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未經允許不得擅自接近!」在武陵太守駐地臨沅城外三十里的兵營駐地,金辭被把守的兵士吆喝住。
「我乃太守府功曹金辭是也,有要事求見郡尉」金辭趕緊對著士兵報了自己的身份。
「請功曹稍等,我等即通稟我家冉將軍!」一兵士說完往回通報去了。
「哈,金大人好雅興啊,竟然來我處走訪,不知何故啊?請入內一敘!」不一會就從兵營內走出一人,此人甚是魁梧,鬍鬚濃密,話聲爽朗,正是武陵郡尉冉彪冉其功。
這冉彪細說起來也不簡單,其祖上乃是被後人稱為孔子之學生的聖門五賢冉求、冉孺、冉雍、冉耕、冉季中的冉雍,在武陵已經傳了若干世。族中儘是驚世偉業之才,武將也是出了不少,冉彪就是其中代表之一。
「不知金大人來我軍營處有何吩咐啊?」坐定後冉彪直言道。
「冉將軍,實不相瞞,在我郡武陵山內隱有一村。近日被太守得知,派人進山統計此地之民。奈何此地盡為悍匪,不但不顧漢律擅自建城,而且扣殺太守派去之人。太守無奈,之好派金辭帶太守大人手書前來請將軍派一隊人馬前去清繳。還望將軍能為我武陵清除此匪患也!」金辭說完從懷中掏出金璇的親筆書信。
看完金璇的信後,冉彪道:「如若此事當真,當派人前去助太守大人一臂之力。」
「不知將軍何時派兵?」金辭問道。
「我即可清點兩千人馬隨功曹前去,功曹可隨軍帶路!」
「不知將軍派何人領兵?那村中應有武功不弱之賊人,恐將軍親往才可平之!」金辭可不想再節外生枝了,極力勸說冉彪親自去。
「哈,此刁民使我手下偏將嚴顏即可。功曹不必擔心,嚴顏武功比我更甚,定能一舉平之!」
「哦,將軍手下竟有此人才,如此便由將軍令!」金辭一聽有人比這裡最大的官武功還厲害,就聽由冉彪的安排了。
隨即冉彪叫人通知嚴顏點齊兩千兵馬隨著金辭出營之奔龍城而去。
「公子,這些人如何處置啊?」戲志才在城門辦公室內對著王廷問道。
「哈,來了就甭要回去了!把不聽話的關了,其他人安排去抗石頭去唄,不是還有很多活計嗎!這些人反正也不用給工錢,給他口飯吃就行了。」
靠,當初怎麼就忘記了建立個監獄呢,放也不是,關還沒地方,乾脆驅使他們去幹苦力吧。
「哈哈哈,公子真乃高人啊!」連一向陰毒的賈詡都忍不住誇獎起王廷來。
「眾位哥哥和先生們,不知道後面太守府會如何?」王廷知道抓了人家這麼多人,肯定不會就這麼善了。
「應召集更多的家兵或者請駐軍前來!」徐庶對王廷說道。徐庶被王廷安排到了訓練基地負責練兵之外所有的事情,相當於部隊的政委。
「敵人再次前來可不能小視了,那冉彪武力不弱,特別是其手下副將有個叫嚴顏之人,在荊州頗有威名,領兵作戰都可為大將之才。」黃忠說道。
「誰?你說是誰?」王廷猛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忍不住重複的問道。
「是嚴顏,字希伯,乃我荊州巴郡人。」
「黃大哥,此人我也曾聞,乃大忠大義之輩。如果真親來,望諸位能生擒為上,子昌想把這位收為我龍城所用。」
「哈,公子勿憂,真如你所說,也是不易收啊。不過公子如上任後,那冉彪和嚴顏是武陵駐軍之人,還不是有的是時機!」賈詡一聽還真是笑話王廷這是當局者迷啊。
「哈,子昌也是求才甚急啊,反正還是不要惡了那嚴顏最好。」王廷一聽也轉過彎來了。
太守府內,從事廖立正在對金璇勸說。「太守大人,我今日聞太守派人去那王廷處絞殺此人,那可是我大漢新任是郡守啊!太守怎麼妄殺朝廷命官呢?」
「哼,公淵此話何意?雖聞朝廷有命,尚不知真假,何來妄殺一說。此人拒不配合太守府行事,對抗前去安撫之人,難道不應嗎?」金璇一聽就大怒。
「大人,公淵可是聽說大人派三百人帶兵器前去的,難道有如此安撫之道?」廖立也是據理力爭到。
「你!公淵今不順從太守府之意,反而為那逆賊說法,難道還要等那賊上任後為之作奴不成?」
「大人,既然不聽公淵之言,公淵告退!」廖立說完拂袖而去。
「啪!」桌上的茶杯被金璇怒及摔得粉碎。
「真氣煞我也!」金璇是真的生氣了。
人就是這樣,高興的時候什麼話都能聽,不高興的時候好話也成了惡語。
兩千人對於龍城也不是小數目,在嚴顏的帶領下進沿著龍城修建的水泥路前進著。
嚴顏邊走邊仔細觀察著,這山路雖深,可是頗為平坦,在大漢還沒有見過如此平坦的山路。從山下官道拐上這山中之路後,似乎變得無比順暢了,腳下沒有什麼亂石,平整的如鏡子般好走。這裡的主人應當不是將軍和金太守所說的什麼刁民之類,否則誰傻到修好路讓大軍來犯啊。
走了大約五里的山路後,終於在拐過一座山後看到了一座巍峨的山城。
那山城好雄偉,和山連為一體。
山城上五個大字赫然入目:林海盤龍城。
好大的氣勢啊!魏延不禁暗暗吸了一口氣。
自己是荊州當地人氏,從未有聽說過荊州還有如此一座俊美雄壯的大城。這還是大漢傳統意義上的城門嗎,不就是一座山嗎!
遠處看去,城牆上站了不少人,個個精神飽滿,哪有金辭所說的刁民之樣。
嚴顏帶領部隊來到城外五十米處。
一馬當先出得列陣喊道:「呔,我乃武陵守軍嚴顏是也,可有人出城答話?」
喊話剛剛完畢,從城門內衝出同樣的兩千名左右的軍隊,甲雖不全,但個個精神煥發,如狼般虎視著來敵。
「哈,來人可是嚴顏嚴希伯乎?」嚴顏話音剛落,就見對方隊伍中衝出一中年人。
「正是,不知閣下何人?竟然識的某!」嚴顏一看出來的人一言就叫出了自己名字,自是詫異。
「黃忠是也,久聞希伯大名,不知希伯來此何干?」
「何故明知故問,爾等逆賊,不思安生,聚眾為兵,不聽朝廷管教,特來絞殺爾等!」
「哈,有道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妄加之詞也能為君子用?」
「既如此,待我擒得你等再加甄別!」嚴顏說罷催馬上前。
「哈,小兒修要猖狂,納命來!」還沒等黃忠怎麼反應,典韋這個武癡從後邊搶步而出,直接對上了嚴顏。
這一交上手,嚴顏就大驚失色,這劣漢好厲害,鑭沉力重,自己在對方手上恐怕走不上百合。
正當嚴顏吃緊之時,典韋卻趁機收鑭回到陣中。
「黃大哥,這廝武功不弱,這次輪到你去耍耍了!」原來典韋是特意先出去的,看來著傢伙平常還真是給憋壞了。
嚴顏一聽,「靠,是拿哥當陪練的了,真是欺人太甚也。」
正想著的功夫,黃忠也走出陣前。
「希伯,可有興趣陪黃忠大戰三百合?」
還費什麼話,打吧。居然如此戲弄我嚴顏,君可忍爺爺不可忍。
兩個使刀之人隨即戰在一處。
嚴顏自然不是黃忠的對手,可黃忠也是留了力的,倆人鬥了五十回合還沒有分出勝負。
城門上的王廷等眾人都是知道黃忠和典韋的武力的,這嚴顏居然能和黃忠和典韋堅持了這麼長時間,武功看來還不是不差。按照王廷的分析,嚴顏的武功應該和甘寧、太史慈差不多。
陣裡的金辭一看,這下恐怕又是白來一趟了。再不收兵,怕是凶多吉少!忙叫人鳴鑼。
嚴顏聽到自家陣中鑼聲,虛晃一招抽刀回馬,和黃忠分離。
「黃忠,嚴顏自知不是你等對手,但嚴顏乃奉命而來,自是回歸武陵,調集兵將繼續討打爾等。」其實黃忠是知道對方留手的,話中也透露出我不來別人也是來討拿的。
正當嚴顏撥馬回陣之時,只聽陣後兵士一陣大亂。
「何事亂陣?」嚴顏忙問道。
「嚴將軍,大事不妙,後面約有兩位帶領二千人堵住了我等來路!」
「啊!黃忠這廝,居然使這等奸計!」
「哈,希伯此言差矣,有道是兩軍相交,兵正謀奇也!後邊乃是我龍城兩位大將甘寧、太史慈是也。希伯是降還是希望於爾等手下共亡之!」
如黃忠所講,後面包抄上來的真是甘寧和太史慈倆人。賈詡、徐庶等算計到這次來的人定和上次不同,派了兩人帶領兵士早就出山在隱秘處藏匿,待來敵進入山路上從後包抄,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這種局面和前面被抓金圖一樣,就是一個被圍在城內一個被圍在城外的區別。唯一的區別是領兵的人,嚴顏可和那金圖不樣,再說一個領的是家兵一個是正規軍。
正當嚴顏要破釜沉舟準備廝殺之時,突然後邊傳來一人大喊:「爾等休要在戰,聖旨到了!」
話音剛落,隊伍便分出一條空路來,從後邊走來幾人。
當首之人身穿太監特有的黃袍,自是臉白無須,好一個男人姑娘。後邊跟著的是郭嘉和刺史府的隨從。
「誰是王廷王子昌,還不快來領旨!你等都收了兵器,和那王廷一起迎接聖旨!」這小黃門尖的聲音到是傳出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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