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小子會不會在騙我?
「我再問你一次,你有多少錢。」
「我…我真的沒多少了啊!」周火龍都塊哭出來了,我的話彷彿刺刀一樣刺進了他的心裡,尤其是我嘴角的笑意,簡直讓周火龍一陣膽寒。
「快點,給我一萬塊,」我冷聲說道。
「一一萬?我沒那麼多錢,我爸爸一個月就給我六千塊的零花錢,我基本都沒剩下,我…我現在也就八千多塊錢,都給你,你放了我怎麼樣?」周火龍幾乎要哭出來。
「八千多塊啊?那也成。」
我笑瞇瞇的,拉著周火龍和柳鹽,去了學校超市旁的自助銀行。
而在另外一邊。
依舊是那個檯球室。
「劉楠,看來這次的對手不簡單啊!」
昌飛光看著鼻青臉腫的自己的幾個手下,陰沉著臉說道,「看清楚出手的招式沒有?」
「沒什麼特別的招式,就是速度挺快,唉,這次可吃虧吃大了!」只見那一頭殺馬特髮型的楠哥,鬱悶的道。
「沒事。」
昌飛光搖了搖頭,看向劉楠,說道,「這人,叫什麼來著?」
「聶風!」
劉楠說道。
「聶風…恩,劉楠,你一會兒跟周火龍說一聲,明天我要跟市中心那邊的人談點事,要他盡快給我把李明給找來,咱們昌武區絕對不能丟了這個面子,!」昌飛光說道。
「那聶風這事咋辦??」劉楠不甘心問道。
「等這波人走了,我親自帶人去給你解決了!」昌飛光瞇起了眼睛,道,「放心吧,我光哥什麼時候耍過人!」
「那好那好,光哥,就看你的了!」劉楠連忙點頭
新的一周,到來了。
布魯希特的大學有一個奇怪的規定,那就是每個星期一早上都要進行升國旗。
在布魯西特大學,幾乎所有的學生都要出席升國旗儀式,如果不參加的人將會受到很嚴重的處分。按照校長的一句話來說,一個華夏人連升國旗這種儀式都不參加,你有什麼資格來讀書?
所以,就算是學校裡面的一些混混之類的人物,也都不會在週一逃課,升國旗是必須參加的。
儘管是大學,但依舊要早起。
一大早,我就和周生生等人起床,跟著隊列來到了大操場。
我找了一個靠陰的地方站著,而陸欣怡站在我的後面。
升國旗儀式很快就開始了,照規定唱國歌升國旗,然後就是領導人講話。
台下傳來一陣掌聲隨後,一個頭髮呈亮的中年人上了講台。
看到這個人,我眉頭微微一皺。
靠,這傢伙,這不是朱強嗎?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朱強看起來意氣風發,在講台上講了好久,無非就是七七八八的說自己的教務處怎麼樣怎麼樣,然後要讓這個社會的大學生素質提高什麼的,講完之後,朱強走下了講台,學生們也陸續退場。
接下來的,就是上商學課。
這節課我可不能睡覺,因為是班導王風柔的課,
王風柔剛剛走進教室,幾乎是所有男生的眼神都盯在了王風柔的身上。
儘管這是我第三次看到王風柔,即便如此,我還是深深的嚥了嚥口水,好身材呀!
不得不說,王風柔上課的水準很不錯,至少在我看來,王風柔對商學的名詞概念已經超越了自己的認知。
安安靜靜的上完一節課後,王風柔把陸欣怡叫到講台上開始答題。
我支著腦袋,看著王風柔和陸欣怡,此時,整個教室裡相當安靜。
我用讀心術迅速的掃了一眼眾人,很顯然,這群人心裡都在想著,王風柔跟陸欣怡比起來哪個更漂亮,一個是性感女教師,一個是清純小班花。
一時間,我只感覺周圍傳來一陣陣咕嚕的吞口水聲。
王風柔搖著利落的短髮,衝著陸欣怡笑了笑,「不錯,你回答得很好,下去吧!」
「謝謝老師,」陸欣怡很有禮貌地衝著王風柔笑著,走回自己的位置、
陸欣怡和她的舍友坐在第一排。而我和周生生按照慣例坐在最後一排,當她朝著第一排走過來時,我盯著陸欣怡的眼神有些不自然,想到了昨天的事兒。
陸欣怡也感覺我朝著她看,不知怎的,她的側臉居然有些小小的粉紅。
看來陸欣怡還記得那件事兒。
我無奈地抓了抓頭。
我看著旁邊的吳奇龍,只見吳奇龍正趴在桌上呼呼的睡著大覺。
「這傢伙每天都似乎很累的樣子,」周生生衝著我笑道。
「年少不知精子貴,」我翻了一個白眼。
倒是馮鞏,戴著耳機仔細地看著遊戲視頻,一邊拍手叫好。
「馮鞏現在迷上遊戲了,跟陸小波簡直就是一對,」周生生低聲道。
一節課開始,一節課結束。
大學生活永遠的這麼平淡無奇,上上幾節孤零零的課,然後再回宿舍吃吃睡睡,幾乎沒有什麼波瀾起伏。
坐在宿舍的床上,我正尋思著要不要再去買一箱泡麵回來,畢竟昨天周火龍那小子嚇得已經把所有存款都交給我了。
然而手機卻是一震,只見桂欽文的電話打過來。
急忙接了電話,只聽桂欽文的聲音似乎很輕鬆,「現在有時間嗎?我派人去接你。」
我連忙把頭一拍,用無比溫柔的語氣道,「好啊。」
「那行,你在學校等一個十幾分鐘吧!」桂欽文想了想,然後說道,「我給你聯繫了夏江區那邊的規劃局的局長,一會兒來談談!」
桂欽文並沒有把我當一個毛頭小子看,畢竟,能在讀大學時開始燒烤店也並不是一個什麼平凡人了,所以,他的語氣就像在跟自己年齡相仿的人說話似的。
「額,」我摸了摸鼻子,倒覺得有些害怕起來,丫的,我這可是第一次接觸當官的啊。
「怕什麼?」桂欽文笑了笑,「這不是鍛煉你嗎?你不是說,等事業做大了還要開分店嗎?」
「哦,也對,」我想了想,然後認真道,「放心吧,桂叔我是不會丟你的臉的,」
「沒事,」桂欽文笑著,「司機已經在路上了。」
「啊,這麼快?」我咬了咬嘴唇,跟桂欽文說了幾句,掛掉了電話。
拿著手機,我想了想又給公無名打了過去。
公無名接了電話,他似乎很忙。
「怎麼了,聶風?」
「我一會兒要去趟市政府,他給我請了規劃局的局長約談,咋辦呀?」我鬱悶的說道。
「什麼?」公無名先是一愣,旋即,他的聲音驚喜地傳了過來,「不是吧?這麼拽!」
「拽個屁呀!」我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兒,「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呢!」
「沒事,我教你說,」公無名笑瞇瞇的,跟我巴拉巴拉幾句後,我看了一下時間,桂欽文的車子應該快到學校門口了,這才隨便找了一件t恤衫套上,翻出我那沾著泥巴的球鞋,朝著學校門口跑去。
隔著老遠,我就看到校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車。
雖然我不知道這車名是什麼,但是那牌照可真是了不得。
四個八,也是蠻牛逼的了。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往前跑,那司機也看著我,衝著我低低的按兩聲喇叭,示意我上車。
走到車邊,只見坐在副駕駛的是一個是一個面向清秀的男人,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長得白白淨淨,拿著一份文件夾。
眼鏡男著我,臉上有著一絲淡淡的不屑。
「你就是聶風?」
「是的,」我連忙點頭,想拉開車門上車。
然而,眼鏡男卻把司機的手一點,司機油門一踩,整個車子往前一帶。
搞什麼?我愣了一下,只見那黑色的車掉了一個頭,再次的停到了我面前。
眼鏡男的臉上滿是高傲,「介紹一下,我是桂省長的秘書,叫馬東東。」
「東東?」聽到眼鏡男的自我介紹,我差點笑出聲了,這尼瑪,真會起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