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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白熱化的比賽看的開台上的觀眾一陣心驚。在暗暗為馮夕多地泉沖技能驚艷的同時,明眼人都知道,這場比賽已經沒有懸念,勝利的天平已然全部倒向了臨山隊一邊。他們比平河隊多了整整兩個人,以六敵四戰力更強。更加重要的是,他們隊裡有著馮夕多這樣的人物,只要有她在,隊裡就不會有人受傷,體力和靈力也可以隨時補充。平河隊僅存的四個人拿他們毫無辦法,臨山隊進入半決賽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剩下的不過是為尊嚴而戰的垂死掙扎罷了。當然,還有幻影那為金剛復仇的濃厚**。
幻影連斬。
藉著馮夕多蹲在地上釋放地泉的工夫。七個幻影總算辨出馮夕多的真身,團團將她圍在中央。手裡的一尺多長的短劍連連揮舞,一個真身六個分身混在一起,看的馮夕多一陣眼花繚亂。
抬手格擋,靈泉劍與短劍觸碰的那一刻,馮夕多沒有感到任何阻力。短劍直勾勾越過靈泉劍,刺在身上,透體而過沒有一絲痛感,彷彿是一個立體投影穿刺而過。「是分身。」馮夕多連忙回身,身體下塌,舉劍迎向另一個幻影。卻發現又是分身。
「額……」後背吃疼,鮮血淋漓。慌忙轉身,只見一道虛影一閃而過,目光中兩個幻影一劈一刺同時出手。馮夕多不知哪個是幻影真身,索性抵擋直刺要害的一擊。
長劍脫手而出,轉守為攻刺向來著。「噗」一陣白煙過後,分身剛剛受傷消失。又忽覺左肩吃痛,詫異的看向正前方,竟也是分身。幻影真身不知什麼時候又跑到了她的身後。
一臉驚恐,幻影詭異的步法,再配上分身的掩護,讓她一時半會受困不知如何應對。
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靈力又處於疲憊狀態,一時半會無法使用地泉這樣的強攻技能。本體分身切換在這個時候不能使用,畢竟她還不想這麼早就把這個秘密讓觀眾台上的人看了去。
身上的傷口在復原之後,又被刺開。馮夕多強忍著疼痛不停劈砍,可是每次攻擊到的目標都是幻影的分身,分身覆滅之後,幻影還會招出新的,越招越多,現在視線裡已經堆了二十多個幻影分身,打都打不完。根本找不到本體的蹤跡。
馮夕多心頭大急,可是又沒有辦法,只能期盼冰雨他們早些結果螻蟻、迷天和石頭,過來營救自己。
忽的傳來一聲慘叫聲,「啊……」
馮夕多暗暗欣喜,那是螻蟻的聲音。
大錘一錘將他打出十幾米遠,一動不動歪倒在地。
冰雨也動了。漆黑的眸子掛上點點蔚藍色的幽光。晶瑩的冰龍拔地而起,散發出上古的威嚴,寒氣滾滾,直衝石頭。
石頭大駭,拍地升起一道石牆抵擋。卻發現這次冰龍有了變化,在撞上石牆之前騰空而起,懸到半空驟然解體。
在迷天驚恐的眸子中,一枚枚尖銳的冰凌從天而降,將她和石頭全部籠罩在打擊範圍內。
「彭彭彭」一陣脆響。寒氣中掀起一片塵土。煙霧過後,竟然露出了三道身影。
一個是石頭,他將自己包裹在堅硬的岩石外衣下面,為減少受傷面積,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平河省廳廳長七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手中長劍一閃而逝,也不知藏到了哪裡,全身上下不見劍蹤。負手站在迷天身旁,想來是見迷天身陷危險,出手救援來了。
他已經為失了金剛這樣的精英後悔不已,剛才他壓根沒有想到馮夕多會這麼輕鬆砍斷金剛的鈦合金棒,更沒有想到金剛那堅硬的身軀如此不堪一擊,所以沒有來得及救金剛。現在,不能再眼睜睜看著迷天這個精英撒手西去。
看一眼一臉疲憊和頹敗的手下,他緊皺著眉頭,對裁判說:「我們認輸。」
「認輸?」迷天火氣直竄,「為什麼認輸?我們還可以打下去,還要為金剛報仇呢!」
「閉嘴。按照規則你已經陣亡了。」七星對迷天反駁自己的行為十分不滿,惡狠狠地瞪一眼她,沖遠處仍在圍攻馮夕多的幻影大喊:「別打了,咱們輸了。」
「輸?」幻影愣了,她想假裝聽不到七星的話,可是七星的殺氣沒有放過她。強悍的劍型殺氣一下子戳破所有分身,直指幻影本體。來勢洶洶地威壓氣息,逼得她直喘不上氣來,踉蹌兩步,面色慘白。「為什麼,我們沒有輸。還能贏。」
「輸了就是輸了。」七星怒斥,「人家六個人,你們只有二個,還怎麼打?趕緊滾出場去。」
「我……」幻影知道,以三敵六,而且敵的是馮夕多六人,根本沒有獲勝的機會。即便在努力也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她惡狠狠瞪一眼馮夕多,怒罵:「鬼見愁,你給我等著。有種咱們比賽完出去接著打。」
「閉嘴。」七星手指場邊,惡狠狠地對幻影大吼。
「我就要說。」幻影氣鼓鼓的,眼睛通紅,淚水流個不停。「他……金剛,執行過一百六十多次任務,救過無數人的性命,可是現在……沒有死在妖怪手上,卻死在了你——兄弟單位的特工手裡。真可笑!」她笑了,笑的是那麼淒慘、悲涼,「你難道不覺得慚愧嗎?」
「我,真的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馮夕多面色慘白,淚水止不住外流。金剛是開賽以來唯一一名在賽場上犧牲的特工,其它比賽裡也有類似瀕危的狀況,只不過每次都被裁判或者高手救了下來,不像這次事出突然,在所有人都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驟然身死。
「
「鬼見愁,不用給她解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說實在的事出突然我也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七星沖馮夕多擺擺手,命令石頭將哭的癱軟在地的幻影硬拖出場地。他長歎一聲,接著說:「生死有命,一切都是天意。雖早就算出金剛白水市一行會有一劫,卻不曾想此劫如此兇猛,竟奪去了他的性命。天道輪迴報應不爽,這都是金剛的命。鬼見愁,你不必太過自責。一切怪我,怪我。」
不自責?怎麼可能不自責。一位英勇的同志竟然就這樣命喪在自己的手中。
「我是劊子手。」馮夕多望向滿手的鮮血,直想嘔吐。淚水越流越多,一陣頭暈目眩,癱在地上。看向潸然離去的七星和平河隊的隊員,跪倒在地連連叩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