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天夜裡,周青回到玉蓮嬸家,吃完晚飯,打算去睡覺時,忽然感覺身ti有些不適,頭暈暈的,正要掀開門簾走去出去時,不料,他頭暈地一下跌倒在了門檻上。
嚇得玉蓮嬸趕忙過來,扶起了周青。
這時,玉蓮嬸的閨女劉蘭花也過來搭了把手。
待將周青扶到她家的沙坐下後,玉蓮嬸忙用手探了探周青的額頭,不覺一怔,半似自語道:「可能是中暑了?」
然後,玉蓮嬸忙衝她的閨女劉蘭花說道:「蘭花,你在家呆著,看電視吧。娘這就要送你周叔叔去村裡的衛生所。你周叔叔可能是中暑了。」
「嗯。」劉蘭花點了點頭。
接著,玉蓮嬸見周青打蔫地躺在沙上,便問:「你還能站起來嗎?」
「嗯?」周青愣了愣,然後yao了yao牙,「我試試?」
於是周青試著站起了身來,但是身ti還是搖搖晃晃的。
玉蓮嬸伸手把住了他,說道:「好了,俺這就送你去咱們村裡的衛生所吧。」
「嗯。」周青點了點頭,不jin又擔心道,「我不會就死在這裡了吧?」
「呃?」玉蓮嬸忙道,「你這是啥話嘛?呸呸呸!不吉利!木事的,只是中暑而已,打吊瓶就木事了。」
「真的?」周青懷疑道。
「真的。」玉蓮嬸回道,「木事的。」
玉蓮嬸一邊說著,一邊攙扶著周青走出了廳房的門,然後朝院內走去了。
等了出了院門,玉蓮嬸忽然猜測道:「你可能是不適應這裡的氣候,天氣太熱了,所以就中暑了的?俺叫你下午表要出去走了的,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中暑了吧?」
「……」
玉蓮嬸好似周青的女人一般,一路嘮叨得沒完。
等進到了村裡的衛生所,主治大夫已經下班回家了,只剩下了一個實習大夫在值班。
那位實習大夫是位女孩,應屆的畢業生,被分配到這村裡來實習的。
那位女孩身著白大褂,文靜地坐在一張辦公桌前,見玉蓮嬸扶著周青走了進來,她忙起身,熱心地迎來,然後和玉蓮嬸一起攙扶著周青在她的辦公桌前方的白色椅子上坐了下來。
然後,那位女孩回到了她的原位坐了下來,沖玉蓮嬸禮貌地問了一句:「玉蓮嬸啊,他咋啦呢?」
「可能是中暑了?」玉蓮嬸一邊回道,一邊退身到靠牆的長椅上坐了下去。
聽玉蓮嬸那麼一說,那位女孩看了看周青,說道:「把手拿過來。」
「哦。」周青應聲道,乖順地將手在辦公桌攤開。
於是,那名女大夫把著周青手腕的脈,開始探脈,一邊問道:「是不是洗生水澡了?」
「是的。」周青如實答道。
聽周青如實答道,那名女大夫也就沒有把脈了,直接伸手來探了探周青的額頭,然後說道:「就是中暑了。」
說著,那名女大夫就拿起了筆,擱在了病歷單上,問:「姓名?」
「周青。」
「性別?」
「這還用問嗎?」周青回道。
不料,那位女大夫白了周青一眼:「好了,年齡?」
「24。」
「籍貫?」
「四川。」
不料,那名女大夫欣喜地一怔:「呃?你是四川哪哈的哦?」
聽那名女大夫忽然甩出了一句四川話來,周青也是欣喜地打量了她一眼,欣喜地一笑:「嘿!你咋子個曉得說四川話呢?」
「我是四川人嘛,咋子個不曉得說四川的呢?」
「嘿!是不是哦?你也是四川的哦?」
「是的撒。」那名女大夫回道。
「嘿嘿!」周青更是欣喜地樂了樂,「老鄉哦!你咋子個會跑到這個鬼地方來做醫生呢?」
「學校裡頭分配的撒。」那名女大夫一邊回道,一邊在病歷單上劃著藥品的名稱。
「咋個子會分配你到這個鬼地方來的哦?」
「我哪個曉得學校裡頭咋個搞的嘛?對了,你咋子個跑到這哈來了呢?」
「我?」周青忽然一怔,淡定的一笑,「嘿,這個說來就話長了哦?還是等日後老子有時間了,再慢慢跟你說撒。」
「不用等日後撒。」那名女大夫回道,「一哈哈打吊瓶,有的是時間的嘛。」
「啊?」周青忽然一怔,「還真滴要打吊瓶哦?格老子的,老子從來子都沒打過針的,會不會好痛撒?」
「一哈哈你就曉得了撒。」
這時,周青忽然睜大雙眼打量了那名女大夫一眼,問:「對啦,你叫啥子名字呢?」
「我哦?」
「是滴撒。」
「我叫胥莉莉。」
「許文強的許哦?」
「不是滴。是女婿的婿去掉一個女字旁。」
「咋子個會有這個姓撒?」周青好奇的問道。
「有啥子個稀奇的嘛?百家姓裡面都有這個姓的撒。沒得啥子稀奇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