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盧媛婷那麼的問道,周青又在原位上重新坐好了,然後瞧著對面的盧媛婷,暗自怔了怔,回道:「還是不吃咖啡了吧,你不是很忙嗎?」
「嘻,」盧媛婷粲然一笑,「沒有,今日個不是星期天嘛,所以也沒得啥子事情嘛。」
「那?」周青暗自又是愣了愣,「那就吃杯咖啡吧。」
聽得他這麼的說,盧媛婷也就忙招手道:「靚妹,給我們來兩杯咖啡!」
「好勒!」吧檯的女孩答道。
過了,一會兒,吧檯的女孩給端來了兩杯咖啡。
待咖啡在跟前的桌上擺好後,周青低頭默默地瞅了瞅咖啡,然後拿起咖啡勺,攪拌了一下咖啡,吹冷。
盧媛婷默默地瞧著周青吹冷咖啡的樣子,她不jin在偷笑,心想,他還蠻可愛的哦!
待周青吹冷了咖啡之後,便是緩慢地端起,喝了一小口咖啡。
這時候,盧媛婷瞧著他,不jin問了句:「最近,你是不是心情特別低落呀?」
「有一點吧?」周青回道。
「因為蔡芬芬的病情?」
「是的。」周青點了點頭。
見周青如此,盧媛婷不jin歎了口氣:「唉!其實我也希望她的病能夠好起來!但是……她畢竟得的是癌症,所以我想……她……」
說著,盧媛婷忙尷尬地笑了笑:「嘻嘻,我沒有別的意思哦,我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夠接受事實,不要太傷心了嘛。」
聽盧媛婷這麼的說,周青默默地看了看她,然後喝了一小口咖啡,完了之後,擱下咖啡杯,抬頭瞧著盧媛婷,回道:「我曉得。謝謝你嘛!但是我相信,她的病,應該還是能好轉的,只要她有信心!」
「信心?」盧媛婷暗自一怔,然後說道,「我也曉得你說的信心。但是,那只是一種意志力。對於癌症,光靠意志力還是不夠的,你曉得不咯?而且國內,關於治療癌症,還沒得幾例成功的例子。這不是一般的病。」
聽盧媛婷這麼的說,周青回道:「這個嘛……我也查閱一些相關的資料,確實是沒得幾例嘛。但是,我還是堅信,蔡芬芬會好起來!我想……只要她有足夠的意志力,一定能夠抗住病|魔。」
「嘻!」盧媛婷複雜地一笑,「我理解你現在子的心情,換作是我的話,我也是一樣相信她會好起來,但是事實就是事實。當然,我們也不是完全不能抱有一種僥倖心理。興許……蔡芬芬真的能好起來也不一定嘛?」
說到這兒,盧媛婷忽然問道:「聽說你們還沒有結婚,是吧?」
「嗯。」周青點了點頭,「是的。等她的病情好起來之後,我們就結婚。」
「唉!」盧媛婷複雜地歎了口氣,「你太執著了!太癡情了!」
周青回道:「其實……也不是我執著,只是我覺得她……要是就這樣子走了的話,太可惜了,太遺憾了!你是她的好同學,好朋友,你應該曉得她。她今年都33歲了,還是個大姑娘,這一點就是難能可貴!你說,她等了33年,才等到我,然而她又突然……是不是太可惜了?是不是太遺憾了?」
「啥子玩意?」盧媛婷一怔,「她還是bsp;「是的。」周青點了點頭,「不過現在子不是了,因為我……嘿……你曉得了吧?」
「理解。」說著,盧媛婷驚訝道,「我的個天呀!她咋子還是……我記得前幾年的時候,我笑話過她,那時候,她跟我說她早就跟男人睡過了,原來她是在撒謊呀?雖然我是她的好朋友,又是同學,但是我真的不曉得她還是……我的天呀!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說,她太可惜了!」
「所以你堅信她能好起來?」
「是的。」周青點了點頭。
「對咯,她出了院之後,去了哪裡?她沒有跟我說。」
「在我們江漁村的一個山寨裡住著。」周青回道,「那裡空氣好,環境也不錯,我想……對她的病應該會有幫助?」
說到了這兒,周青忽然道:「我看我們還是不聊了吧?因為我們的話題越來越沉重了。」
說完,他站起了便是站起了身來,然後就轉身朝吧檯走去了,去結了賬。
盧媛婷見周青已經去吧檯結賬了,她便忙起身,拿起她的手提包,走了過來。
盧媛婷走近周青的身側,說了句:「你要走了呀?」
「嗯。」周青點了點頭,「是呀。」
「那?」盧媛婷暗自怔了怔,「那,有啥子事情的話,你就給我來電話吧。對咯,下個月還是這個時候過來拿錢。」
「嗯?」周青愣了愣,回道,「如果蔡芬芬不在了的話,我也就不會來拿錢了。」
「那咋子個得行呢?那所英語培訓學校是我和她一起投資的,只要學校在,她就有錢分。現在,既然她叫你來拿錢,就意味著以後如果她不能來拿錢了的話,就是你來拿了。」
「不。」周青忙道,「只要她人不在了,我就不會來拿錢了。」
「不是你來不來拿錢的問題,而是那些錢本來就應該是你得的。」
「咋子個該是我得的呢?她投資的,她的錢,她人不在了,還拿錢做啥子嘛?好了,這個問題還是不要說了吧,我先走了。」
「……」
……
第二天,又是一個星期一,又是新的一天。
日頭一如既往,從東邊升起。
周青也是繼續開始了他枯燥的學習。
這周完了之後,下週二,他也就結業了,正式回江漁村當村長了。
在這一周的學習裡,周青一直都很老實,哪裡都沒有去。
直到星期五的晚上,他實在是想了,才去找夏如花。
星期五的晚上,他在夏如花那裡住了一晚之後,星期六又歸村了。
回到村裡,他依舊是上山去給她採了一周用的草藥。
他也不曉得那些草藥是否管用?他只是覺得吃了也沒得啥子壞處。
反正醫生都下了判決書,也不想用藥了,現在也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治了。
這週六,周青歸村的時候,蔡芬芬頭上的頭已經掉完了,徹底地成了一個禿子。
幸好周青給她買了假來。
在第二天,星期天,周青開車去鄰村弄了條小狗來,然後給放在嗚哇寨的學校裡,陪著蔡芬芬。
星期天的下午,將近傍晚時分,周青回到了縣城後,莫名的,蔡芬芬的同學盧媛婷給他來了個電話。
當電話接通後,盧媛婷也沒說啥子,只是問了句:「你在縣城嗎?」
「在。」周青回道。
「那……方便來河邊路的咖啡館坐一會兒嗎?」
「嗯?」周青暗自怔了怔,回道,「倒是現在子也沒得啥子事情。」
「那你就來河邊路的咖啡館吧。」
「現在就去嗎?」
「嗯。就是現在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