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徹底的暗了,這在夏天的半島地區已經是晚上近八點了。
李翠遠剛在宿舍裡搽洗過身子,此時穿著一件絲質的睡衣斜倚在床上。
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畢露,婉如一尊恬靜安詳的女神雕塑。
床頭的檯燈下,李翠遠手裡拿著一本書。
書翻著一直沒動,眼睛盯著書也一直沒動。
此時她的表情看似安靜,其實內心焦躁不安。
他會不會來?如果不來,他是不是和那個王雅在一起?如果他來了,自己是不是會有下午發短信給他時的那一瞬想獻身的衝動?
李翠遠的內心很糾結,既擔心劉小兵不來,似乎又害怕他來。
只是怕他不來的擔心更多一點兒。
有一種女人對待愛情是近乎癡迷的,甚至有一點點的迷信。
她們本是不願敞開心扉的一種類型,只是一旦有人叩開了她的心門,她們會從癡迷更接近於迷信。
迷信這是一種無論結果的命中注定。
而她們就是為了這種神聖的迷信,願意附上自己全部的女人。
李翠遠是。
也許在現在的社會裡,她這樣有些「不圓通」的女人,在感情裡注定最後會是悲涼的結局。
卻永遠無悔
時間已近九點,沒有路燈的大街上沒有了行人。
此時的劉小兵,早就來到了鎮政府大院兒的外面不遠的地方,電動車被他停放在了一個幽暗的角落。
之所以沒有過去,不是因為門衛室的那個老光棍,而是因為他屋裡的那台監控顯示器。雖然翻牆可以進去以避開老光棍的眼睛,但是牆頭上的電子眼,自己是怎麼也不可能逃得過的。
如果大搖大擺的敲門進去肯定不可行,真那樣,明天的風言風語會很快傳遍整個小鎮。
正在劉小兵急的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閃著紅色光芒的電子眼突然滅了,隨後一個猥瑣的身影閃了出來,正是看門的老光棍。
看老光棍行色沖沖的表情,劉小兵篤定他一定是去到村子裡找自己的老姘頭偷情去了。
至於為什麼關了電子眼,可能也是為了不被攝像頭抓到自己擅離職守的證據吧,反正只要不丟東西領導也不會查看監控,就是查看自己也會用突然停過電這樣的理由來搪塞的。
如此正好便宜了劉小兵。
一個身影剛離開大院兒,另一個身影又直接竄進了大院兒
宿舍前的那從黃瓜還在,遠遠看去,像是一座平整的小山擋在李翠遠的宿舍門前。
只是卻不能擋住宿舍窗簾上那微微透出的朦朧白光。
劉小兵知道李翠遠還在等他。
門吱嘎一聲輕輕地推開了。
沒等劉小兵理一理臉上的表情,床上依然發愣的妙人直接跳將起來,赤著腳就飛撲了過來。
一具火熱的身體瞬時裹住了劉小兵。
李翠遠輕泣。「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看到劉小兵,李翠遠環著他的脖子不再淡定。
先前的焦慮瞬間消散。
一切無我,只剩眼前人。
懷抱李翠遠的劉小兵騰出一隻手,把宿舍門帶上,順便摸了一把臉,讓自己的面部表情更趨於平時的自然。
隨後一雙大手直接捂在了李翠遠柔軟豐碩的臀部,輕輕托將起來。
李翠遠一雙白皙滑嫩的雙腿很自然的環在了劉小兵的腰上。
劉小兵抬頭,壞壞的笑問。「想我了吧?盼郎歸的心情十分鬱悶吧?」
他的話沒有逗笑李翠遠,俯視劉小兵的伊人反而臉現怨色。「你終於捨得那個王大美女了啊?不要承認你們以前不認識。你這個有了新歡就忘舊愛的大魂淡!」
本來劉小兵沒來前,李翠遠只是一心的盼望他來。現在真來了,心中的幽怨頓起。
都說境由心造,豈知心同樣會因境而生。
劉小兵一愣,隨即壞壞的笑了。很光棍的說:「吃醋了?傻瓜!新歡再好只能是歡,舊愛再舊那也是愛啊,歡與愛之間我懂取捨的。」
這本是劉小兵善意違心不得已的謊話,偏偏李翠遠信了。
一隻纖手捏了捏劉小兵的鼻子,破涕而笑,輕嗔:「你就長了一張會說的嘴,哼!」
「不光會說還會親呢!」
兩張嘴堵在了一起。
這次劉小兵的手很規矩,沒有摸不該摸的地方。
只是他明顯的感到懷裡與自己只有一紗之隔的嬌軀開始漸漸發燙。
許久,兩人的嘴唇分開。
李翠遠輕輕的從劉小兵身上放下了腿,下地,捋了捋額前的亂髮。
一臉酡紅的小聲說道。
「小兵。」
「嗯。」
「要我。」
「嗯?」
劉小兵有些驚愕的看著李翠遠。
劉翠遠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走回床邊,身上的睡衣輕輕滑落。
玉體不著片縷呈現,而讓劉小兵最驚詫的不是李翠遠那無暇且有致的嬌軀,而是而是李翠遠的下身居然有一叢黑草閃亮。
她不是說自己是白虎女麼?劉小兵從驚愕變詫異又變迷茫了。
李翠遠的聲音顫顫,如若蜂鳴。「好好看麼?不知為何我的這裡突然就開始長了。」(咳咳,科學證明,有些所謂的白虎女因為生理緣故,等等等等。自後有一些是會長出毛毛的,絕非筆者自家妄撰。咳咳,無意間在度娘上看到的,真的!絕對無意囧)。
李翠遠繼續訥訥。「所以所以你不必擔心什麼。」說完,直接輕輕的仰臥在床上。
劉小兵近前,眼神不帶一絲邪欲,而是滿懷感激的動情的看著眼前的嬌軀。原來,她一直怕把那種「不詳」帶給自己,只是現在她毫無顧忌了。
凝視良久,劉小兵的嘴唇輕輕伏在了李翠遠的嬌軀上。
他吻的很輕,很仔細。
彷彿是在親吻一件漢白玉雕的藝術品,從頭到腳。
他要把眼前的一切銘記,因為馬上這件藝術品將真正的打上屬於自己的烙印。
隨著他每一次的嘴唇下落,李翠遠的身軀都會輕微的有些顫動。
伴隨的還有那斷續的「要我,快,要我。」的輕喃聲。
劉小兵褪去衣褲,伏了上去
「你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女人。此後,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而李翠遠,隨著一陣刺痛的眉頭一皺,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那是幸福的眼淚,自己成了他的女人了。
無悔,伴隨著散落在床上的點點桃花
近午夜,李家屯。
有些心煩的劉援朝晚上喝了不少的酒,早已沉沉睡去。
而劉小兵的房間,李勤和王雅卻在促膝長談。
李勤現在已經知道了劉小兵和王雅之間的誤會,當然了,她依然不知道夕顏的存在。
雖然也感覺責任不能全怪自己的兒子,但是不管怎麼說劉小兵確實抱過也親了人家。
此時,她正在給王雅「出謀劃策」呢。
「閨女啊,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明白,他絕對不會是一個負心的人,這個你放心。我也知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心裡野,可能對一些事兒很看得開。但是如果你真的喜歡小兵,那麼阿姨給你出個主意,保證你能拴住他的心。」
「什麼主意?」王雅急急問道。
平時她可能不會感覺到,原來自己現在真的很在乎劉小兵。
與夕顏無關,而是王雅由心而生的莫名感覺。
也許這就是所謂,因為將要失去,所以才懂珍惜的原因吧。
雖然這話用在這裡,可能有些言過其實了。
「肉繩兒。」李勤輕輕的突出三個字。
「肉繩兒?那是什麼東西?」王雅一臉不解。
李勤沒有回答,而是雙手合十放在臉旁,做了一個睡覺的動作。
「哎呀,阿姨~~」雪聰如王雅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動作是什麼意思呢。
也許平時王雅自己可以隨意的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現在從李勤嘴裡說出,怎麼能讓她欣然面對?
王雅頓時嬌羞的雙手摀住了臉。
「呵呵。」李勤慈祥的笑了。「可能也只能這樣你才能牢牢拴住他的心了,我瞭解他。」
見王雅含羞掩面,李勤拍了拍王雅的肩膀。「都快十二點了,他估計是不會回來了,你就在他的床上湊合一宿吧。」
王雅沒有鬆開捂著臉的手,只是快速的點了幾下頭
只是。
她們怎麼可能想到。
此時的劉小兵已經被一條無形的肉繩兒牢牢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