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掛斷電話之後,將手機給揣進了褲兜內,沿著彎彎曲曲的田埂繼續往前邁開了步子。
這兒屬於丘陵地帶,四周全是青山綠野,中間的盆地中則是稻田。
這兒空氣特別的清新,呼吸起來,有水稻的香氣,也有田泥的泥腥味。
午後的太陽斜著田野。
周青的身影被斜照的太陽光拉長在身側的水稻上,在隨著他的步伐移動著。
一陣陣微風吹來,帶著一絲絲涼意,感覺甚是涼爽。
周青沿著田埂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後,田埂便是自然伸向上坡的山道。
隨後,兩側的稻田被拋向了身後,更換成了翠綠的雜草和樹木
迎面的山風吹來,帶來了一股山裡的草腥味,還有著一種山裡的濕氣的味道。
周青沒有歇腳,一直在往前走著。
順著前邊的斜坡,朝山上走去了。
等爬到了山坡的頂端之後,周青忽然停步,喘了口粗氣,暗自說道,格老子的,這是啥子個鬼地方啊?咋子比老子的江漁村還偏僻呀?老子走了這麼久,還是鳥無人煙的,這要走到啥子時候是個頭啊?他娘的,一路上連個女娃都沒得,真是悶死了!
他可能也是覺得累了,於是他就在山道旁的草地中坐了下來。
待他一pi股坐下之後,不料,一條青蛇從他前邊的草地中緩慢地爬行了過來,時不時地吐著它嘴裡兩個鬚子,感覺慎得慌。
但是,周青眼睜睜瞧著那條青蛇爬行而來,他卻是沒有感覺到一絲膽怯。
待那條青蛇快要爬進他的時候,他伸手就抓住了那條青蛇的七寸,拿了起來,然後就是卡的一聲,揪下了那條青蛇的腦袋,給扔掉了,然後取出了一把小刀,當場就將那條青蛇給破開了,取出了蛇膽,然後就給放到了嘴裡,仰起頭,只見他喉嚨動了一下,然後咕咚一聲,就將蛇膽給吞進了肚內,隨手就將那條青蛇給拋到了一旁。
完了之後,他就著草地將手上的血跡給擦乾了。
然後,他坐在草地上歇息了一會兒之後,他忽然暗自一怔,不jin想起了一個人來,那就是西安的那個買屯村的張芳芳。
這時,他忽然想起了,臨別前,她把她市的電話寫給了他。
於是他忙伸手去褲兜,掏出了一張紙條來,看了看那個電話號碼,接著他就掏出了手機來,撥通了電話。
此時,芳芳佇立在市的收銀台前,聽見電話響了起來,她便是習以為常地朝電話漫步過去了,然後抄起了電話,接通了。
「嘿嘿,」周青嘿嘿地樂了樂,「猜猜我是誰?」
芳芳一聽,不jin欣喜地撅起了嘴,回道:「呵!還猜啥嘛?不就是你個蠢蛋咯。」
「呃?」周青暗自一怔,「你怎麼能聽出是我啊?」
「嘻嘻!」芳芳又是欣喜地樂了樂,「你是蠢蛋嘛,當然蠢咯。俺聰明,當然一聽就知道是你個蠢蛋了咯。」
說著,芳芳忽然低沉道:「喂,蠢蛋呀,你現在在哪裡呀?你都走了一個多月了,就是給俺來了兩個電話,俺也不知道你在啥地方的。」
周青回道:「我不是告訴你了嘛,這是個秘密,對誰都不能說的。反正我現在跟逃難差不多的。」
「逃難?」芳芳一怔,「啥逃難嘛?你是不是被公安局的人帶走後,逃獄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