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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有聽說吧。」斯特羅克見距離會議室大門有一段距離,用史蒂芬聽不到的音調,八卦的對維卡說:「史蒂芬的父親就是被教廷害死的。」
「什麼?」維卡滿臉驚訝,低頭盯著比她挨上半頭的斯特羅克。她還真從來沒有聽說過史蒂芬的過往。詢問道:「光明教會不是勸人為善,怎麼會去主動害人?」
斯特羅克低咳一聲,幾乎是貼著維卡的耳朵低聲說:「你的家鄉可能有些偏遠。那裡的神甫可能還在遵循教義。但是在克裡斯琴絕大多數地方……神甫是惡魔的代言詞,只是百姓被他們極具欺瞞性的教義騙了。還以為神甫做出的惡事,是上帝對他們的懲罰。神甫們平常在禮拜日坐在教堂裡誇大有錢人在世間犯的罪惡,騙他們如果只要繳納足夠的贖罪錢,便可贏取光明神的諒解,死後升入天堂。害怕死後墜入地獄的老爺們,自然乖乖交上錢糧為求死後得永生。教廷在收到贖罪錢糧後,會把它們送回聖城,用於供給神聖光明帝國發動一次次東征戰役……恩斯克帝國沙皇很快發現了其中存在的問題,神聖光明帝國向恩斯克貴族繳納的贖罪費用,再來攻打恩斯克帝國領土,顯然是筆賠本買賣。於是在巴斯塔沙皇時期開始,恩斯克境內所有教堂禁止收受贖罪錢糧,否則,該教堂將被恩斯克軍隊封查,拆毀。失去這麼一大筆進項,使得恩斯克境內的光明教廷舉步維艱,於是他們開始嘗試啟用其他籌錢的方式,比如經商……」斯特羅克不停回憶著史蒂芬曾經向他們講述的故事,「原本史蒂芬家裡倒也算的上富裕。當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可以成為衣食無憂。他家有著屬於自己的自耕田,也有著他父親那樣的壯碩勞力。十二年前的那場大洪水後,他父親在下地幹活的時候,奇跡般的發現洪水過後,自家地裡竟然閃耀著點點紅光。刨地查看,這才知道祖輩耕種的土地下面竟然蘊含著大量的火屬性魔晶礦。有這樣一片魔晶礦在手,完全可以保障全家世世代代過上奢華的生活……只是問題出現了,建立魔晶礦廠,需要消耗大量的資金,用來僱傭工人,購買魔導器……可是史蒂芬家雖然富裕,但也沒有這麼多錢。恰恰在這個時候,教會的人出現了,他們向史蒂芬父親承諾的好極了,什麼教會出資協助建廠,什麼三七分賬,斯芬琴科(史蒂芬的姓)家佔七,教會只拿三,但是經營權必須交到教會手上。出於對光明神使者的信任,史蒂芬的父親謝爾蓋斯芬琴科自然滿口答應。」斯特羅克吧嗒吧嗒嘴,接著道:「第一年還好,他們如約將出售魔晶礦的那七成錢給了史蒂芬的父親……可是從第二年開始,他們不認賬了。不僅不再支付盈利,甚至連土地都霸佔了去。謝爾蓋四處求告,但是教廷的神甫早就與當地官吏串通好了。求告無門,失去生計來源的謝爾蓋終於堅持不住了,他手持斧頭找上教堂,擺出一副拚命的架勢,妄圖以死相搏,奪回祖祖輩輩遺留下來的土地。可是教會又豈是那麼好惹的,裡面的神甫都是修煉者,區區一介凡人,即便再強壯又如何能在神甫的圍攻下討到好。」
「他被神甫打成半殘,反倒因侵入私人領地被判入獄。若不是娜斯嘉的父親救援,說不定早就死在牢裡了。不過即便這樣,也僅僅多活了兩年就一命嗚呼了。」斯特羅克抬抬眼皮,看一眼密道主幹道通路上的蘋果牌魔導燈。臉上仍然保持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眼中卻冒著憤怒的火焰,總結道:「這就是教廷,一群過河拆橋的傢伙。」
「過河拆橋?」維卡雙眸顫動,驚訝的捂著嘴。
「就是利用完,再把你消滅掉的意思。」斯特羅克還道是維卡不知道「過河拆橋」的意思,解釋說。
維卡自然知道「過河拆橋」這個諺語的意思,那是小時候母親告訴她的。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來到恩斯克帝國已經有些時日了,在這段時間裡,通過眼觀耳聽對神聖光明教廷斑斑惡跡多有瞭解,她完全有理由相信斯特羅克說的都是真的。她開始擔憂自己的家人,甚至開始懷疑那至高無上母親的決定。她不停捫心自問,跟這樣一群劊子手合作難道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就算成功報仇雪恨……依據教廷過河拆橋的過往,肯定會倒打一耙,到時面臨依舊是家破人亡的威脅……「不行,等放假回家,得跟母親好好商量一下。」維卡心中暗下決定。
「吱呀!」聖公會秘密會議室的大門應聲而開。抬眼望去,原本寬敞的會議室內已經站滿了人。仔細清點,竟有三十餘人之多,他們是聖公會核心中的核心。三十人中熟人還真不少,除了德庫拉、杜魯,赫切聖公會的會長維克多竟然也在其中,就坐在德庫拉身旁。
在看到維克多的那一刻,史蒂芬終於知道德庫拉這麼晚叫他們過來做什麼了!前兩天,德庫拉就曾向他們透漏過這個消息,克裡木王國赫切總公會將會派出以維克多為首的援軍到聖克裡安來,協助聖?克裡安總公會集中清理一批教廷的據點。只不過,等了又等,也不知是維克多事務繁忙,還是這邊時機未到。幾個月來,克裡木的朋友一直未到,正當連史蒂芬都覺得此事無望的時候,維克多終於來了。
「史蒂芬,你們可算到了。」坐於首位的德庫拉看清來人,嘴角上揚,指指已經坐滿人的會議桌,攤開手掌,道:「沒有座位了,你們就先站著聽吧!放心,會不長,不會讓你們站很久的。」
史蒂芬自然沒有意見,整個屋裡加上他們雖有四十多人,但是真正有資格落座的不過十人罷了。他們不是聖公會某分會的會長、副會長,就是一組核心團員的組長,無一例外全是聖公會的高層。相對而言,七賢者雖然屬於聖公會的核心成員,但是論起資歷連半年會齡都不到,只是核心中的小卒而已,根本連坐的資格都沒有。德庫拉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句客套話而已,根本當不得真的。
史蒂芬領著七賢者隨意來到會議室一角,站到一早跟杜魯過來的杜克站到一起。
「這幾個傢伙你還記得吧!」德庫拉笑瞇瞇的問身旁的維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