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在月夜下追趕好一會兒,見那些豬崽子分別往田埂上亂串去了之後,他忽然有些氣餒的止住了步伐,無奈地張望著那些不肯回豬欄的豬崽子,不jin罵道!你們這幫龜孫子的!
幸好那些豬崽子不會說話,要是會說話的話,準會對李富貴說,俺母親在豬欄裡,你去日吧。
這不氣他個李富貴半死才怪的呢?
繼續張望了一番那些在田埂上亂跑的豬崽子,李富貴不jin急眼了,蠻勁地朝一條田埂上跑去了,且大聲嚷嚷道:「黑!黑!黑!黑……」
追趕得那些豬崽子又瘋狂的跑了起來。
不一會兒,大半夜的,左右鄰居全被李富貴的趕豬聲驚醒了,吱吱呀呀的幾聲開門聲之後,隔壁的王大媽出了堂屋,半似自語道:「這是哪個在黑黑的啊?大半夜的,還不睡覺,做啥子呢?」
然後又是吱吱呀呀的幾聲開門聲,劉大叔又出了堂屋,也是半似自語道:「三更半夜的黑黑啥子玩意的哦?」
接著,隨著幾聲吱吱呀呀的開門聲,郎五也出堂屋,他的眼神好使,一出門就瞅清了有人在月夜下追趕著啥子的,於是他沖田埂上的那人大聲問道:「喂!大半夜的,你在追趕著啥子的啊?」
「我家的豬崽子跑出了豬欄,我在趕。」李富貴回道。
聽是李富貴在半夜裡趕豬崽子,於是大伙都幫忙去田埂上趕豬崽子去了。
……
不料,在田埂上幫著李富貴趕豬崽子的郎五忽然說道:「喂!李富貴啊,你個瓜娃子的沒在屋裡,你家女人自個在屋裡啊啊的叫個啥子的啊?」
李富貴聽郎五這麼一說,忙問:「郎五啊,你說的啥子玩意啊?啥子叫我女人自個在屋裡啊啊的叫了啊?」
「你剛剛沒有聽見你家女人啊啊的叫聲嗎?」郎五又問道。
「沒有啊。」李富貴回道。
「……」
李富貴家的裡屋。
周青倒在李富貴家的女人劉金花的身上歇息了一小會兒之後,也就忙下來了,然後趕緊找來了他的衣衫,穿上了。
這時,劉金花,不jin笑嘿嘿地給周青逗樂了起來,說道:「嘿,你個臭不要臉的有種就今晚別回去,在老娘這兒睡,咋子個樣的嘛?」
「嘿嘿,」周青也是笑了笑,回道,「這個太玄了,老子不敢玩的啊。」
「嘿,你個臭不要臉的不是膽子很大的嘛?」
「嘿,」周青笑著回道。
周青一邊說著,一邊已經穿好了衣衫。
這時,劉金花又是笑嘿嘿的問道:「嘿,你個臭不要臉的是不是把我家的豬崽子全給放了出去啊?」
「廢話!」周青回道,「豬欄門一打開,它們可不就是全部跑出來的嘛?」
「哼,」劉金花嬌嗔道,「你個死臭不要臉的還挺壞的哦?」
「啥子叫壞的嘛?老子要是不這樣的話,你今晚會曉得啥子叫弄得舒服嗎?」說著,周青下床穿上了鞋,「好啦,我走了。」
聽周青說要走了,劉金花忽然又樂了樂:「嘿嘿,老娘也起床去看看,看我家的那個癆病鬼忙活得咋子樣了的?」
「嘿嘿,」周青也是樂了樂,「去看看吧,不行的話,也去幫幫忙吧。」
「這會兒老娘被你個臭不要臉的弄得都跟散了架似的,哪還有精力去趕豬崽子啊?老娘只是看看,老娘才不會去趕呢。要不你去幫忙趕吧?」
「別逗了。老子咋子可能去趕的嘛?你還非得讓你家的李富貴曉得你剛剛和我睡覺覺了啊?真是的。好啦,不說了,我走了。」說完,周青也就忙溜出了她家的裡屋,然後是跐溜的一聲,他個龜兒子的就從堂屋的門溜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