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靜靜的躲在劉家茅房後邊的草堆子後邊,聽見劉家堂屋吱呀的被關上之後,他也就順手拿過褲子,穿上,然後躡手躡腳的轉身,繞道離開了劉家的屋後。
顯然,6晴雨選擇在此地見面,是經過一番周密的考慮的。
周青回到學校後,進到他辦公的屋裡,也沒有開燈,只是直接倒床就睡了。
……
當月亮再次從西邊的雲層裡鑽出來的時候,沒有大多一會兒就溜到西邊的山後了,不見了身影。
然後不知從誰家傳來幾聲雞啼。接著,各家各戶的雞都跟著打鳴了。雞啼聲連成了一片。
不一會兒,天空漸漸泛白了,曙光出現。再過一會兒,東邊的山頭被染成了血紅色,火紅的日頭露出了一絲笑臉。
清晨的風,涼颼颼的吹拂著,撩動著田里的水稻。
日頭的第一縷光芒照射在了村長家門前的禾平上,映紅了那塊水泥地。
再過一會兒,村長家堂屋的被吱呀的打開了,只見村長提著褲頭,急急忙忙的往茅房跑去了。
然後,村長的女人也邁步出了堂屋,走到禾平的一側,茅房前,沖裡面嚷道:「你個死糟老頭子好了沒?老娘都快尿|襠|裡了的。」
村長蹲在茅房裡憋得一臉通紅,回道:「馬上就好了。」
「你個死糟老頭子,每天早上你都趕在老娘前頭,搶著蹲坑。」
「好了,婆娘,你別催了。格老子的,你越是催,老子越是拉不出來的。」
「老娘都快要|尿|襠|裡了,能不急嗎?」
聽著自己的女人跟催命似的,憋得村長更是一臉通紅,急得也拉不出,也就索性擦了乾淨,提起褲子便走了出來。
然後村長的女人便跑進了茅房,放下褲子,蹲下,便是呲呲的水聲了。
村長的女人上完茅房後,見村長坐在屋簷下的竹椅上吧嗒吧嗒的抽煙,也沒有搭理他,只是邁步進了堂屋,然後奔廚房走去了,打算弄洗臉水去了,接著弄早餐吃。
村長見他的女人回屋了,他又起身奔茅房走去了。
可等村長剛在茅房蹲下,蓮花又匆匆跑了出來,奔茅房跑去了。
蓮花見她爸佔住了坑,便說道:「爸爸,你好了沒?我急!」
村長鐵青著臉,豎起眉頭,瞪著蓮花,惱道:「你個死龜婆,沒看見老子正蹲著的啊?」
村長一瞅見蓮花是個女孩就氣惱的,哪有什麼好話啊?
嚇得蓮花忙退步出了茅房,然後就在茅房外的空地裡就地解決了起來。
一會兒,早飯後,村長的女人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對蓮花說道:「蓮花,等媽一會兒,媽送你去學校。」
「嗯。」蓮花應了一聲。
村長聽他的女人跟蓮花這麼一說,也沒有起什麼疑心的。因為他知道他的女人對蓮花好。雖然他的女人平時也打愛罵蓮花,但是還是蠻心痛蓮花的。
村長聽她們母女倆在說話,他更是惱道:「你兩個哈婆都死出去吧。」
村長的女人一聽,也沒好氣的回道:「哼,就算我們母女倆都出去了,你個死乾巴老頭子又還能怎樣啊?」
村長更是氣惱的回道:「老子就是看你個死龜婆娘那三分地沒得興致的,所以哪還立得起來啊?人家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老子是種瓜得狗尾巴花。所以老子哪還對你那三分地有興致啊?」
「嘿,」村長的女人一聲冷笑,「霜打的蔫茄子就是霜打的蔫茄子,不行就是不行,不要找借口。就老娘的這三畝地,那不是吹,江漁村的哪個男的都看得上的。只是老娘不願意做道德敗壞的事而已,就當守活|寡了也就算了,你個死乾巴老頭子還別得瑟,否則老娘一|屁就坐死你了的。」
村長不覺暗自愣了愣,沒敢再言語什麼了。因為他打又打不過他的女人,罵也罵不過他的女人,所以他也就只好冷氣了。
於是村長氣惱的站起身,白了他的女人一眼,然後也就轉身走出了堂屋,在屋簷下的竹椅上坐下,開始吧嗒吧嗒的抽著悶煙。
村長的女人收拾好碗筷後,也就領著蓮花出門了,往學校走去了。
村裡人見村長的女人今早送女兒蓮花去學堂,一個個都熱情與她打招呼。
再走過一個小山坡,便可以望見村裡的學校了。
這會兒,周青正默默的佇立在操場前,舉目望著山坡的方向的。
當村長的女人出現在那山坡上的時候,周青心裡暗自一怔,心想,她今早怎麼來了啊?
不一會兒,等村長的女人領著蓮花走過小溪上的木橋後,周青出於某種禮貌,便忙前去迎接了。
村長的女人笑微微的打量著周青的眼神,然後低頭對蓮花說道:「快去教室,媽媽有話跟周老師說。」
「等一下。」蓮花回道,「我要問周老師一個問題,問完了,我就去教室。」
「那好吧,你問吧。」村長的女人允許道。
於是蓮花抬頭看了看周青,問道:「周老師,剛剛我聽我爸爸和我媽媽在說『三分地』和『三畝地』,是代表著什麼意思的啊?」
蓮花剛問完,村長的女人就拉下了臉,啪的一聲,給了蓮花一個耳光,氣惱道:「你個死臭哈婆,都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趕緊去教室!」
周青感覺有些尷尬,但見蓮花嗚呀的哭了,他便蹲xia身,對蓮花說道:「好了,蓮花乖,不哭。快去教室吧,免得媽媽打。」
蓮花委屈的用手背擦了擦眼淚,點頭道:「嗯。一會兒,等我媽媽走了,我再問周老師。」
村長的女人更是急了,又是沖蓮花怒道:「你個死臭哈婆要是再問周老師這個問題,我就一拳捶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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