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腦袋短路的二貨斗作一團的時候,樓皓海終於有空單獨和p先生談談了,「條件?」
「樓少何必客氣,更何況之前的條件我們不都已經談妥了嗎?」p先生勾起嘴角,他一貫喜歡扳著張俊臉,因此偶爾這樣邪魅一笑,反倒充滿迷倒眾生的驚人魅力。
樓皓海也跟著笑了起來,「p先生,我們二人打交道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些話還是說開了的好。再說,之前我可不記得咱們的交換條件中有救我們這一條。」
「樓少的確瞭解我。」很快那宛若驚鴻的一笑就從p先生的臉頰消逝殆盡,「和聰明人打交道我反倒喜歡有話直說,這樣也能免去不少麻煩傲世龍女。」
樓皓海緩緩點了點頭,表達了贊同。
「我要你們的三重保險的解密程序。」短暫的沉默過後,p先生淡淡開口。
一聽這話,樓皓海卻又笑了起來,他說,「p先生消息好靈通啊!只是實不相瞞這次我們能僥倖脫險,運氣的成分反倒比較多。」
「樓少,誠實可一向是我看中的品格啊。」
「我沒必要拿著個騙人。」樓皓海一派輕鬆地聳了聳肩,似乎一點沒察覺到對方語氣中的威脅,「不過雖然沒有三重保險的解密程序,我這裡到是有另外一種有趣的東西,相信足夠可以作為答謝p先生這次對我們救命之恩的謝禮。」
「噢?」p先生饒側了側頭,露出一個饒有興趣的表情,「是什麼?」
「朗基努斯之槍的內部裝藥配比。」
「樓少真是好算盤,有了這個配比卻拿不到引導芯片。難不成樓少以為區區一枚高烈性炸彈就能打發我?」
「的確缺少芯片的精密引導,朗基努斯之槍就會因為缺乏準頭而被降閣,甚至變成一枚不怎麼值錢的炸彈。但如果我說我能替你說服鳳凰軍方高層,向你以八折的價格提供我們的光暈系列引導芯片呢?」
「光暈系列!?相信樓少知道,如果你們肯提供朗基努斯之槍的原裝引導芯片……」
「誒!p先生這做人可不能太貪心了,太貪心了是要出問題的!」樓皓海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抿嘴不說話的p先生,頓了頓繼續道,「相信這個道理p先生應該比我懂才對。更何況按照朗基努斯之槍內部裝藥一比一配比出來的高仿導彈,別說是使用我們的光暈系列,哪怕是使用先天軍方研發的不如流的先知系列,在黑市上僅一枚的價也足夠p先生賺個盆滿缽滿了!」
其實樓皓海的話p先生也明白,即便他真正能夠拿到了朗基努斯之槍的原裝芯片他肯定也不可能將這兩樣東西捆綁銷售,自己生產出真正的朗基努斯之槍在黑市上出售。否則到時候,登門拜訪他的很可能就不只是自由的那幫猴子了,接踵而至的肯定還有更多嗅到鮮甜氣息的,其他各星系軍方人士,以及情報機關。樹大招風,這麼簡單的道理p先生其實比誰都體會的更早。
和p先生完成了交易,水上直升飛機很快降低高度降落在了樓皓海他們之前入住酒店的大樓樓頂停機坪上,樓皓海和秦朗空簡單偽裝了一番便快速返回了自己位於酒店頂層的房間。
看見他們平安歸來的白朵幾個人還來不及感動,就被樓皓海冷著臉趕回了他們各自的工作崗位。因為再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就必須跟隨此次出訪的全體人員踏上返程的宇宙艦了。而只有等他們真正平安回到了鳳凰星系,安全地將複製芯片放進安全部的保險庫裡,他們此行才算真正的完成了任務。
歸程所使用的宇宙艦是一家隸屬多星系聯合公司的中型豪華宇宙艦,艦上的服務人員是一水兒的擁有古中亞血統的高個兒美人,艦長則是一名鳳凰籍的老艦長,已經安全駕駛宇宙艦超過五十個年頭了,過去還曾經擔任朱雀星的內衛士官。
因此當這位老退役軍人聽說自己擁有一次為母星系高層服務的光榮機會時,老艦長顯得無比激動和熱情,這點僅僅從這艘特意被他重新噴漆並且完成內部裝潢的宇宙艦體上就能看出來。
直到洗澡的時候,秦朗空才看清了樓皓海身上的情況,雖然他自己看起來也相當淒慘,渾身的青青紫紫,手臂還被掛出了一條將近五十厘米的大口子,但顯然那一大塊突兀出現在完全沒有凝血障礙的樓皓海身上的腫塊讓他陷入更深的擔憂。
「你這是不是傷到舊傷了?」秦朗空皺了皺眉頭,現在剩餘給他們的時間顯然已經不多了遊俠系統。
這麼一提,樓皓海反倒突然想起來了,他從秦朗空手裡接過毛巾,然後仰頭將一瓶濃縮藥劑喝下,問道,「舊傷?當年把我從快要自爆的蠻牛駕駛艙裡救出來的神秘人物其實就是你吧。」
「怎麼,怎麼會呢?呵呵呵……你別瞎猜……」突然秦朗空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甚至不好意思。
樓皓海冷哼一聲,「都露餡了,還裝呢?再說,要裝你也敬業點行不行,什麼叫呵呵呵啊?」
「我這不是怕你嫌棄我嗎?」秦朗空有點小鬱悶。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直到剛剛樓皓海才突然在腦海中靈光一閃,想明白了一個困擾他已久的問題。那就是當初讓他在潛伏過程中暴露身份的人其實就是秦朗空,當然救他的人也同樣是秦朗空。這聽起來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放到秦朗空這個人身上,一切不合理便又顯得合理起來了。
當年秦家和樓家斗的凶狠,樓皓海當時一個人孤身海外,缺少對手的秦朗空百無聊賴,一腦袋發熱就暗中攢到了雖然和秦劍南一派,但想法卻更為激進的幾個情報官員聯合樓皓海的大伯,把樓皓海潛伏在地心的消息散佈了出去。弄的樓皓海身份暴露,被迫以最激烈的方式帶著蠻牛逃回鳳凰。
然而為什麼說秦朗空腦袋跟一般人不一樣,想法詭異奇葩呢?就是他其實是想借此吧樓皓海給弄回來自己親自跟他pk,並不是真正想把樓皓海給卡嚓了好以此重創樓玉玨。更何況即便是非要把樓皓海給卡嚓了,那這個卡嚓的人也必須是他秦大少。於是秉承著這樣的古怪理論,秦朗空先冒著危險潛入了自由,跑到酒吧給樓皓海遞了個小紙條提醒樓皓海危險臨近,最後還頂著自己也同樣可能被自爆的蠻牛炸飛天的危險,把已經昏過去的樓皓海給救了出來。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蠻牛事件之後,明明和樓皓海相關的情況都處於高度保密之下,秦朗空卻始終能知道樓皓海的情況,甚至經常提醒樓皓海小心左肺上的舊傷。
「哎呀,往事不堪回首,你明明一早就知道了,還說出來嚇唬我幹嘛?」秦朗空拍了拍自己砰砰亂跳的小心肝,深怕樓皓海一個不樂意就又把他給甩了。
樓皓海囧囧有神地看了表情誇張的秦朗空半天,最終歎了口氣道,「你是真冤枉我了。就你這麼奇葩的腦回路,在沒真正跟你混到一處之前,我可沒本事猜出來。」
「也就是說現在你終於和我波段重合了?」秦朗空的關注重點顯然在其他地方。
樓皓海扶額,「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我終於能接收道你的奇葩腦波了。」
「不要在意這種細節啦……不對,你不要轉移話題好不好?你到底怎樣了?我怎麼看上去怪嚴重的啊,這一片都腫了吧,特別是這裡……你快吸口氣給我聽聽,看看你呼吸有沒有受影響……我就說一開始在海底下,你怎麼游著游著突然就失去意識了……」
「行了,行了,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清楚,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還有這都幾點了,你快點……洗了澡我們該走了。」樓皓海將秦朗空擠兌到一邊,然後自己大步流星地走出浴室開始穿衣服。
秦朗空在他身後半步的位置被他狠狠摔門關在浴室裡,差點氣炸了肺。
他惡狠狠地暗暗道:奶奶個熊……老子還不是擔心你,心疼你啊?彆扭什麼?你要真掛了,老子怎麼辦?
的確這是個問題!秦朗空有些痛苦地鑽進淋雨,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拳頭。
他杯具的發現,現在就算給他面前來上那麼百八十個風情萬種的各色美人,他也不一定還能再重振雄風……
樓皓海和秦朗空下樓時間果然已經晚了,對於他們兩個的遲到,除了幾個知道他們身份的人之外,其他人大多表達了不滿美女如雲之國際閒人。甚至有人還想要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在邱議長面前表現一番。
因此在樓皓海和秦朗空道歉之後,一個穿著一身筆挺黑色套裝的男人就站了出來,他仰著腦袋,用下巴看了看樓皓海和秦朗空,然後環抱手臂,一臉高貴冷艷地哼道,「我說你們兩個是那個部門的啊?怎麼譜兒比議長還大啊?」
「不要意思,由於收尾,我們來遲了一些。」秦朗空雖然噁心這個人,但是他卻主動搶在了樓皓海前面道歉,畢竟他可一點不希望看見樓皓海向這麼個貨色低頭,哪怕只是暫時的隱忍。
聽到爭吵,邱議長打開車窗往外一看,頓時臉色不善,他冷哼了一聲,對那個對著樓皓海和秦朗空上躥下跳,不依不饒了半天的中年男人呵斥道,「黃秘書,幹什麼?幹什麼?星際酒店的門口,你這是罵給誰聽吶?又是想要丟誰的臉啊?」
「我……」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黃秘書怎麼也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被自己的頂頭上司給嫌棄了,當然他也是場面上混了多年的人,該服軟的地方還是很爽快的,因此在衝著樓皓海和秦朗空翻了個白眼之後,黃秘書便灰溜溜夾著尾巴帶了自己的跟班上了車。
接下來的行程相對順暢,除了在空港接受的一堆人的歡送過程有些冗長煩人之外,樓皓海和秦朗空等艦之後就進到了他們的個人休息艙。然而他們這邊屁股尚未坐熱,那邊邱議長就帶著鄧雲杉過來敲響了他們的艙門。
「小樓,小秦,你們……咳……我的意思是,你們都還一切順利吧。」邱議長笑的有些諂媚,但他充滿八卦火焰的一雙綠豆小眼卻輕鬆出賣了他。
這哪裡是來關心樓皓海他們任務的,這分明就是為了滿足他個人的好奇心!
秦朗空看著剛剛腦袋沾上床的樓皓海又被迫重新坐起來,頓時臉上有些不好看了,因此他的語氣也著實不怎麼地,「邱議長,你不是我們的人,對我們的規矩不清楚也情有可原。只是我們也不可能為了你而故意違背規矩,因此我只能回答你四個字,那就是無可奉告。」
「哎呀……哈哈哈……你看看,你看看小秦同志,我也就是這麼隨口一問嘛,你怎麼還給我上綱上線起來了。」邱議長被秦朗空頂撞了一句,面子上顯得有些掛不住。但又礙於秦朗空和樓皓海抬出來的規矩,不好當場再多說什麼,只能隨便打了幾句哈哈然後轉身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眼看這個老鬼帶著那朵奇葩花兒準備離開,秦朗空便又笑著給對方提了醒,「邱議長,這次我們出來承蒙你們商務部照顧了,等回了鳳凰星,你可得記得替我好好謝謝你們姚部長啊。」
「……一定……一定帶到。」
聽著秦朗空頗有深意的話,邱議長突然在心裡咯登一下,雖然面子上依舊是波瀾不驚,但其實心裡已經開始對秦朗空的身份犯嘀咕了。要知道這個姚部長可是主管他的頂頭上司,秦朗空突然對著他這麼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難道說秦朗空和姚部長私底下還有什麼關係?
「小鄧啊,對於這兩個人的身份,除了知道他們是情報處的大校之外,你還知道什麼?」在回到自己的艙室之後,邱議長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疑問。
鄧雲杉側了側頭,說,「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們老大似乎對於他們兩個有些過分客氣,對了還管他們叫什麼樓少和秦少來著。」
「什麼,什麼?你說他們是誰?」
「怎麼了?」鄧雲杉被邱議長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大轉彎給弄的一頭霧水。
「糟了,糟了!如果他們真是那個樓家和那個秦家的人,那可就糟了……」邱議長滿臉懊悔,有些煩躁地沒在理會鄧雲杉的疑問,反倒揮手趕走了鄧雲杉,自己一個人抱著頭陷入沉思步步殺機之浴火凰後。
終於將礙事的大麻煩趕出了艙室,重新恢復二人世界的秦朗空挨著樓皓海的手臂,和他肩並肩地在床上躺平,「誒,我說之前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已經有些睏倦的樓皓海連眼睛都懶得睜,哼了一聲問,「什麼話?」
「就是那個話……」秦朗空突然就扭捏了起來。
困得不行的樓皓海被他晃了一下,勉勉強強睜開眼睛,「那個話是什麼話?」
「就是……就是……就是那個話……」秦朗空的臉和脖子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
「……噢——」樓皓海突然有些明白過來了。
「你噢什麼?就是那個話撒!」秦朗空開始厚著臉皮發嗲。
被噁心起一片雞皮疙瘩的樓皓海忍笑道,「噢!是那個話呀。」
「我靠,你嚴肅點,認真點啊!」秦朗空急了。
「你那隻眼睛看出我不嚴肅不認真了?」樓皓海笑著挑眉看秦朗空。
秦朗空那個抓耳撓腮啊,就差點從床上直接蹦起來了,「你……你別樣成嗎?弄的我很沒有安全感啊!」
「這不是你自己願意跟我玩猜謎語的嗎?」樓皓海都快笑出眼淚來了。
終於忍無可忍,徹底炸毛的秦朗空怒髮衝冠,一把按住樓皓海地胳膊,然後狠狠吧唧一口啃上去,最後憋得臉都快紫了,才好容易用蚊子叫一樣的聲音,含糊嘟囔道,「就是那個……那個你準備啥時候跟我結婚……」
「什麼什麼?」樓皓海假裝耳背。
我勒個去呀!秦朗空一咬牙,為了自己後半生的幸福,終於豁出去了。
他摟著樓皓海的脖子,大聲咆哮道,「你他そ媽究竟打算什麼時候娶老子!?」
誒誒?等一等,好像剛才說的太快了,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大對頭。嚎完一嗓子身心舒暢的秦朗空突然皺起了眉頭。
「噗哈哈哈……咳咳咳……」樓皓海差點笑的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他雙手捧住秦朗空漲的通紅的臉,吧唧吧唧心情大好地啃了兩口,然後才道,「乖,真乖,等我擺平了柳家,我就去給你辦入籍手續。哎呦,難得咱們秦大少這麼有自知自明,還又這麼乖。」
「……我說錯了,不是……不是你娶我,是我嫁給你……」
我擦咧,這臭嘴,還是說錯了!!
看著笑得前仰後翻的樓皓海,秦朗空懊惱的恨不得打賞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臥槽……你別笑了……」秦朗空怪不好意思的,滿臉羞澀。
樓皓海,「噗哈哈哈哈……」
秦朗空捂臉,「哎呦,我說,你他そ媽別笑了……」
樓皓海控制不住地笑個不停,「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樓皓海,再笑老子就不嫁給你了……誒??我去啊~」秦朗空這下都欲哭無淚了。
作者有話要說:恨嫁男,秦大少~~~滅哈哈哈
明天開始和柳老爺子p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