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週末來臨之前,青龍行星基地終於如願送走了那些令人煩不甚煩的中央調查組。但樓皓海臉上的笑容反倒在這個時間點上少了起來,連帶著整個基地好不容易輕鬆下來的氛圍也跟著消失殆盡。期間造這種情況的,基地主管的樓皓海的個人情緒固然是一個不可忽略的因素,可更為重要的還是在送走調查組前一天時,由樓皓海口頭所所傳達下來的一條消息。
那就是一早就開始草擬的紅藍對抗演習終於臨近了,而扮演他們必須戰勝敵人的藍軍戰友則是樓皓海曾經的老部下——第九基地的紫衣小隊。
劉興陽作為這次演習的總參謀,一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第一個坐不住要找樓皓海談談的,可人沒堵著,反而卻得了個更加糟心的消息,那就是樓皓海居然在這個要緊的節骨眼上玩起了「失蹤」,身體力行的再次突襲下級衛星基地去了。
這下別說是劉興陽了,整個基地可以說都愁煞了。
你說說他們一個隨手指上一個機庫的歷史都能比那個紫衣小隊長去不知道幾倍的行星大基地,要是在這麼一次真刀實槍的對抗中輸了,可不是要貽笑大方嘛。就算那個紫衣聲明在外,就算那個紫衣是天生的找碴藍軍,就算那個紫衣武器裝備先進,他們基地即便是實在要輸,總歸也不好輸的太難看吧。
都說這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面子問題自古以來可都是大問題。因此青龍行星基地突然就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境地,明明還是最常規的綠色備戰時期,卻偏偏顯得比戰時紅色預警時期更加忙碌緊張。
幾乎是所有參謀都在連夜加班草擬備案,所有戰士連隊都在晝夜連軸,特別是劉興陽這次負責剛剛組建起來的特戰隊員,訓練起來的熱情簡直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這樣的情況顯然再次和鍾禮之前的預想背道而馳。
按照鍾禮的預計,原本這次對抗任務一下來,基地裡就應該是一片嘩然,再來是一片消沉,甚至是牴觸情緒高漲。總之是什麼樣子,也不該是現如今的熱情高漲,積極備戰。
正在鍾禮百思不得其解其中奧妙的時候,身在青衛七基地的樓皓海接到了一個來自紫衣小隊的電話,樓皓海接通電話一聽,居然是自己的老部下——孟好。
「樓隊,您都還好?」孟好的聲音相當平靜,可聽在樓皓海耳中卻輕易洩露了他的緊張與興奮。
於是樓皓海笑了笑,語氣輕鬆而又隨意地回了一句,「都挺好的。你們秦隊也是。怎麼今天你特地給我來電話是敘舊的?」
「那倒不是。」孟好在面對樓皓海的時候一向誠實。
「那就是為了十天後和我們對抗的事吧。」樓皓海替孟好說他出來電話的目的。
不可否認,當樓皓海說出「我們」二字的時候,孟好輕微的在心裡膈應了一下,但他很快還是調整了情緒,也不管精明的樓皓海是否聽出了什麼,便開口直奔這次電話內容的主題,「樓隊,青龍基地的情況我也算是略有耳聞,再加上前一陣子好像還出了事,被各大媒體炒來炒去……」
「行啊!這一年半的時間倒是讓你長進了不少嘛。」樓皓海突然嗤笑一聲打斷孟好的話,「懂得替老領導著想了?」
也許是樓皓海話語中的諷刺意味絲毫不加掩飾,也許是孟好這通電話本來就打的有些違背本心,因此孟好的聲音很快就斷了,只餘下一陣陣輕微的呼吸聲通過電波傳到樓皓海耳中,昭示這其主人現在情緒的尷尬仕途梟雄全文閱讀。
「孟好你這樣沒有錯。()」樓皓海清了清嗓子,先肯定了對方一句而後繼續說道,「只是我希望你明白,我樓皓海如果一開始就在這次對抗中起了私心,那也就大可不必去費心思搞。即便要搞,也犯不著啟用自己曾經一手拉起來的隊伍搞。紫衣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多坎坷我比你更清楚,更何況你得搞清楚,紫衣是鳳凰星系的部隊,可不是我樓皓海的個人傢俬,所以借用紫衣來博功名,博利祿我樓皓海不會幹,也幹不出來。」
「樓隊……」孟好突然有些慚愧,但卻想要道歉而又無從開口。
樓皓海又頓了頓,歎了口氣,顯得頗有些語重心長地說,「孟好,我今天可在這裡警告你啊!這次的對抗你們有多大本事就給我使出多大本事,一點也不許藏著掖著。更何況我還想借此機會好好檢查檢查我走之後你這個副大隊究竟盡沒盡責,隊員們的訓練有沒有放鬆偷懶。」
「是,絕不辜負樓隊您的期待。」孟好一聽樓皓海還要檢查他們,頓時覺得精神為之一振,連帶著說話都比之前有底氣了。
被孟好這一番大閨女和二閨女爭寵的心態弄的有些好笑的樓皓海,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後在說完「那麼我拭目以待。」之後便乾脆利落地掐斷了電話。
有了樓皓海的親口允諾,孟好這邊自然是十倍百倍的幹勁十足。之前他還以為樓皓海是想讓他們故意在對抗中放水甚至輸掉,好踩著他們的肩膀從而一炮打響青龍基地的名頭來著。這樣看來,果然是他孟好心思不地道,杞人憂天不算,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錯怪了自己最尊敬的老領導一把。
既然是紫衣這邊牟足了勁兒要跟青龍基地的人干仗,青龍基地這個本就先天不足,而後還長期營養不良的「紙老虎」自然不堪一擊。為此輸的徹頭徹尾的劉興陽,這個對抗紅方總參謀還差點跟樓皓海這兒來一個切腹謝罪的鬧劇。
對抗剛剛開始不到三個小時,對抗就在藍軍明顯一邊倒的優勢下提前結束了。
面對這樣一個結果,別說是那些之前摩拳擦掌,實際參與對抗的青龍基地官兵了,就連一旁乾瞪眼著急使不上勁的其他青龍基地官兵都一個個臊的滿臉通紅。
預定上明明白白寫著二十四小時的對抗時間,可人家連一個零頭的時間都沒用夠,就輕輕鬆鬆的滅了你們。這簡直就是恥辱,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下,鍾禮的心情很快好了起來。他想著這下樓皓海是要失算了,瞧瞧基地現在這群兵,一個個都蔫嗒嗒的,甚至就連和他一樣在機關坐辦公室的都忍不住開始垂頭喪氣,愁眉不展的。這個時候,只有鍾禮在瞅準機會澆上一瓢油。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些低氣壓就通通能夠轉移成對樓皓海這個親手導演了這場「恥辱」的基地總司令的「另眼相待」。
然而鍾禮這邊的如意算盤還沒打完,樓皓海這邊卻又出其不意地開展起來和紫衣方面基地對基地的交流活動。緊接著又是一系列的交叉教學,個人心得體會演講活動,最後樓皓海甚至還親自站到基地最大的訓練場上聲情並茂地做了一場鼓士氣的演講。
演講內容更是早有預謀的直指基地近些年重經濟而輕訓練的重重本末倒置作風。
一招禍水東引之後,基地一開始被鍾禮小心翼翼醞釀發酵的負面情緒,便統統被發洩去了基地這些年的運作不良上。
為什麼打不過人家紫衣,原因很簡單訓練不夠。然而一個基地,為什麼會出現訓練不夠這樣令人啼笑皆非的情景,自然是因為訓練的時間都被用去搞基地經濟生產了。
很快,措手不及的鍾禮就在這一系列看似疾風驟雨實則有條不紊的活動中敗下陣來,肚子裡的那點兒小手段用出來的成了為他人做嫁衣的悲催,沒用出來的更乾脆來了個胎死腹中踏雪行。
青龍行星基地在經歷了樓皓海親手導演的一系列大起大落之後,各種項目運轉終於開始按照樓皓海最初的期許規劃步入正軌,而樓皓海個人在基地的聲望,也隨著基地各方面發展的初見成效而水漲船高。
這天晚飯過後,樓皓海難得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懶洋洋地看起了電視。
而一旁的秦朗空一看樓皓海這麼個神情狀態,自然預感到了樓皓海之前一系列伏筆的埋設初見成功,於是秦朗空將手裡帶回家的工作暫時停了下來,轉頭饒有興趣地多嘴問了一句,「閒下來了?」
「快了。」樓皓海瞇了瞇眼睛,意有所指地重複道:「很快了。」
「那可真是可喜可賀。」秦朗空長舒了口氣,這些天看著樓皓海整個人忙的腳不沾地,他跟著也是心煩意亂。更何況上次樓皓海還一劑苦肉計作為猛藥,徹底在和鍾禮的暗戰中博得上風。雖說有一大半的嚴重是後來在樓醫生的配合下刻意添加的,可吐血自然是一點不假,秦朗空跟著也不敢掉以輕心,每次只要樓皓海臉色稍微不對,他就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弄的樓皓海都有些哭笑不得。
「那今天你早點休息?」秦朗空提了個建議,前段時間忙忙碌碌的樓皓海幾乎每天都是凌晨兩點之後,秦朗空都睡了才回家睡覺,甚至有時候太晚了還乾脆就一個電話回來,乾脆就不回來了。
樓皓海看了看時間,稍微活動了一□體而後點頭道,「也是。是該好好睡一覺了。」
「床我都給鋪好了。」秦朗空笑了笑。
樓皓海伸過頭在他的嘴角處親了一下,而後誇獎道,「真賢惠。那你弄完了也早點。」
「要不是手頭還有一個項目需要演算……」秦朗空突然扯起嘴角,用一副你還不懂我的嘴臉怪笑起來。
「德行,別上桿子啊!」樓皓海伸手又捏了捏秦朗空在自己身上亂拱的鼻子,然後從沙發上起來上了樓。
要說起來,其實兩個人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睡到一塊了,樓皓海最近忙,秦朗空也沒閒著,因此為了不互相干擾,樓皓海回來的晚,乾脆就抱了被子直接睡到隔壁的輔臥裡去。這也就難怪剛才秦朗空突然冒出那麼一句怨氣悠悠的怪話來。
也許是基地方面的大頭兒都捋順了,樓皓海這一覺睡得相當沉。除了秦朗空洗過澡上來鑽被窩的響動,他幾乎中途都沒有再醒過。也許是由於睡得早,不大習慣,因此凌晨時分,樓皓海就被渴醒了,他先是習慣性的伸手在床頭摸了一把,冰冰涼涼的一片,很顯然睡在他旁邊的人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
微微皺了皺眉頭,樓皓海從床上翻身坐起,從床頭櫃上拿過鬧鐘看了一眼,才凌晨三點不到,這個時候秦朗空會跑去哪裡?
起夜!?貌似他和秦朗空兩個人都沒有這個習慣。再不然是口渴了,床頭角櫃上就放著涼開水,秦朗空也沒必要捨近求遠啊。
就在樓皓海預熱啟動大腦的時候,一陣若有若無的煙草味被陽台處揚起的窗簾捲入房內,樓皓海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便批了衣服下床,果然陽台上,秦朗空正背靠著牆體蹲在地上抽煙,身上還裹了一層保暖用的赭石色羊絨毯。
似乎是由於正在想什麼煩心事,不但眉頭緊鎖,就連身後樓皓海的出現也渾然不覺。
直到樓皓海將手搭在秦朗空的肩膀上,秦朗空才彷彿觸電一般轉過頭,叼著煙頭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然後又像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感覺在地上掐滅煙頭,連帶著還伸手在空氣裡撲騰了幾下一驅散嗆人的煙味。
「怎麼了?」樓皓海按住秦朗空亂動的雙手暗之極。
秦朗空嘖了嘖嘴,「嗆人,要不你先進房間去。」
「你在發抖。」樓皓海腳下沒動,反倒俯身將額頭貼上了秦朗空的額頭。
一片汗涔涔的潮濕,涼冰冰的雖然溫度不大對,但好歹也沒發燒。
「怎麼還出冷汗了?」樓皓海皺了皺眉頭,拽過秦朗空的胳膊就就將人從地上帶了起來。
「嘶……」秦朗空倒吸一口冷氣,露出一個極度不舒服的表情。
樓皓海上上下下的觀察他了好一陣子,良久才試探性的開口詢問,「你身上哪兒疼?」
「倒處——」秦朗空拖著鼻音,顯得有些老大不情願,「這段天氣不好,太潮太冷了。」
這麼一說,樓皓海倒也猜了個**不離十,「是那次撞車撞得?傷了的骨頭疼?」
「倒處疼。」秦朗空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行了行了,你別管,這外頭怪冷的,我抽根煙就回去睡了。」
「你還知道這外頭涼!?」樓皓海扒拉了秦朗空腦袋一下,「還抽煙,你怎麼幹脆抽大麻算了!估計止疼鎮靜的效果更好。」
「這不是你不讓嗎。」秦朗空委屈了,心說自從和你一塊兒了,好些刺激他可都不能找了。連帶著過去隨手就能在枕頭底下翻出來的東西,這會兒正需要的時候都成了這種沒什麼勁道的西貝貨——香煙。
這下樓皓海是真被口不擇言的某人給氣著了,他的語氣跟著也冷硬了起來,「怎麼著,你是不是還打算讓我現在出去給你買點毒品回來啊?」
「那怎麼!?疼的連覺都睡不著了,怕吵著你還特地躲到陽台上來抽口煙緩一緩,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防我跟防賊似的,這麼點動靜都能被你聞味兒找過來……」說起來秦朗空也滿腔鬱悶,甚至還有那麼不止一星半點的委屈。
「好了跟我回床上,暖和了自然也就沒那麼難受了。」樓皓海無奈,值得出言安慰。其實這種骨頭縫裡都鑽心的疼他也不是沒嘗過,只不過後來保護的好,又總是帶暖,自然也就不怎麼犯了。正要說起來,這個磨人毛病,幾乎受過傷的老兵都會有所經歷,只不過依據個人體質,有人早發有人晚發,有人嚴重有人輕微罷了。
估計秦朗空這貨,過去日子太過一帆風順,雖然小傷偶有,但到底這大面積地傷著骨頭還是上次車禍頭一會,再加上秦朗空此人一向是風度比溫度更重要,不懂得自我保護,又恰逢青龍基地這又冷又潮的不良氣候,自然要倒霉。
「你抱我進去唄。」自然被發現了,秦朗空自然也就樂得光明正大的撒嬌,畢竟矯情神馬的可不是他秦少的一貫作風。
樓皓海幾乎要被秦朗空這一副慘兮兮的樣子給逗笑了,他難得妥協俯身將地上的人一個公主抱給撈起來,在感覺到秦朗空身上縈繞不去的寒氣之後,半晌才蹙著眉頭說道,「下次再疼也不許一個人躲到陽台上去了。陽台上多冷,越呆越疼,到時我看疼不死你才怪。」
「那我也值了。」由於室內外溫差而打了個哆嗦的秦朗空得意一笑,「樓少主動公主抱啊,我這都快感動的死而無憾了。」
砰呲一下,聞言樓皓海將得瑟的不知東南西北的秦某人一把扔在床上,然後冷著臉用被子把人包上而後威脅道,「不許亂動。」
還以為自己再次被拋棄,被嫌棄,被厭棄了的秦朗空頓時洩氣,開始抱著毯子一面齜牙咧嘴的疼的冷汗直冒,一面自怨自憐地cos晚そ娘,唉聲歎氣地咬被角。
好在不多時,樓皓海便又去而復返,從床上撈起人之後便將人抗去了浴室,然後態度相當不怎麼地將人吧唧一聲丟盡放滿熱水的浴池裡神脈混天。
被有些偏高的水溫刺激的嗷地一聲就要從水裡蹦出來的秦朗空,很快就被樓皓海再次無情地按入水中。委屈兮兮的秦朗空吸著鼻子,正欲開口時卻突然聞到了一股樓皓海身上常有的,熟悉的藥草味。
「別亂動,泡一會兒就能緩解了。」樓皓海按住秦朗空的肩膀。
很快,秦朗空整個人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變越紅。
疼痛的確開始緩解,可問題是這水溫真他そ媽的有點太熱了,秦朗空齜牙咧嘴的表達這抗議。可樓皓海卻掐著時間,不到半個小時,就是不准秦朗空出來。
「樓皓海,我不得不嚴肅的告訴你一個問題。」水裡熱的忍無可忍的秦朗空開始想招兒了。
樓皓海斜睨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反問,「什麼問題。」
「那就是我快被煮熟了。」秦朗空表情虛弱,氣若游絲。
樓皓海猙獰一笑,「沒關係,生的也好熟的也罷,我都不會始亂終棄的。」
「不要吧……」秦朗空鬱悶了。
樓皓海出言安撫,「以後隔一天泡一次,泡的多了也就習慣了。原本我就想說你,平常沖澡泡澡的水溫太低。」
「不是吧。」秦朗空捂臉。
樓皓海一看時間剛好,拿了浴巾大發慈悲地將人從熱氣騰騰的水裡撈出來,「秦朗空同志,我在這裡很嚴肅,也很認真的回答你的質疑,是的。以後我會每天監督。」
「你虐待我。」秦朗空嗷嗷。
樓皓海伸手摟住一邊嚷嚷,一邊可勁往自己懷裡蹭著順道揩油的秦某人,笑的一臉曖昧,「你不就喜歡我這樣麼?艾斯艾母神馬的……」
臥槽!秦朗空神奇了,同時也悲催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臉皮厚度,耍流氓這個項目上完敗給樓皓海呢。
折騰了半天,兩個人終於重新躺會床上,樓皓海雖然臉色不怎麼好看,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不含糊,有一下沒一下地開始在秦朗空身上疼的最厲害的幾個地方按摩活血。秦朗空自然樂得享受,舒服的連眼睛都瞇了起來。
「下次別犯傻了啊!身上哪兒不舒服,哪兒疼要直接告訴我。」樓皓海出言叮囑,不可否認,就在之前他在陽台上看見秦朗空那個狀態,心裡還是抑制不住地疼了一下。
秦朗空在樓皓海身上蹭來蹭去,「怎麼,樓少心疼了。」
「是有那麼一點。」樓皓海承認的相當大方。
可一貫態度隨意的秦朗空卻突然嚴肅了起來,他轉過身雙手捧住樓皓海的頭部,然後親了他一下說道,「所以說,下次你也不許在隨隨便便受傷,或者是玩什麼苦肉計了。這裡……我的這裡。」秦朗空伸手握住樓皓海的左手然後摀住自己胸口的位置,「它也會很疼,疼的讓我難以忍受。」
樓皓海沒說話,只是一直看著秦朗空,半晌的沉默過後,他攬住秦朗空的後背,然後輕聲說道,「睡吧。時間還早。」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邊網絡出了問題
jj老是刷不開
求解~~難道是嫌棄我更新太慢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