的就是一個平衡,妥協才是主旋律,如果真盯著不放把黃權弄進去,黃炳坤花幾個錢一樣能讓黃權過一段時間就出來,到時候互相報復會更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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