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蔓延過的村莊,飄搖起不甘的怨言。指引之途是否在前方,迷茫地遊蕩。
武籐國。
紅裙白衣的巫女雙手合十,默念著往生咒,些許片刻,周圍不安的靈魂在最後那道殘紅的天色消失前走入冥界。
仰頭,明亮的雙目倒影出天那邊出現的點點星光,沉澱不了滄桑的恐慌。五十年彈指即過,變的是人心不是容顏。
「戰爭的時代,最是無辜亂世人。」放下沉重的心情,還得繼續上路。
前面幾步開外一席火紅燙金華服促然顯現,只是一個側面,襯著藍底紅紫雲的天,無比華美。
瞳孔突的一縮,那是,西方,夕陽西下的地方。
「風醉大人?。」緩步走近,微行禮。
「五十年了,桔梗。」
紅唇抿緊,垂眸,江山猶在,昔日少年路不見。
「你合十雙手渡了千百魂走,自留下的一身怨念可有人渡?」風醉偏過頭,一臉人畜無害狀微笑。
「風醉大人說笑了,若是有人能渡,今日又怎在這人間遇見桔梗。」腦海裡放過自當渡船人的那和尚,被龍爪反彈刺入喉嚨慘死狀。若不是遇見她,只怕這世上,會多有一名高僧在做著方纔的送魂事。
看面前的粘土陶人,身上慢慢透出一絲惋惜之意,風醉笑得很滿意。悲天憫人的心還在,對自己的錯知道贖罪,「若是放下時,就徹底放下吧。」風醉伸出手,一抹火焰燒起,中央竟是一隻金色鳳凰。
「這是?」看著緩緩飛到眼前的鳳凰,桔梗想知道它對目前的自己有何幫助。
「以前丟失的東西去收回來吧,有了它,你這陶土做的身體至少會比以往好用。」
桔梗伸手,看鳳凰默入手心,有了開始,身體從手發出牽引,開始了轉變,特別是關節處,沒了之前的笨重。金光流轉消失,桔梗歪了一下頭,配合上自然眨眼剎那,說不出的可愛。
面前已是沒人,桔梗抬頭看深藍如黑的天,以前丟失的東西麼?那麼,五十年前,紅蓬萊島。
風醉沒事就睡在樹上,得知殺生丸背後被所謂的四斗神給抓上了封印,很沒品的在幾日前把原本隨犬夜叉後去蓬萊島的桔梗提前戳去了,現在犬夜叉等人也出發了,可是,對圍觀什麼的目前無愛的他風醉無聊了……
(某作:還原真相,是自己沒實力去給老婆出氣就打著磨礪殺生丸戰鬥力的心,連同圍觀都免了的兒子,丟人啊……某醉,手捏得辟里啪啦:滾!思想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某作搖頭示意無奈:卻是十足不甘寂寞的主,戳個巫女去鬧心一下犬夜叉,順便看看自己老婆。某醉,火中燒狀態……)
樹前,一女子下著桃花印白裙上是白色抹胸外是同款杏色繡桃花的褙子,突然仰頭,見樹上風醉懶懶一蹩她,唇慢慢磨動,就偏沒說出什麼。
風醉面出現調戲的笑,看樹下女子出現的驚嚇又臉紅的表情,不知所措模的樣,嗯哼,笑得越加放肆,有趣的事來了。
;;蓬萊島。
銀髮任由風吹起,身後的封印少了一道,殺生丸卻連眉都沒皺。風中飄逸著火一般的味道,依稀有兩份熟悉的感覺,殺生丸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一身火紅的狗狗,手舉著砍不下去鐵碎牙,看著眼前無比熟悉的面容,明知不是真,卻偏偏下不了手。桔梗。
著戰甲的桔梗示弱一撲,撞進犬夜叉懷裡。空氣似乎都點滴柔和下來,溫情開始瀰漫。在犬夜叉看不見的地方,桔梗眼底一片狠色。
「桔梗……」犬夜叉顫抖手,緩緩鬆了握著鐵碎牙的手。
就是現在,懷中的桔梗口張露出四顆厲齒,朝犬夜叉狠狠咬下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枝箭從遠前方射入懷中人,所有纏綿的柔情都消失不見。「桔梗——!」
立即抬頭,入目只是一道紅裙白衣的巫女裝。下意識忘卻那無法解答的一聲呼喊,喊出的是面前的桔梗還是化做火團消失不見的記憶中的桔梗。
五十年前被抽掉的血保存在鳴動之斧中竟是新鮮至此,被做出的假貨不意外的真啊……收回的血液從手心進入身體,帶來一陣舒適,嗯,或許接下來一段時間都不需要死魂來填充。
身體舒適了,才有精力來解決眼前的問題。對一個假貨都認不清的犬夜叉,自己,是不想掩飾都難掩住的失望啊。這樣的他,在傷若干回了自己都還抱著希望的……還真是,諷刺呢。
……
殺生丸一路向前,巫女?頓了頓腳步,熟悉的味道,風醉找過她。
「殺生丸。」桔梗側頭正面打招呼。風醉大人的妻子呢。
沒錯過那女人眼底的戲虐,殺生丸不由得一陣煩躁。下意識以為是風醉給他親愛的弟弟犬夜叉找來的外援,還道風醉真心是關心那半妖呢,結果怎麼像來當眼線的看看他是個什麼情況。心下是一片思慮面上一絲不露點頭即過。這些都不是他現在該考慮的。雖然風醉是有雙層意思……
銀色的身影錯過前去,桔梗收起看戲的心,私下卻溢滿了苦澀,別人的愛情越是美好只能憧憬,而自己,對於他,只怕是過去式了。也罷,是是非非由己生便由己落吧……
風醉若是知道一殺生丸就給桔梗刺激了一番絕對是真心錯愕,只知道女人心海底針,倒不是不知道女人心思細膩……好吧,其實是風醉會被桔梗心雷到,他一直以為桔梗是個很堅強的孩子來著……
閒著的日子風醉當然是自找樂子,一丫頭昨兒個被自己嚇倒風醉就差沒當場黑了臉。有趣的事上門誰都願意看,噹一聲尖叫襲耳時,演戲的成了自己就不怎麼願意了。
武籐國。
別院裡,風醉一副面無表情的臉放那,比之冰凍三尺天還叫人以為誰誰誰欠了他幾百萬。
話說到那天,風醉發現樹底下的孩子自以為找著有意思的事後,一個鯉魚打挺從睡下的樹幹湊到女孩目前,剛想問,是不是宋國人。結果給那孩子硬生生一嗓子嚎得耳朵兩天了還處於嗡嗡狀。
紫香遠遠站在院口張望,對於老爺,哦現在應該稱為主人,的做法,非常不理解。想辦法給他鬧屋這來,然後好生伺候著。看他這樣,油鹽不進,被自己千錯萬道歉嚎這來就自個兒晾那了,然後呢?主人你再不出現,紫香就凍僵了。紫香成血族一員日子還短,得好好修煉不露馬腳的說……
風醉不爽歪了臉,屏蔽了讓自己抑鬱的那丫頭,不就是湊她太近嗎?不就是看一身熟悉服裝的「老鄉」興奮了嗎?可惡,要那麼反映大嗎?禮貌呢?身為禮儀之邦的該有形象呢?於是,一張冰得掉渣的臉更冰了。
自覺忘記自己是如何沒形象被當成登徒子的某醉還在那寒著。是完全失靈的神力讓他沒注意到女孩帶著淡淡的血腥味?不就是給熟悉的事物吸引注意力自覺降低了警覺嗎?沒絲毫反應的風醉現在還蒙在鼓裡。
紫香低頭跟著,閻摩大步走進院子。主人,您老人家終於回來了。
風醉見是主人家回來了,也不好得再跟一丫頭置氣,起身迎上去,見來人到是一愣,面前這張臉。表情淡漠微有疑惑倒不開口。
閻摩禮貌一拱手,頗有自來熟之范:「倒是怠慢兄台了,家教不嚴,前日家妹讓兄台見笑了。」順路請下坐石凳,紫香在石桌上給倒上兩杯茶,順勢接過話題道了歉。
兩人互通姓名後,幾乎都是閻摩一個人自言自語,從長安到琉球島,從生意到旅遊,風醉一直表現得言簡意賅,幾個嗯,啊,喔打發。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不想浪費口水。當然,這是表象,自閻摩一出現,塵封往事雖不會像以往般排山倒海來襲,卻也不會讓他有張好臉色。更甚便是風醉終於好好注意到這人的來歷了。之前雖沒了神力,不見得記憶力也減退了,這人是……
最後談到武功到妖怪什麼的終於引起了風醉的重視,而閻摩卻以時間問題讓紫香佈置晚飯不說下去了。讓風醉一陣氣悶。
閻摩因著心底的妄念,對風醉是此番作態倒是有個預知,出眾的人怎麼都有一番自己的脾氣,閻摩是完全接受。而紫香看來,風醉完全就是那種不知好歹。進了黑暗中,紫香即使還沒徹底湮滅人的本性,但也知道主人的命令完全服從,主人就是不可玷污高高在上。這人,主人在給了他平視的高度,竟還是如此,哼。
這幾日確實無事得很,風醉便在閻摩的邀請下多留兩日。心底對兩人確實起了懷疑,因著神力的原因倒真是一些破綻硬是沒被風醉發現,最差的紫香也被閻摩掩飾得很好。
閻摩自打一見著風醉就打定了某些主意,看紫香被同化後那些什麼小心思也沒了倒省了他注意力的分散,於是相信這詞竟是某種程度上送給了這些日來表現算優秀的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