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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章 所謂西犬 文 / 月芊悠

    西犬國。

    通白路上,西國國主以及重點臣子早在城門下等候。身後好奇的欣喜的想瞧瞧火鳳太子妃尊容的不在少數,卻是不影響交通,商貿,此次的迎接。場面相當秩序。

    轎上垂落的紗幔繡著飛舞火鳳,遮住了裡面的絕色人物。明顯的鳳凰族標誌如此張揚,三隻金鳳展翅將轎子拉到了通白路上,降落在西犬國國門。

    「恭迎太子妃!」白裘帶頭跪地行禮。

    金鳳落地站立,昂首挺胸十足的皇家氣派,後面即刻上前十六個侍人做好抬住轎子的準備,一左一右,小函和桔梗隨轎子穩穩落下。轎子抬好,小函上前掀開繡火鳳紗幔,拉出精巧掛鉤將之掛在金子打造成的轎柱上,躬身退卻一旁。

    場面肅靜無聲,殺生丸金冠束髮,銀色流海中火鳳印記現,實實在在的顯示他已涅磐,成為火鳳一族!「免禮!」

    眾人起身,這才抬頭敢一睹風采!

    只見十六抬大轎中,那人跪坐在軟墊上,雙手放在腿上。袖口可見身著三件衣,一席白色錦緞裡衣,中層明黃色深衣,袖口上有複雜古典紋路延伸入裡,外是火紅繡焰漢服,領口同款金黃紅色花紋,半遮半露出誘人鎖骨。寬大的袖子鋪在周圍,一身紅色著狀襯出膚如雪骨如玉的姿態,面上雙頰各有兩道妖紋,直愣愣顯示他的過去是由妖修煉成仙成神的歷史。

    「請太子妃大人移駕宮中!」白裘躬身迎請。

    周圍人井井有條散開,讓出通路直見城門。

    樂禮奏響,金鳳開路,十六抬大轎進城,後面跟隨一百一十一抬鳳凰宮配置的嫁妝,前後還有侍衛婢女若干,足以顯示對殺生丸的重視。

    殺生丸面上勾起官方式淺笑,入城道路兩旁揮手的呼喊的殺生丸都一一點頭,以笑示意,既不輕浮也不怠慢這些善意的祝賀。

    直西犬國宮殿,禮樂才停,金轎被抬到依蘭殿門前,殺生丸起身下轎。

    「太子妃大人請。」白裘站在殺生丸稍前方幾步開外。

    抬眼看去,整座依蘭殿在轎子進到宮門前便已然換了個氣氛。莊嚴,肅穆,甚至有草木皆兵的緊張感。殺生丸心下明瞭,知道是鳳凰宮暗衛提前監視好護衛好這裡,垂眸掩去眼底的精光。

    「好。」雖然不是對著西犬國領主答覆。

    白裘臉上浮現受寵若驚的模樣,連連躬身。即使知道鳳凰宮派來伺候的下人眾多,白裘依然一絲不苟盡到禮數,點明若有所缺差人來說便是。

    直到殺生丸在依蘭殿安頓好,白裘退下後才緩緩舒了口氣。抬眼審視了周圍鳳凰宮來來回回收拾的下人,於他這西國領主卻視而不見,白裘心下憋口氣,身後跟著兩宮人離去。

    不消兩刻,卻是著人送去一套茶具,以及上好的團龍貢茶。

    內屋,殺生丸坐在桌旁,看著桌上擺放著的茶具,眼底掠過一絲譏誚:「西犬國國主倒是有心了。」

    外屋已經打點妥當,小函差人來收拾屋內,準備將裡面的掛飾裝點都撤走,也換成鳳凰宮殺生丸熟悉的擺設。幾名裨子手腳麻利,該收拾床塌的已經煥然一新,點心茶品的也重新上好。

    經過暗衛手的茶具茶葉殺生丸倒放心,泡好一壺溫熱茶水,倒上一杯端在手裡,旁邊方形桌凳上方貼牆掛著的一幅圖引起了殺生丸的興趣,那是幅老翁垂釣圖。

    兩名裨子跪在角落捲著地毯,抬頭朝桔梗看去。

    「太子妃大人,您請移駕外屋。」接到眼神,桔梗替那更換地毯的兩裨子開口。

    透過茶水裊裊上升水霧而看不明確那幅圖,卻是更加引起了殺生丸的觀賞之心。看著一名侍女收拾到那邊,殺生丸道:「慢著,那的東西留下。」起身端著茶水也就出去了。所謂賞看,他並不急於一時。

    桔梗跟在身後端著托盤,呈放了白裘剛送上來的茶具。

    殺生丸一走,地毯很速度的捲好,而那名才收拾到桌凳旁準備收拾的宮女卻不知所措了,看著方桌上的香爐,牆上的掛畫,這是都不用收拾?還是?宮女端起香爐檢查,放著鼻前一聞也沒有異樣便放下心。

    想要放下時,後面要換上新地毯的兩名裨子一推,捲成團的地毯幾個咕嚕就攤開了,邊角恰好打到更換掛飾裝點的宮女腳踝。宮女順勢轉身一看,卻是不小心套到些許長的地毯,身形一晃,香爐裡的熏香灑出來一些在方桌上,落了一點在地上。

    因著小函也在屋內收拾,宮女不敢聲張,見沒人注意到她這邊,急忙輕聲擱下香爐,用手絹擦乾淨桌子裝作若無其事繼續收拾別樣。

    整理好後,殺生丸重新回到裡屋,這回到是開始了他所謂的齋戒,其實際就是為保持腸道的乾淨,不能碰吃食了。若是女子的話,哪還有齋戒清修啊,早開開心心的在家吃好喝好好生養著待嫁。

    不得不承認,當初傾美人差小函到西犬國白裘那一說,當真是深思熟慮,果然具有腐女潛質!

    鳳凰宮。

    風醉窩在東宮偏殿,拿出西犬國送來的折子中一本,反覆看了不下十遍。扔回一旁的桌上,雙手疊在腦後倒回軟塌上,翹著二郎腿神遊天外了。

    這西犬國上報西南方魅族作祟到底是何用意?是請兵征伐他西犬國自身又擺平了此事。當做先斬後奏報一下這事,若是平時按常理來說也不是值得深思的問題。如果是父親,估計會點頭還覺得這西犬國倒挺識趣,知道不能隨意欺瞞鳳凰宮。可是偏偏風醉就對西犬國看不順眼總覺得這折子很有味道。

    平常的話,一國牽扯太多的大事會寫成折子上報請決斷,要不然就是小事但影響較大也才寫成折子送到鳳凰宮。一國裡,自己解決了的事若是覺得有必要提及呈折子來也不是沒有。風醉閉了閉眼,緩了緩心頭的疑惑,難不成是西犬國知道鳳凰宮已對他產生不滿?事事做到稟報巨無細漏?這麼說也是能說通,要知道因為殺生丸的事,母親卻是對西犬國施壓不少,明眼人都能想到還有四大國的阻力。只是,一想到大婚,風醉眉心又皺了起來。

    就如方纔所想,若是平時還真不起疑,只是到這種時候來說,大婚忌見血,西犬國既然是當「娘家」籌備殺生丸出嫁,就應該懂得這種事絕對要暗中處理,而且就是擔心鳳凰宮的猜忌,也要等大婚結束再上折子!

    可是,萬一是西犬國不懂規矩呢?不可能!在神界混了多年,這基本的規矩還是裝不得糊塗!

    風醉驀的坐起身,屋外突然洛的聲音傳來:「殿下,斗牙王大人回來了。」

    風醉被打斷思路,一聽又是犬大將回來了,忙道:「速去叫他過來。」

    「是。」

    風醉下塌,拿過那本折子,攤開。魅族,西南方,那是神界的山精鬼怪修成人形混居的地方,也是人界或是仙界的靈物千萬年得道成神的聚居地。

    在風醉的記憶裡,那西南方的魅族有些像中國的苗疆地區,善蠱毒之術。因著是山精鬼怪修成,外界不喜,本身卻也與世無爭,安安穩穩的過著自己的日子,怎生得會作祟?

    「風小子!」犬大將一進門,一口氣沒多出就喊了起來。

    風醉抬起頭,看他一副狼狽樣,眉心就沒見放平又皺了起來:「你這怎麼回事?跟人打架來嗎?」

    犬大將一屁股坐下,忙拿過茶水倒上喝了一大杯。緩了兩口氣,道:「我他媽還真跟人動手來了!」兩口粗氣一喘,又是倒了杯茶水灌下喉。

    風醉一瞪眼,能惹得犬大將爆粗口,驚道:「什麼?你,你真跟人動手了?」那他一妖在神的手下還能活著回來?還沒等到犬大將答,又見他一個勁的喘著粗氣還灌水,忙說:「你慢點喝。」

    犬大將慢慢平復下來,才正經道:「我說之前你怎麼總放心不下西犬國,讓我來來去去也到那溜躂不在少數,就沒見什麼不對勁,這回一去還真探出了點事。」

    風醉面色一肅:「到底怎麼回事?」

    犬大將撿起塊糕點又才道:「你之前不是讓我去看看西犬國經濟怎樣嗎?我想著你是不是擔心殺生丸出嫁,西犬國在其他四國壓力下會給這次婚禮丟臉,所以我先去其他四國轉了轉。也是去西國那麼些次,對那裡的商品也都瞭解個大概,在四國就耽擱了些時日。」落口氣,咬一口手裡的點心。

    風醉看犬大將如此形象,心下就急了:「你倒是別先吃,快說啊!」

    犬大將噎下又灌杯茶道:「別急別急,聽我慢慢說,快餓死了都。」再咬一口點心,「我發現其他四國裡西犬國的商品少了很多,而且物價也貴上了,當時還樂著想西犬國會長臉啊。最後去了白虎國,轉悠到與西犬國的交接地秋涼河,我可一下就傻眼了。遠遠望去,以前那秋涼河上通商貿易可見一繁華兩字,西犬國城門至秋涼河這路名通白路,之前也是各國人來人往十分熱鬧。我去的時候,那叫一荒涼,沒一個人。看路邊攤位的什麼都在,偏偏就是人去樓空。」

    風醉巴眨巴眨眼,愣著喃喃道:「這,這四國也太不賣鳳凰宮面子了吧?直接斷絕西犬國經濟往來啊。」

    犬大將聽這話笑了,調侃道:「這四國就喜歡自找麻煩,幾國經濟已經是相互依存,雖然西犬國成立不久吧,但他勝在插手快,斷了跟西犬國貿易,就出了我之前在四國轉悠時看見的西犬國商品供不應求物價上漲。」

    風醉白了犬大將一眼,拍桌:「說重點!還有你傷什麼回事?」

    犬大將搖搖頭,顯然想了什麼,苦笑:「因為那些攤位不是私有的,而且西犬國國主好像也為這事發愁,又怕得罪鳳凰宮,所以找了西南方魅族的人,說請他們幫忙,結果在通白路至秋涼河口做起了樣子,完全是自家生意。」

    聽到魅族,風醉腦袋一懵,不是對魅族有了征壓嗎?請幫忙?難道西犬國上了假折子?風醉忙收斂心思仔細聽下去。

    「四國也不可能真的得罪你鳳凰宮,所以接近殺生丸去西犬國的日子,四國商人去了秋涼河,偏偏那裡又被西犬國魅族所佔據,魅族也是強硬說不讓就不讓,看似繁華的商貿因為原先格局被打亂後真真是混亂得不成樣子!」犬大將將盤裡的點心吃光,後面侍人上前收拾好。

    擦擦手道:「當時還不知道這些,覺得挺不對勁的,也是趁此機會,我才得混到西犬國去。打聽明白怎麼發生的混亂我就去魅族開的鋪子裡瞧了瞧,一看我更是納悶,這魅族一不做西犬國生意,二是面壓火氣,不過他們卻是做其他國的生意。不是說魅族都是山精鬼魅修成又為他人嫌棄嗎?怎麼一下脫離了安逸自得的避世日子跑到城裡來做生意了?好多他國商人先前不滿的討論我也有聽到,所以我想去探探緣由,混到西南方魅族聚居地才是嚇了一跳,那簡直是戰亂過後的樣子!」

    風醉心口一突:「他們是被逼的?」

    犬大將憐憫道:「可不是嗎?我去的時候看見,那些倒塌的房屋,破爛的村莊,還有沒人照顧的孩子婦孺。當時就我一外來人,魅族一聽我這口東瀛話二話沒說就動起手來,也幸好是婦女老人,我也沒還手,這才解釋開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風醉吶。」犬大將帶上責備的眼光,「你真心沒關心過底層人的生活,還以為神界是什麼個好地方呢,看看,魅族因為你們一次婚禮對你們怨言頗大。」

    風醉眼睛掃到翻開的折子,一個不好的念頭斷然升起,不理會犬大將的說教,莫不成……驚道:「是不是西犬國領主派兵去抓的年輕人,然後逼迫他們去秋涼河那裡偽裝做生意的?然後用的借口便是此次的大婚人手不夠什麼之類的?」

    犬大將怪異的看了風醉:「是啊,你怎麼知道?他們說,就是你們什麼婚禮的讓西犬國領主難辦了,然後派兵強抓人破壞了他們平靜的生活。他們記恨上西犬國,其中深意卻是直指你們!」

    風醉臉色一白,把折子推給犬大將:「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轉而想到什麼,「洛!快去把千華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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