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別衝動,」我急忙拉住周生生的胳膊,萬一這小子想不開,真把人家開顱了,那咱們就真還吃不了兜著走了。
「沒事,風哥,我就是嚇唬下他,」周生生低聲說完,迅速的轉過頭,對著那金髮男大聲道,「你丫有種給我過來!」
金髮男看了一眼周生生,他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倒出一根煙,點上,瞇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眼睛卻盯著我,冷聲道,「窮逼,你也不看看你爺爺我是誰?跟著跟著勸什麼架??」
「你閉嘴行不?」我看著金髮男居然把這矛頭對向,我不由得有些生氣,老子哪裡窮了,操!
「我去你媽的!」周生生聽到男生嘴裡沒吐出一個好字,直接的把大磚頭對著男生扔去。
金髮男沒想到周生生居然真的扔磚頭,急忙往旁邊一跳,一雙瞇瞇眼瞪得老大。
「你找死是不?」
「我看你連屎花子都沒擦乾淨就跟我來作對,呸!」周生生也不顧及什麼,直接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張嘴欲罵。
就在這時,一聲哨子聲傳了過來。
「機電院一班集合!」
金髮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很顯然,這哨子聲是他們班吹的。
「老子叫吳曉星,你給我隨時等著!」吳曉星迅速的丟下一句狠話,然後跑到了他班的隊伍。
「切,真沒種,真想打我們害怕什麼軍訓嘛!」我看著吳曉星那瘦長的身子一扭一扭的,鄙視的道。
「走吧,風哥,咱也要站隊了,」周生生並沒有把吳曉星放在眼裡,而是拉住了我的胳膊,一隻手還不忘把台階上的那根香蕉也給拾了起來。
這一下,又站了兩個多小時。
我都感覺自己要被太陽烤糊了。
正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要睡之時,只聽那女教官在前面大聲道,「看著你們無精打采的,我來說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什麼好消息。
不是美女,沒什麼興趣,我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聶風,端正你的態度!」
就在這時,女教官突然一聲暴喝,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尼瑪,不是說好消息麼?老子打個哈欠礙著你事了!
我睡意全消,惡狠狠的盯著母夜叉,心裡想著把她千刀萬剮。
母夜叉看到我抬頭,臉上頓時浮起一絲莫名的微笑,看的我心頭一顫,他娘的,這母夜叉該不會想向我表白吧!
然而,下一秒,她說的話卻出乎我的預料。
「再過一周,咱們南郊就要舉辦一次新生比武大賽,大賽第一名可以拿到足夠的學分和三千塊助學金,請大家加強訓練,做好準備,」女教官說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人群先是一楞,旋即,爆發出一陣激烈的歡呼聲。
「不是吧?好考驗人呀!」
「我們打的過嗎?」
「太酷了!」
當然,高興的總是以男生居多,原因無他,這次新生比武大會除了能拿到學分和票子以外,還可以在全校女生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男子氣概,這絕對是一個好機會呀!
「聶風,你參加不?」吳奇龍跑到我面前,興致勃勃的問道。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說實話,這幾天因為過得實在是太緊湊,導致我現在還沒有想出那會兒為啥會突然爆發出異能。
「奇龍。你不是練過的嗎?上去來兩招讓我們看看!」馮鞏笑嘻嘻的道。
「我也要參加,」周生生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蕉,一邊認真地吃一邊認真的道,「我可是血牛級的人物,誰要是打我,我壓死他!」
「你們都厲害,那我只能吶喊助威了,」馮鞏一張小臉皺著,從口袋裡摸出濕紙巾擦了擦瘦瘦的臉。
「聶風,你參加嗎?」陸欣怡走過來,她的聲音很柔很甜,一下子把我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這個,」我皺了皺眉,說實話,我還是小學的時候因為喜歡一個女生,為了能天天瞧到她,才忍著疼學過一次跆拳道,可是,好景不長,一次,我在練上劈腿的時候,把大腿的筋給拉折了,為此,我在家裡躺了好一陣子,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練過武術這玩意兒,現在陸欣怡問我參不參加,這不是讓我上就挨揍嗎?
想到這裡,我還是擺了擺頭,「再說吧,還有一個星期,早著呢!」
陸欣怡並沒有說話,而是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抿了抿的紅唇,「那你加油。」
「嗯,」女神給我打氣,這比什麼都足啊!我甜滋滋的站直了身子。
又站了一會兒軍姿後,太陽已經下山了。
「好,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南邊是食堂,大家帶好自己的水壺和碗去打飯,東邊是你們的臨時宿舍,明天我們六點鐘集合,教大家一些常識,誰要是遲到,誰就罰做一千個俯臥撐,知道了嗎?」母夜叉巴拉巴拉的說完一大堆話,這才拍了拍手。
「知道了!」聽到軍訓要結束了,所有人都開心的大聲應道。
「就這樣,解散!」
母夜叉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走向了一旁的男教官,似乎要商量點什麼?
我並沒有急著拿碗去打飯,而是盯著她那個方向,想看看他們的口型,偷聽一下他們在說什麼。
「灰狼,你覺得這次比武大會,你覺得我們班哪個比較穩妥?」母夜叉禪了禪衣服上的灰塵,語氣裡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叫灰狼的男教官身子站得筆直,他看向母夜叉,眼裡似乎有著一絲嘲諷,「這個嘛,你把那幾個看中的男生挑出來,讓他們單獨練練手唄!免得做了墊底的料!」
母夜叉無視了灰狼眼裡的鄙視,而是翹起那肥厚的嘴唇,勾起了一絲笑容,「憑著軍人的直覺,咱們商學院四班,一定不會是墊底的料。」
「那倒不一定,」灰狼哈哈大笑,正巧,旁邊走來幾個手裡拿著皮帶的教官。
「狼哥你笑什麼呢?」一個長得略微有些瘦的教官看著灰狼笑得直不起腰來,好奇地問道。
灰狼一邊瞧著母夜叉,一邊把剛剛母夜叉對他說的話重述了一遍。
這一下子,幾個教官都哈哈大笑起來,引得一些路過的學生紛紛矚目。
「夜叉,那要不咱們打個賭吧!要是你帶的商學院四班獲得了比武大賽第一名,那我就答應一個要求,怎麼樣?」灰狼不懷好意的看著母夜叉,眼裡儘是濃濃的嘲諷。
「灰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母夜叉瞪大了眼睛,本來她心裡想著,沒準事情會來個逆轉,沒想到這灰狼居然要跟她打賭。
輸也不能輸氣勢,母夜叉這麼想著,她直視著灰狼,點了點頭,「我跟你賭,要是我們四班沒有拿到冠軍,那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怎麼樣?」
「軍人說話,從不反悔,」灰狼笑了笑,眼底那絲鄙夷之色更甚,「夜叉,不是我說,你還是個女人,這讓你太吃虧了。」
「你說什麼呢?」母夜叉聽到灰狼這麼損她,高高的揚起了她的肥下巴,「今天,咱們再來個擒拿格鬥怎樣!」
我還沒看完兩人說話,肩膀就被人搗了一下。
「風哥,你還愣在這幹什麼?都放學了。」
回頭,只見周生生背著他的水壺,手裡拿著兩個飯盒。
「我幫你盛了一碗飯過來,」周生生說完,把飯盒遞給了我,「你別嫌棄啊,這軍訓食堂的飯全部都是蘿蔔,白菜,都不放肉的,真是愁死我了。」
「國家不就是讓你們憶苦思甜嗎?你到是想吃起肉來了,」看到手中的飯,我笑了,心裡卻想著不吃白不吃,反正是周生生付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