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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事二章 蛇頭村 文 / 淹留

    我和胖子剛準備往下走,芋頭拉住我們:「要去?」

    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對蛇頭村這麼避諱,遠看上去,蛇頭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村子罷了。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閱

    芋頭讓我們先不要動,隨後把兔子捉出來拎住後頸,提在手中。

    那兔子和他相處了一天,個性變得乖巧了一些。隨後這個黑瘦青年摸出一根針,輕輕紮在兔子肚皮上。

    我和胖子看的一驚,那兔子吃痛,瘋狂扭動起來。

    芋頭表情有些歉疚,單手拎著兔子對向蛇頭村方向,結果剛才還急的要咬人的兔子瞬間安分下來……

    芋頭把兔子抱在懷中,低頭說了些什麼,隨後小心將它放在腳下,一揮手,給放了。

    那兔子箭步竄出去不見蹤跡。

    芋頭面無表情,又問:「要去?」

    古代漢族有『掛兔頭』的歲時習俗,流行於全國許多地區。每年農曆正月初一,人們用面兔頭,以竹筒盛雪水,與年幡面具同掛門額上,以示鎮邪禳災。

    芋頭這樣做是要告訴我們,蛇頭村很邪門……

    胖子看著我,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芋頭看了我們兩一眼,聳了聳肩:「走。」

    我們順著樹林過去,沒一會兒到了蛇頭村村口。

    按照先前那個太婆所說,蛇頭村也叫槐村。

    這個槐應該指的國槐也就是槐樹,《太公金匱》載:「武王問太公曰:『天下神來甚眾,恐有試者,何以待之。』太公請樹槐於王門內,有益者人,無益者距之。」

    在古時候槐吉祥和祥瑞的象徵,古代人種槐除了取蔭之外,就在於討吉兆,寄期翼。民間俗語:「門前一棵槐,不是招寶就是進財。」

    光聽名字,槐村也應該沒啥大問題。

    仔細打量了一下周邊環境,有一條河從蛇頭村村口不遠處淌過,幾乎將蛇頭村和外隔絕開。

    小河岸邊,靠近蛇頭村的那一側,有一座石塔壯的建築,塔下開著個一人高的門,也不知道幹啥用的。

    蛇頭村村口前三棵大槐樹,枝繁葉茂。大槐樹後,民居錯落有致。風水我不太懂,反正這邊就是看的特別舒服。

    胖子看了看面前這條河:「怎麼過去?連個橋都不修?」

    河不寬,只是不知道水多深,趟過去應該問題不大。

    蛇頭村看上去大概有二三十戶人家的樣子。

    我和胖子還在研究怎麼過去,只見到村口有個人匆匆忙忙往外跑……

    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小雨!

    小雨身後,蛇頭村的村民死命追著,一臉要把她生吞活剝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到底幹了什麼事情。

    我慌了,眼看著那群人就要追上,忙不迭甩了背包,準備游過去,結果被芋頭一把扯住:「停!」

    就在大家追著小雨跑的時候,村子裡又竄出來一人,小叮噹正捧著一個盒子樣子的東西偷偷摸摸往外跑!

    我氣不打一處來,這狗日的肯定是讓小雨當靶子把人引開,他自己好跑路。

    我被芋頭扯住行動不便,卻聽到撲通一聲,胖子已經跳水準備游過去。

    胖子跳下去,沒想到這水太深,嗆了兩口,緊接著跟抽風了似的在水面上撲:「狗日的抽經了……」

    我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把甩開芋頭,衝下去,準備拖羅胖子過去,然後再把小雨救回來。

    小雨似乎也看到我了,狼狽朝這邊逃竄。

    我把胖子拖上岸,結果已經晚了。小雨看著我,一臉驚詫。我慌忙將她護在身後,胖子腿肚子抽經站不起來,滾在地上跟人拚命,三五個人還近不了他身。

    不過最後咱們還是沒能擋住憤怒的蛇頭村村民,被這好幾十號人圍上之後,直接摁著打。

    張停雨蜷縮在我身下,哭著說對不起。

    蛇頭村這群狗日的下手太重,我被打的幾乎踹不上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一片黑,床頭點著蠟燭,幾個人陰著臉坐在面前:「醒過來了?」

    我從床上跳起來,扯動身上傷口,疼的直咧嘴。

    那幾人表情有些複雜,有人把我按下,端來一碗粥。

    深吸兩口氣冷靜下來,悄悄打量了一下,發現身上已經被包紮好,甚至還敷了藥。

    有個平頭中年漢子走過來,讓我把粥喝完再說。

    沉住氣,乖乖喝完粥,他才問:「你是什麼人?」

    我又不傻,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又幫人療傷,又給人遞東西吃,肯定是發現什麼。

    從劉泉勇的筆記來看,當初劉泉勇和大爺爺一起來過蛇頭村,他們顯然是猜出我和大爺爺的關係。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過去五十年了,他們還記得大爺爺?

    乾脆不賣關子,我拍著胸脯說:「我大爺爺是韓文書!」

    本來還緊張的氣氛瞬間瓦解,幾個人有說有笑:「原來是文書老師的孫子。」

    他們笑著問:「那個胖娃娃是誰?」

    實在沒辦法,我只能硬著頭皮跑火車:「他是劉泉勇的孫子。」

    那幾個人這才舒了口氣,領頭那個平頭中年人沖外面喊了聲,門吱呀打開,我這才驚愕發現胖子正被幾個人脅迫站在門外……

    瞬間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胖子顯然比我先醒來,他們審問完胖子。隨後把胖子和我隔離,重新套我話,看兩個人的供詞能不能對上。

    偷偷捏了把汗,幸好我倆默契。

    那群人和我們隨便聊了一下之後就出去了,讓我們好好休息。

    我和胖子坐在屋子中間,等外面沒聲音了才敢小聲說話:「這群狗日的比鬼還凶……」

    前幾次都沒碰到這麼狼狽的事兒,結果一到這邊就受了傷,好在的是都是皮外傷。

    我小聲說:「待會去問問小雨在哪,你就一口咬定她是我女朋友,被人騙了,我們來追她。」

    胖子心領神會。

    這時候,又有人端來粥,我拉住他,問和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在哪。

    那人詫異看著我:「什麼女孩?」

    聽到他這句話,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二話不說,直接出門,結果迎面撞上一人。

    「咋咋呼呼幹什麼去。」剛才那個平頭中年漢子笑呵呵看著我。

    胖子硬著頭皮上前:「他女朋友被人拐了,一直追到這邊來。」

    中年男人一臉歉疚,說:「我們搞錯了,那女孩現在在劉寡婦家裡住著,幾次要來看,被我們攔住。」

    我有些詫異,事情竟然進展這麼順利?

    他賠了兩個禮,才給我們帶路。途中,他做了自我介紹,才知道他叫余鐵,是漢族人。

    神農架少數民族眾多,苗族、侗族、土家族都有。

    本地是個漢族村子,余鐵告訴我們,據村裡的老人說,槐村的人都是從皇城根逃難過來的,村頭的那三棵大槐樹也是那個時候帶過來的。

    槐村的人以那三顆槐樹自豪。

    胖子問:「你們不是叫蛇頭村的?」

    余鐵笑了笑:「別人給取的名字,因為我們村子的成年禮跟別人不同,不過知道的應該不多吧。」

    我和胖子這才釋然。

    不一會,余鐵把我們帶到一個屋子前,敲了幾下,一個女人出來開門。我看見堂屋桌上點著一盞油燈,桌上還放著一個簸箕,裡邊撞著一些針線。

    那女人看到我和胖子,尷尬笑了笑,指著屋裡說:「剛睡下,今天受驚了。」

    我們悄悄把臥室門打開一點,只見到小雨正躺在床上睡覺,似乎在做噩夢,眼皮子時不時跳一下。小心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小雨身上沒有傷痕,呼吸平穩。我才放下心來,不敢多做打擾,又悄悄帶上門回去。

    余鐵把我們送回剛才的屋子,笑著說了聲讓我們好好休息,在這邊多住幾天再走。

    我和胖子客氣送走他,一直等到四周安靜下,才把臉一沉:「芋頭不見了,小叮噹也不知所蹤,這村子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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