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村莊。
風醉清醒時已是兩日後,屋外太陽升老高了,睜開眼便是一片暈眩,頭疼得厲害。從床上爬起摸騰著倒杯水喝方清醒過來。
洗漱好才坐在凳上慢慢想想發生了什麼。於是兩秒自認為抓住所謂重點,手一搭額頭:「竟然醉宿了,真是。」無語到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某作:我也表示很無語……)以前喝再多都沒事,丫丫的這年頭真是倒了霉了喝口水都塞牙縫。
門外,閻摩單手正做敲門姿勢,轉而想到什麼,收回手,又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敲門。
風醉嘀咕著扒拉扒拉衣服,把它換身新的,他好想回西國宮殿裡的浴室啊,可以好好泡泡洗洗澡。西國西國,嗚嗚,千華,本殿瞬間的想到你——那張咆哮的嘴了……
還是用意識感受了下,察覺到屋內人起了,才敲響了門:「′叩叩。』風兄,你起了嗎?」閻摩特意問道。
咋一聽到閻摩的聲音,風醉條件反射一愣,如此近距離,常年的警覺就算現在感受不到方纔的探視也讓面色莫名有些不愉,整裝整色:「嗯,起了。」不待閻摩說下句,直接推開門。
閻摩錯愕一下,見風醉又無其他臉色,接著道:「看這日子也算是好的,敢請風兄一齊出遊。」
風醉心下煩惱,這人怎麼總來膩著他,他還有好多事要辦唉,哪有那麼多的美國時間裊他啊?而且之前發生啥事了都還沒來得及清理清理,腦袋都轉不過來,真是……討厭!
閻摩這兩日想了很多,變著法的想著自己要多在風醉面前轉悠轉悠,好好發揮自己擅長啥的,現在就算不乞求什麼愛上這矯情的事至少有那麼點好感也行。
真是,卑微啊……閻摩苦笑。
風醉現可是聽不到也探不了這麼些話,只按自己心想行事:「不了,出來這麼些日也得去回去看看,下次吧。」
閻摩直直看著風醉,風醉直視前方,彷彿最美的視野就在那。閻摩神色一轉,不死心又想說些什麼,卻見風醉一雙紅眸眨不眨直視著他。
微笑三月天:「閻兄不是在東瀛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辦順便再四處遊玩幾番嗎?風醉不敢總是耽誤,待閻兄事情處理好了總是有機會的。」某醉腹黑了。
一雙盈盈潤潤的紅眸就那麼放在你面前,裡面清晰的倒影著自己的面孔,閻摩便是有話也說不出了,他,很好,很詞窮,乾巴巴:「如是,閻摩也不再挽留了。」
這邊繼續笑,一拱手:「那,風醉告辭了。」
閻摩悶不吭聲面色僵硬,見風醉繞過彎,就那麼乾脆的走了。心底卻是極端想爆粗口,誰他媽有生意上的事辦?我來這不一直是遊玩的嗎?有事也是跟你有關的事!默默垂淚到天明……
暗地對自己再勉勵一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嗯哼,你前面走著,那我後面跟著總行吧?
山間古屋。
奈落很是瀟灑放鬆,又解決了一個不聽話的傢伙真讓人愉悅。哼,神樂,所謂的風之使者,想要自由,那你就永遠的在空中自由吧!
奈落斜眼,從最猛勝那接過兩日前給神樂的玻璃碎鏡片——略呈菱形的四魂碎片,注視著,似乎透過它能見前兩日發生的那些事情。餘光可察飛到耳際的最猛勝,點點頭只聽一陣「嗡嗡嗡嗡……」。隨後奈落眼底露出不甚滿意的目光。
鬧清了白童子,神樂那點小動向後也處理乾淨了她們,之前沒試探到風醉對殺生丸和犬夜叉的事已經讓他不滿了,現在對於神樂的死,又沒算計到風醉跟殺生丸的感情有那麼絲疑惑跟不甘。()
想要再次上演犬夜叉跟桔梗那一出也不容易啊,對於風醉,又得重新估計了……
若是風醉知道奈落那麼小心翼翼的算計而且被他不知的情況糊弄過去了絕對會無語搖頭。(某作:小奈啊,不要懷疑風醉是傾傾美人的親生兒子,偶爾這腦袋缺跟筋也是很正常滴。況且被你收拾了那只專用傳信的鳥他現在都沒發覺……)
神樂神樂,呵,殺生丸吶,看來也不是那麼冰冷嘛。只是,這還不夠,面前浮現那張同樣紅眸的神族,要怎樣才能把你倆一起……下意識腦補出能讓他奈落乘虛而入的情形。
打從上次命神樂抓來的那只百靈鳥後,對於風醉,奈落本來不敢動太大心思的硬生生從那隻鳥到手的消息引起了想法,神族火鳳凰,不死火鳥。其一滴血就能活人肉駐青春長生不老。對人類尚能如此,對妖呢?輕佻嘴角,完美的側臉上斜一眼就能看出無比狡詐貪婪的神情。
暫且消去貪心的眼眸看向窗外,思緒轉化。還有之前他手底那些不聽話的傢伙,讓他們消失簡直易如反掌,雖是花了幾個心思彎轉,但是,還有一個。腦海裡浮現一直很乖而且白得近乎無的神無,神樂死後,,,難道一直沒有自己思想的神無也會傷心?思及此,察覺到神無有些異常狀況的奈落神情再次陰狠下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之前是沒辦法,太缺人手,現在,神無也不是必須有的東西了。奈落腦袋一轉三個圈,先試試神無,直接下了命令。
神樂,若是你也不聽話了,那可就再沒有你存在的意義了!從我手裡生出來,由我來終結,這樣也不錯,不是嗎?
武籐國。
犬夜叉坐著草地上,懷裡抱著上白衣下紅裙的巫女,兩人一起回憶著曾經的夢想,憧憬著一齊變成人類那遙不可及的生活。而現實,狼狽無助的樣子確是注定了悲哀的到來。
待滿山被那溫暖的白光照亮時,紅衣銀髮的狗狗懷中人已是完全不見。兩三條死魂蟲追逐著那最後一點光消失在天際,猶如一條長長的無邊銀河。
在風醉這邊,看著眼前的死魂蟲風醉無奈了,表示現在他很憂傷的節奏好不好?再一次怨念自己沒了神力拖著個就比凡人強壯一點的身體……
上次是犬大將,明明自己以前勾勾小指頭就能復活他的小事,後來,咳咳,找好理由自己怕麻煩什麼的,死頒著讓他自己修煉去。
得,現在桔梗來了,而且直接剩下這麼點怨念魂魄,嗚嗚,他好想好想恢復功力啊……
在私人空間,翻出鳳凰令放裡面養著,鳳凰令裡的充足火靈力應該能慢慢修補桔梗的靈魂,以後身體什麼的讓母親辦事吧。
還是帶去給自家母親的,風醉相當不負責任的打算。
至於犬夜叉,風醉壓根沒再考慮,算算時間,反正犬大將也快出來了,自家兒子還是留給自家老子操心吧。他呀,現在是盡量做到無事一身輕。
揮手跟戀戀不捨的死魂蟲說拜拜,風醉才想起還有一事!繞道去了西國另一邊,哼哼,還有之前看中的那叫樸仙翁的樹精啊!!!
母親絕對大愛的說!好樣的,事來了。
然後一席火紅燙金華服,風醉叉著腰無一點形象!面前是一圈一圈樹枝狀似把自己抱住的大樹。
「我說,你給不給!」風醉一臉野蠻相!
樸仙翁死命搖頭,再抖抖樹身。不給,堅決不給!
風醉瞪大雙眼,哼:「不見棺材不掉淚!再不給我就親自砍你樹枝,一點點搾出你的汁液!」
某老樹拚命晃著那幾條粗壯的樹枝,樹葉被搖得嘩啦啦地響。看著面前擺放的七八個能裝四五個成人大的浴桶,樸仙翁很是欲哭無淚:「風醉大人,您放過小的吧。」
風醉火大,拿出鋸子,戳了戳樸仙翁樹身最下方的一個粗大樹幹。
某老樹的汁液瞬間飆出。不理會旁邊嗷嗷叫痛的樹精,風醉撇嘴拿桶來接,剛滿意的看著起了底的清綠色樹汁!咦,沒了?
風醉一抑鬱,樸仙翁趕緊討饒叫錯!一樹幹捂著被戳開的傷口,樹身上顯現的皺巴巴的臉,上更皺起幾層樹皮……
苦兮兮的委屈的圈過一個大桶,想想身旁這個既暴力也不尊老愛幼還那麼不講道理的傢伙竟然是犬大將的女婿……他好悲慘……
茵茵不斷的熱騰騰樹汁嘩嘩流到桶內,風醉高興了,某樹更傷心了,使勁哭啊。一會一桶一會一桶,都快裝滿出來了,於是風醉大刺刺來了一句:「沒想到你這麼能哭,看來是我桶太少了,等等我再翻幾個出來你接著哭!」
樸仙翁瞬間眼淚一收,炸毛道:「風小子你夠了!我都快干了!」
風醉心底直感歎變臉的迅速,完全沒接受剛剛的信號。
好吧,風醉看差不多,樸仙翁淚也收了,倒很乖的沒再強求。還是挺有所謂「知恩圖報」精神的風醉童鞋說是,作為報答,給了好幾個靈雲果子給樸仙翁,以此安慰安慰他受傷的樹身與心靈。
樸仙翁委屈著勉強與他揮揮手,你趕緊走!(滾吧!)
風醉滿載而歸,外帶兩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