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謝候南語氣怎麼這麼差?
我摸了摸鼻子,謝候南已經上了樓。
我剛想再喊喊他,此時,林峰下來了,他無視了上樓的謝候南,而是舉起手裡的兩個大箱子。
「不好意思,要你久等了,」林峰把箱子遞給我,「這裡面都裝著全套的裝備,今晚咱們去龍架山。」
「上山?」我瞪大了眼睛,說實話,我活了19歲,還真沒上過一次山,唯一登過最高的地方就是外婆家那個小土坡,而且還是幫她放羊。
「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啊,這次我們可能有去無回,」林峰認真的說著,「剛剛我接到消息,組織已經有人盯上你了。」
「那還上山幹嘛?這不是送死嗎?」我有些無語。
「就是這樣才能鍛煉你的生存能力,實在不想去你可以跟我解約,」林峰笑瞇瞇的,「想不想保護我家大小姐了?」
「不想,」我搖了搖頭。
「既然不想保護我家大小姐,還想跟我解約,那行,支付違約金一百萬,」林峰搖頭晃腦的道。
「誰規定的?」我瞪大了眼睛,「你沒說呀!」
「白紙黑字,合同上有寫,」林峰無柰地聳了聳肩,「誰讓你那麼急迫的跟我簽合同。」
「靠,尼瑪你坑我!」
好一個老奸巨猾的林峰,我差點沒被他氣死。
「看你怎麼想了?」林峰說著,走向麵包車。
還是去吧!好歹也是這丫是安保界的魁首,跟著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我這麼想著,硬著頭皮上了林峰的麵包車。
「想通了?」
車內,林峰嘿嘿的笑著,油門一踩,順著慢慢暗下來的夜色,朝著市郊駛去。
一路上,林峰給我講了不少關於遇到突發狀況的措施等等,我聽著他一邊說,一邊看著箱子裡的物什。
麻醉槍,防彈雨衣,飛爪,兵工鏟,鋼甲靴,防水繃帶什麼的,還有一袋鹽和幾條大蒜。
「咋不帶吃的啊?」
我鬱悶的看著箱子的東西,「我們這是去埋地雷麼?」
「鍛煉生存能力,帶吃的幹什麼?」林峰鄙視的道,「今晚咱們吃野味。」
野味!
聽到林峰這麼說,我感覺我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要知道,野味這玩意兒在飯店吃,價格幾乎和自己的腎對等,而且還不確定是不是真的野味,如今,能夠在山裡吃上真正的野味,那滋味兒,肯定很爽!
就這樣,我一邊幻想自己啃著鹿腿,抓著燕窩的場景,一路顛簸,就到了林峰所說的龍架山。
這座山就在北湖省內,算得上是個半開發的野生景區。
隔著老遠,我就看到那連綿的山廓,在夜色中,就像一個沉睡的巨人。
林峰並沒有急著進山,而是去了靠山的一個小鎮。
「這裡是魚木鎮,」林峰說著,他把車子停到鎮邊的一個小旅館門口,「先去開個房。」
「哦哦,」我急忙點頭,跟上林峰的腳步。
這個小旅館也是家常菜館,叫山珍飯店,還沒走進店門,我就看到一個皮膚黝黑,穿著沙灘寬褲的光膀漢子,正奮力的炒著大鍋裡的板栗,栗子的香味一下衝進了我的鼻尖,把我的饞蟲瞬間勾引了出來。
要知道,我晚飯可是什麼都沒有吃啊!
山珍飯店的老闆是個女的,挺胖挺熱情,問我們是吃飯還是住店,當然,林峰跟她正在談住宿事宜,我則盯著漢子鍋裡的板栗猛吞口水。
大概是被我看得很不自然,漢子把手裡的鏟子往旁邊一擱,大聲道,「這位帥哥,要不要買點嘗嘗?」
「好啊!」我急忙點頭,想從褲兜裡拿出錢,不料卻摸了空。
靠,我這才記起,出來時並沒有帶錢包!
這尼瑪的!
瞬時,我的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支支吾吾有些說不出話。
漢子看出了我的窘迫,他爽朗一笑,道,「不買也沒事,拿幾個嘗嘗唄!」
聽到他這麼說,我雙眼一亮,正欲伸出手抓一把,林峰的聲音卻傳來過來。
「聶風,房開好了,走啊!」
尼瑪!
我雙眼一翻,感覺背上傳來一股強大的拉力,林峰就把我拽走了。
我的板栗啊!
此時,我的心裡儘是哀嚎,林峰無視了我痛苦的表情,而是冷聲道,「這是鍛煉你的意志力,別動不動就想著吃!」
「可是是人家給我吃啊」我急忙辯解道。
林峰卻把臉一板,「人家給你的,人家給大便你吃,你吃不吃啊?」
「我」
我差點沒被林峰這句話給噎死,頓時覺得自己的食慾消了一大半。
「進屋,收拾東西,」林峰說完,碰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飯店的住宿條件還可以,床邊有一個大窗戶,可以極好的看到龍架山的全景,只不過夜幕降臨,黑乎乎的啥也瞧不到。
學著林峰的樣子收拾好東西後,林峰又給了衛生巾我,要我墊在內褲下面。
「日,我又不來大姨媽,幹嘛墊這玩應兒!」
我急忙推開林峰的手,堅決的搖了搖頭。
「山裡環境惡劣,這個可以給你殺菌,」林峰認真的說道,「要是你不墊,到時候癢可別怪我。」
日尼瑪啊,我想到平時報紙上那些男x功能感染之類的文章,忍不住渾身一抖,這才顫顫巍巍的接過了林峰手裡的衛生巾。
「這玩意咋用啊,」我看著那一個小紙塊,翻來覆去都瞧不明白。
「別裝純,」林峰卻是白了我一眼,「撕開直接墊。」
「啊?」
我愣了一下,按著林峰所說的,墊在了內褲上,誰知,下一秒,這玩意兒居然直接粘在了我的小寶貝上。
「什麼狀況嘛!」我哭喪著臉,忍著拔毛的痛連忙撕下衛生巾,「尼瑪老子一個正常男人,硬是要搞這些玩意,幾個意思啊!」
「真是豬,」林峰有些無語,「我來幫你得了。」
就這樣,林峰幫我打點好一切後,我倆出了山珍飯店的門。
依依不捨的看著板栗攤子在視線中成為一個點兒,我這才吸著鼻子回過頭。
「林峰,老子好餓!」
「晚上吃宵夜對身體機能不好,」林峰再次無視了我,而是拉著我往車站方向走。
雖然山珍飯店那條路看起來燈火通明,但是到車站這一塊地兒的時候,我這才感受到了深山的荒涼。
孤零零的車站,沒有一個人,昏暗的天空下,只有一盞破舊的路燈。
一陣風吹過,我倒覺得有些冷了,抱著手臂往林峰身旁靠了靠。
這山區果然不比市中心啊,晚上冷的要死。
「車來了,」林峰低聲說著,拎緊了手提箱。
停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小型大巴,算是末班車了,車上除了司機,四周都是空蕩蕩的。
司機看了一眼我,打了一個哈欠,「這麼晚還坐車上山啊?」
「嗯,」林峰並沒有多說話,而是拉著我坐到了最後一排。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看過林峰出手,虧了這丫還總稱自己是安保界的魁首,真好奇是不是自封的。
「去山裡幹嘛呀!」
大概是開車開得太寂寞,司機索性大著嗓子和林峰聊起天來,林峰語氣倒也淡淡,說是去挖藥材。
在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中,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峰推了推我,「起來。」
我這才不悅的睜開眼睛,只見車子停在了山腳下,藉著一丁點的車燈,我勉強可以看清前面的方向,一條層次不齊的石坡路蜿蜒而去,看不到盡頭。
「小心點哦,山上蛇多的很咧!」
司機好心的囑咐了一番,打了個反向盤,走了。
這可好了,我面前的路,可以用漆黑一片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