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又是嘿嘿的笑了笑,沒再說啥子,只是繼續用力砸著木箱子,登登的作響。
這登登的響聲,在這靜夜裡格外的響亮,在江岸的上空迴盪開去,聽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於靜聽著這響聲,還是有些膽顫的,又是忙問道:「還沒敲開啊?」
這時,周青已經砸得渾身是汗了,忙用手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回道:「格老子的,老子砸了半晌,才現這原來不是個木箱子,而是鐵箱子,砸不開的。要有根鐵撬棍才得行的。」
「啊?」於靜猛地一驚,「那怎麼辦啊?」
周青又用手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回道:「沒得事情的,反正我們有汽車內胎的,怕啥子的嘛?實在砸不開,那就算了吧,我們就還按照原計劃吧。」
「嗯。」於靜點了點頭,然後忙問,「對了,6晴雨怎麼好沒來啊?」
「嗯?」周青不覺一怔,問道,「幾點鐘了啊?」
「已經2點半了的。」於靜回道。
「啊?」周青猛地一怔,「不是說好了2點的嘛?她們要是出不來可咋子個辦啊?」
「實在沒有法子的話,我也就不等了的。」於靜著急的回道,「今晚說什麼我也要逃走了的。」
「那?」周青忽然想了想,「這樣子吧,等一哈,看我能不能把這把銅鎖砸開?如果實在砸不開,到了3點鐘,我們倆就走吧?」
「好吧。」於靜點頭道。
於是,周青埋頭看了看鐵箱子上的那把銅鎖,暗自怔了怔,琢磨了一番,看咋子個砸開?
琢磨了一番之後,他也就舉起了石頭,就猛然朝銅鎖砸去了,然後便是侉嚓一聲,銅鎖沒得事情,完好無損,石頭被砸了個粉碎。
同時,周青的手被磕了一下,痛得直甩手,好是鬱悶道:「格老子的,看來老子是費力日母狗了的?我看,我們也只能游江了的?他娘西皮的,王老頭那個死龜兒子的,咋子就把這馬達保護得這麼好呢?」
說完這番話之後,周青也就洩氣了,不想再砸開這個鐵箱子了的。
然後,他起身,用手在額頭上揩了一把汗水,然後朝於靜走了過來,氣餒的說道:「還好有汽車內胎的。那個鐵箱子沒法子砸開的。他娘的,剛剛把老子的手都磕出血了的。」
聽周青這麼一說,於靜也是喪氣地抬頭看了看周青,回道:「那就別砸了吧。你的手沒事吧?」
「沒得事情的。」周青回道,「只是蹭破了一點皮而已的。」
這時,於靜藉著月光又著急的看了看她的手錶,皺起眉頭,說道:「現在已經2點45了的,怎麼辦啊?她們還沒來?」
就在這時,從遠處的山丘跑下來了一個人影。
聽著那踏踏的跑步聲,周青轉身放眼望去,說道:「好像來了一個?」
於靜也放眼望去了,問道:「誰啊?」
「不曉得?」周青回道,「太遠了,看不太清。」
不一會兒,那個人影忽然在江岸停步,張望了起來。
這時,周青忙喊道:「喂!這邊!」
聽著喊聲,那人也就忙朝木船望來了,接著,她又是踏踏的跑了起來。
待走近一看,原來是王家的媳婦蘇紅梅。
蘇紅梅在江岸止步後,見周青和於靜都在船上,於是她也跨步上了船。
周青見蘇紅梅氣喘吁吁地上了船,他忙問道:「就你自己的嗎?」
「嗯。」蘇紅梅忙點了點頭,緩了口氣,「就俺自己的。」
「那?」周青暗自想了想,然後沖於靜問道,「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啊?」
於是,於靜又藉著月光,看了看手錶,回道:「2點53了。」
「那就再7分鐘吧。」周青決定道,「3點鐘我們準時下水。」
這時,蘇紅梅緩過了氣來之後,說道:「呃?俺們不是可以開船走的嗎?」
聽蘇紅梅這麼的說,周青回道:「老子也想開船走的啊。但是馬達打不開,咋子開船的嘛?」
「馬達怎麼打不開了啊?」蘇紅梅又問道。
「被鐵箱子鎖著的。」周青回道,「格老子的,老子剛剛砸了半晌,把手都砸出血了的,也沒砸開的。還是游江的吧。現在也來不及砸開那個鐵箱子了的。」
聽周青解釋了一番,蘇紅梅也就沒再問了。
在千鈞一的時刻,周青也就沒再做聲了,只是忙彎腰,去將串著的汽車內胎給放開了,給她們倆一人一個。
完了之後,他自己拿了一個。
周青忙問道:「現在幾點了?」
於靜又藉著月光看了看手錶,回道:「3點零1分了。」
這時,周青暗自怔了怔,忽然道:「格老子的,這,6晴雨那個龜婆娘就不能怪老子的哦?還有,王倩是於靜通知的,也就更不能怪老子了的。」
說完之後,周青將汽車內胎往江面扔去,然後拿著那包荷葉裹著的衣衫,噗通一聲,就縱身跳進了江裡。
跟著,於靜和蘇紅梅也勇敢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