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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克,哥!」娜斯嘉喘著粗氣,身後的背包壓彎了她的腰,「五十圈,……我們,們是絕對不可能跑下來的,你們……先走……」汗水沿著她面頰不斷凝聚,形成小河滴滴答答往下往下落。
「不行!」史蒂芬來到娜斯嘉身邊,右手托著她的臂彎,嚴肅的說:「咱們七個是一個整體,要麼全體加入戰隊,要麼全部落選,除此之外沒有第三個選項,更不可能拋棄同伴。跟我走。」
「可是……學校只招兩名隊員,怎麼可能都通過。」斯特羅克又把魔杖抄在手裡充當枴杖,這是他長途奔跑時慣用的方式。
史蒂芬皎潔一笑,悄悄把臨來前巴維爾老師的教導告訴眾人,「我老師曾經大體告訴過我咱們學校招收戰隊成員的傳統模式。列夫教授說是只招第一名和第二名,聽起來是兩個人,實際上……第一名和第二名是可以並列的,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們七個同時跑第一,那就可以同時進戰隊。」他搖頭掩嘴一笑,「這招都用了快一百年了,學校也不說換換。」
威斯克恍然大悟,一拍腦門。「這老傢伙可夠陰的!」
「阿戚!」列夫撓撓鼻子,環視著一眼跑完第一圈的孩子們。史蒂芬七人雖然跑在最後,但是他們的表現卻不得不讓列夫滿意,互幫互助、捨棄不捨……這才是這次考試的最終奧義。「難道他們看出什麼來了?」列夫自言自語……
杜克的雙腿開始打顫,這才第四圈他就開始覺得自己支撐不住身體,堅持不下去了。正當他要輕言放棄的時候,忽覺身體一輕,如同飄飛如雲一般。回頭一看,卻發現史蒂芬將他身後的背包掛在了自己的胸前。
「沒事!我還吃得消。」史蒂芬長出一口氣,沖杜克咧嘴一笑,道。
「不用你背,我自己能行!」娜塔莎的長袍早被汗水打濕,但是仍不同意斯特雷替她承載重擔。看到斯特雷作勢強搶,娜塔莎擦拭一把臉頰上汗水,臉蛋不知是因為太熱還是嬌羞呈現出一片紅潤。「如果堅持不住,我會給你說。」
斯特雷停下意圖搶奪的雙手,輕輕點頭。
長腿飛邁,二十圈後。娜斯嘉幾乎半癱在史蒂芬懷裡,娜塔莎的背包早早掛在斯特雷胸前,高挺的胸部劇烈的起伏著。
斯特羅克汗如雨下,矮人那標準的大鬍子全部被汗水浸透,無精打采的垂在下巴上。他雙手長伸緊緊抓著魔杖,如同手裡攢著救命稻草一般。回頭瞧瞧剛剛超越過去的兩名對手,他們此刻正蹲在地上不住喘著粗氣。斯特羅克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喘著粗氣不住歡叫:「瞧……那倆……傢伙的狼狽樣兒,這……會不行了吧!」
「得了吧你!」威斯克背著原屬於斯特羅克背包,道:「少說話,節省體力。」
史蒂芬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僅是點點頭,表示贊同威斯克的觀點。他身體雖然強健,但是現在可是整整背著三包負重,其中他和杜克的都是六十公斤級的大包,再加上屬於娜斯嘉的小包,總負重已經高達一百五十公斤……比他的體重整整超出一倍。別忘了,現在娜斯嘉還癱在他身上呢!他用力高跳,端正一下掛載胸前身後的背包,目露堅定大步跟在威斯克身後。
三十圈……烈日已經開始西移,十四名考生已經有四人退出考核,他們實在堅持不下去,體內的水分幾乎放干,連汗都流不出來了。他們癱倒在地,貪婪的呼吸著。
餘下的十名學員已經沒有一個人在奔跑,無一例外都在小步「挪動」身體。
史蒂芬艱難的邁出一步,這一步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開始感到呼吸困難,每吸一口氣都如同吞入一口烈火。
威斯克反倒比史蒂芬好一些,畢竟他的負重只有自己那份和斯特羅克的小包,比史蒂芬輕了足足流失公斤。可是即便這樣,威斯克的長舌頭仍然忍不住伸到嘴歪,劇烈的喘息著。「你還行嗎?史蒂芬!」
史蒂芬雙腿顫抖,眼神卻異常堅定,「嗯!」
「給我一個!」威斯克抬手便搶史蒂芬胸前的大包。
「不行,這樣……你會堅持不下去的。」史蒂芬說話開始斷斷續續。「咱倆換換,給我個小的,我給你這個大的。」
威斯克看一眼已經體力不支趴在自己背上的斯特羅克,道:「也好!」
二人互換負重,史蒂芬驟感輕鬆了許多,而威斯克的步伐愈發沉重了。一百二十公斤再加上斯特羅克這個大胖子,險些一下把他壓趴下。
「哥!我不行了。」癱在史蒂芬身旁的娜斯嘉幾乎失去了意識,輕飄飄邁動雙腿純屬本能。
「不行,堅持住。」史蒂芬看一眼前方不遠僅剩的三名對手。赫然發現他們在那名名叫維卡的女同學組織下,竟然也組成了一個小團隊。他們從七賢者的行動中猜出了什麼,開始有樣學樣互相幫扶,速度也比剛才快上了許多。「來,我背你。」史蒂芬一咬牙,也不管娜斯嘉願不願意,一把將其抬到背上。剛剛換走的三十公斤負重,現在又換做了娜斯嘉。
「哥!放下我吧!不然誰也到不了終點。」娜斯嘉試圖反抗,可是史蒂芬將他箍的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不行!我不會拋棄任何人,誰也不能掉隊。」史蒂芬雙眼冒火,也不顧體力消耗,大聲喊道:「突破終點,七賢者一個也不能少!」
史蒂芬的話語如同一顆興奮藥丸,極大的鼓舞了所有人的士氣。以敏捷見長,力量略有不足的斯特雷,在開始覺得力竭難以承受的時刻,在聽到史蒂芬大吼的這一刻,竟然挺直脊樑,走路也愈發
發有力了。娜塔莎從他背上竄下,拄著枴杖一瘸一拐大步前進。
三十五圈……十名學員已經在齊頭並進。七賢者佔據外道,斯特羅克和娜塔莎已經恢復了部分體力,開始下地背著自己的行囊在隊伍裡一步一挪。娜塔莎的背包已經被威斯克背在身上。體能最為充沛,只不過身體太輕難以負重的杜克,要回了屬於自己背包,步履蹣跚的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