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裡,劉小兵變哽咽成抽泣了,沒等夕顏三女作出任何的舉動。林雪兒已經眼裡擎淚的走到劉小兵跟前,幫他拭去臉上的眼淚,語氣無比輕柔關切的說:「不說了好麼?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情緒激動」
至於她這個局外人為什麼會流淚,為什麼會先與其她三女幫劉小兵去拭擦眼淚。不單單是因為她是劉小兵的醫生,只是單純的出於關心病人。更多的因素是劉小兵說的某些話,已經深深的觸動了她的心底,勾起了與自己相似的某些不願面對的傷心。
「謝謝你林醫生!」劉小兵打斷了林雪兒的好意提醒。「有些話說到這裡了,如果不說完,我心裡會壓抑的!會更難受的!所以我必須要說出來」
林雪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自己的小香帕幫劉小兵拭去眼淚後,卻沒有回到原來站著的地方,而是選擇了坐在劉小兵的病床邊。
劉小兵穩了下情緒。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我剛上初二那年,大我六歲的哥哥考上了大學,這本來應該是值得全家慶祝的一件事兒,可是當我哥一次偶然間看到父母背地裡因為他的學費而長吁短歎的時候,哥哥突然對我說,他不準備讀大學了,他要到sz去找工作掙錢,幫著父母養家、供給我讀書做他這個家里長子應該承擔的事情
後來,雖然最後聽到哥哥的這一決定,暴怒的父親甚至用皮帶狠狠的抽打哥哥,那可是我記事兒以來第一次看到父親打孩子。可是執拗的哥哥緊咬著牙堅持自己的決定不鬆口,唯一的說辭就是他必須承擔家里長子的責任,他不能看到我這個弟弟上大學的時候會碰到他現在的情況,更不想看著父母因為操勞,因為錢的事兒而勞心,他更不想看到父母因為太過勞心而後會出現子欲孝而親不在的場面
最終我父母沒能說服哥哥,當哥哥背起簡單的行囊啟程送行的那天,我看到父親的眼裡充滿了無奈的哀傷,母親更是已經涕不成聲。他們感覺是他們虧待了孩子,是他們沒有能力讓孩子過上更好的生活。我永遠忘不了那天的場景,更忘不了臨別時哥哥含著淚我的那些話」
此時的劉小兵有些哽咽了。
「他說兄弟,你要好好讀書,哥哥在此保證,錢永遠不會是你讀書的阻礙!更是重點叮囑我,要我在家照顧好爸媽,他不在爸媽的身邊要我替他做一個人子應盡的義務,還說他這麼做是沒有辦法,雖然他一直奉行父母在不遠行這句話,只是現在他卻不能不這麼做了
所以從哪以後,我就一直牢記著哥哥那無奈卻別無選擇時說的父母在不遠行這句話。所以除了讀大學的那四年,我從來沒有離開過父母身邊超過半個月,這是我當時對哥哥的承諾,也是我的人生信條。就我讀大學的那四年還是因為那時父親已經轉入了公辦,母親也不用那麼辛苦了,更是因為家裡每月都有哥哥寄款。正是因為家裡條件已經好轉了,這我才選擇去讀書的
現在我父親退了,退休金也逐年遞增,母親也是因為閒不住,種了一點地打發時間,我哥哥也在sz那邊立住了腳,而我也已經畢業參加了工作。可是我始終沒有忘記要守著父母,侍奉終生的想法,因為哥哥當初的那句話,已經隨著年齡的增長深深印入我的腦海裡,更是已經完全和我的靈魂融為了一處。
因為我的父親從小就和奶奶流離失所的乞討過活,母親更是從小就孤苦伶仃。我知道,在他們人生裡最渴求的就是家庭帶來的溫暖。
現在他們老了,哥哥又在南方工作,所以我作為這個家裡的一員,必須要留下他們身邊,即使是要放棄一些理想和抱負也在所不惜,因為這是我作為人子必須得選擇!」
說道這裡,劉小兵已經有淚珠再次滑下,已經雙眼通紅的夕顏、王雅包括范婷婷都不約而同的想去幫劉小兵擦拭眼淚。
可是劉小兵有些不知好賴的拒絕了她們,卻是對坐在一邊的林雪兒說:「雪兒姐,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啊?」已經抽泣出聲的林雪兒當然不會拒絕。
「所以,我就是歌詞裡那個沒有任何退路的小兵你們明白麼?呵呵,還真他媽的巧合了,我的名字居然就叫小兵你們說這是不是一種注定啊?」
看到劉小兵的苦笑,夕顏和王雅紅著眼睛剛想說話,劉小兵打斷了她們,也終於扯入了正題。
「夕顏,說實話,拋開我爺爺的身份不說,如果單純的是從我們相處,你是我第一個有了想娶為妻子想法的人!可是你記不記得,當初在jn的時候,我和你說過,結婚後要回農村生活的話,你應該記得,當初你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夕顏:「我」
「你先別說話聽我說,也許你聽了我的話想解釋一下,但是那對我而言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我相信一個人在聽到問題後第一時間的回答,因為那是最符合她內心想法的。現在如果因為知道我的情況後,你做出了改變,我以為那是不可取的。因為那對你我,對於感情都是有些不公平的,你明白嗎?」
沒等夕顏作出任何回答,劉小兵又對王雅說。
「王雅學姐,你是第一個因為讓我感動兒生出想和你交往念頭的女人,因為同是在jn,你為了給我救場,大半夜的第一時間就給我送錢,甚至連衣服和鞋子都沒顧得上換,甚至為了給我出氣不惜自毀形象,當時真的讓我很感動,還有你後來在我工作上受到刁難時的適時解圍,都讓我新村感激,如果不是因為那天你突然的一句話,給我種以為你做這些只是為了和夕顏慪氣的感覺,說不定我們已經開始相處了,呵呵」
王雅聞言何嘗不後悔自己當初因為得意忘形而說出的那句看似不經意的話呢?尤其後悔的是自己不應該在自己明明真實的感情想法中,參雜了與夕顏置氣的情緒。
聽到劉小兵這麼說,她竟然無法開口反駁什麼,因為劉小兵的說辭可能有些牽強,但是她自己知道,這確實是事實。
「至於婷婷。」劉小兵把目光看向了范婷婷。「雖然我們是兩家父親定下的娃娃親,但那畢竟只是酒後之言,而且我們認識才沒有幾天,更談不上什麼瞭解,所以你懂我的意思麼?」
沒等范婷婷作出任何的回應,劉小兵繼續,不過接下來的話確實單獨對夕顏和王雅說的。
「其實這樣挺好,我這人吧,有自己執拗的而你們卻不一定能打心裡接受的堅持。而且我還是沒什麼大志向,脾氣還超不好的人。你們呢,又都是那種心高氣傲的天之驕女,而且現在還都是一呼百應的女強人。所以我覺得我和你們之間拋開以前的那些誤會,除了同學的關係,根本不可能發生其他的交集了,因為我們本來就不屬於一路人。」
「呵呵」劉小兵苦笑。「所以我和你們任何一個都不合適!窮小子和白雪公主,那是童話。**絲配女神,那是無聊的網文意淫小說。與我而言本來就不現實」
這本來是劉小兵一句自嘲和安慰她們的話,可是偏偏卻讓夕顏和王雅似乎看到了希望。
因為劉小兵的話讓她(她們)感覺其實他對自己還是有些不捨的,只是因為各種現實因素而不得不這麼選擇。兩人不約而同的同時有了某種希望的小心思,那就是如果自己
不過劉小兵沒有給她們過多自己想法的時間。
「雖然我有些話因為情緒有些波動說的有些亂,想表達的意思可能也有些讓你們聽著更亂,不過相信你們應該明白我說這些的意思吧?現在我說完了,我想休息一會兒了。如果如果你們心裡真的曾經愛過我,那就請你們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放過我好麼?因為我心裡有你們無法承受的累」
說完也不管夕顏和王雅是什麼感受,直接閉上了眼睛。
他真的是累了,有自己身子本來就虛弱原因,有情緒波動的說了這麼多的話的原因,也有些自己心裡隱隱的說不出的情緒讓他心累的原因。
總是,他真的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