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吧檯的那個男子領著那個打扮得油光亮的男子走進小黑屋之後,就趕忙走了過去,拉了把子擱在周青的前方,於是,那個打扮得油光亮的男子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正面朝著周青,打量了周青一眼,忽然微笑道:「嘿,你好,我叫阿鮑,這裡給我面子的,都叫我鮑哥的。請問你……」
周青一聽,忙回道:「我叫周青。」
「周青?」那位自稱為鮑哥的人暗自怔了怔,然後莫名的一樂,半似玩笑道,「嘿,不會是包青天的青的吧?」
「就是那個青。」周青回道。
「嘿,」那位自稱為鮑哥的人又是莫名地一笑,「那你不會告訴我,你就是公安吧?」
「公安?」周青故作一臉煩心的神態,回道,「別提公安了,老子最近都被公安追煩了。」
那位自稱鮑哥的人見周青這副神態,暗自審視了周青一眼,又是微笑道:「嘿,我聽阿龍給我說,你是殺了人逃進我們村的,只這樣嗎?」
「阿龍?」周青暗自一怔,問道,「哪個是阿龍啊?」
這時,鮑哥指了指旅館吧檯的男子,說道:「他就是阿龍。對了,昨晚阿龍招待怎麼樣?還滿意吧?」
聽鮑哥這麼的說,周青便是一臉忙不高興的樣子回道:「昨晚招待的還可以呀,但是現在……把老子這麼給綁著,不知道啥子意思?那個島國妞是他安排讓老子玩的,又不是老子自己要玩的,為啥子要趁老子睡著了,把老子給綁起來呢?」
鮑哥聽周青這麼的說,又是暗自審視了周青一眼,然後微笑道:「嘿,這可能是個小小的誤會,不要介意。」
說著,鮑哥沖阿龍說道:「給鬆綁吧。」
「是的,鮑哥。」阿龍忙回道,然後就沖周青走了過去,彎腰,伸手解開了綁住周青的繩索。
待鬆綁後,周青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甩了甩兩隻胳膊,抖了抖腿。
鮑哥見周青這一系列的動作只是一副農民的樣子,不像啥子公安的,所以他也就不再懷疑周青是啥子便衣公安了。
周青反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也不曉得天高地厚的,更不曉得鮑哥是啥子人物,所以他一點兒也不懼他的。
當然,鮑哥還是沒有放鬆警惕的,他又是偷偷地審視了周青一眼,然後淡笑的問道:「嘿,你曉得什麼是便衣公安嗎?」
周青看了看鮑哥,回道:「就是穿著便衣的公安咯。」
「嘿,」鮑哥又是一笑,半似玩笑道,「那你是不是就是穿著便衣的公安呀?」
「嘿,」周青也是一笑,「開啥子玩笑哦,老子咋子可能是公安的嘛?」
鮑哥忽然聽見周青蹦出了一句土話來,他暗自一怔,也是說起了當地話:「不是公安的話,那就是逃犯咯?」
「是滴撒。」周青回道,忽然擔心道,「你不會報案的吧?」
「嘿,」鮑哥一樂,回道,「很少有人會逃進我們永洛村的,不過逃進來的,基本上都是在外面犯了事的人,要麼就是便衣公安混了進來。」
周青聽著,好奇地問道:「便衣公安混進這個鬼偏僻的村莊做啥子玩意的嘛?」
見周青這麼的問,鮑哥微笑地回道:「嘿,老子咋子個曉得呢?可能是他們沒得啥子球事幹唄?不過,我們這個永洛村的村民們很討厭便衣公安的,假如有便衣公安混進來的話,恐怕也沒得啥子好果子吃的?」
「那?」周青故作膽怯地怔了怔,問,「那這裡的村民們會不會討厭我這種殺人犯啊?」
「嘿,」鮑哥砰然一樂,「你看我像討厭你的樣子嗎?」
「不像。」周青問道。
「難道我對你不友好嗎?」鮑哥又是微笑的問道。
「友好。」周青回道。
「那好了,」鮑哥忽然道,「我們出去一起吃點兒早飯的吧。等一哈哈,我帶你去我們永洛村裡轉轉,咋子個樣嘛?」
「好呀。」周青忙道,「那麻煩你了哦。」
「沒得啥子球事的。」鮑哥回道,「好了,走吧。」
說著,鮑哥帶著周青從小黑屋裡走了出來,阿龍跟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