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廣慶的女人蘭梅從周青辦公的屋裡出來的時候,已是下午1點了。
周青陪著她一起出來後,她忽然沖周青一笑:「嘿,老娘怕了你個瓜娃子了,再也不敢來了。」
周青也淡然一笑,問道:「嘿,為啥子不敢來了啊?」
「還不是因為今日晌午你個瓜娃子差點兒要了老娘的命啊?」
周青回了一句:「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嘛?」
「霍!」趙廣慶的女人白了周青一眼,「看不出來哦?你個瓜娃子也會說這話了哦?好啦,老娘不跟你個瓜娃子胡扯了,老娘這就回去了。」
「嗯。」周青應了一聲,然後就沒有理會她,只顧忙往學校的廚房跑去了。
他看時間也來不及了,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上課的,所以他就沒打算做菜了,就把昨天的剩飯、剩菜給放到鍋子裡一塊兒給熱了,然後就這麼湊合的吃了一頓。
他剛吃完午飯,孩子們也就66續續的來了。
下午課又該開始了。
……
第二天,周青的生活有些平靜了,晌午的時候,也沒人來找了,晚上的時候,村長的女人也沒來找了。
過了兩天平靜的生活之後,又到了週末了。
星期五的下午,他回到家。
晚飯時,他們家三口人圍坐在堂屋的木桌前,相互都沒有什麼話可說的,各自只顧默默地吃著飯。
等他爸吃完晚飯之後,把碗往木桌上一推,然後就從兜裡掏出了煙袋來,取出了一張薄紙片,抓了一小抓煙絲擱在了紙片上,便捲起了煙捲來。
他爸捲好煙卷,點燃,吧嗒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了白白的煙霧來。完了之後,他爸這才瞟了周青一眼,忽然問道:「你個短命鬼咋就突然又說不要買媳婦了呢?」
周青暗自怔了一下,回道:「這還不好嗎?這不給你省了幾萬塊錢的嘛?」
「我要你個短命鬼省錢給我打鬼啊?」他爸白了他一眼。
「那就拿去打鬼唄。」周青回道。
這時,他ma見他跟他爸總是沒啥子話可說的,於是他ma便是好聲的問道:「周青啊,你跟媽好好說,你為啥子又不想要買個媳婦了啊?」
周青有些煩感的看了他ma一眼,回道:「哎呀,我不是跟你說了的嘛?我教人家孩子說買妻是犯法的,那我自己還去買妻啊?那我以後這書還咋子教啊?孩子們怎麼看待老師啊?村裡的那幫龜兒子的又怎麼看待我周青啊?」
「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打光棍的吧?」他ma關愛的看著他。
「咋子就會打光棍的呢?」周青煩感的回道。
他ma關愛的看著他,問道:「不打光棍,那你娶哪個家的閨女去啊?這村裡哪有和你一般年紀的女的啊?」
「哎呀,這個你就不要bsp;不料,他爸又是白了他一眼,插話道:「是啊,你還操心幹嗎啊?你不曉得這個短命鬼已經偷人家的媳婦偷出感情了啊?」
聽他爸這麼一說,周青有些惱火的白了他爸一眼,問道:「我偷哪家的媳婦了啊?」
他爸回道:「沒偷的話,那,那天村裡的廣播叫你去村委會幹啥子了啊?」
「你管呢!」周青更是沒好氣的白了他爸一眼,「偷得著那是我周青的本領,偷不著的才沒本領呢!」
這他爸也急了,臉紅鼻子粗的瞪了周青一眼,回道:「打你個狗|屁!哪個說老子偷不著了啊?那年,老子不是也在山腳下的那塊紅薯土裡把潘駝背的女人給睡了啊?」
這,他ma一聽,登時就上火了,yao牙切齒的瞪了他爸一眼:「好啊!你個死周扒皮!原來你也有這一出的啊?老娘一直都還蒙在鼓裡的!老娘咋就說,那兩年裡,潘駝背的女人咋就沒事就會來我家看看的呢?原來是你個不得好死的周扒皮……」
說著,他ma拿起跟前的筷子就狠狠地砸向了他爸。
他爸惶急一低頭,躲開了,但卻是一頭磕在了木桌的邊沿上,咚的一聲作響。
周青見狀,碰的一聲就樂了起來:「嘿嘿。」
他爸抬起頭,一邊揉著額頭,一邊狠狠的瞪著周青,惱道:「你個短命鬼笑個球啊?都是你個短命鬼把話題引起來的!」
這時,他ma被氣得已經沒話了,只是又yao牙切齒的瞪了他爸一眼,然後起身就朝裡屋走去了。
不料,他爸急了,忙沖周青嚷道:「你個短命鬼還愣著做啥子啊?你ma尋短路去了!你還不快進屋去!屋裡有瓶甲胺磷的!快去搶了!」
周青一聽,也就惶急起身,轉身就往他爸ma的屋裡走去了。
等周青跑進裡屋的時候,他ma已經打開了那瓶甲胺磷……
周青見狀,飛奔了過去,一把給搶了過來,忙道:「媽,你這是做啥子的嘛?」
他ma只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周青手裡的那瓶甲胺磷,像是想趁機給搶回去,所以沒有吭聲。
這時,他爸也急忙走進了離去,又忙沖周青嚷道:「你個短命鬼還把甲胺磷拿在手裡幹啥子的嘛?沒見你ma想搶回去啊?趕緊拿去扔了啊!」
周青一聽,又是忙轉身跑出了裡屋,拿著那瓶甲胺磷出了堂屋,到了屋側,給摔了。
等周青再回到他爸ma的屋裡時,只見他爸死死的環抱著他ma的,而他ma則在拚命的掙tuo,一邊哭聲道:「嗚嗚,你個不得好死的放開我,老娘說啥子也不想活了的,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