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和鳴分手的事很快就趨於平靜。過了一周,網上再沒人提起這件事。
25日,司柏晨過生日。蘇學真正好當天也休息,大家商量著晚上吃火鍋給司柏晨慶生。
超市裡,蘇學真和司柏晨在買食材,許晴天在家做準備工作,蔣文武在準備校慶的策劃。
蘇學真和司柏晨邊走邊聊聊到了前幾天的事:「我說文物這件事做的不太好,晨哥你也由著他性子來。隨隨便便把錄音往網上丟這種事……」
司柏晨一邊挑著青菜一邊回答:「哦,放的時候我也是很注意的,對我們說的話都做了消音處理……」
「我不是指這個。」
「文物被你家晴天給感動了。覺得應該做些什麼。文物也糾結很久了,他這是做好事……飯大和瑟大的事情並沒有網上說的那麼玄乎,網友應該知道真相。」司柏晨拿了把青菜,發現一根不好,放下,換一把,葉子太黃,不要……糾結了會兒,偷偷拿了開始那把,把其中不好的葉子偷偷摘了出去。
旁邊的售貨員咳嗽了聲:「小伙子,別撿啊,撿要加錢!」
司柏晨一臉尷尬,老老實實把菜直接丟進了塑料袋。
蘇學真:「這……我說你這個富二代怎麼也做這種事?」
司柏晨:「少開我玩笑。哎,勤儉節約是中華名族的傳統美德。」
蘇學真:「……」
喇叭裡放:「特價雞蛋3塊錢一斤……」
司柏晨立刻丟下了蘇學真:「我去排隊買個雞蛋。你去挑挑金針菇和豆腐。金針菇多買點,文物喜歡吃。」
「呃……」司柏晨你真的是富二代麼?
蘇學真總覺得這個富二代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蘇學真看著司柏晨熟練地在微信上朝同事要會員卡號——為了多買雞蛋,總有點……囧。
「我能和同事關係這麼好多虧了晴天。他這傢伙很神奇,看他單純那個樣都不知道他這麼多年是怎麼活過來的,怎麼沒被騙死,結果有的時候發現他又不是什麼都不懂。不過他運氣倒是真的太好,好像什麼人跟他在一起都會對他特別好……」司柏晨一路都在誇許晴天。
蘇學真在旁邊一開始是附和,接著很驕傲:我男人就是這麼棒,再後來,有些不爽:你光誇我的人是什麼意思?
蘇學真酸酸地說道:「喂,你有文物了。」
司柏晨一下沒反應過來:「對啊,我有文物了。哦,我明白了。我去,你佔有欲也太強了。」
「強麼?可你……你說了晴天那麼多好話都沒說文物一句好。」
「呃……」
「你也說過你對晴天也……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文物。他這傢伙又任性又自戀。」
「喂。我家文物人也很可愛的。其實我覺得文物和你有點像。」
「誰像那種幼稚的人?」
「哈哈哈,你不幼稚麼?剛剛在吃醋的人是誰?」
「……」
「他也很愛吃醋。特喜歡斤斤計較,氣量特別小,面子上還死撐著不許別人說他。哈哈哈。不過挺可愛的,我就喜歡他吃醋,他一吃醋,我就得親他。哎,自己想要我親他,嘴上還死撐著不給我親,然後我就得來硬的,他會掙扎個幾下,可都是意思意思的,哈哈哈哈,特有趣。最後被我逗地臉紅通通的,感覺很……萌!」司柏晨越說笑容越開,差點捧個臉搖起來了。
蘇學真:「……」抖s……
「他做事特別認真,一板一眼的,完美主義者什麼都要求最好。最重要的是感覺對我特別真心吧……我能感覺到他是真的喜歡我。一點一滴都在為我著想。說不出具體的事情,但是和他在一起能感覺到自己被愛著。」司柏晨面帶微笑,說起文物的時候眼神尤其溫柔。
「哦……的確……」蘇學真點頭。的確,他也說不清許晴天到底對自己好在那裡,要說,可能只是一些細細碎碎的小事,可是各種小事,都能讓他感動很久。
突然,司柏晨捂著腹部蹲下。面色發白,連嘴唇都看不到什麼血色。
蘇學真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嘶……」司柏晨捂著腹部看起來異常痛苦,「沒事,可能……餓的?」
蘇學真:「……」
蘇學真拉過司柏晨的手腕,試了試,眉頭漸漸皺起來了:「晨哥,你……還撐得住麼?」
「呼……沒事了沒事了。」安靜了一會兒後,司柏晨感覺好多了,「不錯,蘇老弟號脈號出什麼問題了麼?」
「……我水平還沒出師。不過,你胃有問題。我建議你有時間盡快去醫院看看。」蘇學真扶著司柏晨站起來。
司柏晨笑笑:「我胃能好麼?最近天天談生意,喝酒,熬夜……胃有點問題挺正常的。沒什麼,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我回去喝個三九胃泰。」
「最好還是去醫院找醫生看看。」
「呵呵。」司柏晨鄙夷地笑著說,「醫院醫生的話能信?那些個醫生,沒病都能給你說成有病,一點點的小病都要給你說成大病,吭死人不償命。而且醫生一個個都不給病人一點好臉色看……」
司柏晨話說到一半,就看到蘇學真推著車跑了,看起來有些生氣。
「你怎……」麼了?司柏晨剛想說你蘇學真怎麼說翻臉就翻臉,突然想起來——對哦,蘇學真現在也算半個醫生了。
司柏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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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這邊,許晴天已經把電磁爐架上了。試了試,沒有問題。鍋也洗好了,放上。
各種調料和火鍋底料都已經ok。
只等著蘇學真他們回來,就能開始涮火鍋啦。
門鈴響了。
蔣文武激動地搶著去開門,司柏晨他們回來肯定大包小包的,不能讓他們太辛苦,得快點接下……
豈料,一開門,哪裡有什麼司柏晨和蘇學真,只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大叔。
蔣文武的笑容漸漸僵住了:「你好,請問找誰?」
許晴天聽到響動也跟過去看,一看之下也愣住了。來人雖然估計年逾半百,但看起來很精神,斑白的頭髮和鬍鬚並沒有讓他顯得蒼老反而有些威嚴,最重要的是,他和司柏晨看起來有6分相似。
「請問司柏晨住在這裡麼?」來客很有風度地開口問。
許晴天和蔣文武靜了一會兒,許晴天下意識地把蔣文武朝後面推了推,回答:「哦,是。那個,您好,我是司柏晨同事,他現在出去了。您看起來是他……」
「父親。」來客沒有賣關子,掏出錢包拿了兩張名片遞給了許晴天和蔣文武,「我是他父親。你好。」
名片上寫著:uuu公司董事會主席司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