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像個傻子似的,在床上七想八想,甚至把平時看大片上的各種體位,各種姿勢都想了一遍。
瞬間,我覺得我真他媽的不是個人。
摸了摸鼻子後,我拿出手機,這才發現,周如月進浴室幾乎用了一個小時。
靠,這洗哪裡呢?洗了一個小時了都!
莫不是,這小妮子在浴室裡
我心裡升騰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急忙下床,我鞋都沒穿就衝向浴室。
隔著門,我聽到水流的嘩嘩聲,卻沒有什麼其他的聲音了。
「如月,你在裡面幹什麼?」我大喊道,一邊拍著門。
四週一片安靜,沒有人回答我。
糟了,看來這妮子還真的是
我不敢繼續往下想,使出一絲內氣,脆弱的浴室門瞬間被我一拳打成了兩半。
然而,我卻愣住了。
浴室裡,水流成河。
而周如月卻瑟縮的蹲在浴室的一腳,任憑蓮蓬頭的水把身上的衣服打濕。
我清晰的看見,周如月在哭。
她哭得很是傷心,卻不敢發出聲音。
看到我破門而入,她吃了一驚,旋即迅速的站起身,用袖子擦著臉,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你哭什麼?」
不知道為啥,我此時心裡有些發麻,這個周如月,真是讓人難受。
「我在洗澡,你出去吧,」周如月的聲音第一次這麼的涼,就像冰般冷。
「我」
一時間,我竟然找不出詞語來安慰周如月。
「出去,」周如月的聲音再次嘶啞的傳了過來,看到我不為所動,她的聲音又大了兩分,「你出去啊!」
「你」
媽的,平時那麼會說成語的我,到現在怎麼一句話都將不出來?
「別煩我了求求你了」
周如月似乎崩潰了,她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淚水從眼裡洶湧的冒了出來,她雙臂狠狠地抱著自己,不住的發抖。
「如月,你到底怎麼了?」
不知怎的,我一下子衝上前,緊緊地抱住了周如月那瘦弱的身子,「你別哭,有話直接對我說!」
「嗚嗚嗚」
周如月把頭埋在我懷裡,就像一個孤獨悲傷的人找到了宣洩的閘口,嚎啕大哭起來。
她細嫩的手指抓緊了我的胳膊,指甲嵌進了我的肉裡,我忍著疼,依舊抱著她,哭吧,哭個夠吧!
不知過了多久,周如月這才停止了抽泣,她緩緩地仰起臉,一眼淚光的看著我,紅唇小心翼翼的道,「聶風,謝謝你」
「傻姑娘,」瞬時,我覺得我像個大叔,伸出手,揉了揉周如月的頭髮,「有什麼不舒服的事就說出來,不要憋在自己心裡。」
「恩」
周如月乖巧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她突然嬌俏的笑了,「你身上也全濕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這才發現自己正坐在蓮蓬頭下,身上的衣服全被水打濕了。
「你去換衣服吧,我真的要洗澡了,」周如月說完,鬆開了我懷抱,站起身。
「額」我摸了摸鼻子,剛想說什麼,周如月卻回過頭,「放心吧,我不會再哭了。」
出了浴室後,我迅速的脫掉濕了的衣服,換上背心和馬褲,坐在馮鞏床上發呆,胸膛處,似乎殘留著周如月的髮香。
很快,周如月出了浴室,她脫掉身上的衣裳,穿著我的襯衫,一臉窘迫的看著我。
「不好意思,我這是最大的衣服了」我不好意思的說著,眼睛卻在周如月的身上偷瞟著。
哎,果然美女穿什麼都好看啊!
只見我的白色襯衫剛好遮住周如月那豐滿白皙的屁股根,兩條修長筆直而富有肉感的大腿穿著我那黑色的洞洞鞋,她一頭烏髮濡濕,正往下面滴水,胸前有一顆扣子沒扣,纖細的鎖骨露出一角,合著那傲人的上圍,給人一種**裸的野性誘惑。
「有吹風機嗎?」
周如月輕輕的把遮在額前的短髮別在耳後。
「有!」
我這才回過神,急忙從吳奇龍抽屜裡拿出他的飛利浦,遞給了周如月。
周如月衝著我微微一笑,然後走向洗手台,吹起了濕漉漉的短髮。
下午夕陽正好,黃燦燦的打在周如月身上,此時的周如月,就像一個完美的精靈。
我這麼呆呆的看著,直到周如月走到我面前,輕輕地咳了一聲,我這才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側過了臉。
周如月卻直接坐在了我旁邊。
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清新的肥皂味兒。
我第一次覺得我買的肥皂真他媽的好聞。
「今天真是謝謝你,」周如月輕輕地說著,她凝視著我,等著我的答覆。
「沒事,咱們都是同學嘛」我一字一頓的回答道。
「願意聽聽我的故事麼?」周如月沉默了一下,低聲道。
我點了點頭,坐直了身子。
周如月只是淡淡一笑。
「我十七歲那年,我爸因為生性好賭,我媽提出和我爸離婚,知道這個事後,我再也沒心思讀高中,後來法院把我判給我爸,是我媽花錢把我送進的布魯希特,當時,我知道,我是學不好了。
為了給我爸還賭債,還沒開學的時候,我就在昌五區的夜場裡認識了周火龍,當時的我是一個酒水銷售員,他什麼也沒說,塞了我一千塊,讓我陪他喝酒,
為了能夠拿到這一千塊,我喝了酒,第二天醒來,我卻在最破爛的一家陌生的賓館裡躺著,身邊,卻是一個猥瑣的老男人。
他用發霉的飯菜塞進的嘴,塞進我身體,讓我去做最下賤的婊子。
我每次想逃出來,卻被老男人一頓毒打甚至是各種最噁心的虐待。
你知道麼,我還吃過他的屎。」
周如月說到這裡,眼神裡是一種異乎尋常的悲哀。
「在一個夜晚,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在高速公路攔了一輛貨車,沒有錢,我就讓自己身體付錢。
回到了家,我再也沒有去過夜場,而是收拾好東西,來到了布魯希特大學。
可是,我沒有想到,周火龍,也是布魯希特大學的。」
周如月說到這裡,就沒有繼續說了,而是靜靜地看著我。
「我知道你在樹上,我也想過,也許你會當一個直播看待,沒想到,你卻給我紙巾,讓我擦眼淚。」
「我」
聽著周如月這麼說,我倒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了,只是覺得心裡發酸,想把她擁入懷中。
「我已經不乾淨了,每次我都想瘋狂的搓掉那些渣滓,」周如月說著,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那今天這群男生,是什麼狀況」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火龍讓我去把貨給他們,可是,他們不僅要貨,還要我的人,」周如月說完,就像在講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這幫犢子!」我翻了一個白眼,沒想到周火龍這麼噁心!
「我還得說一聲謝謝,聶風,」周如月看著我,此時,她眼神很是平靜,平靜的有些嚇人。
我並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抱住了周如月,她溫熱的身子在我懷裡顫抖著,情緒很是激動。
「別哭了,女孩子哭丑,就不好看了。」我安撫著周如月,不知怎的,我心裡並沒有任何雜念,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太讓人疼惜。
「我謝謝你」
周如月哽咽著,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她抓緊了我的背心,顫抖的更加劇烈,我長歎一聲,順著她柔軟的頭髮,雖說女孩如貓般優雅,可是這樣的如花少女,卻被那些惡人宰割!
我聽著周如月的哽咽,咬了咬嘴唇。
「以後,有什麼事就找我聶風好了,我聶風,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