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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馮夕多尋到老土的本體。所有隊員跟打了雞血似的,眼睛睜得老大,一眨不眨地盯著老土本體。
鐵男依然一副勇往直前的架勢,雙手持刀,將身體嚴嚴實實包裹在鐵甲裡,一邊衝向大錘,一面給大錘暗使眼色。
大錘立刻會意。雙腿委曲,雙錘交叉平舉立在胸前。在疾馳而來的鐵男飛身躍起,踏在鐵錘上的那一刻,雙腿蹬地,猛然用力將鐵男托到空中,直向老土本體飛去。
鐵男躍然而上,眼睛死死盯著地上的老土本體。全身猛一用力,將頭倒置朝下,雙刀高舉過頂,腰弓發力,身體迅速旋轉宛若一架巨大的鑽頭,閃爍著凌厲的金屬寒光躍然直下。「金剛鑽!」
老土大駭!這個鑽頭似的組合技能他之前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顯然是這倆傢伙近期剛研究出來,專門是用來對付專長於土屬性的他的。
急速的轉動帶起一陣強風,刮起地上的灰塵直讓老土睜不開眼。透過小小的眼縫望向那澎湃的鑽頭,老土驚訝的發現這個技能的攻擊面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大得多。若是著落,起碼三米範圍內寸草不生。且衝撞力也不容小覷,至少泥石牆阻擋不了。
「該死!」即便是強大如老土,此時吼叫起來也顯得有些苦澀。一蹦三尺高,接連跳躍,這才堪堪躲過鑽頭核心地帶,身上被碎石和強風留下幾道血印。
可是老土本體雖躲過這致命一擊,兩個分身卻倒了大霉。在金剛鑽落地的那一刻,兩名分身彷彿鑽進了豆漿機裡,強大的切割力量將他們碾成碎末,沒有留下哪怕一絲殘肢。
「轟隆!」大地一陣轟鳴,塵土紛揚之後,鐵男晃晃悠悠暈暈乎乎從地上爬了起來,沒走兩步再次歪倒在地。想來,強烈的撞擊也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同時還伴隨著頭部著地衝撞引起的眩暈感覺。
馮夕多趕忙迎上去救援。冰雨、大錘則追著老土的本體接連劈砍,靈貓負責擋住最後一名老土分身,給大家爭取時間。
安德烈見形勢一片大好,嘴角上揚,從脖頸上摘下十字架,再次誦起那熟悉的經。
耀眼的光芒一閃而逝。再次出現時,已在老土本體的身後,巨大的神聖十字架拔地而起。燃燒著炙熱的神聖火焰,散發出耀眼的聖潔光芒。
老土頓覺一陣強烈的引力襲來,冷哼一聲,「彫蟲小技!」雙腳夢遺大地,「泥石沼澤」大地立刻塌陷,周邊五米範圍內的空地竟然流動起來。沙石如潭,眨眼的工夫將老土、冰雨、鐵男、大錘和化身聖十字架的安德烈全數陷了進去。
沙石沒腳,用強大的拉扯力量,抵消了聖十字架的吸扯力。泥土翻湧,反倒讓冰雨他們站立不穩,在泥潭中越陷越深,眼見就要沒腰,過不許久就會沒頂入地。
「壞了!」馮夕多眼見隊友陷入危機,與靈貓心頭大驚,慌忙上前救援。可是到沙澤跟前,望向眼前飛速流動的沙石流,根本下不去腳,只能眼睜睜看著隊友們在砂石流中越陷越深。
馮夕多提著靈泉劍圍著流沙潭焦急地走來走去,「怎麼辦,怎麼辦?」視線中的冰雨已經被沙土沒過脖頸。安德烈已經變回人身,比鐵男他們好些但也半身陷在了沙土裡。
忽然……一根土龍龍骨殘骸在泥土中翻了出來。
「元素……形變?」馮夕多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分身就是元素形變的一種形式,既然可以操控分身……
馮夕多伸出右手,嘗試將剛剛補充入體的靈泉水匯聚到手掌上……靈力四散,手指上晶瑩的靈泉水緩緩流動,一股腦湧出手指,起初顫顫巍巍,凌亂而又婉轉的匯向掌心,部分靈泉散落在地上,讓馮夕多一陣呲牙咧嘴,暗暗呼可惜,竟然浪費了。
意念集中,不多久尋出規律開始漸入佳境。靈泉流動的軌跡開始有序起來,團成一團匯聚成流動婉轉的水球握在掌心。「成了!」馮夕多望向那再次佈滿褶皺手上的靈泉水球,心頭大喜,緊握水球,牟足力氣砸向三米開外的老土。沖安德烈大呼,「老哥。」
安德烈眸中精光四射,敞開衣懷,抄出一大把十字架,意念催動,聖光閃爍,將十字架全數凝合成聖光標精準的擲向飛到老土面前的靈泉水球上。
「該死……」打死老土也想不出馮夕多竟會在這個時候領悟出靈泉形變的特性。剛才看到靈泉匯聚成球,他覺出強烈的危機,趕忙躲閃,可本體也現在沙堆裡,一時半會抽不出身,自己被自己的技能困住,眼睜睜看著水球和聖光飛鏢撞在一起。在身前轟然爆炸,掀起一陣強烈的震盪波,碎石、沙粒如同炮彈一般擊打在他的身上,強烈的爆炸力量如同迎面襲來的大錘,一錘將老土捶飛老遠。
好似破布袋一般,甩飛十數米,狼狽的落在地上,蕩起一陣灰塵。
「老哥,你沒事吧!」馮夕多佝僂著身子,又變成六七十歲老人的樣子,將陷在泥土中的安德烈拉了上來。
「沒事……」安德烈晃晃腦袋,口鼻卻不停流血,想來因為距離老土太近,剛才的震盪對他也有著不小的損傷。
「喝點水。」馮夕多正想再擠靈泉水,卻被安德烈攔了下來。他說:「不必管俺們,快去補水。」
「可是……」馮夕多一臉擔憂。地上的冰雨、鐵男和大錘儼然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雙目無神,滿臉淤血,讓人禁不住一陣心悸。
「可是啥可是……快去……」安德烈親自把馮夕多交到靈貓手上,後者則抱著比自己個頭高得多的馮夕多,空如無物,一躍數米,幾番閃爍,眨眼的工夫奔出二十餘米,將馮夕多置在水桶旁
旁,並靜靜的守衛在她的身側。
正在所有人都認為此戰已經大局已定的時候。
視線中,塵灰散去,那道個頭不高,卻給人以如有泰山之重威壓的老者,依然昂首挺胸……
「怎麼可能?」
「咋回事?」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