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殺生丸之風吹落花時

《》章 節目錄 第四十五章 徵兆 文 / 月芊悠

    武籐國。

    殺生丸站在一旁,等著牙的鞘鑄好。等了一會,刀刀齋的速度還是蠻給力的。

    被曲靈貫穿心胸手臂時候,如此的狼狽。那瞬間,火的味道那麼濃烈,心臟收縮中,暖暖的熱源遍佈全身,好像有什麼東西破繭而出。放下對鐵碎牙的執念,對風醉的依念,賭上我殺生丸的尊嚴,成為獨當一面的大妖怪時,自己真正的力量。父親,我終於超越你了。

    然後得到了新生的手臂,拿著剛做好的刀鞘握住牙打開一半,鞘很合適,再收回。這是屬於自己的,爆碎牙。

    回想以前,那些下意識「若是風醉在話……」殺生丸攏了攏頭髮,現在,他殺生丸終於明白了。什麼時候,都要靠自己。身體裡的牙,新生的左手。殺生丸用這隻手一彎將牙收回腰間,不錯,沒有不適感。

    靜默了會,殺生丸感覺到火的氣息依然沒有消失,還在熨燙著身體。不是一如既往從胸口處湧出的熱流,而是,整個小腹都像火的中心?腰間別的兩把牙都有絲異樣,垂眸看向並排著的它們,似乎,這是守護的意思吧?抬眼,暫且當做衷心為主的表示。只是,天生牙當初也只在自己處於危險的時候才釋放結界,表現出守護的狀態,現在,殺生丸很自信周圍沒有什麼威脅。可能是爆碎牙帶來的影響。殺生丸如是而想。

    視線再次落到裸露在外的手臂,妖力膨脹,空蕩的手臂被完好無缺的華美衣袖遮住。貌似,在風醉的影響下,雖然是妖,他也後知後覺的覺得,有那麼點,所謂的,傷風拜俗……

    面色有些難看,他總覺得,最近用了妖力之後有些累,說不上是什麼累,身體也不痛,眸間冷光劃過,轉頭就走。讓玲跟邪見留下,他殺生丸,需要一切都很好。

    後面聽到邪見吵鬧的聲音出來的犬夜叉,有些小彆扭不知道怎麼說話的問道:「殺生丸,你…」

    被自己拿走冥道殘月破的殺生丸,戰鬥受傷的樣子。為了自己同伴,堅持著引領保護著同曲靈的作戰。現在還要找到曲靈解開戈薇被封印掉的靈力。這些,不都是他犬夜叉,該做的?殺生丸,自己一人卻想著去……「打算追蹤曲靈嗎?」

    殺生丸歪頭側臉看犬夜叉。回想到被曲靈圈住困在那骯髒的軀體時,這傢伙,竟在外面,那麼,「歇斯底里」?……

    竟然,被犬夜叉給同情了呢……「他是我的獵物。」別過頭,腦海裡瞬間回放,曲靈那張醜臉:「你真弱。」我記得那傢伙的氣味,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傢伙。

    飛向天空,看淺藍色的天空白雲片片,好像少了什麼。突然有點懷戀西國的後山,那片粉紅的櫻花林,風吹飄飛的景色。風吹,粉紅?

    心裡一片空曠,風,風醉?他,離開西國了,現在在哪呢?又在做些什麼?回味過來,才知道,他似乎還是對風醉瞭解甚少,連平日的習性都沒個印象。

    後面,犬夜叉那邊。

    一哆嗦,怎麼感覺有人在咒我?被扔下掉地上還栽了一跟斗的邪見:「啊……」殺生丸大人,不要丟下邪見。

    犬夜叉急跟兩步:「等等,殺生丸,」

    刀刀齋淡然打斷犬夜叉:「讓他去吧……」

    驀然,一種淡淡的滿足感覺侵襲而來,還有人,在關心,但心?犬夜叉,吶。

    收回思緒,殺生丸衣袖下的手莫名的撫過小腹,然後垂下。

    傍晚時風變得涼爽了,樹葉也跟著扭動,想要散去日間遺留下的燥熱。殺生丸走後倒沒想到,找的敵人就那麼大刺刺地鑽了自己的空子。

    山洞內。

    修補好完整身體的奈落很是陰沉著臉,好不容易在最猛勝的各方監視下,抓著一次機會。該死的,竟被上次同樣紅眸的男子如此重傷。

    果然,是大意了啊。血族?麼。還有最後一塊碎片,桔梗,沾著你光芒的四魂碎片。

    夢幻之白夜無語的落在凸起的一塊大石上,背對著奈落時常陰森森的臉,他,表示現在的奈落,絕對又在想點什麼了……「我說啊,奈落,那傢伙還沒回來啊。

    曲靈?竟然是被殺生丸收拾了軀體,哼。殺生丸,風醉,還有身邊的那個女孩,玲。曲靈,別讓自己失望啊。

    「我借給他的**全部摧毀了,不過,他是不會死的,而且接下來要做什麼我基本上都可以預料到。」所以。「拿著它,多帶些雜碎妖怪,最好拖住殺生丸。雖然機率不高。」

    「呃……」夢幻之白夜接過放在葫蘆裡有著曲靈氣味的肉塊,面孔不由硬生生扭曲了。

    鳳凰血,竟然沒有得到,還真是不甘心吶。如此,他的債就讓你來還吧,殺生丸。你重要的東西,跟在你身後的玲。她的份量,應該是不輕的啊。風醉從我手裡逃脫了便用另一個來代替吧。

    在白夜走後,奈落緩緩勾起了抹冷笑。

    琉球島。

    黃昏的景色很好看,暖洋洋又不帶熨熱的斜陽灑在風醉腿上。從下午就躺在貴妃搖椅上的風醉一直未說一句話。

    住在紫香口中的嵐院已有那麼些日子,看似平靜的生活卻是非常灼人。風醉漫不經心的將手搭在胸口,閉上眼,好似入睡般。

    心臟在劇烈的跳動,風醉眼皮底下的眸色不見,唇越見抿緊。額頭的汗絲絲浸出,心臟猛一縮,風醉從躺椅上彈跳坐起。

    殺生……

    他,好像看見殺生,被傷了。

    思戀,痛苦,著急的神色出現在臉上,風醉狠狠一閉眼,又躺回搖椅。

    衣袖下的雙手捏死,一個半粒米長的指甲掐入手心,有著濃烈的火氣息在東瀛。是給了殺生的那滴火精嗎?眼睛無神睜開,空洞的對著一半紫藍一半紫紅的天。靜默的仔細分辨下,好像不是。能應和上火鳳凰的脈動,是同宗一脈的感覺,跟自己特別相似。

    是父親或母親來了?不可能,若是來了下界直接就能找到這,而且神王跟王后是不能輕易出神界的。到底還有什麼東西在東瀛牽扯著自己?那樣強烈的氣息。

    眉間火色鳳凰印記似乎隨著主人焦灼的心情也變得越發紅艷。風醉閉上眼再次睜開,既然放不下就不要放下,殺生,是他風醉的妻,永遠的妻。異常堅定的神色讓那雙紅瞳閃閃發亮。

    書房。

    推開門,風醉直接無視閻摩的驚喜,如同這是自己家一樣。「閻摩,我要回東瀛了。」稟著快消失在外太空的禮節,還是來跟這的主人告個別。

    閻摩一陣錯愕,反應過來也不去問理由,迅速回道想要挽留:「你傷還沒好,這麼回去一路上……」

    風醉不由打斷他,對閻摩,他的耐心,是真的不一般的差啊。「沒什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閻摩不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他。同樣紅色的眼眸裡醞釀著不甘,失望,點點的暴動在緩緩凝聚。

    風醉直直與他對視,空氣在這瞬間好像凝結了。半響,閻摩像輸了般垂下眸,誰也不可看見裡面的神色。

    眼底有絲絲瘋狂在凝聚,閻摩輕輕扯動嘴角。「你的傷,是你妻子造成的吧?」本來不願過問,本來不想這樣的,但是風醉,是你逼我揭開你的傷疤再來灑上鮮鹽!這樣也好,你把她忘了不就行了嗎?我會很好的對你,至少比她還好。因為,我更在乎啊。

    風醉一震,瞳孔迅速擴大,又急劇縮小。那些點點滴滴,對玲的一筆一劃的畫面不斷在眼前盤旋。殺生的淚,殺生還說:「……是不可取代的……誰都不能。」

    閻摩深深的看著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也越見憐惜起來。風醉,你可曾知道,在你想著他的時候,還有那麼一個人在你身後,想著你呢。閻摩啊閻摩,既然你放不開,就永遠都不要放開他!

    見風醉愣在那,瞳孔裡翻騰著黯淡受傷的流光,閻摩勾唇隱晦淺笑,輕輕的加入催魂的魔音:「他都不在意,為何你還去在意?」

    風醉眼光閃了閃,沒有回答。腦海裡不斷回放從殺生丸的出生,到成為他的妻子,到他走向強者的路。

    閻摩聲音越發低啞充滿窺探及誘惑:「你的妻子愛你嗎?她知道什麼是愛嗎?你是為何受傷的還記得嗎?」

    殺生他,不知道什麼是愛,不懂什麼叫愛,小時候的是依賴,長大了就獨立了,嫁給自己,都是在他意識迷濛下點頭的,只是他從未說好或不好。突然之間想到,上次陷入回憶裡的夢魔時,「殺生,他說過,只要是我,他就會一直陪著我。」

    閻摩瞇眼,催魂的魔力慢慢加重:「會陪著你?他傷了你,然後他現在呢?你受傷的時候他在哪裡?我找到你後再次昏迷過去有人來襲他又在哪裡?」

    風醉眉頭皺得死緊,瞳孔裡的神色越來越暗,額頭上冒出滴滴冷汗,殺生,殺生在東瀛,在西國,在,玲的身邊,不在這,不在我的身邊。

    「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愛,捨得傷你就是不在乎你,難得你還要去灌輸她所謂的愛你嗎?與其浪費時間花在不知未來的培養上,不如接受我,給予你無可比擬的愛。」

    風醉的瞳孔最後的光亮在閻摩的聲聲追問下消失,墮入意識之海。殺生,他不知道什麼是愛,他,不在乎自己,在他心裡最重要的是玲。原來,自己一直是在強佔著殺生的,一直是在灌輸他讓愛自己的,可是,最後他還是離開了,不會陪著自己了……

    閻摩接住風醉,滿意的勾起了唇角。手指細細撫過風醉臉頰,美好的觸感簡直讓他歎息。接下來,就是你的記憶了。

    風醉,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在意你的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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