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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來調到首都民綜部去了呀!」老ど停止對舊日的追憶,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反問起馮夕多,「我沒給你們說過嗎?如果這次比賽表現突出,是很有可能會被上級部門看中,調到中央去的。我當年就是因為在比賽中表現良好,被選到上級部門去的。」
馮夕多記得,老土說當年他跟老ど一起參加了這項賽事。但據馮夕多所知,老土沒有在中央工作的經歷,幾十年來一直呆在臨山省,哪都沒有去過。「是整個參賽小組一起上調中央嗎?」
「那怎麼可能!」老ど擺擺手,「就算上級願意,我也不能願意啊!一下把精英苗子都調走,我的工作還幹不幹,臨山省這邊的妖魔鬼怪還抓不抓了!最多就選一兩個,多了他們不好意思要,我也不會給。」
「哦!」馮夕多神情落寞,心目中安德烈和冰雨都那樣優秀,說不定比賽之後就要被選去首都,到時候,肯定不能像現在這樣朝夕相處了。特別是冰雨,如果走了,念慈姐肯定會十分想念。而她又離不開白水,那可如何是好!
「領導,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馮夕多將高腳杯放在餐桌上,向老ど告別。
「別啊!繡娘廳長還沒介紹隊員跟你認識呢!」
「哦!對對對。」繡娘獻寶似的拉出六名穿著奇裝異服的異能者。「瞧這個,純正的蘇州錦緞,服飾的設計阿拉仿照了今年法國巴黎時裝週一款十分經典的長袍,只不過在雕花上阿拉做了少許改動。瞧,上面的龍紋都是阿拉親自繡的,有沒有栩栩如生的感覺。這個必須有,阿拉告訴你……」
「介紹人,誰聽你介紹衣服了!」老ど翻個白眼,暗歎怎麼幾十年了繡娘還是這個樣。
「噢,對對對。直入正題噢!」繡娘指指為首一名穿著剛才所說龍紋旗袍的秀麗南方女子介紹道:「這是鏡中花。」又翹腳挨個環視鏡中花身後的兩女三男說,「後邊是暗蟒、符誇、泡泡、禍水、颶風還有拉皮條。」
「這……」聽了這一個又一個代號,馮夕多頭一次覺得老ど所起外號竟是那麼靠譜。最起碼鬼見愁、聖光這些聽起來還算有些詩意,總比拉皮條、禍水要強得多。
「你們好!」領導之間關係和睦,下屬之間自然和善。各報家門後,入洋代表隊主動與馮夕多他們打起招呼。唯獨鏡中花依然冷冰冰地面無表情,想來本身就是哪種不苟言笑的冷美人。
官話套話,馮夕多本就不會說。跟在老ど後面先後與三十多個代表團一一打過招呼,踩著高跟的腳腕一陣酸麻。在大廳角落裡尋處偏僻的角落潸然落座,呲牙咧嘴直揉腳踝。
安德烈顯然很適合這樣的交流場合,他本就能瞎掰扯,再配上那口配著白水方言的標準化,講起故事來引得大廳裡笑聲不斷,尤其受女特工歡迎。就連入洋代表隊的冷美人鏡中花都禁不住連連捂嘴。看到馮夕多獨自一人坐在大廳角落,連連告罪,離開人群,拿起一杯香檳遞到馮夕多面前,擔憂地看著馮夕多的腳踝,問:「沒事吧?累了?」
「沒大事。我怎麼可能會累,是吧?」馮夕多衝他笑笑,意念集中腦海,往腳踝方位補入幾縷靈泉,酸痛感覺立刻消失。腳腕擺動,宛若平時。
「那走吧!聽俺講笑話去。」安德烈上前想要拉馮夕多起來,卻被馮夕多擺手拒絕,「我坐這兒休息會。人群裡太亂,我不喜歡。」
「那……」安德烈捋一把鬍鬚,「那你坐一會兒,估計宴會一會就能結束。俺接著講故事去了?」
「去吧。」馮夕多嫣然一笑,拉直衣裙,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來回晃動杯中美酒,借助那淡黃色的螢光,尋找著大廳中熟識的人們。
不遠處的大廳中央,老ど、七星、繡娘圍成一圈,嘻嘻哈哈地聊得熱鬧,想來在追憶那段同組工作的日子。
安德烈自不必說,他是左前方圈子的焦點,手持酒杯一臉嚴肅,連比帶畫的發表著即興演講。周圍的聽眾裡三層外三層,有鐵男,有靈貓和大錘,還有入洋代表隊的組員,以及雙肩猛顫的鏡中花。
「她喜歡大哥。」馮夕多嘴角上揚,身為女人,自然有女人那份來自靈魂深處,或者說天性的靈敏感覺。這種感覺尤其對感情問題格外敏感,讓馮夕多一眼就看出鏡中花眼神目視安德烈時那份與眾不同中蘊含的情感。「還真是蠻般配的。」
另一側角落裡,冰雨和念慈依偎在一起,沒有跳舞沒有聊天,就這麼靜靜的在沙發上。看到馮夕多望向他們,念慈笑顏大開,衝她吐吐舌頭,揮了揮手。
見大家都玩得愉快,都在享受自己的歡欣一刻。馮夕多的心裡五味陳雜。即為他們快樂而快樂,也為自己找不到笑點而悲哀。
人生淒涼大抵如此,孤家寡人一詞也似是專為自己而設。
低落的情緒彷彿根植心底的種子,受到歡愉氣息的催動,生根發芽。滿飲杯中香檳,馮夕多收起盤在一起,修長而又潔白的雙腿,站起身來,大步走出大廳。剛出大門,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摸出手機,來點沒有直接顯示姓名,但馮夕多卻深知是誰。「傲凡……我……不是說過很多遍了。」
「我在你們醫院門口,想要見你。」
「我不想見你。」馮夕多掛上電話,大步跑出地下堡壘,沿著狹長的通道,在一隊又一隊穿著白大褂,實際上卻是保安特工的注視下,衝進地表門診大樓,透過三樓的窗戶望向大門口那兩束通亮的車燈。
他果然在哪裡——等她。
淚水橫流,忽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偷偷去看一
一眼鄭傲凡吧!哪怕不說話也是好的。」不行,絕對不行!
馮夕多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坐在樓梯台階上。她知道,基地周邊的監控毫無死角。說不定現在老ど已經知道她交過一個叫做鄭傲凡的外籍男朋友了,萬一被發現再次密會,定然會派人處理這件事的。
她不想讓鄭傲凡忘記自己,永遠不想。當然,她也不想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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