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玹燁和南問瑤的婚事很快就確定了,一切彷彿是水到渠成,而他們這段感情,在皇城也是被傳成了一段佳話。給力特別是當初在皇宮南問瑤對上官玹燁一見鍾情,到後來主動追求現在終於得到幸福,幾乎成為了許多年輕女子模仿和崇拜的對象。他們的婚事逼近,頌欽卻覺得……她的心似乎越平靜了,痛還是很痛的,但再也不是之前那種無法呼吸,無法忍耐的痛了。彷彿,像是死了心一般,這本就是不可避免的現實……她終究不可能成為上官玹燁的人,那麼他身邊能出現一個可以幫他,又配得上他的人,她就應該感到高興才是。也許她除了默默承受以外,真的什麼也做不到了,與其心痛著不願意接受,倒不如笑著面對的好。最近上官玄鈺來的次數越發的少了,偶爾有在她這裡過夜,頌欽也覺得,他似乎開始對催眠越來越牴觸了,好幾次,竟是強制要掙脫那虛幻,差點讓頌欽弄巧成拙,將自己都搭進去。可是頌欽至終都沒有辦法改變,因為她還是……無法坦然的接受上官玄鈺,冒著險也一如既往使用催眠。而上官玄鈺最近彷彿有開始沉迷女色了,後宮的妃嬪幾乎每日都有侍寢,每日都是不同的人……這叫頌欽一時間覺得有些異常,但是又說不清問題就竟在哪裡。上官玄月自她病號之後,幾乎都再沒有來看過她了,偶爾兩人照面,也是在公共場合,都表現的很規矩,竟像是真的變成陌生人一般。至於那一次……被上官玄月視為錯誤,之後也是絕口不提,再見面更是從沒有了之前那些不規矩的舉動。給力彷彿上官玄月就是換了一個人一般。而上官玹燁,更是沒有再見面了,每日都幫著婚禮的事情,又有一個粘人的未婚妻,頌欽苦澀一笑,哪還有什麼時間管她呢?只是閉眼,還總是想起他們曾經在一起時的細節,那些親吻,那些**,那些擁抱,都還那樣真實,而今頌欽只覺得……那時的她,不過就是一個發洩用的**吧?如今……他有了妻子,有了王妃,該是不需要別人幫他洩_欲了。心還是那樣痛,總是說不在意,其實心裡都快嫉妒死了,可頌欽的臉上,從來都是波瀾不驚,只是將所有的悲傷和痛苦都吞進肚子裡,深深的埋在內心最隱蔽的角落。大年三十就要到了,皇宮內外到處都張燈結綵,高高懸掛的紅燈籠,多的映紅了人的臉,叫誰看了,都是一派喜氣洋洋。上官玄鈺還在戶外舉行了一場狩獵,雖算不上是大型狩獵,不過還是很多人參加,因為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由於上官玄鈺不喜歡舞刀弄劍,所以就將規模減小了一半。狩獵得來的獵物,要將得到的最大最強壯的那個進獻給祖先,祈求來年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人民富足。獵場是由上官玄月佈置的,在郊野他常常狩獵的深山裡,山林四周被禁衛軍團團圍住,以確保滴水不漏的保護。上官玄鈺雖然不怎麼打獵,但是他是好玩的,常常也會出來走動,難得出宮一次,他也是異常興奮,說是叫妃嬪們也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難得穿上了簡便的服裝,到戶外玩耍,整個人都可以素顏朝天,一臉清爽的迎接大自然,頌欽自然也是很高興的。她很久沒有出過皇宮了,在山林中她最是自在,因為以前就常常在山上撿柴,後來遇到了上官玹燁,練功也多是在山林間。雖然辛苦,但她覺得,那時候的時光,是最甜蜜的,因為這片世界裡面只有她和他……他親自教導,手把手的將什麼都教給了她,那時候,哪怕訓練是很苦的,卻也覺得好幸福。只是那種時光,再也不會有了。一群人來到獵場,上官玄月和其他武官還有貴族們一起來迎接,遠遠的,頌欽就看到了上官玹燁,他的身邊站著英姿颯爽的南問瑤。穿著一身華麗的馬服,未施粉黛,南問瑤顯得更年輕了,她的活力,就好像她天生屬於大自然一樣。上官玹燁的光彩自然是掩去了,低沉內斂的站在人群之中,南問瑤笑嘻嘻的挽著他的手臂,有了南問瑤,哪怕上官玹燁再是低調,也都成了人群中耀眼的焦點。頌欽的笑容有一絲僵硬,聽不到一群人行禮時說了什麼,只是聽到上官玄鈺忽然喊道,「今天得到第一名的……朕重重有賞!」話音一落,歡呼聲一片,然後一坡人紛紛打馬奔馳,不過片刻,就全部逐一消失在山林中。而剩下的南問瑤和上官玹燁,南問瑤歡呼著躍躍欲試道:「陪我去陪我去嘛,我肯定能打敗他們,拿到個第一名呢!」「我不喜歡打獵。」上官玹燁淡淡的回絕。這時,上官玄月上前來,道:「皇兄,營帳已經搭置好了,過去休息吧。」知道上官玄鈺一向不喜歡這些,上官玄月早已經安排好了休息的地點,不過上官玄鈺今天的興致好像不錯,就道:「無妨,朕想到前面去轉轉,正好配欽兒和瑾嬪四處走走。」「是,臣弟護駕。」上官玄月自然不能讓皇帝一個人走遠,於是帶了幾名侍衛跟了上去。上官玄鈺看著還在原地停留的上官玹燁和南問瑤,奸笑道:「你們兩個是單獨呢,還是和我們一起?」「才不跟你們一起呢。」南問瑤俏皮的吐舌頭,「皇上都知道要陪在美人身邊,我自然也要陪在五郎身邊了,我們要單獨去玩!」「哈哈哈,也罷,朕懂的!那朕就不打擾你們倆個了……」上官玄鈺爽朗的笑著,帶著頌欽和玖蘭瑾等人,打馬朝前方去了,上官玄月隨行。五郎……五郎……頌欽面無表情,可心裡卻是念叨了好幾遍,她從未開口叫過他的名字,唯一的一次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是,默默的在心底……只是那一次,從此之後,她便叫她公子,不論何時,都不曾改過……如今,有人叫他五郎了,這是多麼親暱的稱呼呵。頌欽笑起來,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玖蘭瑾在耳邊嘰嘰喳喳,聽著上官玄鈺偶爾應付兩句,深深的吸一口氣,也是,一切,就應該如此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